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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悠然的穿越生活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第二天一早,在一片鞭炮聲和鼓樂聲中,悠然被弟弟背上了前來迎親的花轎之上,開始了她嶄新的人生。

    沈澤穿著一身得體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后面有他的一些親朋好友簇擁著嗎,一路往沈家行去。

    因著兩家離得實在很近,花轎特意繞著文華大街繞了一圈才回到沈家。

    沈澤家里今日十分熱鬧,不說他是國公府的族人。單憑他本身京畿大營從三品參將的官職就很能吸引一群賓客前來,加上韓帝師親至,他的一干師兄弟們自然也都前來捧場。還有他原先的一些同窗好友,沈家族人,官場同僚和玉門關戰役的一些戰友們,足足開了七十多桌。

    男人這邊,習文從武的各占了一半。雖管事已經盡量安排同僚或熟人同席,但是總歸有兩邊都不太熟的。好在大康朝從高祖以來就一向鼓勵大臣們要文武雙全,高等武官極少有大字不識的,因此便是文官武將也都能互相寒暄幾句,到沒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

    男人們的社交總是簡單一些,而后院的女人們關心的事情就多了。比如新娘子的嫁妝啊,是女人們首要關心的東西。

    尤其有一些昨日沒有過來的親友,笑著說:“昨日沒有過來,聽說新娘子的嫁妝極豐厚的,還有宮里萬歲爺和娘娘們的賞賜,可惜我們是未曾得見了。”

    坐在上首的韓氏聽了,微微一笑道:“這有什么難的,既然想看,便去看看就是了,嫁妝都擺在新房里呢。”說完,便領著眾人都去新房看了一會。

    此時雖然都是早上迎親,但是婚禮都在晚上,因此,悠然到了這里以后只在新床上坐著,原先屋里只有玉檀和柳葉兩個,悠然便將蓋頭掀起一半來斜靠在身后的被褥之上略作休息。聽到腳步聲之后,立馬將蓋頭放了下來,然后端坐在床沿上。兩個丫鬟趕忙將床鋪和小姐的嫁衣整理好。

    眾女眷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新娘子端坐在床沿上,兩個丫鬟隨侍在一旁,紛紛夸贊新娘子好禮儀好身段。

    第一百三十七章 澎大奶奶

    上賜之物自然是供在正堂中央,眾人先去拜過一番后,然后才打量起房間里的家具擺設來。只見家具都是整套的紅酸枝的,精致的撥步床、美人榻、羅漢床、立柜、頂柜、八仙桌、圓桌、書案、衣架等物應有盡有。細看,里面竟然還有幾件紫檀和黃花梨的家具,俱都雕刻的精致無比。放在門口的那一對西洋落地大鐘自然是十分顯眼,一些人家家里便是有塊懷表都會炫耀半天,如今看了這一對一人多高的大座鐘,紛紛羨慕不止。再看被褥坐墊、床罩帳幔俱都用的是上等的絲綢,無一不精致體面。

    還有那一抬抬尚纏著大紅絲綢用銅鎖鎖著的箱籠等物,以及梳妝臺上放著的三層高的紫檀妝奩,雖沒有顯現出珠光寶氣來,單流露出來的這些就已經十分富麗堂皇了。

    剛才沒有細看,這時再看,只見新娘子穿的嫁衣流光溢彩、霞光四射的,一看就知不是凡品。雖不知長相怎么樣,但是瞧著便知身量苗條,再一想既然能做到韓氏的大丫鬟,長相自然不會太差。紛紛都贊嘆不已。

    待到傍晚時分,一應拜堂儀式完成之后,再次回到洞房的悠然已經揭去了大紅蓋頭。有那沒有離開的親眷見了新娘子的容貌,見悠然清麗秀雅,沈澤高大英俊,當真是男才女貌,一對佳人。眾人紛紛打趣不止。

    接著沈澤便去了前院,今天晚上還有一些賓客要來,他總要在前頭招待著。留在屋里的女眷都知道新娘子要換裝了,因此都知趣的出去了。

    玉檀從隨身帶過來的箱子里拿出一身大紅繡銀絲牡丹紋的對襟外裳,下面系了一條石榴裙。將頭上的翟冠摘下來,重新凈了面擦上脂粉,戴上了孟氏給的赤金點翠鑲寶石的小鳳釵和一支長簪,更顯得膚白發黑、眉目如畫。

    不一會,沈汐蹦蹦跳跳的過來了。王mama跟在她的身后,手里端了一個托盤,柳葉見狀趕忙接過來放到桌子上。王mama笑著說:“我想著大奶奶許是餓了,特意做了些吃的來。廚房里正忙亂著,我便撿了兩樣干凈現成的點心,粥是用姑娘院子里的小火爐熬得,奶奶放心用些吧。”托盤里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紅棗粥和一碟紅豆糕、一碟海棠酥。

    悠然笑著說道:“勞煩王mama了。”因著悠然常常去國公府看望沈汐,因此她與王mama也是非常熟識的。

    沈汐看了看兩人,然后睜著懵懂的大眼問道:“林jiejie,王mama說以后我要喊你嫂嫂了,是這樣的嗎?”

    悠然摸摸沈汐的頭:“是啊,你喜歡嗎?”

    誰想到。,她這一問,沈汐突然把嘴巴一撇哭了起來。悠然顧不得身上剛換的新衣服,連忙蹲下來抱起沈汐:“汐姐兒不哭,你這是怎么了啊?”

    沈汐抽抽搭搭的說:“你成了我的嫂嫂還會像以前那樣疼我嗎?”

    悠然拿起帕子幫她擦擦眼角的淚珠:“傻孩子,嫂嫂只會更疼你的。”王mama也幫腔道:“姑娘放心,大奶奶以后就住在咱們家了,你以后天天都能見到嫂嫂,豈不是更好?”

    沈汐這才破涕為笑:“是真的嗎?要是這樣,我就喜歡林jiejie做我的嫂嫂。”

    悠然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說完從梳妝臺上的妝奩里拿出一個繡著小金魚的荷包來,抽開穗子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赤金鑲羊脂玉的長命鎖,用一根穿著五彩碧璽的金鏈拴著。悠然拿給沈汐看了一下,只見羊脂玉正面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字,背面則雕著魚戲蓮葉紋飾。問道:“汐姐兒,喜歡嗎?”沈汐見那上面的金魚和蓮葉雖小卻繡的精致無比,更綴有五光十色的小珠子,連忙點點頭:“喜歡。”于是悠然便親自將那長命鎖幫她戴到了脖子上。

    王mama在國公府里呆了這幾年,眼界自是提升了不少,一看便知道這是好東西。當下推著沈汐道:“姑娘快謝過大奶奶,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呢。”

    沈汐依言像模像樣的行禮道謝,悠然笑著捏捏她的臉頰:“真乖。”

    然后王mama便笑著說:“大奶奶還是快些用飯吧,一會子就涼了。”悠然點點頭:“好的,我這就用。勞煩mama帶我這兩個丫鬟也下去用一些飯食,她們可是在這里站了一整天了。”王mama答應著去了,沈汐非要留下來陪著悠然,王mama也就只好隨她的心意了。

    小米粥熬得軟糯可口,悠然都喝盡了,又吃了幾塊點心,方覺得肚子里熨帖了起來。

    玉檀兩人去了不過盞茶的功夫便回來了。沈汐又在這里玩了一會子,因著早上起得早,白天又鬧了一天,這會子竟然很是困頓的樣子。王mama便抱著她回去睡覺了。

    沒一會,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婦帶著一個丫鬟過來了。王mama走了,洞房里面只剩她們主仆三個,悠然見了來人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好起身相迎:“不知道這位該如何稱呼,請恕我失禮了。”說著納了一個萬福。

    那少婦急忙還了一個禮道:“咱們是平輩之交,你只喚我一聲澎大嫂子就是了。”

    悠然在國公府里待了多年,一下子就記起來沈家祖籍那邊的族長家的長子就叫沈澎。連忙笑著喊道:“原來是澎大嫂子,沒想到嫂子這樣年輕,一時都沒想到呢。”

    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別人夸獎的,聽到悠然不著痕跡的恭維自己年輕,澎大奶奶笑著說:“哎呦,弟妹可別臊我了,和你一比,我都快成黃臉婆了。還年輕呢?”

    悠然微微一笑:“嫂子當真是自謙了,任誰看了也會覺得咱們倆是差不多的年紀,那就成黃臉婆了?”

    說話間,柳葉已經泡好了一壺茶端了上來。澎大奶奶見那茶具白底繪粉彩嬰戲圖的。釉色極薄且潔白晶瑩,花紋流暢色彩溫潤,上面的嬰孩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必是上等的官窯出品的瓷器才會有此成色。

    再看悠然頭上那支光彩熠熠的鳳釵,赤金點翠的鳳釵她也有幾只,但是像這樣鑲著蓮子大小五色寶石的卻是沒有,便是她的婆婆也未必能找出一支來。蓮子大的寶石不難尋,但是五顆蓮子大的寶石在她們家都能打五支大風釵了,如今人家一支三尾釵就用了這么些寶石。

    作為族長的長媳,沈家未來的宗婦,澎大奶奶也是出身于書香世家,自然是有些見識的。此刻心里卻也泛起了淡淡的妒意,她的太公公也就是老族長在的時候在家族里還是很有威信的。到了她的公公這里,話語權便有些旁落了。老家的幾支族人還好,京城這邊的兩支族人顯然是以如今的國公爺為主的。如今又有一個沈澤橫空出世,才來京城短短幾年的功夫,就立了大功成了三品高官。

    這固然是因著沈澤本身能力出眾,但若是沒有沈國公在后面做依靠,沈澤的軍功至少要分人一半吧?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然都不難看出此中事由。這不,前些天送沈湉出閣之中,前來觀禮的沈家族人竟然有一半沒走。說是既然來了,索性參加完沈澤的婚禮再走不遲。暗地里打的注意誰又不知道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粳米粥

    轉眼間,澎大奶奶的心思便回轉了千百回,只是她面上一點也沒耽誤和悠然談笑風生,這樣耳聽四方的玲瓏心思也是頗令人贊嘆的。

    兩人聊了沒幾句,就聽見前院一陣喧鬧聲,接著跟著她過來的一個婆子跑過來回道:“前院的演習已經散了,族里的三太太她們也都預備走了。”

    聞言,澎大奶奶便笑著對悠然說:“既然宴席散了,想必過一會大兄弟就回來了,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了,明天咱們在說話。”

    悠然站起身來:“多謝大嫂子相陪,大嫂子請慢走。”然后吩咐玉檀親自將澎大奶奶送到院子門口。

    果然澎大奶奶走了沒多久,沈澤便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來了。緊接著,又有兩個粗壯婆子抬了熱水過來。沈澤見悠然有些局促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下,說:“你先洗漱吧,我去書房洗去。”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悠然見狀,便解開頭發脫下外裳來,進到里面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她的頭發今早盤發髻的時候,給她梳頭的全福人用了好些頭油,可能別人會喜歡聞這股子香噴噴的味道,但是她還真就很不喜歡這種太重的香氣。尤其這個時候的頭油都是用花朵浸在青油里,怎么也免不了有一股子油膩膩的味道,悠然便細細的將頭上的桂花油都洗干凈了。等洗完及肩的長發,就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木桶里的水都有些涼了,悠然不想再讓人重新提水過來,便將身上草草的沖了一下便算了。好在昨天剛剛洗過澡,天不熱也沒出多少汗,身上倒也不怎么臟。

    洗完之后,因著新婚,玉檀特意拿了一身嫣紅色的軟綢寢衣幫悠然換上。又拿大毛巾幫悠然將頭發擦的半干。

    悠然看看屋里的大座鐘,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在這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代,這就已經是很晚的時間了。于是悠然便對著玉檀和柳葉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都去睡去吧。這兩天你們也都辛苦了,加上甘松、和羅兩個,每人自己領一個朱紅色的荷包,玉檀你自己記上。”早前準備見面禮的時候,悠然特意讓她們將荷包用顏色區分開來。朱紅色的荷包是悠然預備著給親戚家孩子的見面禮,里面裝的是兩枚精致的金錁子,每個大約有兩錢重。

    這份賞賜不可謂不厚重了,兩人行禮謝過悠然方告退著下去了。

    悠然摸摸自己的頭發,這個時代沒有吹風機,這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干呢。只能嘆了口氣,見沈澤沒有回來,便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看了起來。今天這日子能放在書架上的也就《道德經》一類的。悠然雖對這書不怎么感興趣,但此時實在是有些無聊,便伸手取下翻了起來。就當是復習功課了。

    沒一會,沈澤洗完澡換了衣服回來后,就看到了一幅美人夜讀圖。

    悠然見沈澤回來了,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心里還算鎮定。畢竟前世她雖然一直未婚,但是該經歷的也都經歷過了。只是該矜持的時候還是要矜持一下的。

    沈澤見她的頭發還有些濕,體貼的說道:“還不算太晚,咱們兩個坐著說說話吧。”悠然依言坐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相顧無言。后來也不知道誰開的頭,就那樣聊開了。

    沈澤講了他在邊關時候遇到的一些經歷,既有危急時刻也有趣聞笑談,悠然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時不時的插上幾句。沒覺得怎么著呢,時針又轉了一圈。

    此時,月上中天夜涼如水,沈澤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玻璃窗外的月亮,說道:“今夜的月亮雖然不若仲秋之圓,但是在我心中,這卻是最美的月光。”

    哎呦喂,這是,又被撩了嗎?

    然后內室的帳幔都被放了下來,遮住了滿屋的旖旎春光。

    第二天一早,夫妻兩人雖然前夜睡得很晚,但還是早早的就起來了。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沈澤喚人抬了熱水進來,兩人洗漱了。甘松過來,幫著悠然將發髻挽了起來。悠然被昨日那一腦袋的首飾壓的脖子都有些酸了,因此特意挑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鳳釵戴在頭上,又戴了一對小發釵和一只壓鬢就罷了,手上戴了一對翡翠圓鐲。

    悠然自己剛畫好眉毛,沈澤便走了過來笑道:“我來晚了,原想著效仿張敞一回來著,夫人竟然這樣手快!”

    悠然莞爾一笑:“今日事忙,就不折騰了,你要愿意,以后就天天給我畫眉,我也不嫌的,可別畫不了兩日就厭煩了。”

    沈澤笑笑:“為夫定不會讓夫人失望的。”悠然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向來是一個看著和軟但是內心極其堅定的人,不是幾句花言巧語可以哄了的。再說,男人的心,向來易變。便是此時是真心實意,待得日后又會如何呢

    她自然也羨慕《白頭吟》里的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是寫了這首詩的卓文君不也曾遭遇了婚變嗎?當初司馬相如求娶卓文君的時候,談響那曲《鳳求凰》的時候想來也是真心實意的,只是后來,不也曾中途變心過嗎?

    悠然知道自己不是卓文君,做不到像她那樣去想方設法挽回并原諒那個出軌的男人。此時此刻,她只能說,你對我有多好,我就回報你多少。我會盡全力做好一個妻子應有的本分,但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恰好這時,婆子送了早膳過來,沈家以前只有沈澤一個主子,后來加了個沈汐也沒在家呆幾天,因此早膳一向是花樣少數量大。

    悠然看著眼前的一蠱尋常的粳米粥,還有一碟花卷、一碟包子,并兩樣小咸菜。這未免也有些太簡單了吧?倒不是悠然嫌棄花樣少,只是這些飯菜一看做的就不是很精心。粳米粥里連點子米油都沒有,喝一口米芯都還是硬的。她以前就算是做丫鬟的時候喝的粥也比這個強啊,最起碼那粥都是熬熟了的。如今這個,也太應付了吧?

    雖然心里腹誹,但是悠然面上如常,就著米湯和小咸菜吃了一個花卷便罷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孫婆子

    沈澤見她吃的不多,不由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悠然看他也吃好了,便問:“你每日早膳就吃這些東西嗎?”

    沈澤點點頭:“對啊,廚娘的手藝不怎么好,這家里以前就我一個人,就這樣習慣了。你若是覺得不合適就換了吧,橫豎這家以后就是你做主。”

    悠然拿勺子舀起一勺米飯給他看:“手藝不好倒在其次,只是你看,連最簡單的粳米粥都沒煮熟,這就不是單純的手藝問題了。我倒是第一次見下人敢給主子吃這樣的飯食的,難不成你沒覺得米粒有些硬嗎?”

    沈澤笑著搖搖頭:“以前還講究一些,自從邊關回來之后,覺得頓頓有熱飯吃就不錯了,也沒覺得這粥有什么不好的。既然你吃不慣,那就把廚娘給換了吧。上次我就想換她來著,只是好幾個人求情,便饒了她一次,沒想到這次她又這樣。”說著便喚過松墨來讓她去告訴管家將那廚娘給換掉,晚飯的時候一定要吃到可口、精致的飯食。

    接著下人過來收拾了桌子,兩人換了出門的大衣裳,先去了前院。沈澤將家里的一個老管家和兩三個管幾個婆子都喚過來拜見了悠然。悠然笑著受了禮,讓玉檀拿出荷包來一一賞給眾人不提。

    然后兩人便去前院的一個跨院祭拜了沈澤父母的牌位,方坐上馬車往國公府行去。

    廚房里面,此時正是哀嚎一片,原先的廚娘孫婆子嚎啕大哭,坐在地上死活不肯離開,眾人軟硬兼施,可她就是不聽。正在這片的管事一籌莫展的時候,管家走了過來,他看到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孫婆子說:“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麻利的收拾好了給我滾出府去。若不然,待大爺回來親自處置起來,可就不會僅僅是趕出去了。莫非你忘了今年上半年的那個陳mama了?”

    聽了這話,眾人禁不住一陣哆嗦。當初那個陳mama被沈澤查出來偷盜大姑娘的首飾和府里的財物,被大爺知道以后,直接打了個半死,然后合家都賣到鹽礦里去了。那個陳mama可是故去的太太的陪嫁呢,大爺都一點情面也不講。當時的廚娘就是這個陳mama的兒媳婦,事發后一并被賣了。要不然要不會讓孫婆子來當廚娘。

    孫婆子的丈夫前些年得了急癥死了,沈家眾人見她孤兒寡母的平日里都多有照應。誰知道時間長了,竟然養成了她蠻橫無理的性子。

    管家肯讓她做這個油水頗豐的廚娘,也是念著她死去的男人和自己有些親戚關系的份上。只是這人行事忒沒有規矩,飯食做的一般就罷了,還整日里克扣大家的飯食。如今連主子的吃食都應付起來了,可不是自找死路。便是再可憐早逝的表弟,管家也不會任由這么個人留在這里敗壞自己的名聲。

    孫婆子見管家提到了陳mama,心里終歸是畏懼了起來,她雖然是個滾刀rou,可是也有懼怕的東西。如今見大勢已去,只好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回到自己家了。好在這些日子,趁著府里有婚宴,她從中撈了不少的油水,這下子可以給兒子娶個標志的兒媳婦了。

    只是還沒等她做完春秋大夢呢,家門就被人給踹開了。她這些日子從廚房順走的海味、木炭、上等的御田胭脂米等等都被搜得干干凈凈。

    孫婆子倒是想鬧呢,只是嘴巴一早就被人給堵上了,胳膊也被綁了起來,兩個彪形大漢死死地按住她。孫婆子一看,這些人雖然沒有穿軍裝,但是很明顯是軍隊里的人,而且肯定是見過血的。不然不會有這樣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的。孫婆子打了一個寒噤,看到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兒子,再不敢掙扎。

    待屋子里的東西都被搜完了,管家踱著步走了進來,看著她說:“我囑咐過你多少回了,讓你悠著點,可你真是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往自己家劃拉,怎么忘了咱家大爺如今是干什么的?陳mama才走了多久,你怎么就一點記性也沒有呢?我在大爺面前給你求情了許久,看在你死去的男人和公婆的面子上,大爺答應給你們一條生路。他在通州那邊的莊子上,還缺一個廚娘和一個雜役,你們娘倆可愿意過去?”

    聽到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孫婆子連忙點頭。于是在這群人的注視下,孫婆子和兒子草草的收拾了自己的貼身細軟,連夜跟著前來賀喜的通州管事們走了。

    兩人到了國公府的時候,只見國公府的會客廳里已經是烏壓壓的一屋子人。因著都是至親,倒沒分什么男女。

    好在國公府的眾人悠然都是熟識的,還有一些依傍國公府而居的族人悠然也都認識。只是時間不同,以前與這些人是云泥之別,如今卻是平輩而交了。甚至,因著沈澤的官職,悠然竟比這些人的身份都要高些。真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一一拜見之后,悠然這邊送上自己的心意,或是一雙鞋子或是一副抹額又或是一對荷包,東西視對方與自家遠近輩分而定。眾人也紛紛給了見面禮,因著沈澤的面子,這見面禮也不會太差就是了。

    中午在國公府用了一餐飯,因著有些族人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回鄉了,也算是給這些人踐行。

    這些日子忙碌下來,大家都免不了有些勞累。因此飯后,倒是早早的就散了。

    兩人回到家中以后,正好遇到沈澤的一個友過來拜訪,悠然便自己回了院子。正好借這個功夫理理自己的嫁妝。

    這家里如今只有她們三個主子,夫妻兩個的正房自然是家里最大的院子。當中有五間正房,又有東西廂房各兩間,四面皆有回廊連通。院子南邊還有一個角門通著一個小跨院,里面有兩間花廳和兩間倒座房。

    悠然派人將西廂房收拾了出來,當做庫房。又讓人把跨院的花廳收拾出來,從自己的嫁妝箱子里找出帳褥來鋪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