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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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的面色沉重,“他睡不好。” 趙四海啊了聲,腦袋當機,“所以是說你們沒吵架?” “沒吵,我跟他吵不起來,”封北把報告丟到一邊,按著脹痛的太陽xue,“他睡不好,我不可能睡的好。” 趙四海聽明白了,他咳一聲,“不如讓小高睡前泡個腳?” 封北拿了煙盒,“泡了。” 趙四海想了想說,“那喝杯牛奶呢?” 封北找到打火機點煙,“在喝。” 趙四海啃了幾下手指甲,腦子飛速運轉,腦細胞刷刷的死了一排,“做場運動?” 封北說,“天天做。” 趙四海哈哈大笑,“封隊,你逗我。” 封北說,“我認真的。” 趙四海還在笑,“天天做,一次三分鐘?” “三分鐘?親個嘴的時候都不夠,”封北抽口煙,“沒計算過,前前后后大概一兩個小時吧。” 趙四海笑不出來了,他抹臉,激動的眼睛瞪大,“封隊,這不可能吧?我跟我對象兩三天見一次,頂多也就十分鐘左右。”多數時候只有三五分鐘,這種事他是絕不會說的。 封北正色道,“給你一個忠告,腎不好,喝腎寶。” 趙四海,“……” 封北回到正題,“關于睡不好這種現象,你還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趙四海還沉浸在受傷的情緒里頭,“多做兩次。” 封北挑眉,“試過了,沒用。” 趙四海受到暴擊。 “封隊,你有沒有跟小高談過?為什么睡不好?身體不舒服,還是心理上的?總有個原因吧,你干著急,不如好好跟他談一談。” 封北擺擺手,談個屁,那家伙有事瞞著他。 三十上午,高燃坐在客廳里吃大棗看電視,不時拿起手機看看,還讓封北給他打電話,確保能打得通。 封北看青年那樣兒,自己也跟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沒案子,能休息,他想好好過個年,“祖宗,到我這兒來。” 高燃抓了把大棗挪位置。 封北把頭枕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腰說,“年夜飯想吃什么?” 高燃邊吃棗邊說,“隨便。” 封北瞇眼,“你再說一遍。” 高燃吐掉棗核低頭親他,“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歡吃。” 封北嫌棄,“一嘴棗味兒。” 他把手伸到青年的外套里面,“那我給你擬個菜單,你看看,喜歡吃的勾上,我做給你吃。”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高燃“騰”地站起來,“喂,媽,誒好,我馬上……嗯,知道的,好好,我等會兒就動身。” 封北坐起來靠著沙發椅背嘆氣,看來這個年他要一個人過了。 高燃端起水杯喝幾大口水,“小北哥,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帶兩件換洗的衣服,身份證,還有錢包。” 封北愣住了。 高燃把呆愣的男人拽起來,在他的唇上|咬||一口,拍拍他的后背說,“封隊長,趕緊的。” 封北樂的跟一孩子似的,“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 第99章 我愛你 六點左右, 小區燈火通明。 封北打開車門下車,從后備箱擰出皮箱, 大包小包的禮品, 他搓搓臉,把疲意搓掉,盡量把最好的狀態提上來。 高燃給他把衣領整整, “沒事兒的,別緊張。” 封北說,“我不緊張。” 高燃一手拉著皮箱,一手提著幾個包裝袋,“走吧。” 封北走到風口吹冷風, “等會兒,我身上的煙灰重, 吹吹再上去。” 高燃翻白眼, 還說不緊張。 六點半,上飯菜祭祖宗,等到祖宗吃完,一家人才上桌, 飲料,紅酒, 湯湯水水的擺起來。 封北給高燃他爸倒了一點酒, 完事后也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眼看杯子里的酒已經過半,桌上的幾人卻都沒吭聲,高燃手心冒汗, 他笑著說,“爸,這個酒的度數有五十二度,很高,你們少喝點啊。” 高建軍沒表態。 封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倒。 高燃給高興使眼色,高興在搗鼓他的椰子汁,明擺著就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封北的杯子快要倒滿時,劉秀開了口,“行了,酒又不能當水喝。” 高燃松口氣。 封北來的路上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實戰還是很棘手,他以前的酒量挺不錯的,五年前受過嚴重的槍傷后就戒煙戒酒了,再見高燃,煙重新抽了起來,不過酒是真的戒了。 酒這東西,常喝常練,酒量會越來越好,反之就越來越差。 封北現在的情況就是后者。 提著心給二老敬酒,送完新年祝福,封北一口菜到嘴邊,高興那小子假模假樣的起來對他舉杯,說什么封隊長新年快樂,他只能接著喝。 封北的酒杯清空,胃里火燒,他趕緊從爐子鍋里撈點熱乎乎的東西吃。 高燃說,“慢點吃,別燙到。” 封北已經燙到了。 于是高燃在全家人的注視下急急忙忙去倒水,腿碰到桌腳,桌上的菜盤子震||動了幾下。 封北的額角滴下一滴冷汗。 高燃也發現了氣氛不對勁,他把水杯放到封北面前,默默的坐下來繼續吃飯。 冷不丁察覺有道視線投過來,封北沒抬頭,敏銳的知道視線來自哪個方位,他不動聲色的用余光一掃,發現吃吃喝喝到現在,上方那只酒杯里的酒竟然才少了一點點。 封北的喉頭滾了滾,沒法子,只能再給自己添酒,總不能空著吧?倒飲料也不合適。 不出意外,封北喝醉了,春節晚會還沒開始,他就在衛生間里吐的半死不活。 劉秀看一眼在廚房刷完洗鍋的兒子,又去看端著茶杯喝茶的老伴,“大過年的,你差不多就行了,鬧的難堪,這個年誰都不好過。” “我怎么了?”高建軍吹吹茶杯里漂浮的茶葉,厲聲說,“他過來,就說明做足了心理準備。” 劉秀聽到衛生間里傳出的嘔吐聲,“他喝多了,cao心的還不是你兒子。” 高建軍把茶杯往玻璃茶幾上一扣,板著臉說,“你瞞著我給他打電話,什么都不跟我說就把人叫過來,現在跟我扯這個那個,你想兩邊都當好人是吧?想得美!劉秀,我告訴你,我沒當場把人轟出去已經給你面子了。” 劉秀抓一把原味瓜子磕了起來,轟?你倒是轟啊,又沒人攔著,給買的羊毛衫羽絨服倒是很自覺的穿在身上,她心里這么想,嘴上還是給老伴丟了個臺階,“今天過年,孩子在家,我不想跟你吵。” 高建軍起身去書房,門摔的很響,半邊墻都跟著震了震。 劉秀利索的磕完瓜子,沖旁邊刷手機的侄子說,“小興,你大伯更年期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你見識多,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 高興說,“大媽,要對癥下藥。” 劉秀被這句話堵死,她湊過去,沒靠太近,知道侄子有嚴重的潔癖,“打游戲啊小興,大媽還以為你在跟哪個女孩子拜年呢。” 高興笑了下,“那種事純屬浪費時間。” 劉秀的眼皮跳了跳,“你可千萬別學你哥。” 高興輕嗤,“我不學他。” 劉秀放下心來,小興的爸媽一個在國外有家庭,一個逍遙自在,都不管他,等到他將來成家了,有了孩子,她就當自己孫子帶。 這么想著,劉秀就聽到侄子說,“不過我這輩子不打算跟哪個結婚,沒勁,一個人過挺好。” “……” 劉秀把剛抓到手的瓜子放回果盤里,兄弟倆沒一個省心的。 晚會開始,幾個主持人以不同的方式閃亮登場,挨個給全國人民拜年,情緒高亢,喜氣洋洋。 高興打完一輪游戲,眼睛往廚房里瞥,鍋要刷爛了吧。 劉秀在接電話,怕聽不清就開的免提,里頭有小孩子的聲音,脆脆的喊著姨奶奶新年好,她笑的眼角全是褶子,聲音里也充滿了喜悅跟慈愛。 電話那頭換成大人,純粹的氛圍一下子變得世俗,“小燃談對象了沒?” 劉秀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還沒。” “上回我給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她一聽說小燃是警察,不但不挑三揀四,還特別上心,說她就喜歡當警察的,有那什么責任心,正義感,還有那個安全感,什么時候讓他倆見一面啊?” “再說吧。” “過年大家都在家,挑個時間吃頓飯吧,這代人跟我們那代人不同,沒那么多彎彎繞,投不投緣,一頓飯就能看得出來,你看初六行嗎?要是行的話,我這邊就……” “不急,兒孫自有兒孫福,看他自己吧,”劉秀打斷,“老高喊我呢,先這樣,掛了啊。” 高燃邁出去的腳縮回來,他背靠著墻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高興見人從廚房里出來,就丟掉手機喊了聲,“哥,過來看小品,是你最喜歡的宋老師跟趙老師。” 高燃坐到沙發上看小品,觀眾席上發出陣陣笑聲,可見小品很精彩,他全程兩眼放空。 高興盤著腿,“順利又安全的進了門,拿到一副碗筷,桌上有個位置,還能跟你一個房間睡覺,代價只是幾杯酒,便宜他了。” “我看奶奶的死對大伯大媽的影響挺大的,她們深刻的意識到人事無常,在生老病死面前,計較什么都沒有意義,你跟封北是沾了奶奶的光。” 高燃咬牙斜他一眼,“你不是說好幫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