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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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一來,宿舍另外倆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郝遠。 郝遠一臉難堪,“該說的我昨天都已經(jīng)說了,還來干什么?” 高燃說,“出去聊。” 郝遠往前走,兩個男生都避開,他的臉漲紅,“cao|他||媽|的,你們躲什么躲?不是我!” 高燃把煙掐滅,笑了下說,“嫌疑犯還在找,我來是想問郝同學(xué)一點事。” 兩個男生都松一口氣,打哈哈的說就知道不是。 郝遠譏笑。 高燃跟郝遠上了天臺,視野空曠,太陽火辣,熱氣混著灰塵往臉上撲。 “知道方艷跟你交往前是個什么情況嗎?”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誰會揪著不放?談戀愛談的是當(dāng)下。”郝遠踢著石頭子,頓了頓說,“她認(rèn)識一個社會上的,名字我不清楚,只聽過她在接電話的時候喊那個人三哥,我不知道這個事對案子有沒有幫助。” 高燃記下三哥這個人,“你們平時不互看手機?” “她的我不看,我的她想看就看。”郝遠悶悶的說,“我不是很在意這個。” 高燃提了早報的事。 郝遠是個明白人,也想得開,“兇手抓到,案子破了,那些人的嘴巴就能閉上,在那之前隨他們說去吧。” 他抓抓頭,把碎長的劉海吹上去,“我的校內(nèi)短時間都不會再上了,里頭沒法看。” 高燃說不看好,網(wǎng)絡(luò)暴力很難壓制。 “昨天我見到你,覺得你眼熟,上課看到高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遠看看青年的臉,“他有個哥,應(yīng)該就是你吧。” 高燃說,“堂哥。” 郝遠詫異的睜大眼睛,“只是堂哥?我們都以為是親的。” 高燃眼神詢問。 “他女朋友,前女友看了他的手機,問哥哥是誰,他就跟人分手了。”郝遠說,“上課時候發(fā)生的事,鬧的動靜挺大,我們私下里討論過,覺得他是不喜歡別人接觸自己的家人。” “……” 高燃去了靖西路,他買一杯冰綠茶邊走邊喝,原本是想著看能不能碰到趙四海跟那個男人,碰巧逮著一正在作案的扒手。 那扒手是個帥哥,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卻要搞技術(shù)活拼業(yè)務(wù)。 高燃聯(lián)系了派出所,他跟著民警去了帥哥的老窩,發(fā)現(xiàn)幾十部手機擺在地上,其中有一部像是在哪兒見過,一翻昨天保存的照片才恍然大悟,就是方艷的手機。 左上角缺了兩個口,應(yīng)該是摔的,底下蹭掉了一層漆,幾處的位置跟照片里一模一樣。 高燃跟趙四海匯報情況,“趙哥,死者被害那晚有人在昌平路見過她。” 趙四海在那頭問,“你擅自行動?” 高燃撓撓額頭,他口述事情經(jīng)過,“我在局里呆著悶就出來逛街了,看到扒手偷人小姑娘包里的手機……” 趙四海聽他說完,“寫份檢討給我。” 高燃說行,“封隊在你邊上嗎?” 趙四海說不在,“你把人帶回去,讓小王審。” 扒手的口供很快就拿到手。 據(jù)扒手交代,當(dāng)晚他在昌平路碰到孤身行走的方艷,看她打了個電話把手機丟包里,拉鏈沒拉上就順手偷走了手機。 扒手還沒走多遠,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他往后看,發(fā)現(xiàn)方艷笑著上了那輛車,喊了聲“三哥”。 當(dāng)時還沒到十一點。 警方開始一一排查昌平路上的所有監(jiān)控,天黑前查出那輛車,根據(jù)車牌號找到車主,對方自稱車被盜了。 監(jiān)控畫面很模糊,封北把畫面放到最大,只能辯出死者方艷在副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男的,平頭,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上半身是件深色圓領(lǐng)t恤。 后面的趙四海咦了聲,“封隊,嫌犯的t恤左邊領(lǐng)口下方有個標(biāo)志,是哪個牌子來著?國外的好像,查一查。” 高燃說,“那是仿的,真貨的標(biāo)志在右邊,金絲線繡的,要精致很多。” 趙四海說笑,“小高連這塊都有接觸?” 高燃說,“我弟弟喜歡,我就跟著關(guān)注了一下。” 其實壓根就不需要去關(guān)注,高興一年四季,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全是品牌,夏天他穿那個牌子的衣服最多,老在眼前晃,想不注意都難。 況且有一年暑假,高燃給高興洗了十天衣服,吃西瓜比賽輸了兩秒。 電腦前是怪異的安靜。 封北從煙盒里甩出一根煙,“現(xiàn)在可以推測,嫌犯裝有錢人去接近方艷,早就認(rèn)識了,一直有聯(lián)系,當(dāng)晚二人發(fā)生沖突,他將人殺害拋尸南門。” “以死者的出色條件,她的身上有多處傷痕,卻沒有被性侵過的痕跡,嫌犯跟她多半是情人關(guān)系,rou體的吸引力不大,主要是泄憤,還有羞辱,因為尸體是光著丟到南門口的。” 趙四海心里奇怪,封隊這幾年都在努力戒煙,但是昨天竟然抽了一天的煙,早上來局里沒換衣服,身上煙味大,上午還一根接一根抽,怎么了這是?家里有事? “封隊,吃過飯我?guī)巳フ{(diào)學(xué)校的監(jiān)控,看能不能找出嫌犯。” 封北啪嗒按打火機,按幾下都沒出火,他把打火機丟桌上,“目前沒有別的線索,只能那么干了。” 趙四海應(yīng)聲出去。 高燃沒走,他從褲兜里拿出打火機,拇指摁出一簇火苗,彎腰給男人點煙。 封北把叼在嘴邊的煙拿了下來。 高燃看著火苗,“趙哥說你身體不好,戒煙戒酒了,為什么又抽起來,還抽的這么兇?是因為我來這里讓你心煩,你不想見到我?” 封北起身。 高燃拉住男人的手,一下子攥緊,“小北哥,你到底想不想我?”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瘋了,他說。 封北睨向只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青年,“你從警校畢業(yè),通過市局的招考,拿下唯一的實習(xí)名額進來,腦子里就只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燃的手沒松開,“你以前是我的偶像,我的理想,現(xiàn)在是我奮斗的目標(biāo)。我想像你一樣,做一名優(yōu)秀警察。” 他湊在男人耳邊,“查案子的時候,我會全心投入,其他時候,我的腦子里裝的不是亂七八糟的事,只有你,真的,全是你。” 封北的下顎線條緊繃,他立刻揮開青年的手離開,背影有幾分倉皇。 高燃將視線從男人發(fā)紅的耳朵上收回,他揚揚嘴角,無聲的笑了笑。 這次換他來守護,他要自私一回,壞人讓他來當(dāng)就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晚上高燃沒有任務(wù),他找個地兒喝酒,高興也在。 高燃給賈帥打電話,說他沒有肋骨掉落在外,“你找去吧,我不找了,我不找肋骨,我有。” 賈帥在圖書館,聲音很輕,“你跟誰在一起?” 高興湊過去,“我。” 賈帥說,“看好你哥,別讓他受傷。” “他是我哥,用不著你管。”高興一扭頭,“你不會是想吐吧?” 高燃跑到路邊嘔吐。 高興站在很遠的位置,手捏住鼻子,“好了沒有?” 高燃吐的肝腸寸斷。 他吐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媽的,我只是喝多了吐幾口,不是蹲大號,你跑那么遠干嘛?” 高興沒靠近,叫他起來,“回去啊,你坐那兒欣賞你的食物殘渣?” 高燃被他說的有些反胃。 高興舉起高燃的手機,“大媽的電話。” 高燃讓他接,自己這副德行還是別接了,不然一準(zhǔn)嘮叨半天。 “喂,大媽,是我,吃過了,在外頭,正準(zhǔn)備回去。”高興扯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他上廁所了,手機在我這里,都好,沒什么事。” 劉秀在那頭說了什么,高興瞥一眼青年。 高燃從那一瞥里嗅出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 高興掛掉電話,“大媽叫我別只顧著自己談戀愛,也給你介紹一個。” “大媽還說先成家后立業(yè),結(jié)婚前還要談上幾年多接觸接觸,該談了。” 高燃胃里翻滾,又想吐了,他沒走幾步就扶著樹吐了起來。 胃里沒東西了,黃水吐完只能干嘔,嗓子眼生疼。 高興走遠了又硬著頭皮回來,拍拍青年的后背,動作生疏,“吐死算了。” 高燃垂著頭往前走。 高興蹙蹙眉心,他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高燃買瓶水漱漱口,他停在一個娃娃機前,“你那個小老虎很破了,扔了吧,我給你抓別的,抓十幾二十個回去。” 高興不屑,“我是懶的扔,這垃圾玩意兒沒人要。” “沒人要?”高燃滿口酒氣,“誰給我一個硬幣,我給他抓個娃娃,先到先得,抓滿十個就停。” 他長的帥氣,個頭又高,再加上旁邊五官精致的高興同學(xué),路過的都會側(cè)目。 有個女孩子給高燃硬幣,高燃給她抓了只粉色小兔子。 女孩子帶頭,很快就圍過來一群人。 高興怕被人碰,他厭惡的遠離人群,覺得青年瘋了。 高燃說十個就十個,之后他怎么都不會再抓。 高興看青年跟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似的揮揮手,眼角抽了抽。 高燃把手在高興肩頭,沒皮沒臉的笑,“知道你羨慕我有那一手,你拜我為師,我可以讓你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把一身絕學(xué)傳授給你。” 高興說,“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哎,口是心非的家伙。”高燃將額發(fā)往后抓抓,“我要走走,你自己回去。” 高興看手機上的時間,快九點了,“十點不回來,我就把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