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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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高燃還在辦公桌前寫報告,他不喜歡干這事,寧愿在各個現場穿梭。 辦公室里的人一個兩個的離開,就剩下高燃跟趙四海。 高燃知道趙四海晚上沒有工作,現在還沒走,是因為有事兒,跟他有關。 趙四海磨蹭過來,一副經過思想斗爭,下定決心的樣子,“小高,我這人心里憋不住東西,這段時間快把我給難受死了。” 高燃轉了圈筆,“趙哥,有什么話你說。” 趙四海左看右看。 高燃說,“就我們倆,沒其他人,監控也拍不到這里,說吧。” 趙四海還是壓低了聲音,“你跟封隊以前就認識?” 高燃點點頭。 趙四海又問,“那你往市局考……” “他是我的夢想,是我奮斗的目標,我來這里,是因為他在。”高燃直白又坦誠,他很清楚趙四海的想法,“拋開感情,他身上有很多我想學的東西,我也會一直以他為榜樣,爭取對得起身上的警||服。” 在趙四海的心里,高燃有天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展拳腳的機會多的是,前途會很好,如果只顧著談情說愛,未免有些浪費刑偵上的才能。 聽到他這番話,趙四海長舒一口氣,“那你們要一直走下去?” 高燃笑著說,“是啊,好一輩子。” 趙四海就這兩個問題,沒了,他拍拍高燃的肩膀,“佩服你們的勇氣。” 頓了頓,趙四海說,“小高,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將來你要放棄封隊,能不能給他足夠的時間來做準備,我怕他扛不住。” 高燃說,“不會有那一天。” 趙四海心里震撼,他打了招呼離開,尋思晚上去女朋友那兒過夜,把婚事定下來。 有個喜歡的人,想一起慢慢到老,就該珍惜,不然都對不起老天爺。 高燃出門時給封北打電話,“喂,哪兒呢?” 封北剛下高速。 “你過來,我點好菜等你。”高燃說去xx餐館,他又說,“還是吃火鍋吧,我想吃。” 封北說行,“我二十分鐘內到,你別亂走動,有熱鬧不要看。” “啰嗦。” 高燃的懶癌發作,不想坐公交了,他走了一段路,沒攔到車,就繼續往前走,懷疑自己要靠兩條腿走到餐館。 路對面有兩個人影從高燃的視野里晃過,一個高高壯壯,蓄著一頭短發,一個稍矮一些,偏纖瘦,頭發細碎,貼著后頸。 高壯的側頭說了什么,夾雜著笑聲,耳朵上的耳釘發亮。 “長佑?” 王長佑的身形一頓,他轉身,驚喜爬上端正黝黑的臉龐,“高燃!” 高燃看王長佑幾個大步過來,他熟練的躲開,避免被對方的大塊胸肌給壓到。 王長佑特喜歡健身,肌||rou太硬實,快趕上石頭了。 沒抱成,王長佑不死心,長臂一伸,勾著高燃的脖子說,“你怎么回事?電話換了也不說一聲。” “不是在y市嗎?怎么跑a市來了?你小子不仗義,對兄弟撒謊。” 高燃被噴了一臉口水,他一邊抹,一邊往王長佑身后不遠的那人身上看。 那人衣后的帽子不知何時拉過頭頂,眉眼全在陰影里面。 高燃瞇了瞇眼睛,“蔣翔?” 那人抬頭,藏在陰影里的眉眼露起來,臉上是疏離客套的笑,“好久不見。” 第85章 人生都是戲,包括婚姻 短暫的打量過后, 高燃收回視線,出于職業關系, 他不自覺的分析, 得出一個推論,今晚的老同學重逢不在蔣翔的預料當中。 高燃記得之前曹世原提起過蔣翔,說他在打聽自己的動向, 還說他跟在一個叫龍五的人后面做事,可能參與運|毒。 這中間隔著小半年的時間。 蔣翔原先想找高燃,現在卻是一副不想再見的感覺,因為他盯上了新的目標,就是王長佑, b市的小太子爺。 高燃不太想用審視的目光對著曾經的同桌,曹世原提醒過他, 說人都在長大, 物是人非,他的眉心擰了下,覺得今晚的見面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幾個月前家里天翻地覆,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付出的代價慘重,高燃不希望再有什么人, 或是什么事來改變現狀。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高燃心想。 畢竟人蔣翔目前的注意力圍著王長佑,不在他身上。 附近有家咖啡廳,王長佑提議進去喝杯咖啡, 不等高燃回應就將他拉進去。 高燃的個頭拔高一大截,蔣翔沒怎么長,還是瘦瘦矮矮的,臉小,下巴尖,坐在塊頭大,肌rou健碩的王長佑旁邊,越發顯得小只。 打游戲,看片,看電影,打球,討論女生,肆無忌憚的笑,為屁大點事要死要活,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高燃嗅到了一些微妙的東西,熟悉又不完全一樣,他微睜雙眼,蔣翔不是喜歡女生嗎? 趁著蔣翔去洗手間的功夫,高燃問死黨,問的挺直白,“你跟他是一對兒?” 王長佑回答的更直白,“床||伴。” 高燃琢磨那個詞,“不是戀人?” 王長佑端起咖啡抿一口,隨意后仰著椅背,食指點了下酒杯,“不是。” 高燃掐眉心,“他喜歡女孩子。” “我以前也是啊。”王長佑笑的很單純,“幼兒園跟小學。” 高燃無語。 “那會兒我喜歡揪女孩小辮子,揪一個哭一個,我還喜歡看她們穿小花裙子在走廊上蹦跶,覺得都是小天使。”王長佑一臉懷念,“傻逼的歲月過去了啊。” 高燃說,“沒有吧。” “……”王長佑突然伸手去碰高燃衣領。 高燃抬手去擋,王長佑將他的手腕鉗制,衣物下的肌|rou鼓動,力道占上風,最終得逞。 王長佑的視線往高燃衣領里掃,手拽開看仔細點,“誰弄的?那個人?” 高燃揮開王長佑的手整整衣領,瞥見站在不遠處看向這邊的蔣翔,覺得對方的眼神很冷,他無比清晰,又覺得無比陌生,“為什么找上蔣翔?” 王長佑簡潔道,“皮膚好,又白又|光||滑,會哭。” 高燃一臉驚詫,“蔣翔會哭?” 他記憶里的蔣翔總是嬉皮笑臉,只哭過兩次,一次是裝的,一次是真哭,那段回憶并不純碎,暴露出人心跟現實。 王長佑意味深長的笑笑,“你老同學很不簡單。” 高燃知道是蔣翔主動接近,他低頭喝咖啡,若有所思。 “每個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王長佑吊兒郎當的掰著手指頭,“為錢,為名,為利,為我身上的二兩rou,為我這身皮||囊,就這五樣。” 高燃隨口問,“那蔣翔是為的哪個?” 王長佑發現了蔣翔的身影,他朝對方昂首笑笑,眼里似是柔情,卻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無所謂哪個,反正不過是各取所需。” 高燃聽的頭大。 王長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當年我要是在澡堂里狠心把你給辦了,沒準在你的高強度管束之下,我能從良,現在么,沒那可能了。” 言語間盡是隨心所欲跟肆意。 “辦我?”高燃低頭看手機,抬頭對王長佑說,“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墳頭的草都一人高了。” 王長佑也不氣惱,“是是是,你厲害,樣樣第一,為了個男人拿命拼,誰都拼不過你。” 高燃起身,“我走了,下次再聚。” 王長佑把人抓住要走聯系方式,“急什么,趕著去約會?” 高燃一邊說是啊,一邊掙脫,他有心提醒兩句,轉而一想,長佑好歹上了四年警校,基本知識都掌握了,身手也很不錯,家里勢力還很龐大,不至于被蔣翔利用的連底褲都不剩。 索性就沒說。 曹世原告訴過他,如果發現蔣翔運|毒的證據,不要打草驚蛇,現在只是剛見面,不知道會有什么發展跟變數,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得好。 蔣翔過來,“二少,高燃呢?怎么走了?” 王長佑呵了聲,“假惺惺什么,他走了,不是正和你意嗎?” 蔣翔的臉一白。 王長佑撐著頭,“沒聽說你原來在高中和高燃一個班,還做過同桌。” “我也不知道二少跟他是大學同學。”蔣翔坐回椅子上,“世界竟然這么小。” 王長佑好奇的問,“說說。” “其實沒什么好說的。”蔣翔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很久遠的事,跟自己無關的事, “高中的同桌不是固定的,考完試會調一次座位,我跟高燃做同桌沒多久,家里就出事了,之后我沒再去學校。” 王長佑沒問蔣翔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感興趣。 蔣翔知道他想聽哪方面的內容,就說,“高燃喜歡運動,擅長乒乓球跟籃球,學校里不少女生都議論他,給他寫情書送小禮物,男生也都愿意跟他玩,他的人緣很好。” “剛才高燃走之前沒跟我打招呼,沒留下聯系方式,老同學一場,下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會不會就在市局?” 王長佑沒反應,他的性情向來多變,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蔣翔一口一口喝著咖啡,看見袖口掉出來的一截線頭,看起來廉價又狼狽,他偷偷在桌底下拽掉,手指被線勒出一道深痕。 “我一琢磨你的話,發現很有道理。” 王長佑眼尾上挑,“他人緣是好,不然也不會是我大學期間最鐵的哥們。” 這話里有警告的成分。 蔣翔將那截線頭丟地上,用腳踩住碾碾,“二少,高燃跟我們是不一樣的,同性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兩種分類,哥們,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