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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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幾個兒子最近在干什么?”李太妃貌似隨意地問道。 “他們在各部幫忙,劍門大軍屯聚,所費糜多,雖然我們打了勝仗,但也不可掉以輕心。陛□□恤老臣年老,不讓我cao心,我的孩子們還年輕,也可以為陛下分憂一二。” 李昊這話看起來是一片忠心,其實卻是在李太妃面前給孟昶上眼藥,埋怨孟昶沒讓自己插手后勤的事。 李太妃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思緒。如果沒有昨天那鐵打一樣的證據,她恐怕真的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不該跟自己的弟弟離心的。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傻瓜。一直被自己的弟弟利用來對付自己的兒子。李太妃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粉末。 “你看看,這是什么。”李太妃扔了一封密信到李昊的眼前。 李昊拿起來一看,臉一下子就煞白起來,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他手中的,正是孟玄喆送回蜀都的他的罪證。 “昊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李太妃拿起一塊錦帕,拭去眼角的淚珠。 這個弟弟是她唯一的兄弟,是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難道是自己對他一直驕縱太過了,讓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為了那點貪欲,竟然置自己的親人性命于不顧。 “jiejie,我……我……我是有苦衷的!jiejie,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李昊涕淚交流,膝行到李太妃面前,拉著她紫色滾金色纏枝牡丹的裙擺道。這個jiejie最是心軟了,一定不會坐視他被殺的。一定不會! “晚了,昊兒,一切都晚了。江山始終重于親情。我不能為你再做什么了。” 李太妃攥著手中的水晶杯,雖然萬分不舍,還是向地上砸了下去。玲瓏剔透的水晶杯瞬間變成了一堆粉末。大殿兩側沖出了很多披甲執銳的兵士。 李昊大急,他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干脆狗急跳墻,拉著李太妃擋在自己的身前,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鋒銳的匕首,擱在李太妃的脖子一側對那些兵士道:“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是再向前一步,她就沒命了。” “昊兒,你一定要如此嗎?你若乖乖伏法,我還可以保住你的孫子。”李太妃顫聲道。她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傷心。她的弟弟,竟然當眾挾持她,利用她的性命來逃命。 “哼!我都要沒命了,誰還管的了身后事。你們都讓開,等我出了宮,安全了,我自會放開她的。”李昊氣勢洶洶地威脅道。 那些兵士面面相覷,還是不敢讓李太妃出事,就紛紛移步讓出了一條路來。 李昊牽起嘴角一笑,剛要向前邁步,突然從梁上飛來一只冷箭,直至插入了他的后心。他猝不及防,瞪著猶自不甘的眼睛,看到孟昶牽著慧貴妃的手從殿門處踱步走進來,緩緩倒在了地上。 第202章 花蕊夫人之紅顏幸(十六) “母親,沒事啦!”徐蕊走到李太妃的身旁,輕輕握著她的手安撫她。 李太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倒在地上的李昊,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徐蕊和孟昶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后徐蕊就把李太妃扶到她的內室去了。留下孟昶處理現場。 這些年,大家都知道李太妃有多信重這個親弟弟。如今李昊不單叛國,還挾持自己的親jiejie,這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昏暗的牢房里,散發出一陣陣臭味。趙光義面頰浮腫、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地坐在骯臟的地上,陰鷙的目光看著外面巡邏的獄卒,嘴角咬著一根稻草,心中暗暗盤算。 細細算來,他被關到這里已經八天了。按理來說,蜀帝孟昶應該在他一到蜀都就接見他才是。蜀國的宰相李昊又是他們北宋在蜀國埋得最深的暗樁,他身為皇親國戚,又一向深得孟昶器重,他也不可能無所作為才是。可是這幾天都風平浪靜地,孟昶沒有接見他,也沒有任何人和他接洽。如今他被關在這里,沒有任何耳目,相當于聾子、瞎子一般,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這讓趙光義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一個人不怕被人當做籌碼來利用,能被利用至少說明還可能存在一些變數來改變目前的狀況,趙光義最怕的是被人遺忘。如果就這樣被囚禁至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所以他感覺到情況不對之后,就開始喊著要見孟昶。那些獄卒任憑趙光義如何叫喊,都不搭理他。趙光義無法,就開始辱罵孟昶,說他是個酒囊飯袋只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尋歡作樂,連見自己一面都不敢;說他注定是個亡國之君要斷送了祖宗的江山,后蜀一定會被北宋所滅;說后蜀滅后他的后宮嬪妃包括他最寵愛的花蕊夫人甚至他的母親李太妃都要被送到汴京去服侍宋人…… 然而即便趙光義罵得這樣不堪入耳還是有沒有引來孟昶。那些獄卒們剛開始還來呵斥他幾句,后來干脆一聽到他罵孟昶,就把他摁在地上打他耳光,打得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面頰紅腫不堪,直到他住了嘴為止。 這樣幾次三番之后,趙光義也不敢再亂罵了。打耳光不會傷筋動骨,但他若是破了相,以后就與哥哥身下的那個大位無緣了。除非無可選擇,否則朝臣們不會接受一個面貌有缺的帝王。然而他并不是無可替代的。 在剛剛被俘的時候,趙光義確實想過一死了之,免得受辱,但那只不過是一時沖動的想法罷了。他深埋內心的野望還沒有實現,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么能夠就這樣落幕呢?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光義心中的不甘越來越強,相應地,他的求生欲望也越來越強烈。 所以即便是在環境這么惡劣的暗牢中,趙光義也都忍下來了。發現任何方式都沒有用之后,現在他只好靜靜地呆在牢里,等待孟昶的召見。 “你這是……”孟昶看到徐蕊皮膚黑黃,右臉頰上還點了一顆痣,大驚失色地問道。 “陛下勿要擔心,不過是畫了個丑裝罷了!”徐蕊悠然一笑,緩緩解釋道。 “這個……真的沒關系嗎?這是在我們的地盤上,你不用如此小心謹慎的。”孟昶擔心地說道。他生怕自己的小嬌娘從此以后恢復不回來了。 “痣是用眉筆點的,膚色是用深色的花粉做的妝粉粉飾了一下,洗把臉就掉了。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妾身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徐蕊笑著解釋道。 孟昶這才注意到徐蕊換了一身宮廷女官的裝扮。婦人干政傳出去對蕊兒的名聲是不太好,盡管他一點都不介意她與自己分擔所有的事情。所以孟昶點了點頭,就攜著徐蕊往天牢的方向去了。 司獄官報告說趙光義這兩天已經不再鬧騰了,蕊兒說可以去看看他了。 天牢里面不見天日,趙光義只能通過獄卒供飯的次數來計算時間。這天獄卒剛把一個飯盤端上來,趙光義看著飯盤里的一碗黃米飯和一碟素菜,正覺得食不下咽的時候,發現有人來到了他的牢門前。 “你是……孟昶?”趙光義看到眼前的男子衣裝上騰舞的金龍,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放肆!見到我們陛下竟敢如此無禮!”李典獄上前呵斥道。他是此處天牢的典獄長,常年執掌刑獄之事,如今送來這么重要的一個犯人,他就知道自己在孟昶面前掙表現的時候到了。 “是你們的陛下,又不是我們北宋的陛下,我為什么要有禮?”趙光義翻著白眼道。 “你……”李典獄剛想說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被孟昶攔住了。 “你退下吧!” “是!”李典獄垂首站立在孟昶的身后,瞪著趙光義。 “晉王來到后蜀,可還呆的習慣?”孟昶明知故問道。 “哼!后蜀的待客之道,我是記在心里了!”趙光義瞥了眼地上的飯盤,恨恨地道。他除了小時候跟著母親顛沛流離的那幾年,還沒吃過這么簡陋的飯菜呢! “后蜀人對待朋友,自然是熱情好客,愿意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的。對待敵人嘛……晉王殿下還好好地在這里,應該感到慶幸了!”徐蕊緩步上前道。她最后的這句話,實質上隱含了威脅的意味在里面。趙光義若是一意與蜀國為敵,他們不介意殺了他。 “你是……”趙光義心中一寒,只是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紫衣女官,頓時產生了興趣,詫異地問道。敢在孟昶說話的時候插嘴進來的人,恐怕不會是一般的女官。 “我……我是這蜀宮中的慧貴妃。”徐蕊猶豫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本來是想胡謅個身份來敷衍趙光義的,可是看到他剛才探尋的眼神,臨時改變了主意。 由于孟昶表達感情的方式太過高調,因為自己喜歡芙蓉花的原因,在蜀都內外種植了無數的芙蓉樹,令蜀都都有了“芙蓉城”的別稱,引起無數名人sao客想象。自己“花蕊夫人”的名號早就傳播出去了。 趙匡胤、趙光義兄弟倆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若是像前世一般被他們(尤其是眼前這個偏執狂)惦記上了,絕非幸事。就算能得眼前的平安,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得到自己的。倒不如就趁眼前的機會,以這個丑面目認識趙光義,讓他不要對自己產生什么念想。 果然趙光義愣了片刻后,就反應了過來。 “哈哈哈哈……孟昶啊孟昶,你的花蕊夫人名傳天下,人皆道其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沒想到竟然是個丑女!你們蜀地不是盛產美人的嗎?你堂堂一國之君,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無鹽丑女?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趙光義自從被俘后就沒遇到過一件順心事,如今發現了孟昶名傳天下的愛妃竟然是個又黑又黃,臉上還有個大黑痣的丑女,覺得終于找到了一件可以取笑孟昶的事情,頓時不管不顧地大笑了起來。 孟昶眉頭皺了起來。就算是蕊兒有意如此,他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取笑于她。只是他正待開口,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他的手背。他回頭,看到徐蕊眨著清亮的眸子沖他搖了搖頭。 “美又如何?丑又如何?娶妻娶賢,就算她貌若無鹽,也當得起后蜀的貴妃之位。豈容爾來說三道四?”孟昶在徐蕊的示意下,說出口的話換了個口風,但語氣中還是難免有幾分氣怒之意。 趙光義以前還真有過吞并蜀國后把花蕊夫人收入自己府中的想法。畢竟名氣如此大的美女給自己帶來的成就感也不是一般的美女可以比的。但是如今看到徐蕊的樣子,他的這個想法就煙消云散了。 看來這個孟昶還真的對這么一女的上了心。雖然趙光義覺得好笑,但既然孟昶已經動了真怒,趙光義也不會不長眼地繼續觸他的逆鱗。孟昶過了八日才來見他,他們今天必須談出一個結果來才行。 “晉王殿下,妾身雖然不才,但也愿意效仿鐘無艷舊事,為蜀國盡一份綿薄之力。今日我們陛下到此,是想問一句,晉王殿下是想做我們蜀國的朋友,還是想做我們的敵人?”徐蕊把話題扯了回來。只要趙光義不再惦記她,她今天的妝就算沒白畫。 “我……”趙光義不知該怎么回答。若說他愿意做后蜀的朋友,可是北宋肯定是要吞并蜀國的,這是北宋統一天下的必經之路,毋庸置疑。不是自己跟他們私下里達成什么協議就可以避免的。 若說不愿意做后蜀的朋友,趙光義想到剛才徐蕊說的“晉王殿下還好好地在這里,應該感到慶幸了”的話,后脊椎骨就一陣陣發涼。他才不愿意就這樣死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歡天喜地地懷孕了,又出了點問題,前兩天剛做了手術。今晚惡補 第203章 花蕊夫人之紅顏幸(十七) 趙光義沉吟半晌,猶豫不決。 徐蕊和孟昶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之色。他們拖到現在才來見趙光義,又故意讓他在牢中吃了一點苦頭,就是為了消磨掉他的銳氣。 人在沖動之下容易做出剛烈之事,但是冷靜下來之后求生欲望就會占上風。不光是根據原主前世里的記憶,還是根據后世中的歷史知識,徐蕊都知道趙光義是個野心家。有野心的人,都會惜命,更不會輕易選擇死亡的。 “晉王殿下,宋蜀之戰已過月余,我們老早就給你哥哥送去了愿意化干戈為玉帛的國書,只要他愿意停止攻打我們蜀國,我們愿意將你毫發無傷地送回去。可惜了……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想的,到現在都沒傳來訊息。怎么處理你,我們也很頭疼呢!北宋的皇帝,不是你的親哥哥的嗎?” 徐蕊和孟昶雙雙嘆了口氣,語氣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趙光義的心卻突地往下一沉。難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他偷偷地來到宋蜀之間的戰場上,是為了建立不世之功勛的。為了瞞過北宋境內的那些手握重兵的宿將,不讓他們產生警覺,他偷偷地來到了這里,除了他的哥哥趙匡胤之外并沒有幾個人知曉。 若是他能成功,自然是好。可是如今他被俘了。為了不墮了趙家的名聲,不讓他們兄弟的那點收攏兵權的計謀大白于天下,他的哥哥趙匡胤有可能會犧牲了他,發文譴責他不聽指揮亂跑對他置之不理,或者根本就不承認自己在這里。這樣的話,自己就白白死了。 況且趙光義真的不確定自己的那點野心他的哥哥有沒有察覺到。他的哥哥是有子嗣的,只是年紀小而已。如果他察覺到了自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為了給他自己的兒子鋪路,他是有可能想要借此機會犧牲掉自己的。 趙光義的臉色煞白,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徐蕊看他這個樣子,又給他添了一把火。 “晉王殿下,你們在我們蜀國有暗樁,其實我們蜀國在你們北宋也是有一些人的。您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想要打探一些消息而已。我們的人傳回消息說,你的哥哥散出消息說你出外游歷去了,不可能出現在蜀地。您說他這是什么意思啊?” 這話是徐蕊胡謅的。然后他如愿地看到趙光義的臉色更白了。 趙光義如今心中真的是非常害怕。一直以來,趙匡胤作為長兄,雖然都非常寵信他,但是那主要是因為母親的原因罷了。在利益面前,感情有能有多重要呢?如果他真的至情至性,又怎么會取代了后周的江山建立了北宋呢? 況且他這次來蜀地他們的母親并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這里了,趙匡胤找個理由安撫住他們的母親就可以了,自己死還不是白死了?即便母親再寵他,哪里有機會幫他呢? 趙光義想到這里,看向孟昶的眼神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道:“我當然是蜀國的朋友了。” 孟昶和徐蕊聞言相視而笑。 既然趙光義已經擺明了立場是蜀國的朋友,那他自然就是蜀國的座上賓了。孟昶把他安排在了一處偏殿內,除了人身自由還受到限制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用最好的東西,與之前他被關在天牢里的待遇不知相差了多少倍。 現在的問題是,怎么用好趙光義這枚棋子。 徐蕊和孟昶討論了無數次,兩人都覺得北宋滅蜀是大勢所趨,就算他們能把這個時間拖延上幾年,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天下戰亂已久,百姓們也都渴望統一安定。北宋勢力龐大,趙匡胤又是個能用兵又能用人的明君。即便這次蜀國贏了戰爭,但是北宋若是再來攻打幾次,蜀國撐不住是早晚的事。 既然兩國早晚要成為一個國家,那怎么成為一個國家,就成為一個關鍵的問題了。 徐蕊和孟昶討論了又討論,最后覺得與其以后戰敗了求和,不如趁此大勝之勢,主動求和。這樣才能從北宋朝廷要到最優惠的條件。 “陛下,你真的決定向北宋主動講和嗎?”徐蕊擔心地問道。即便知道這是避免戰亂最好的方式,可是讓一個國君放棄自己的地位,從此以后都屈居于人下,是一個多么不容易的決定啊! “嗯!如果這是對蜀國百姓最好的方式,我愿意這么選擇!”孟昶面容上有一絲決然之色。不知道將來百年之后,他去了地下,他的父皇會不會責罵于他。但是從當前的形勢而言,他不后悔做出這個決定。 其實他知道,自己最適合的角色不是做帝王,雖然經過父皇的悉心教導,他這些年也做得不錯,可是他真的更喜歡詩酒風流的生活,而不是管理這天下俗事。沒錯,那些至高的權力,在他的眼中就是處理俗事。 李太妃聽了孟昶的決定后,久久不語。她去皇家祖祠中焚了三天香,走出來之后神情堅毅。 “孩子,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做吧!你父皇方面也是想要保住這塊地方的安定才稱帝的。既然天下大勢不可逆轉,那就按照你覺得對的方式去做吧!他不會怪你的!” “兒子謝母后體諒!”孟昶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只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他原以為自己會受到母親的責罵的,做好了反復做李太妃工作的準備。沒想到李太妃這么通情達理,聰明睿智。 徐蕊輕輕扶著李太妃的手,把她送回了宮殿。前一世的時候,李太妃在兒子死后絕食而亡。現在,徐蕊只想讓這個可敬的老人安然度過晚年。 自從原主入宮,她一直都對原主愛護有加。雖然中間免不了一些小的波折,但是對方對原主真的是有婆媳情分在的。她雖然有一些權力需求,但從沒有因為這些迷失過。跟李昊那種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趙光義住的偏殿內,紙張扔的滿地都是。趙光義手中還兀自持著一支狼毫筆,趴在案子上寫著什么。寫了幾句話,似乎覺得不妥,他把那張紙粗暴地扔到了地上,繼續寫下一張。 他心煩氣躁,最后把狼毫筆一扔,很沒形象地端過旁邊的一個鎏金酒壺,往自己嘴里倒酒。 雖然知道寫的信一定會被孟昶看過之后才能送出去,可是趙光義仍然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焦躁。李昊死了,他被軟禁了起來,重重“保護”著。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辦事,他只能通過孟昶才能有所行動。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么才好。趙匡胤那邊持續的沉默,讓趙光義徹底慌了。 “晉王殿下,我們陛下請您去御書房議事。”一個老太監推開殿門,看到滿地的紙張,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聲音聽起來也如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