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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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里行間都是鄙夷,甚至有些厭惡。 高燃哦了聲,“陳叔叔88年就跟帥帥他媽在一起了嗎?” “89年吧,那一年我不在縣里,回來過年才知道的。”陳書為把花生牛奶遞過去,“小燃,這個拿去喝。” 高燃沒跟陳書為聊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話聲,賈帥跟陳書林回來了。 賈帥把高燃帶到自己的房間,給他吃的喝的。 高燃沒在堂屋看到那張遺像,他心里有點納悶,不答反問,“帥帥,你想你mama嗎?” 賈帥放下手里的書。 高燃奇怪的問,“干嘛這么看我?” 賈帥不答,只是說,“為什么突然提她?” 高燃實話實說,“我沒看到你mama的遺像,想起來了就問一下。” 賈帥看著他的眼睛,似是在判斷他有沒有扯謊,“要賣房子,遺像收起來了。” 高燃往嘴里丟了兩個梅rou,“你想不想她?” 賈帥拿起書,視線落在那些小字上面,“她離開人世,很快樂,如果我想她,她地下有知,會掛念我,就不快樂了,所以我不想她。” 高燃鼓著腮幫子,一瞬不瞬的看著臺燈底下的發(fā)小。 賈帥伸出一只手在高燃眼前晃晃,又用手去戳他的腮幫子。 高燃快速吃掉梅rou,吐掉嘴里的半個殼,他嘆口氣,“帥帥,我覺得我很不了解你。” 賈帥又一次放下書,這回沒再拿起來。 “我也不了解你。”他說。 高燃撓撓臉,上半身趴到桌上,“看的什么書?” 賈帥說,“《十萬個為什么》。” 高燃的嘴抽抽,“哥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高興要掛好幾門。” 賈帥平靜的說,“我如果掛科,除非是我不想過。” 高燃喲呵,“可以啊,保持這霸氣側(cè)漏的范兒,我看好你。” 賈帥說,“案子破了?” 話題轉(zhuǎn)的幅度較大,高燃一愣,“破了兩個,還有個沒破。” 賈帥抿嘴笑笑,“真不知道當警察的樂趣在哪里。” 高燃說,“正義,大愛。” “宣誓的時候,那叫一個激動,感覺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 賈帥吃了個梅rou,蹙蹙眉心,“味道變了,沒以前好吃。” 高燃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有的東西不如以前,有的東西比以前好,正常的。” “帥帥,88年發(fā)生了一個碎尸案,你知道不?” “那時候我在玩泥巴,打彈弓,過家家。”賈帥抬眼,“怎么問起這個?” 高燃抓了把小蠶豆米吃,“案子沒破,現(xiàn)在正在查。” 賈帥說,“都快十幾二十年了,還能查出東西?” 高燃的聲音模糊,“不好說。” 門外有腳步聲,伴隨著陳書林的問聲,“小燃,你吃過晚飯了嗎?” 高燃說吃了。 陳書林沒進來,“那你們聊。” 高燃小聲跟發(fā)小說,“你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媽跟陳叔叔年輕時候是一對兒?” 賈帥的眉心瞬間一蹙,“大伯說的?” 高燃嗯了聲,他等著下文,賈帥卻沒有往下說。 夜里,高燃驚醒了,他睜大眼睛,一聲一聲喘息,汗如雨下。 封北開了燈,把他撈到懷里摸摸抱抱,“做噩夢了?” 高燃推開封北坐起來,一邊找衣服一邊說,“我要去看張一鳴。” 封北把人拽回被窩,沒好氣的說,“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去看什么尸體?明早去。” “不行,我一定要現(xiàn)在去,”高燃吞咽唾沫,嗓子干啞,“我要再看一次張一鳴胸口的斑。” 封北盯著青年看了幾秒,起身給他拿衣服。 凌晨兩點四十五,工作人員將張一鳴的尸體從冰柜里搬了出來。 現(xiàn)場只留下封北跟高燃,前者叼根煙提神,后者沒有一眼不眨的看著那塊斑,而是杵著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點五十,三點,三點十分,封北把黏著嘴皮子的煙扯下來,“走了。” 高燃沒動。 封北在旅館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了,死活要來,來了又不上前,明顯的糾結(jié),掙扎。 斑就高燃一人能看見,封北只能通過他的描述來做猜想,有心無力。 “不想看就回去,明天再說。” 封北頓了頓,“其實你看不看都不重要,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 高燃的臉色發(fā)白。 封北說,“你在逃避。” “有不想面對的現(xiàn)實,就下意識的退縮,但又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所以很矛盾。” 高燃的身子一震,臉上火燒,他垂著頭,沉默許久,“我睡著覺,迷迷糊糊的聽見了那些嘈雜的聲音,就在我的耳朵邊,袋子拖在地上的沙沙摩擦聲,張一鳴的喘息,他妻子催促的話聲,這些都很清晰。” 封北看他又不說話了,就替他往下說,“除了張一鳴跟他的妻子,還有第三人在場。” 高燃用手捂住臉,大力搓了搓,他動著嘴皮子,想說什么,又遲遲沒有說。 封北去把門關(guān)上,“第三人是誰?” 高燃的眼睛發(fā)紅,艱難的從說出一句話,“是帥帥的mama。” 封北滿臉驚詫。 高燃有些語無倫次,“我聽見了她的嗚咽聲,很細微,就一聲,她也在拖著很重的東西走路,驚慌之下摔了一跤。” 第97章 非要跟我鬧是吧 長久的死寂過后, 封北沉聲開口,“這個案子你別管了, 回a市去。” 高燃猛地抬起頭看向男人, “為什么?” 封北反問,“原因你自己不知道?” 高燃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封北皺起眉頭, “我不想跟你鬧,聽話,明天一早我讓小趙送你回去。” 高燃執(zhí)拗的說,“我不走。” 他咽了咽唾沫,“就算帥帥的mama也參與了, 但這跟帥帥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那時候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封北的言詞犀利, “有沒有關(guān)系, 你的心態(tài)都出現(xiàn)了問題。” 高燃感覺自己無處遁形,他偏過頭,不跟男人鋒銳的目光對視,“我可以用平常心來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 封北捏住他的臉讓他面對著自己, “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jīng)沒有了平常心。” 高燃撥開臉上的手, 無處遁形的感覺再次將他籠罩, 他在自我保護意識之下說,“別弄的跟有多了解我似的,你又不是我, 怎么知道我心里……” 封北鐵青著臉打斷,“非要跟我鬧是吧?” 高燃委屈的撇嘴,“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剛才往我心口上扎針?好玩兒呢是吧?媽的,我不了解你?我要被你氣死了!” 封北暴躁的來回走動,“現(xiàn)在只是剛冒出一個頭,還沒開始拽,你就跟我鬧,后面真拽出了東西,你豈不是要跟我打起來?” 高燃重復的說,“我沒有。” 封北深呼吸,他走到青年面前說,“那就聽我的,這個案子你別再跟了,要是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跟,我讓楊志來。” 高燃看著男人,“小北哥,我就帥帥一個從小走到大的兄弟,但凡是跟他有一點關(guān)系,我都不能不管。” 封北也在看他,半響沉著臉低聲說,“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動不該動的心思。” 高燃摁了摁眼睛,“嗯。” 封北說,“先回去。” 走到門口時,高燃說,“我想再確認一下。” 封北知道高燃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不想面對,害怕面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逃避,很多事上面都這樣,不光是他,多數(shù)人都會如此。 逃避不了的時候,就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弄錯了,反正就是不肯接受現(xiàn)實,偏要把自己逼到一個難堪的絕境,不得不去接受。 “去吧,你去確認。” 高燃轉(zhuǎn)身走到尸體面前,他重重抹把臉,冷靜下來后死死盯著那塊斑看。 沒過多久,封北聽到背后傳來響動,他立即轉(zhuǎn)頭,幾個闊步過去,將頭疼到虛脫抽搐的高燃背起來離開現(xiàn)場。 高燃的腦袋搭在男人肩頭,氣息虛弱,特可憐,“哥,我的頭好疼。” 封北冷哼,“疼死算了。” 高燃把一臉的冷汗蹭在男人的背上,“我死了,你怎么辦?” 封北拐彎,步伐平穩(wěn),氣都不帶喘的,他將背上的人往上托托,“你前腳走,我后腳跟著,省得你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