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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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談個女朋友,不到半個月就分了。 高燃問是為什么分,是不是那個女孩子不能忍受他的潔癖。 高興說,“她不滿意自己的臉,想要整容,整成那誰,金喜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br> 高燃,“……” 高興譏笑,“她問我,喜不喜歡她的臉,我說挺好的,她當是假話,偏要整成另外一個人,我不能理解。” 高燃聽出來了,高興對那女孩子比以前幾次要真,想好好談了,可惜倆人沒緣分。 高興破天荒的問了個問題,“哥,愛情是什么東西?” 高燃也破天荒的認真回答,“生活調劑品,生命,糖,咖啡,茶,人不同,愛情不同,定義不同?!?/br> 高興說,“我不想要了。” 高燃默了默,給他一罐啤酒,“不想要就不要,等你想要的時候再要,反正你還年輕?!?/br> 高興喝口酒,胃里一片涼意,“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要愛情,你會不會罵我?” “不會,”高燃笑著說,“人生是你自己的,我只能給你一點意見,最后做決定的還是你。” 高興在這一刻下了一個決定,愛情不要了,婚姻也不要了,他會用賺來的錢去資助跟他一樣被拋棄的孩子,也許是一個,也許是一百個,一千個,但不會跟誰生孩子,麻煩,沒勁,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現(xiàn)在這樣就好,自由。 高燃路過賈帥的學校,走遠了又回頭,找到宿舍樓上去。 “賈帥,有人找?!?/br> “說我不在?!?/br> “男的。” “也說我不在?!?/br> “他說他叫高燃。” 賈帥放下書起身出去。 于是宿舍里的人知道了,賈帥有個很要好的哥們,對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高燃。 賈帥帶高燃去食堂,給他買了飯菜跟饅頭。 高燃看看發(fā)小,臉瘦了一圈,眼瞼下有一片青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你都在忙什么?” 賈帥把饅頭外面那層皮撕下來放到高燃的飯盤里面,“看書。” 高燃說,“你怕一等獎學金拿不到?” “不是,獎學金沒問題?!辟Z帥輕描淡寫,“我打了四份工,看書的時間只能挪到凌晨以后?!?/br> 高燃拔高聲音,“四份工?” 周圍的同學紛紛側頭,竊竊私語。 賈帥在學校里是個名人,身形頎長,面相清俊,有一種憂郁的氣息,他還很勤奮,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校花怎么追都沒追到手,有關他的話題就沒斷過。 高燃這一嗓子出去,托賈帥的福,他登時就成了焦點。 其實高燃是心不在焉,沒有發(fā)現(xiàn)在賈帥給他打飯,撕饅頭皮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多雙眼睛盯過來了。 賈帥視若無睹,“時間上都是錯開的,就是累了點,年后我再找一份家教,把酒吧的工作辭掉,應付起來會輕松一些。” 高燃頭疼,他把饅頭皮吃掉,人冷靜了不少,“過年你要去你爸那兒?” 賈帥搖頭,“不去了,我打工?!?/br> 高燃把筷子放下來,“帥帥,你是不是在存錢?” 賈帥說,“嗯。” 高燃問,“你爸待的研究所出事了?” 賈帥說沒有。 高燃又問,“他有了喜歡的女人,準備結婚,不管你了?” 賈帥也說沒有。 高燃想不通,“那你為什么這么拼?” 賈帥沒回答。 高燃一直猜不透發(fā)小的心思,藏的太深了,幾乎滴水不漏,他掌握的那些心理學知識跟微表情都沒法用。 “談朋友了沒?” “沒時間。” 賈帥把筷子伸到高燃的飯盤里,夾起一塊小飯團吃,蹙了蹙眉心說,“吃飯吧,要涼了?!?/br> 飯后,高燃在學校后門對面的商場給賈帥買了個臺燈,挑的價格貴的,老話說,一分錢一分貨,貴的應該能經(jīng)用些。 高燃一看皮夾,還有錢,他又給賈帥買了一支鋼筆,顏色是挑的他喜歡的深藍色。 買別的賈帥不會要,臺燈跟鋼筆沒問題,高燃跟他一塊兒長大,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高燃跟賈帥告別,他一個人走在街上,一臉心事重重。 自從封北從醫(yī)院回來以后,夜里就會驚醒,每次都渾身是汗,手腳發(fā)抖,瞳孔擴散,臉上沒有淚淚,卻是一副極度悲痛的樣子,像是在夢里經(jīng)歷過很可怕的事情。 高燃問封北夢見了什么。 封北說是一片沙漠,每天晚上都是同一個夢,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 沙漠有什么好怕的,高燃不懂,封北也不懂。 高燃沒有辦法,只能抱著封北哄他睡覺,但效果全無,他一醒,就會睜著眼睛到天亮。 一個失眠癥患者去哄另一個失眠癥患者,多災多難。 高燃覺得年底或者年初,封北的身上會發(fā)生一件事,隱約跟他有關,不過,那件事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反而會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 這是高燃的直覺,向來都不會錯。 所以高燃擔憂的同時,也沒有在怕,他只是希望封北別瞞著,他愿意跟對方一起承擔。 不多時,高燃扭頭看服裝店的玻璃窗,后面的那輛車跟在他屁股后面有一會兒了,掛的軍牌,明晃晃的對外預示著不可小覷的勢力,讓人敬而生畏。 高燃停下來不走了,車也停了下來。 曹老爺子在保鏢的攙扶下走到高燃面前,面容慈祥,“小朋友,好久不見?!?/br> 高燃笑笑,眼底沒笑意,“老爺子,你跟了我這么久,有事?” 曹老爺子讓保鏢站遠點,他面上的表情變了變,人也跟著蒼老許多,“我是為的我孫子世原?!?/br> 高燃驚訝的問,“他回來了?” “回來了,”曹老爺子說,“小朋友,我知道你們這一行忙,為國為民不容易,作為市民,我應該不給你添麻煩,這一路我在車里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別的人,只能是你,對不住了?!?/br> 這話說的漂亮,讓人沒法子反感。 高燃等著下文。 曹老爺子要高燃去見曹世原,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一面,他回絕道,“我下午有工作要做,不可能離開a市?!?/br> 曹老爺子說,“劉局那邊,我來處理,至于那位封隊長,我會派人跟他打個招呼,也許你天黑前就能回來?!币苍S不能。 高燃還想說什么。 曹老爺子一揮手,就有三個黑衣保鏢上前,半劫持的將高燃帶上私人飛機,目的地是一處小島。 從飛機上下來,高燃顧不上欣賞島上的美麗風景,心里疑慮重重。 高燃被帶到一處別墅,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圓。 曹世原在種花。 高燃的臉狠狠一抽,老爺子一臉凝重,比上次要蒼老多了,他還以為曹狐貍執(zhí)行任務受了嚴重的傷,結果不是,人好得很。 花園西邊有塊地種了很多小苗,曹世原蹲在一處,頭也不抬的說,“鏟子。” 高燃左右看看,拿了鏟子遞過去,狐貍知道他會來,他確定。 曹世原挖個坑把小苗種進去,填土,動作熟練,他的姿態(tài)沉穩(wěn),不在意褲腿跟鞋子上的泥土。 高燃好奇的問道,“你種的是什么?” 曹世原說,“棗樹?!?/br> 高燃看一眼周圍,“全是?” 曹世原繼續(xù)挖坑,“這里的空氣,土壤,氣溫都適合棗樹?!?/br> 高燃吞咽唾沫,不知道哪一天棗樹才能長大,青黃的棗子掛滿樹頭,他摸摸鼻子說,“我喜歡吃棗子?!?/br> 曹世原不語。 高燃起身四處掃動,風景真不錯啊,很適合養(yǎng)老,狐貍這段時間都在這里住著? 曹世原拍掉小苗上的泥,“不是,我上周才過來。” 高燃的心思被看穿,他習以為常,“我給你打過電話,沒打通?!?/br> 曹世原忽然抬頭,目光漆黑,“為什么打給我?” 高燃說,“幾個月前我跟家里出柜了,兩條腿都在,沒有少?!?/br> 曹世原垂下眼皮,他半響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搖搖頭,“這座島是我家的,我原本想帶你過來,讓你在這里過完一輩子,我陪你到老,到死?!?/br> 高燃聽的一怔,后退兩步看他,想看出點什么,卻只能看到他烏黑的發(fā)頂,寬闊的肩膀,清俊雅致的眉眼。 曹世原站起來,看著快要跟他差不多高的青年,緩緩的嘆口氣,“高燃,你還是讓我失望了?!?/br> 高燃的呼吸微窒。 這個眼神,他在哪兒見過,為什么覺得熟悉? 他不假思索的從嘴里蹦出來一句,“我是不是認識你?” 曹世原低頭,看進青年的眼里,“你想聽到什么答案?如果我告訴你,是,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你信?” 高燃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