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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渺渺無期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之前綁定的手機號碼自從高三搬家后就換了,已經(jīng)不可用,綁定過的郵箱也是年少時胡亂申請的,早就記不清了。

    最后只剩下一個辦法,回答密保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小時候居住的第一條街道是?

    于渺渺坐在書桌前想了半天,憑借著腦海里殘留的記憶一個字一個字輸入。

    第二個問題:你父親的生日是?

    她沒猶豫,快速敲了一串?dāng)?shù)字。

    第三個問題:學(xué)生時代,你最喜歡的人是?

    時間的沙漏像是靜止在了此刻,四周靜悄悄的,窗外除了一輪明月,什么也沒有。

    于渺渺閉了閉眼,又看到那張霧里看花般模糊的臉。

    她睜開眼,輸入他的名字。

    界面很快跳轉(zhuǎn),提醒她驗證成功,可以重新設(shè)置密碼。

    隨手輸了一串新密碼,于渺渺重新打開那個企鵝圖標(biāo),不知道為什么,放在鍵盤上的雙手止不住的抖。

    就在電腦屏幕顯示“正在登陸”的瞬間,遺落在歲月長河里的破碎回憶毫無征兆地洶涌襲來。

    那些年瓦藍(lán)色的天空,cao場上墨綠的香樟樹影,梔子花抖落的一樹香氣,還有擁擠的放學(xué)人潮里,那個穿著藍(lán)白色校服的背影。

    驚鴻一瞥,卻刻骨銘心。

    系統(tǒng)“叮咚”一聲提醒她登陸成功,于渺渺迫不及待點開那個秘密的好友分組,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友列表,被人惡意清空了。

    怪不得,肖璐說自己把她刪了。

    她僵在原地,很久都沒動。

    那剛剛?cè)计饋淼囊稽c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滅下去。

    這些年漫長的等待里,她從未覺得如此絕望。

    手機號碼變了,居住國家變了,現(xiàn)在連q/q都聯(lián)絡(luò)不到了……

    原來,當(dāng)生活想要抹去一個人留下的痕跡時,是這么簡單。

    那么,她是不是再也沒辦法知道,這些年里,顏倦到底有沒有試著聯(lián)系過她,哪怕是只言片語。

    或許別人沒辦法理解,但是這對于她而言,很重要。

    ***

    周末的午后,陽光明媚,天高云淡。

    于渺渺坐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里發(fā)呆,眼底的黑眼圈很重,她上了一層薄薄的粉底,卻絲毫遮不住。

    所以此刻看來,尤其憔悴。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身影氣喘吁吁地從門外跑進(jìn)來,徑直來到她身邊。

    趙熠然抹了抹額頭的汗,有點不好意思地拉開座位坐下:“對不起啊于渺渺,剛剛領(lǐng)導(dǎo)臨時要開會所以遲到了一會兒……你沒等急吧?”

    于渺渺回過神來,好脾氣地笑笑:“沒事,反正我最近很空。”

    對方這才松了口氣,咕嚕咕嚕喝下半杯檸檬水,這才想起來問:“不過你怎么會突然約我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我看到你短信的時候,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不上來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曾經(jīng)的高中同學(xué)對自己有股莫名的敵意。

    高二分科之后這股敵意更甚,平時上cao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她連個招呼都不會跟他打。

    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于渺渺只能一笑帶過。

    她抱了抱手上溫?zé)岬目Х缺b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也沒什么,就是最近我有一個姨媽的女兒要出國讀書,但不太清楚申請流程,我記得顏倦現(xiàn)在在國外,所以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這個謊撒得實在不算高明,所幸趙熠然從高中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一個思想簡單的人。

    他聞言,十分爽朗地笑了:“你說顏倦啊,之前念大學(xué)的時候我是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后來他從mit轉(zhuǎn)到哈佛讀碩士,手機號碼換了,我就沒跟他聯(lián)系過了。”

    “這樣啊……”

    于渺渺努力保持著面上客套的微笑,半晌,還是忍不住追問,“那……當(dāng)年高考過后,你有沒有再見過他?”

    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弄明白,為什么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

    “我想想啊。”

    趙熠然沉思片刻,突然嘆了口氣,“我最后一次見他是在銀樺門口,那時候剛高考完沒幾天吧,我打完球回家碰見他一個人站在校門口發(fā)呆,像丟了魂似的。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從沒見過他那副模樣,可把我給嚇壞了。”

    他說到這里,忍不住撓了撓頭發(fā),自嘲道,“當(dāng)時挺晚的了,我以為是他高考失利心情不好,還像傻逼似的安慰他,誰知道人轉(zhuǎn)眼就被mit錄了。”

    還沒消化完他話里的信息量,于渺渺的手機鈴聲就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說了句抱歉,她也沒心思避嫌,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電話接起來。

    對面是程立軒的聲音,問她最近怎么樣,搬家累不累,需不需要他幫忙。

    這些年來,程立軒一直在努力地單方面跟她保持聯(lián)系,哪怕她態(tài)度極冷淡,他也毫不在意。

    太陽xue有點疼,于渺渺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最近找工作比較忙,等空下來了再聯(lián)絡(luò)他。

    電話掛斷后,對面的趙熠然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她:“嘖嘖,是程立軒吧。”

    于渺渺不知所以地點點頭。

    對方立刻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來:“當(dāng)初讀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不對勁,尤其是分班之后,他每次提起你,那表情都像花癡一樣。”

    原來他是誤會自己跟程立軒之間的關(guān)系了。

    于渺渺有點無力,摁了摁太陽xue,試著解釋道:“我跟他之間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可對方顯然沒聽進(jìn)去,因為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趙熠然沾沾自喜地自顧自開口:“這么看來,我簡直是先知啊。”

    于渺渺一愣:“……什么意思?”

    “哎呀,也沒什么,就是大三那年,有次我跟同學(xué)在ktv玩真心話大冒險,要給手機列表里一個好友打電話。我想著當(dāng)時挺晚的,不好意思sao擾國內(nèi)的同學(xué),就打給顏倦了。”

    心跳猛地變劇烈,她指甲無意識掐入掌心,覺得莫名緊張:“那……他接了嗎?”

    趙熠然說到這里,有些得意:“說到這個我也很詫異,他竟然接了。”

    頓了頓,又回憶著繼續(xù)往下說,“我跟他閑聊幾句后,他突然提到你,問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你知道的,咱倆平時聯(lián)系又不多,我哪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告訴他你這幾年跟程立軒走得挺近,估計是談戀愛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給說中了。”

    指甲死死掐著掌心,慢慢滲出一絲血來,于渺渺卻恍然不覺。

    耳邊嗡嗡作響,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頭暈?zāi)垦#鄣谜f不出話來。

    原來他也打聽過自己的消息。

    原來他也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

    咖啡廳里人來人往,紛亂嘈雜,有成雙成對的年輕情侶,也有帶著孩子來買冰淇淋的夫妻。每當(dāng)有客人推開門,門口的風(fēng)鈴就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可是這些看在于渺渺眼里,卻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黑白映畫。

    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趙熠然有些慌神:“哎,于渺渺,你沒事兒吧?你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看啊?”

    她沒事。

    她能有什么事呢。

    七月份的盛夏,日頭火辣辣地直射下來,柏油馬路被烤得脫了層皮,而她抱緊雙臂,只覺得說不出來的冷。

    良久,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趙熠然……以后別亂講了,我沒跟程立軒談戀愛,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說到最后,聲音近乎哽咽。

    我的餅干再也沒給過別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只是,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這七年里,哪怕他真的曾經(jīng)有話要對我說,現(xiàn)在,也都沒有了吧。

    第66章 六十六篇日記

    張愛玲說過, 這世上沒有一樣愛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可我知道,這些年里,我的感情耗在你身上, 從來沒有枉費。

    希望余生里, 你過得比我好。

    ——摘自于渺渺的日記

    2016年,對于渺渺來說,大概算得上是人生中重要的一個分水嶺。

    因為她終于離開校園, 走向了社會。

    在找工作那段時間, 她千挑萬選了五家酒店,全部都是北京市聞名遐邇的五星級酒店。大概是因為她學(xué)歷高, 又是從北外畢業(yè),總之, 一周之后就收到了四份入職通知。

    于渺渺在網(wǎng)上查了半天資料, 最終選擇了一個不在市中心內(nèi)的天韻溫泉度假酒店。

    于爸爸其實并不贊同她做這份工作,因為從一個父親的出發(fā)點來考慮,當(dāng)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干這種伺候人的活。

    可是于渺渺樂在其中。

    為了做出一點成績讓父母放心,每逢節(jié)假日,同事都恨不得立馬脫了高跟鞋走人, 只有她主動要求加班。

    因為她人長得干凈漂亮,脾氣好, 又精通外語,領(lǐng)導(dǎo)有時候會安排她去接待一些地位顯赫的國際客人, 而那些客人退房的時候, 也對她贊譽有加。

    就這樣, 于渺渺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當(dāng)上了天韻酒店前廳部的部門副經(jīng)理,月薪過萬,還不包括各種獎金和提成。

    同事都打趣說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然是個工作狂。

    于渺渺只是笑笑,心里卻希望自己可以再忙一點。

    因為每當(dāng)夜晚來臨,她閉上眼,總會夢到那張模糊的臉。

    夢里他總是背對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

    他說,別等了,我不會回來了。

    ***

    生活過得像白開水一樣平淡無味,于渺渺終于在北京安頓下來。

    因為一個人住太寂寞,沖動之下,她跑去寵物店買了一只三個月大的純白色比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