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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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的指尖在何進胸膛劃走,挑||逗的意味明顯,“我聽說胡韻在縣里被人養了,是個老頭子,還有特殊嗜好,別看她還是那么貌美如花,身體里八成都被折磨的爛臭了,她死了也好,解脫了,你說是不是?” 何進又去倒酒。 “胡韻那天為什么要來見你?你們約好見面以后要干什么?”小蔓一口咬在何進的背上,“你不是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過嗎?方如在外偷情,你就再也不碰了,她胡韻可是跟過人的,你還要跟她上床?何進,你怎么就這么賤呢?” 何進將身后的女人甩開,“沒你賤。” 小蔓把濕發往后撥,“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一直就有。” 何進將小蔓摁在桌上。 小蔓任由何進處置,鮮血淋漓,她不但沒掙扎,還勾上他的脖子,“所以我更想不通……” 她的聲音忽然停在那里,沒往下說。 事后,何進坐在沙發上喘氣,“麗灣那套房子我買給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小蔓,再這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麗灣?”小蔓給他拋個媚眼,“何經理真是大手筆,沒了你這座金山,我的日子哪能過得這么滋潤,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何進的面色鐵青,“除非你死?” 小蔓嬌笑,“怎么,何經理想要我的命?” 何進的呼吸粗沉。 “說起來,那套房子不是你金屋藏嬌了嗎?”小蔓拽拽破開一條口子的旗袍,“你還是留給女學生吧,人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別說你了,我看著都心疼。” 何進的面部有些扭曲,他說,“小蔓,你要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別不識抬舉。” “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歲數比你還大幾歲,清楚得很。” 經過何進身邊時,小蔓湊在他的耳朵邊,艷紅的嘴唇動了動,她說了句話。 何進的瞳孔緊縮。 小蔓說,胡韻死在門口。 這就是小蔓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 胡韻死在門口,說明何進那晚進去時,她沒死,是等他離開后爬過去的。 何進知道胡韻當時沒死,還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有他本人清楚。 高燃在墻角蹲著。 不到半小時,他就看到小蔓的身影出現在樓底下,模樣不是一般的凄慘,無論是從破爛的旗袍,凌亂的頭發,還是淤青的嘴角,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勢,都提示著她在樓上經歷過哪一副景象。 小蔓似乎不知道有人在偷看,她一手挎著小包,一手夾著煙,逆著風前行,身影透著幾分寂寥。 高燃從墻角出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 小叔出軌,小嬸的好姐妹之一方如丈夫有情人,同住一個小區,天還沒黑呢,就上門了,多明目張膽啊。 小蔓,何進,胡韻,孫剛,這幾個人影在高燃的腦海里飄來飄去。 胡韻是替死鬼,替的是小蔓。 孫剛是小蔓的鄰居,何進是她的金老板,這倆人跟她都有聯系。 高燃嘆了口氣,要是小北哥在就好了。 封北此時正在解剖室對著一堆碎rou吃饅頭,晚飯就是這個,還是早上買了放到這個點的,又冷又硬,沒工夫吃點兒熱的。 孫衛良拿起一塊碎rou,說是什么部位,切口如何,是哪種兇器切割的,分別切割了多少次。 封北邊聽邊吃,根據她的說詞推測出兇手的身形,工作。 楊志過來,“頭兒,你有電話。” 封北剛吃下最后一口饅頭,手套上一次性手套,他讓楊志拿著手機,耳朵湊過去,“喂。” 那頭傳來青澀的聲音,“小北哥,是我。” 封北手里的半個肺掉桌上,他讓楊志在里面跟進,自個立馬摘了手套出去,“怎么了?嗯?” 高燃說沒怎么,就是想跟他說說話。 封北揉額頭,這是在想他吧?不是他一個人犯相思病就好。 高燃問男人吃過飯沒有,在干什么,聽到他說在解剖室,胃里就一陣翻滾,想起來自己還餓著,“死了啊?” 封北失笑,“你這話問的,哪天不死人?” 高燃說,“怎么老死人呢?要是不死人就好了。” “做夢吧你,老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封北望著窗外的夜色,“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很殘酷,十年后就是2011年,到那時,社會只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變得更亂。” 高燃聽的心驚膽戰,“那再過十年呢?” 封北把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中間,他摸出煙盒跟打火機,“再過十年?那就是2021年,會是個高科技時代,互聯網遍布全球,誘||惑會多到難以想象,危險也多到難以想象,女孩子談個戀愛搭條命的比例成倍增長,男孩子出門在外,失身的可能性會……” 高燃說,“扯淡呢,男孩子怎么失身?” 封北點根煙,悶著聲音笑了笑,“天真的小朋友。” 高燃沒跟男人較真,他有感而發,“照你這么說,時代不是在進步,是在退步。” “某一方面是。” 封北這頭忙,聊了十分鐘左右就掛了。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又拿出來,快速撥那個號碼,還好少年沒走,“明兒我去市里,你要乖乖的。” 高燃放下話筒,人沒走,等了好一會兒,確定男人不會再打過來了才走。 他渾然不覺自己這個舉動有什么不妥。 趙云在看美劇,茶幾上是盤葡萄,她剝著葡萄皮,聽到敲門聲就不耐煩的起身過去,“小燃,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高燃低頭換鞋,說是有事兒。 趙云看侄子拎著一個袋子,“里面是什么?” 高燃說玩娃娃機了,抓的玩偶。 趙云把門關上,“不是小嬸說你,小燃啊,你也不小了,怎么玩性還這么大?” 高燃說,“很少玩了。” 趙云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灘爛泥,“回頭我要跟你媽好好說說,趁年輕不多學點東西,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高燃笑嘻嘻的,“我對高興學的那些都沒有興趣,等我上大學了就自學畫畫。” 趙云的細眉一挑,“畫畫?那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嗎?能有什么出息?” “……” 高燃覺得這個話題不繼續最好,免得一刻沒注意就吵起來,再鬧到爸媽那兒去,會很難收場,他欲言又止,“小嬸,小叔他……” 趙云好像是看出他要說什么,就打斷了,“趕緊去洗洗睡吧,過幾天就回家了,來市里一趟不容易,多逛逛博物館書店什么的,別就顧著瞎玩。” 高燃無話可說。 小嬸應該知道小叔外面有人,不是說女人對這方面尤其敏感嗎?個個都有成為偵探的潛力,擅長搜索什么頭發,味兒之類的。 而且看小叔那樣兒,也沒有在怕的,無所畏懼,像是料到小嬸不會怎么著。 高燃想了想,還是跟爸媽商量了再看怎么辦吧,這事太大了。 睡前,高燃去敲高興的房門,里面沒回應,他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沒鎖,新鮮了。 猶豫了幾秒,高燃擰開門,輕手輕腳進去。 房里的燈竟然是開著的,高燃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他見床上鼓著個包,里面的人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這習慣跟三年前一樣啊。 看來他那個世界的小屁孩跟這個世界的還是有共同點。 高燃把手里的小老虎玩偶放在枕邊,貓著腰出去,送人生日禮物送的這么做賊心虛,也是人生頭一回。 門輕輕關上,高興從被窩里出來,他看看門,又去看枕邊,那里放著一只小老虎玩偶。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高燃吃了藥,意識迷迷糊糊的,他快要睡著時隱約聽到小嬸的聲音,之后是關門聲。 在床上掙扎了一下,高燃穿上外套出來,發現客廳里的燈亮著,大概是小嬸出門走得急忘了關,他去敲高興的房門,擰開門鎖進去。 床上的被子撩在一邊,人不在房里。 高燃把衛生間跟陽臺都找了一遍,他自言自語,“奇怪,什么時候出去的?” 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響,十點半,這么晚了,一家三口都不在家。 高燃在客廳干坐了一會兒,他想下樓來著,但又覺得大晚上的,自己對附近很不熟悉,身上也沒手機,出去了萬一有個事兒,小叔小嬸這邊跟他爸媽沒法交差,還會讓小北哥擔心。 這么一想,高燃冷靜了些,還是再等等吧。 高燃不時去看墻上的掛鐘,門外的樓道里有響聲,他一開始懷疑是藥的原因出現了幻覺,等到響聲清晰了些才知道是真的。 小嬸回來了,還是高興回來了? 高燃晃晃頭,又拍了兩下臉,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是那個聲音很溫柔的保安,旁邊還有個身子骨不怎么樣,走路氣喘吁吁的老大爺。 高燃扭著脖子費勁的看著保安把老大爺扶上樓,是個熱心的人,他坐回去,藥性開始發作,很快就抵抗不住的合上了眼皮,陷入沉睡。 小區里沒了白天的嘈雜,一片寂靜。 一個中年人從28棟樓里出來,滿身的酒氣,他邊哼著小曲兒,邊往正門方向走,出去買煙的。 有個人影迎面走來,頭低著,看不清臉,一頭卷發披在肩頭。 中年人聞著香水味,嘴里的小曲兒變了調子,他嘿笑,滿臉橫rou上堆,“小蔓,才下班啊?” 沒有得到回應。 中年人的嘴臉一變,他對著地上啐了一口,不屑的冷哼,“老sao||貨,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男人懷里回來的,大晚上的還噴這么香,勾||引鬼吧?” 前面一條小路上過來一個身影,中年人咦了一聲,“怎么又有一個?” 他往后扭頭,沖著那道高挑風||sao的聲音犯嘀咕,“怪事,兩個小蔓?看花眼了?” 說完,中年人打了個酒嗝,“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