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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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波估了一下,“最多十分鐘吧。” 周圍看棋的人走了一些,有一些人下了兩局的似乎摸清楚了自己的斤兩,不肯定再上去送錢了,旁邊還等著和程逸戰(zhàn)上一盤的人不多了。 等到程逸終于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來時,天已經(jīng)將近要黑了。 他看桌上的錢,將端方招了過來,拉開他的書包全都裝了進(jìn)去。 “走,回家去。” 第24章 汪明回到屋子第一件事, 就是拉開端方的小書包,將里面的人民幣全部掏了出來。 一張張人民幣被放在了小桌上, 他一邊數(shù)著錢, 他一邊感嘆:“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金錢能帶來快樂’了。” “真的是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啊。”他捏著一把錢,雙眼發(fā)光,很是陶醉。 甘波抻了個懶腰, 笑他:“你怎么今天這么多人生感悟啊。” “哼,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你。”汪明將錢摞整齊,在手上彈了彈,“聽聽這金錢發(fā)出的美妙聲音。” 甘波沒理他,直接問旁邊的端方, “小方,那里一共多少錢?” 端方也有點興奮, “230塊!”這對于其他人來說不算什么的錢, 在他面前可以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從前的端方和meimei兩個人一起一個月都花不到一百元。 甘波也笑了起來,“不錯啊。”他知道程逸后面連續(xù)跟好幾十個人都下了棋,但沒想到原來賺這么多。 他問程逸:“程哥, 這錢要怎么用?拿去明天當(dāng)本金?” 端方也期待道:“明天還去賺錢嗎?我也想賭棋。”既然能賺這么多錢,他一定要好好學(xué)象棋。 “明天去了也沒用, 錢先留著吧。”程逸道。 汪明不明白, “明天為什么不去?”能賺這么多錢,程逸居然說明天不去了? 甘波道:“這種事只能干一回,明天就算再去, 那些人也不會再跟他下棋了。” “只能干一回?”汪明重復(fù)了一句,腦子終于轉(zhuǎn)明白了。 那些經(jīng)常過去賭棋的人這回是大意了,因為程逸是個新面孔,又年紀(jì)特別小,他們都以為是個好欺負(fù)的新手,吃了自大的虧。這回這么多人都栽在程逸手上之后,明天再去賭棋的話那些人肯定就提高警惕了。 “唉,要不然咱們過幾天再去?。”汪明提議道,“總會有輸了不服氣的,他們肯定會繼續(xù)的。” 程逸捏了捏鼻梁,“節(jié)目組的人不會同意,這種方法應(yīng)該會被禁止。” 甘波也想到了,節(jié)目組更想要的是他們靠自己的勞動和努力來親手賺錢,雖然都是賺錢,但是賭棋這點肯定不是節(jié)目組認(rèn)可的‘勞動和努力’了。 自己雕刻象棋賣出去還能算是勞動,但是后面的賭棋就不怎么符合了。 “憑什么啊,腦力勞動也是勞動啊。”汪明囔囔道,“難道真的要讓我們?nèi)グ岽u修路啊。” 他有看過之前幾期節(jié)目,里面的主人公可沒少被折騰,搬了一天的磚還沒程逸下一會兒棋賺得多。 他絮絮叨叨的,心里憋著氣,“這些節(jié)目組有病吧,這就是故意折磨我們。” 沒收他們的手機(jī)錢包,還把他們丟到一個比他們都小的小孩家里,家里一個大人都沒有,吃的也沒有,這哪是什么變形計啊,根本就是荒野求生嘛! 甘波也不禁感嘆了一下,他們這些人從前哪里會想到,原來最煩惱的事情不是學(xué)校、考試之類的東西,而是每天晚上還要擔(dān)憂第二天的早餐在哪里。 四人吃完飯?zhí)傻酱采线€在想這件事情。 汪明道:“我覺得這個節(jié)目組就是搞的什么苦其心志,讓我們勞骨餓肚的那一套。” 他古文沒記全,被端方接了上來: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汪明翻身,面朝著端方他們的床,“這太簡單粗暴了,讓我們干活,饑餓,從心理上削弱我們,就能達(dá)到目的了?這不科學(xué)。” 甘波一直聽他念叨著,耳朵都快起繭了,“我看你就挺科學(xué)的,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 “什么?”汪明扭頭,“我哪里變了?” 端方:“勤儉節(jié)約。” 甘波:“智商漲了。” 程逸:“順眼些了。” 這是在說他之前智商低,長得不順眼?被夸獎了汪明一點兒也不高興,閉上嘴,氣呼呼地睡著了。 有了錢,三人終于能隨便吃饅頭了,端方的米餅子也被他們扣住不準(zhǔn)他再吃了。 汪明將饅頭塞到端方嘴里,“你看看自己的個頭,你難道想被程逸一直叫小矮子嗎?” “咱們現(xiàn)在有錢了,別再吃那個餅子了,看你瘦的跟難民似的,這樣還怎么招女孩子喜歡。” 這話一說,甘波也跟著笑了,“你別帶壞人家初中生。” 汪明:“這怎么能叫帶壞呢,現(xiàn)在小學(xué)生都有女朋友了,方狗蛋你已經(jīng)輸了一大截了。” “我不要女朋友,我要搞學(xué)習(xí)。”端方一邊吃著饅頭,一邊看著英語課本,快速記憶著單詞。 “哈哈哈,笑死我了,波波你聽說的。”汪明拍在甘波的肩膀上。 甘波也不想看書,但是他覺得汪明的話題更無聊。 “真是閑的你,你自己交到女朋友了嗎,還嘲笑人家小孩子。” 汪明沉默了,他光顧著笑別人,自己被問到時卻卡殼了。 甘波沒聽到回答,詫異地轉(zhuǎn)過頭,“怎么了?不是吧,你難道還沒談過戀愛?” 被人戳到了痛點,汪明表情一變,卻故作瀟灑道:“我以前比較忙,沒時間談。” 甘波才不信他的鬼話,就汪明這樣能躺著絕不站著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忙。 “不是沒時間談,是沒追上對方吧。” 汪明干笑了兩聲,“是興趣愛好不同,她是個學(xué)霸。” 學(xué)霸也敢追?甘波佩服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看汪明一臉苦逼的樣子,只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你看端方沉迷學(xué)習(xí)還是很有用的嘛,你跟著他學(xué)學(xué),也許回去后就能追上對方了。” 汪明被安慰到了一點點,少男心好受些了,一下子想到了程逸,于是小聲問甘波道:“你知道程逸的女朋友怎么樣嗎?” “程逸?”甘波搖了搖頭,“他沒有女朋友。” “他沒有?”汪明愣了,“他長的也就比我差一點,又是個學(xué)霸,怎么會沒有女朋友?”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甘波拿書往頭上一蓋,蒙頭閉眼養(yǎng)神。 汪明追問:“你剛才不是還說讓我要是好好學(xué)習(xí)就能追上女朋友的嗎?” 甘波在書底下翻了個白眼,他哪知道汪明這么容易騙啊,他剛才只是隨口安慰一下而已。 “別一天天的想這些庸俗的問題了,你要是沒事不如多想想周末兩天要怎么賺錢。” 周末? 這兩個字在汪明眼中并不怎么特別,因為他要是想休息、想玩的話,不管是周幾他都會直接給自己放假。 人夠野,每一天都是節(jié),心夠大,每一天都是假。 他不去學(xué)校的時候,有精神就去酒吧、ktv泡著和朋友一起嗨,沒精神就回家到床上躺著睡一天,反正沒人管他。他媽生意忙的不可開交,他爸忙著在外面養(yǎng)孩子,只要老師不打電話,沒人會過問一句他去干什么了。 賺錢? 以前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個,這根本不用他去想。 他卡里的錢一向都是隨便花,就算偶爾把他媽惹惱了,把他的卡給停了,那也不要緊,他朋友多的是,不差錢,反正最后他媽都會甩給他一張新卡,他有什么可愁的呢。 突然間想起以前卡隨便刷,錢隨便花的日子,汪明竟然有點覺得有些陌生了。 他打了個顫,想到昨天興奮數(shù)錢的樣子,覺得有點不對。來到這里之后,他除了第一天還會想回去之外,居然從來沒有懷念過那些常去的酒吧和ktv了。 不僅是那些,就連他自己的家里,他也只是懷念一下阿姨做的花樣繁多的飯菜,不論是大床軟枕還是電腦游戲機(jī),他居然很少想起過。 這難道是說,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端方的那個破爛房子? 汪明不敢置信,他以前的床每天不換新床單的話,他都是睡不著的。 而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你不僅每天最先睡著,還不停打呼,簡直吵死個人。” 甘波聽著他碎碎念,忍不住嘲了一句。 “不如你現(xiàn)在去跟pd說你已經(jīng)變形成功了,趕緊回去,把床讓給我一個人睡。” “憑什么呀?”汪明將他臉蓋著的書掀開,“怎么不是你先回去,然后把床讓給我。” “我跟你不一樣,我暫時不想回去。”甘波睜開了眼睛。 “就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房子里缺什么,到時候周末賺了錢就去買,不比家里差。”到時候買些牛奶之類的,給端方喝,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把身體長好一點。 甘波是真的這么覺得這邊挺好的,至少在這邊和他們住在一起,比他以前一個人待在一棟房子里的感覺要好多了。 聽了他的話,汪明夸道:“夠爺們啊波波!” 說完還沖著他擠了擠眼睛,細(xì)聲細(xì)氣道:“波波哥,你多賺點錢。” “嗯?”甘波不知道他怪里怪氣的想干嘛。 “別人我是指望不上了。”汪明吸溜了一下嘴,“就等著波波哥你賺錢,我跟著你吃頓rou就心滿意足了。” 第25章 等到了周末, 四人總算是放假了。 盡管昨天晚上沒有定鬧鐘,但是房里的四人都起的很早, 連續(xù)五天的早起已經(jīng)讓他們形成穩(wěn)定的生物鐘了。 “我覺得我們以后都不需要鬧鐘。”汪明洗著臉, 抻了個懶腰逗著端方,“不然咱們今天把你的鬧鐘賣了,換點糖回來吃?” 他每天都看到端方將那個圓形的鬧鐘背到書包里帶去學(xué)校, 也不嫌累。他好奇地問過幾次為什么,但端方別的都肯說,偏偏關(guān)于鬧鐘的事情卻不吭聲,這就更令他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