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悠然的穿越生活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聽到這話,芳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林母有些莫名其妙:“你這丫頭,笑什么呢?”

    芳草回道:“回太太的話,小葉子今年十一歲了,比奴婢還大呢,奴婢得叫她jiejie才是。”

    聽了這話,林母看向小葉子的目光更加憐憫:“可憐見的,看上去這樣瘦小,就跟個八九歲的孩子似的。你以后多吃些rou,好好補補。”

    第七十九章 錦盒

    芳草又帶著她去見了悠然,悠然正在屋里剪窗花。年節(jié)底下人來人往的,她也靜不下心來做繡活,索性做點別的。

    見小葉子換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顯得精神了一些。見她頭發(fā)只用兩根退色的紅繩綁了,便從自己的盒子里找出來兩根絲絳和一對紅色的小絹花遞給她:“大過年的,還是穿戴的新鮮些好看。”然后又拿了一對給了芳草:“我記得那天給了你一對杏黃色的,再給你一對大紅的,過年戴這對吧。”芳草道了謝,方伸手接了過來。

    小葉子見芳草行禮的動作非常好看,也跟著行了一禮:“謝過小姐。”

    悠然見她心思細膩,心里暗贊了一聲。然后問道:“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小葉子這名不太莊重,我想給你改個名字,你看如何?”

    小葉子說:“我記得娘親在的時候是喊我‘葉兒’,后來有了后娘以后,才成了小葉子。”

    “原來是這樣,那你記得你母親的姓氏嗎?”悠然又問。小葉子說:“記得,我娘姓柳,就是柳樹的那個柳。”

    這孩子跟自己到真是有幾分緣分,自己以前叫輕柳,她娘親偏偏也姓柳。這個姓氏可不是什么常見的姓氏,看來兩人許是前世就有些瓜葛也不一定。

    悠然說:“即然這樣,那你以后便叫柳葉吧,就當是紀念你母親的生育之恩。”小葉子有些呆呆的,芳草捅了她一下:“你要這樣說,看我的。”然后施禮道:“謝小姐賜名。”

    小葉子連忙照著做了一遍,雖然還有些粗糙,但也算有模有樣。

    原本一家子就要吃飯了,被沈澤和小葉子的到來給耽擱了。因來了客人,劉嫂少不得又添了幾道菜。

    安然陪著沈澤在堂屋用了膳,他還特意去將林大伯和大堂哥喊過來作陪。林母就在悠然這屋子里吃飯。吃飯時,還特意囑咐端菜過來的劉嫂:“給那孩子些rou菜吃,你看她身上瘦的皮包骨頭的樣子,怪可憐的。”

    劉嫂答應著就要出去,卻被悠然喊住了:“她這樣餓久了的腸胃,反倒不適宜一下子就大魚大rou的吃。這兩日先喝些米粥、湯羹類的,再少吃點飯菜。寧愿少食多餐,也不要一下子吃的太飽了。”劉嫂笑著說:“小姐放心,奴婢懂的。”

    林母拍拍額頭:“看我這腦子,差點就好心辦壞事了。光想著讓她快長些rou,忘了她是久餓的人了。”

    悠然一邊舀了一碗魚丸湯放在母親跟前,一邊說:“是這年節(jié)底下事情太多了,母親太過cao勞的原因。”

    林母擺擺手:“往年,屋里屋外的都是我一個人收拾,也沒覺得有什么。今年的活,大部分是劉嫂幾個干了。我也不過是坐在屋子里陪著人家說說話,喝些茶水,就覺得累得很。說起來,今年來咱們家走動的人可真是不少。好些人家以前都不愿意和咱家打交道的。”

    悠然說:“如今,弟弟可是秀才老爺了呢,自然是與往年不同。”林母說:“說起來,如今好些人家都打聽你的親事。為娘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便想問問你心里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悠然思忖了一下說:“不瞞母親,我在侯府待了那么些年,雖不說是錦衣玉食,但是也沒缺過什么。如今回家來后,家里也是蒸蒸日上。我也不求嫁到什么高門大戶,但是家里要殷實些才好,最起碼對方的家世不能比咱家差吧?然后人品自然不能太差,不能是那種油嘴滑舌的。自身能力也不能太差,我弟弟還是個秀才呢,他最起碼也得是個童生吧。然后未來的婆婆一定要和善,母親是知道的,當了人家的兒媳婦其實和婆婆打交道的時間甚至比相公都要多,若是婆婆是個難纏不講理的,那日子可就難過了。再一個,喪父的獨子不嫁。暫時,就想到這么些了。”

    “你倒是一點也不含糊。”林母有些呆楞的說道。聽了悠然的話,林母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近日露出結親意圖的那幾家,發(fā)現這樣篩選下來,竟然一個也不剩了。

    見林母有些惆悵了,悠然笑著說:“母親就那樣著急將我嫁出去?橫豎我的年紀又不很大,堂姐都還沒說親呢。”

    林母笑笑說:“我哪舍得讓你早出嫁,不過是想著有那合適的先相看著,省的到時候好小伙讓人家給挑了去。等到來年,你弟弟若是能考上舉人,再說這個也不遲。來來,快吃菜,別涼了。”

    堂屋里,沈澤略用了一些酒菜后,便起身告辭道:“因還有些要事在身,就不在這里多加叨擾了,改日再來敘舊。”又拿出一個小錦盒遞給安然說:“這是侯夫人托我?guī)Ыo令姐的一點子東西,倒是差一些忘了,煩勞你轉交令姐。”安然答應著收進懷里,又和大伯等人將沈澤送到門外。眼見沈澤坐上馬車走遠了,才回來。

    聽到動靜的母女兩人出來看時,沈澤已經走遠了。林母便問道:“沈公子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啊?”

    安然說:“沈大哥說他還有要事處理,匆匆吃了些飯菜便走了。”然后從懷里拿出那個錦盒遞給悠然:“這是沈大哥帶來的,說是侯夫人給你的,讓我轉交給你。”

    悠然看到那錦盒便有直覺這不像是韓氏的手筆,但是還有大伯等人在場,也不好當面查看內中究竟,只面上裝作淡然的接到手里。

    客人雖然走了,但是安然依然請大伯和堂哥復進屋坐了,又吃起酒來。悠然又回到自己屋子,讓芳草和柳葉把飯桌撤了下去。然后關上房門,盒子很輕,打開后,只見里面是一套打磨的細膩光滑的繡花針,做工并不比方心素給的那套差什么。悠然見那盒子絨布底下鼓鼓囊囊的似乎還有東西,便將絨布拿開,從里面拿出兩張紙來。再看時,悠然赫然發(fā)現里面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另外還有一封信。

    信是沈澤寫的,上面說,悠然上次的兩盆蘭花幫了他朋友的大忙。他那朋友是個不差錢的,一下子給了兩千兩的銀票。雖然財帛動人心,但是君子不取不義之財。那蘭花是悠然采回來的,銀子自然也要歸她所有。另外,自己在沈夫人的院子里見到了她繡的那幅金桂圖,很是敬賞。聽聞她與女紅一途頗有天賦,正好自己前些年得了這一套南方名匠尹柏親手打造的這套繡花針,將它送給悠然,也省的明珠暗投。最后落款是沈至誠。

    想來至誠應當是沈澤的字了,只是他巴巴的將自己的別字告訴我干什么?沒的讓人誤會。悠然突然有些懊惱,起身將那信和銀票復又放到盒子里,然后塞到了箱子底下。

    她起身到炕上盤腿坐下,又拿起一張紅紙來準備繼續(xù)剪窗花,只是這心里總是靜不下來,原本想剪一張鯉魚捧福的,最后也不知道剪了些什么。恰好這時,院子里想起了玉蓮和婷然跟林母說話的聲音。

    第八十章 過年

    悠然連忙將剪壞的那張紙塞到了被子底下,然后穿上鞋子走了出去,笑著說:“玉蓮jiejie、婷然jiejie,你們來了!到我屋里坐坐吧。”

    三人相伴著到了悠然的屋子,婷然笑著說:“你這臭丫頭,我們不來找你,你是慣不會去找我們的。整日里在家待著也不嫌悶得慌,這都多長時間了,你的那幅繡品還沒繡完啊?”

    悠然笑笑:“哪有那么快?繡了一大半了,等過完年,還要踏踏實實的繡上兩個多月呢。”她沒有給外人看過自己的繡品,婷然等人雖然好奇但是見她不愿多談的樣子便都閉口不問了。按說以婷然的性子是憋不太住的,但是大伯母一早囑咐過她,堂妹這活計定是給那侯府里的貴人做的,那些子貴人行事與一般人家不同不愿意自己的東西被平民百姓人品頭論足。讓婷然不要多行多問的,省的給悠然添麻煩。婷然雖然有些嬌氣,但一向聽從母親的教誨,如此倒也省了悠然的許多口舌。

    因為沒有做繡活,悠然便讓把自己屋里的兩個炭爐給滅了,只燒著炕。她自己脫了鞋子坐到炕上,說:“都到炕上坐吧,這里暖和些。我正在剪窗花呢,你們瞧瞧可有喜歡的,自己挑幾張。”

    兩人依言都脫了鞋子爬到炕上,看起窗花來。“哎呀,這張鯉魚跳龍門剪的真好,這張給我了。”“我喜歡這張海棠富貴的。”一時間,唧唧喳喳的,倒也很是熱鬧。

    轉眼便是除夕這日,家里換了門神、對聯,新油了桃符,又掛上大紅燈籠,從里到外,煥然一新。

    在這個時侯,過年最重要的一項風俗便是祭祖。一大早,族里的成年男丁便都聚集到村口這邊,由族里的老人帶著,用松柏的樹枝裝飾村口的一道拱門,貼上對聯,并在天剛黑的時候鳴放鞭炮,為的便是“請家祠”。也就是請家里的老祖宗回家過年的意思。

    然后各家各戶都要帶著好酒好菜去祠堂里面供奉祖宗、磕頭祭拜。除了這些,還有家里的灶王爺等各路神仙也都通通要祭拜一番。前世的時候,悠然是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但是自從自己莫名的穿越以后,對于鬼神之說她多了幾分敬畏之心,跟在林母后頭安安分分的磕頭上香。

    等全部忙活完了,一家子才坐下來熱熱鬧鬧的吃飯、喝酒不說。林母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兒女,欣慰的說:“我盼著這一天已經盼了好久了,現如今,咱們一家子終于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過年,我心里高興。來,咱們娘幾個干一杯。”許是真的心里開懷的緣故,素日不怎么飲酒的林母這晚接連喝了好幾杯,到最后臉色都有些紅了。

    見狀,兩個孩子都不讓她喝了,悠然讓柳葉泡了一杯蜂蜜水來,遞給林母看著讓她喝了,又說了好一會的話,吃了些水果,才好一些。

    待吃的差不多了,便讓劉嫂她們將酒席桌子都收拾了,只擺上一些瓜子、水果等。劉嫂子她們將桌子都收拾利落了,一大家子加上柳葉都過來,齊齊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說:“小的們祝主子們新春大吉、萬事如意。”

    林母笑著連聲說好,讓他們起來,拿了紅包一一分下去。又說道:“今兒過年,不必在這呆著了,回你們自己屋子里守歲去吧。”柳葉站在那正不知如何自處呢,被芳草拽了拽衣服,便跟著一起出去了。

    來了這些天,芳草天天用悠然說的偏方給柳葉擦拭,如今她的凍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紅紫,卻不再腫的那樣厲害了,臉上也漸漸的豐潤起來。這些日子,是從娘親走后她過的最好的日子,溫暖的屋子、厚實的衣服、可口管飽的飯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夢幻的真實存在著。她發(fā)誓要將小姐的恩德一輩子記在心里。

    母子三人都圍在林母的炕上喝茶聊天,到了后半夜姐弟兩個都有些困頓不堪,漸漸的都倒在了炕上。林母見狀也沒有僥幸她們,只拿了被子幫他們蓋了。自己也靠在炕頭上瞇了一會。

    正睡的迷迷瞪瞪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人家開始放鞭炮了,緊接著“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越發(fā)密集起來。林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讓姐弟兩個去自己屋子換上梳洗打扮。自己卻先向院子里貢的香案上磕頭燒香不提。

    姐弟兩個很快便換好了新衣裳出來,齊齊向林母拜年。林母笑著叫起,每人給了一個大紅色的荷包。悠然一掃平日里的低調,今日特地穿了方心素給她做的一件朱紅色繡折枝玉蘭花的對襟長襖和石榴紅色的撒花百褶裙。因為是凌晨時分,一天中寒氣最盛的時候,外面還罩了那件鑲灰鼠毛的織錦斗篷。頭上插著一支金累絲穿花戲珠樣式的步搖并兩朵點翠小發(fā)釵,耳上帶了一對赤金累絲燈籠樣的耳墜,手上還戴了一對赤金鑲五彩碧璽的手鐲。在燈光底下,那步搖上的五彩珠子恰好垂在悠然的耳畔,更襯的她明艷不可方物。

    乍然一見,林母都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個像是從畫中出來的仕女竟然是她的女兒。不由摸著女兒的頭說:“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合該打扮的這樣鮮亮才是,往日里你就是打扮的太過素凈了。”

    悠然笑著說:“這身衣裳好看是好看了,穿在身上也著實累人。也步搖也不算沉重了,戴了這一會子都覺得拽的頭皮疼。以前夫人進宮朝拜光首飾就要好幾斤沉,也不知是怎樣撐下那兩三個時辰來的。”

    林母笑著說:“將來,你若也能有機緣去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了。”悠然聞言掩嘴一笑:“那就借母親的吉言,希望將來真有那樣的一天。”說的,母女兩人都笑了起來。

    見母親還沒來得及裝扮,悠然便將她拉到屋里,找出一身鮮亮衣裳幫她換上。又給她梳了一個簡單大方的牡丹髻,幫著插上一對金簪和一個銀質的插梳。又將上次自己拿來的金鐲子給林母帶上一支。

    第八十一章 大功告成

    林母待要推辭,悠然卻說:“母親前段時間不還說,我們姐弟兩個都到了要相看的年紀了嗎?俗話說‘穿衣吃飯亮家當’,村里一些碎嘴的婆子不是說咱們家里買那宅子是吹噓出來的,又說咱家事實上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嗎?即然這樣,咱們娘幾個就給他們亮亮,看咱們是不是真揭不開鍋了。”

    聽了這話,林母有些訕訕的:“我不讓她們和你說這個,沒成想你還是知道了。這鄉(xiāng)下婆子就是這樣,沒什么見識,整日里東家長西家短的,倒也沒有什么惡意。”

    悠然回道:“女兒知道她們沒什么惡意,但是咱們家也不是那樣可以隨便讓人編排的人家。母親別忘了,太后娘娘御賜的紫檀如意還在隔壁那屋供著呢,這些人都這樣口無遮攔的。我以前總想著息事寧人、低調做事,但是有時候太低調了反而會讓人家覺得咱們好欺負。母親現在也是正經秀才老爺家的當家太太,又有宅子又有地的,很不必一味的謙讓。”

    想到那天婷然和自己說的悄悄話,悠然心里就覺得有一股子無名之火熊熊燃燒。自己雖然沒指望嫁到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但是也不是一些一事無成卻自以為是的窮酸童生可以肖想的。

    林母不知道閨女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眼見她心里這是明顯憋著火呢。于是便以為是村里的長舌婦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被她聽到了,因此還笑著勸慰:“你的見識豈是那些在村子里待了半輩子的無知婦人能夠相比的?要我說很不必和她們一般見識,只是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咱們娘倆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大過年的也取個吉利。”

    悠然笑著拉過弟弟:“母親怎么把弟弟給忘了,弟弟如今也是風度翩翩的秀才老爺了,很該捯飭一番。”說話間,從自己隨身的一個荷包里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來遞給安然:“這是我以前得的,雖不是什么和田玉,但也是上等白玉了,雕的是竹節(jié)花,倒也正合你的身份。”

    安然笑著接過:“謝謝jiejie。”然后自己將玉佩戴在腰間。悠然見弟弟穿了件灰藍色鑲兔毛滾邊的斜襟長袍并一雙黑色牛皮短靴。更顯得芝蘭玉樹、溫文爾雅。

    不一會,劉嫂和他爹也過來問有什么吩咐。林母聽見左鄰右舍差不多都已放了鞭炮,便連忙讓老劉頭也去拿早就預備下的鞭炮放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大街上已經可以聽到有小孩子嬉笑、玩鬧的聲音了。林母便讓悠然姐弟兩個先去大伯家拜年,然后再和大伯家的堂姐弟一起去村里的幾個祖輩那里拜年。

    他們家這一支人數不算少,一圈下來,天色已然大亮了。悠然姐弟倆的“戰(zhàn)袍”果然給她們吸引了不少羨慕、嫉妒的眼光。然而看著姐弟兩人身上穿的衣裳那樣華麗出彩,再想到經常有大戶人家的馬車來往他們家,一般人都把嫉妒埋在心底,反而滿口子的稱贊起來,行動間也多了幾分尊敬。怪不得古人說“先敬羅衣后敬人”呢,果然如此。

    正月里面,自然少不了親戚之間互相走動,不是到她家走禮,便是在自家待客。直到元宵節(jié)以后才漸漸消停下來。

    自正月十六開始,悠然又開始將自己關在屋子,開始了閉關刺繡的生活。又忙活了兩個多月,終于在二月底,將整幅繡品收針完工。然后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帶著芳草坐車去了侯府。

    待將放著繡品的錦盒交到方心素手里時,悠然暗自松了一口氣:“姑娘,悠然幸不辱命。”

    方心素親手接過錦盒,放到桌子上打開,將里面的一卷細紗徐徐展開。令兩個丫頭拉住,只見那卷軸上一群仙鶴掩映在宮閣白云之間,展翅御翔。那仙鶴的翅膀纖毫畢露、姿態(tài)輕盈,簡直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恰好這時,一陣清風吹來,透過門口的軟簾徐徐吹到這幅繡品上面,只見抖動之間,畫面更像是活了一般。

    再看背面,饒是方心素早已知曉這是一幅雙面繡。但還是訝異于背面的平整順滑,不由嘆道:“光這仙鶴身上的羽毛就用了數十種顏色相近的絲線,怪不得能這樣惟妙惟肖!”

    邊上的繡羅也說:“奴婢以往在宮里時,也見過不少獻到慈寧宮的繡品。但是能與這一幅相比的也是寥寥無幾,奴婢想太后娘娘一定會喜歡的。”

    方心素點頭:“那是自然,我都有些舍不得了呢。”

    繡羅笑著說:“這樣的圖紋實在是不適合郡主這樣的年紀。郡主既然喜歡,還不如備了厚禮好生謝過悠然,再請她幫郡主另繡一幅呢。”

    方心素拉著悠然的手說:“你瞧她都瘦成什么樣了?一時半會的我是不舍得再讓她cao勞的,橫豎我那里還有一幅‘山行’呢。那幅雖小了些,但是設色淡雅、意境高遠,我是最喜歡不過的。你們都在這傻站著干什么?連一點子待客之道也沒了,悠然來了這么一會子了,既不上茶也不上點心。沒的讓人以為我過河拆橋呢。”

    正說話間,畫屏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笑著問:“郡主說誰過河拆橋呢?”繡羅微微一笑:“還是meimei想的周全,郡主正在這里數落我們沒有給悠然上茶上點心呢。豈不知,實在是因著悠然meimei的繡品巧奪天工,咱們都看迷了眼了。這事啊,也只能怪悠然自己,誰讓你繡的那樣出彩奪目的,將我們的魂都給勾走了。”說完親自端了茶杯遞到悠然的手里:“好meimei,吃了這盞茶,可不許惱我們了。”

    悠然接過茶抿了一口方說:“一盞茶就想著收買我,你也太把我看清了。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趕緊的都拿出來,別替你們家郡主藏著。”一句話將眾人說的都笑了起來。

    方心素安排珊瑚道:“今兒學里放假,將這繡品好生放好了,送到簡哥兒那去。讓他找個妥當的工匠好生裝裱了,萬不能損壞一絲一毫的。”珊瑚答應了,小心翼翼的捧著錦盒去了前院。

    第八十二章 夜來香

    珊瑚來到前院,親自將錦盒交到了方心簡的手上,并且將方心素的話說了。方心簡答應道:“你回去告訴jiejie,讓她只管放心好了,我保證將這差事干的漂漂亮亮的。不知道這次又是繡的什么圖?輕柳jiejie上次繡的兩副刺繡已經是精妙至極了。”

    說完,便要打開觀看,珊瑚連忙上前幫忙,與另一個丫鬟一起小心翼翼的將卷軸展開。恰好沈澤、沈濤等人也都在方心簡這里討論功課,一時間都圍了上來。眾人見了,紛紛贊嘆不已。繡工針法自然無需多說,悠然那是融合了兩世技藝中的精華,集各家之所長,又因本身識文曉字,因此繡圖中不見一絲匠氣與呆板。比尋常的御用繡娘也多了幾分靈動飄逸。其他人都對著繡品贊不絕口,唯有沈澤想起刺繡者那雙清水一般的眸子,不禁在想:若是有這一日,那雙巧手也能給自己縫衣納鞋該有多好。

    方心簡與眾人看完了,又喊過方府的管家,鄭重的交代了此事。

    這邊交付了繡卷之后,悠然少不得去拜見了韓氏、沈湉等人。韓氏的身孕已經將近七個月了,肚子已經鼓起來了。見到悠然來了,韓氏很高興,忙命人上茶上點心。

    只是剛說了沒幾句話,韓氏的面上就顯出疲倦之情。她忍不住張嘴打了個呵欠,有些羞赧的說:“不知怎的,近日總是覺得深思疲憊,偏躺床上去睡的時候又睡不著,真真是折騰人的很。讓太醫(yī)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來。”沈湉也在旁邊坐著:“母親總這個樣子,真叫人擔心。”

    悠然說:“姑娘不必多憂,許是因著懷有身孕的緣故?既然夫人身體不適,那便快些休息著吧。”

    韓氏點點頭:“你也不是什么外人,我便不與你客套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去看三姑娘嗎?讓湉姐兒和你一起,我先去躺一會。”說完,便從榻上起身往內室走去。

    正好飛絮和白蕊幾人都有事沒在屋里,沈湉有些不放心母親,親自跟著過去服侍,悠然見狀也跟著進到了內室。沈湉親自扶著母親在內室的床上躺下,悠然見狀連忙上前幫著將韓氏的鞋子脫了。

    她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特殊香氣。這味道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什么香味了。她轉出內室,正好看到飛絮回來了,便問道:“夫人的床帳邊熏了什么香料?倒是挺淡雅的。”

    飛絮微微一笑:“你傻了不成?夫人一貫是不愛那些子香料味道的,只愛天然的花香。前些天,夫人的娘家大嫂韓夫人得了幾盆南邊過來的鮮花,叫什么千里香的。那花開的秀氣素凈,味道芳香淡雅,很得夫人歡心。便在床臺邊擺了一盆,一有微風吹來,滿室飄香,夫人喜歡得緊呢。”

    悠然突然想起來一些鮮花的香氣是對胎兒有所不利的,因此便佯裝好奇的問:“是什么樣的奇花啊?我倒想見見。”

    飛絮從屏風空隙里指著內室的那盆花道:“喏,就是窗臺邊上那棵,也沒有多大一盆,不過那花開的小巧配的花盆也精致。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悠然順著飛絮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大吃一驚!

    她連忙抓住飛絮的胳膊說:“這花,不能放在夫人的臥室,快些將它拿走。”一時情急之下,聲音不免有些大了。將正在床頭說話的母女給驚動了,沈湉不由的皺著眉走出來了:“怎么回事啊?什么事值得你們兩個這樣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