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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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也下車,手甩上車門,他沒否認自己扯謊,而是說,“惡心就別看。” 高興把包給他,“自己拿。” 高燃下意識摸出煙盒,他垂眼看看,似乎是想起了誰,就又把煙盒塞回兜里,沒了抽一根的想法。 小公寓在十一樓,家具齊全,拎包就能入住。 高興把高燃送到公寓就走,臨走時不忘帶走蜂蜜,他下午有課,還是專業課,逃不掉。 高燃懶得收拾,行李箱隨便丟墻角就趴到床上去了,他沒有睡意,趴久了,渾身骨頭又酸又痛,卻還是不想動彈。 高興到學校后給高燃打電話,說外賣單子都在茶幾的第一個抽屜里面,“別帶人回來,我不能接受別人的氣味。” 高燃停下揉腦門的動作,“有沒有搞錯,我帶不帶人回來,這個你也管?” “你要是敢把人帶回來,我當天就把公寓拆掉。” 高興掛了。 高燃躺尸半小時,掙扎著坐起來,又放空十來分鐘才下床去收拾一大皮箱子行李。 不多時,床頭柜上多了兩個高達。 高燃沒叫外賣,他下樓溜達,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公寓是高興找的,高燃很滿意,雖然他是一成不變的拽樣子,內心卻很成熟,把事情交給他,會考慮的很周到。 高燃的思緒開始亂飛,每年高興生日,小叔都會從國外飛回來給他過生日,一年也就那一次。 小嬸沒露過面,只是不定時給他寄個明信片,算是一個問候,也是一個回答。 高興卡里的錢多到他這輩子都花不完,物質生活很奢華,一直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跟五年前一樣,他還是在用金錢來買關心,就連那些女生對他的感情都不純碎。 高燃覺得高興把他當自己那一國的人,得到了他的認可,在公寓看到他的生活物品,一點都不意外。 高興很缺愛,極度缺乏安全感,別人羨慕他的時候,卻不知在被他羨慕著。 高燃能給的都給了,至于給不了的那一部分,自然會有屬于高興的那根肋骨來負責。 帥帥說的對,每個人都有一根肋骨掉落在世界各個角落。 找到了,就會完整。 高燃在烈日下暴曬了將近一小時,成了一條從水里打撈上來的魚,黑魚,他的體格長開,不再纖瘦,皮膚深了兩個色調,臉部線條也不再像年少時那樣柔軟,白凈小生的模樣已經離他遠去。 好在沒有長壞。 高燃摸了下臉,甩掉手上的汗水,躁動的心怎么也靜不下來,他抬頭看天,快點兒到晚上吧,天一亮就是明天了。 夜幕降下來時,高燃盤腿坐在陽臺的地上喝啤酒。 高興來公寓,他沒敲門,用的鑰匙,坦蕩蕩的進來,絲毫沒有要解釋留鑰匙這件事。 高燃招招手。 高興大狗似的在幾個房間走一圈,確定沒有別人的味道才到陽臺。 高燃給他一罐啤酒。 高興的手指勾起拉環,沒拉開,他對酒精沒有依賴性,對任何東西都沒有,也不允許自己那么做,不然就會玩完。 五年前一不留神有了一個,所以才在爸媽離婚時做了事后每每想起來,都咬牙切齒的選擇,今晚還拒絕女生的邀請,跑來這里看神經病把自己灌醉。 管他過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自己都過成了一副鬼樣子。 高興覺得自己虧了,虧大了,他冷冷的說,“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從陽臺上扔下去。” 高燃仰頭咕嚕咕嚕喝酒,易拉罐空了就捏扁往旁邊一丟,拿起一罐繼續。 高興嘲諷的笑出聲,“知道什么叫自尋死路嗎?你就是。” 不知道指的是喝酒這件事,還是別的。 高燃沒聽清。 袋子里的啤酒全部喝完,高燃還是沒醉,他的酒量其實不好,五年里練出來的。 高興看他的臉,像是要哭,“喂!” 高燃用手捂住臉,頭埋在膝蓋里,嗓音啞啞的,“干嘛?” 高興站起來踢踢他,“要哭就去衛生間哭,別在陽臺上哭,會嚇到樓下的過路人。” 高燃說,“哭個屁。” 高興看青年拿下手,臉上干干的,還真沒哭,他敢肯定,要是看見對方的眼睛,一定是紅紅的。 “你已經過了裝可憐的年紀。” 高燃送他一個白眼,“快滾,宿舍要關門了。” 高興沒打算留下來,他就是回來看看這人什么個樣子,看完就走,還說明天有一整天的課,不過來了。 “明天我要去市局報道,你來了也見不著我。” 高燃坐在沙發上剝橘子,“開車慢點,路上注意安全,大少爺,不要再闖紅燈了,你的分已經快扣完了,遇到怒路癥患者,就讓對方先走,別較真。” 高興換上鞋,“羅里吧嗦的。” 門一關,客廳里靜下來,高燃垂頭剝橘子,剝一片吃一片,吃完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高燃草草沖洗完事,他從包里扒出來一個藥瓶,里面有一粒藥,是最后一粒,一直忍著沒吃。 今晚比過去的每一天都要焦慮,不吃不行了。 要是不睡,明天的精神狀態肯定很差。 高燃把那粒藥倒在手上,他看了半響才將藥放進嘴里,喝口水吞下去,做完這個工作就平躺到床上,等著藥效發作。 在那之前,高燃看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當年那個男人調走,楊志當了隊長,五年過去,懸案還是懸案,一個沒破,包括2.15碎尸案。 現在的高燃深刻意識到偵破一個案子要多少人,走多少程序,做多少工作,一個直覺就能改動偵查方向。 如果方向錯了,所有人的努力都會白費。 高燃搓搓臉,他不會后悔,絕不會!不管是當警察,還是…… 快十點時,曹世原的電話打來,沒問高燃為什么不來自己這邊,而是去了a市,答案很明顯,a市有他要見的人。 這通電話只是確定高燃有沒有安頓妥當。 高燃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他咬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點,不至于亂說話,“都挺好的,沒什么問題。” 曹世原好像察覺出了什么,沒有閑聊,“下周二我會去a市。” 高燃說,“好啊。” 他已經不是五年的小屁孩了,不會大驚小怪,情緒外露,人總是要長大的,保留一些東西的同時,也改變了一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高燃就起來了。 他在衛生間的水池邊刷牙,不時看看鏡子里的自己,模樣變了好多,還能認得出來嗎?應該認不出來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高燃的眼皮垂下去,他把一口牙膏沫子吐在水池里,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九點二十五分,市局。 封北剛進局里,就被交到劉局辦公室,“劉局,找我有什么事?” 劉局說,“來了個新人,你帶一下。” 封北毫不猶豫,“不帶。” “真不考慮考慮?”劉局把一份檔案丟桌上,“看看,這孩子各方面都很出眾,在校期間參與過學校的一起命案,并給出了關鍵線索,邏輯推理上面已經非常成熟,他還對心理學有研究,是稀缺資源,培養好了,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封北沒看檔案,“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是溫室里的花朵,皮太脆,去現場看到血腥場面,不是哇哇亂叫,就是哇哇亂吐,哭個鼻子還得哄,麻煩。” “脆太脆,磨一磨就能硬實。”劉局的手在檔案上敲點幾下,“高材生的心理素質差不了,我建議你親自帶他,這樣一來,可以盡快讓他參與一線任務,偵查工作當中也能發揮作用,還能提高破案率。” 封北的決定沒改,“給小趙帶吧。” 劉局說,“你別后悔。” 封北叼根煙在嘴邊,“只是帶個新人,又不是挑老婆。” “你親自帶,跟別人帶,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誰帶跟誰親。”劉局皺眉,“你不是在戒煙嗎?怎么今天又抽起來了?” “一時興起。”封北啪嗒按著打火機,“沒什么事的話我就……” 劉局問道,“a大的案子怎么樣了?” “基本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封北說,“上午再跑一趟痕檢中心,直接證據拿到手就可以抓人了。” 劉局說,“那正好,讓新人跟著走走過程。” 封北懶懶的抬一下眼皮,“行,我會跟小趙說的。” 劉局說他太不上心,難得進來一個優秀人才,不急著收為己用,還愛答不理。 封北笑笑。 會議室里坐著十幾個人,桌上堆放著有關a大女尸案的相關資料。 高燃給一個女警官添了杯水就坐回去,視線有意無意的往大門方向掃動,他只露出這么一個小動作,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趙四海走過來,手按按高燃的肩膀,“封隊一會兒就來了,要是他愿意帶你,立功是早晚的事。” 高燃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 趙四海沒捕捉到,這年輕人的檔案他看了,封隊不會不要,落不到他手上,他就是惦記也沒用。 門從外面推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新人呢?” 趙四海努努嘴,“喏,那不就是。” “封隊長,你好,我叫高燃。” 高燃站起來,眼睛緊緊盯著男人,“燃燒的燃。”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下年紀,高燃23,封北32。 32可以的啊,不老不老,正值壯年,九歲年齡差也是可以的,現實中差十幾歲的都不算特殊,二三十歲的就不說了,總之呢我覺得啊,主要還是兩個人真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