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男神,筆記借我、把男主養(yǎng)成了反派boss腫么破、豪門蜜婚之嬌妻在上、穿越之醫(yī)女毒妃、我家鏟屎官萌萌噠、方狗蛋變形記、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
何進還是那副姿態(tài),“是。” 石橋瞇了瞇眼,“她為什么要打給你?” 何進說,“她在電話里說自己有難處,想問我借兩萬,我叫她來找我,約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石橋問道,“你,胡韻,小蔓,你們?nèi)酥g有哪些過往。” 何進叫助理泡杯咖啡進來,“石隊長要喝什么?” 石橋說不需要。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遞上咖啡,門一關(guān),辦公室里再次陷入靜默當中。 何進吹吹咖啡,“當年我和胡韻相愛,我們的感情很好,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可惜出現(xiàn)了一次變故,有次我喝多了跟小蔓發(fā)生關(guān)系,胡韻一氣之下跟我分手,也跟小蔓斷絕來往。” 他將一口咖啡送進嘴里,似是燙到了,眉心擰了一下,“小蔓跟胡韻很像,我偶爾會去找她。” 言語直白,非常配合。 石橋邊記錄邊問,“工作日你是六點下班,一個月下來,你回家的次數(shù)很少,胡韻死那天,你的車在七點四十左右開進了小區(qū),卻沒回家,你去了哪兒?” 辦公室里的氣氛終于發(fā)生了一絲變化。 何進又喝了口咖啡,苦味竄上舌尖,在口腔里迅速蔓延開來。 搜集的相關(guān)證據(jù)都到了石橋這里,他不急。 何進將一杯咖啡喝下去三分之二,整個胃部發(fā)熱發(fā)燙,“那天晚上我去了506。” 說到這里,他兩手撐住額頭,神情模糊,“但是我進去時,胡韻已經(jīng)死了。” 石橋聽著何進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 何進的身邊不缺女人,他也從來不會壓制自己的欲||望,送上門的覺得不錯就會去碰。 至于方如,她跟那些女人的區(qū)別只在于名分,要的也是他給的物質(zhì)生活,離不開他的錢,而不是他這個人。 何進向來出手大方,在床上也很溫柔,沒有怪癖和特殊嗜好,是個完美情人,那些女人無論是什么年紀,什么性格,都是拿了錢財好聚好散,沒人跟他哭過鬧過。 除了小蔓。 何進給了小蔓一套房子,一家門臉,以及一張卡,她卻依然貪得無厭,想法子拍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威脅他,要他和方如離婚,再跟她結(jié)婚,否則就將那些照片貼到他的公司大樓里去。 那天何進得知小蔓有飯局,就去506偷底片跟照片,沒想到會在屋里看見約好十點見面的胡韻倒在地上。 何進抬起頭,眼里有血絲,看起來很悲傷,“石隊長,我說的句句屬實,胡韻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 石橋的眼神冷冽,“當時為什么不報警?” 何進實話實說,底片跟照片在他身上,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況且他在案發(fā)現(xiàn)場,嫌疑很大。 石橋一走,何進臉上的悲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厭煩。 何進揮手,杯子摔碎,冷掉的咖啡灑了一地。 桌上的手機響了,何進接通,下一秒就將電話掐掉,拿了車鑰匙離開公司。 半個多小時后,何進的車停在郊外,他沒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里抽煙,目光隔著煙霧看窗外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小蔓聽著身后車門打開關(guān)上的聲音,她攏了攏肩頭的黑色毛披肩,轉(zhuǎn)身面朝著過來的人。 何進面沉如水。 小蔓像往常一樣抬起兩條手臂勾住何進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閉著眼睛嗅他身上的氣息,“警察找上你了吧。” 何進撫|摸著她的臉,手往下移,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頸,漫不經(jīng)心的說,“拜你所賜。” 小蔓的呼吸困難,臉漸漸變成紫色,她不停拍打著何進,掙扎著喘息,“你放……放開……快放開我……” 何進的五指一松,改為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下一秒就壓上她的紅唇,不帶絲毫溫柔跟情意的力度。 幾分鐘后,小蔓舔|掉唇上的血絲,面上浮現(xiàn)一抹動人的神采,“胡韻的死是不是你……” 何進打斷,“不是。” 小蔓整理著微亂的衣發(fā),“那就是你老婆,她知道我住在506,也不止一次的親眼見過我從你的車里下來,她巴不得我死。” 她微腫的唇一勾,“想來方如不會自己動手,買兇的可能性比較大,結(jié)果對方殺錯了人。” 何進出聲警告,“別胡說八道。” 小蔓的柳葉眉上挑,夸張的驚訝,“怎么,你在替她說話?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對不起她?”何進的眼里掠過一絲刻薄跟嘲諷,“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我給她的,我對她仁至義盡。” 小蔓突兀的笑出聲。 何進的眼神陰鷙,“你笑什么?” 小蔓摟著何進的腰,“是不是跟警方說了我們?nèi)齻€人的事?說了的吧?” “你告訴警方,你跟我的第一次是你喝多了?”她咬||著他的喉結(jié),笑的暢快得意,又極其妖嬈,“胡韻蠢,我可不蠢,那晚你根本就沒醉,你早就膩了她的管束,惦記著我的身子,想跟我上||床。” “她是來找你的吧?以為你還念著她,卻不知道你一直跟我這個她嘴里的賤|貨糾纏不清,還總是換床伴,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 何進的呼吸粗沉,沒把靠上來的女人撥開,而是攔腰抱起來丟進車后座。 小蔓沒少服務(wù)這個男人,對他的敏感點了如指掌,不過她這回沒讓他如愿,“要不是胡韻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里,死的就是我。” 何進把車門用力砸上。 片刻后,何進從后座下來,坐回前面的駕駛座上,冷漠道,“不要再來找我,好自為之。” 后座趴在皮椅上的小蔓動了動,她動作艱難的坐起來,揉著青紫的手腕,“上次我碰見你跟一個女大學生親||熱,輕聲細語的,生怕她疼著,你的口碑也一向很好,多金又溫柔,怎么到我這兒不是掐,就是咬?” 何進啟唇,“你賤。” “也對,不賤怎么會跟好姐妹的男人睡到一起。”小蔓擦亮一根火柴點燃香煙,神情是|情|||事|過后的慵懶,“告訴你一件事,底片跟照片都燒了也沒用,我還有,多得是。” 車里的氣壓驟然降到谷底。 何進那張臉上的偽君子面||具裂開一道縫隙,頃刻間四分五裂,他猙獰的咆哮,“滾下去!” 小蔓咯咯的笑,笑得前俯后仰。 何進去后座,將小蔓拖出來丟到地上,又將她的包跟衣服一起甩到她身上,像是在扔一件垃圾,看都不看一眼。 車揚塵而去。 小蔓沒有如同棄婦般歇斯底里,發(fā)瘋發(fā)狂,痛哭流涕,露出可憐可悲的嘴臉,只是將香煙抽完,百思不得其解的笑著嘆息,“何進,我他媽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 何進沒回公司,而是回了家。 方如不在,不是去酒吧喝酒了,就是逛商場去了,迎接他的是意料之中的冷清,家就是一套裝修精美的房子罷了。 何進倒在沙發(fā)上,松了松領(lǐng)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就那么合著眼皮不動。 樓底下的蹲點的警員向石橋匯報,說何進人回來了。 石橋讓人繼續(xù)蹲點,他獨自去了506的對門505,開門的是個顴骨突出,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瘦高男人,孫剛。 “石隊長請進請進。” 孫剛點頭哈腰,很客氣,很有禮貌,過了頭,讓人不自在。 石橋邁步走進來,撲面是一股子泡面味,混雜著垃圾沒有及時倒掉而散發(fā)出的惡臭。 孫剛邊說邊收拾茶幾上的報紙跟書,“不好意思,我這兒亂,石隊長請等一等,我收拾一下。” 石橋來之前調(diào)過孫剛的檔案,公司普通職員,月工資一般,選擇在花蓮小區(qū)租房子不是明智之舉,還租的一套,沒跟人合租。 另外就是,孫剛有犯罪前科。 改過自新的不是沒有,對國家對人民都是好事,前提是真的改過。 趁著孫剛收拾的功夫,石橋?qū)σ暰€范圍內(nèi)的大小物品進行搜查,“506發(fā)生命案那晚,你在哪兒?” 孫剛整理書的動作一停,“我在家。” 石橋知道樓層沒有監(jiān)控,他的視線掃向?qū)O剛手里的書,“只有你一個人?” 孫剛說是啊,“找不到人合租,我就自己住著,雖然房租貴了些,但住的很舒坦,就只好在生活上面節(jié)約著點。” 他剛坐下來就站起來,“石隊長要喝水嗎?我這就去給你倒。” 石橋搖頭。 孫剛又坐回去,搓了搓雙手,有些許的拘謹。 石橋頂著張面無表情的臉,的確存在極大的壓迫感,他問道,“七點到八點那個時間段,你在家里做什么?” 孫剛說,“看書。” 石橋又問,“你有沒有聽到什么響動?” 孫剛搖頭,不好意思的說,“不瞞石隊長,我平時看書的時候會很投入。” 石橋說,“你跟對門接觸的多不多?” 孫剛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不多,就碰到過幾次。” 石橋不動聲色,“你喜歡她。” 孫剛一驚,他站起來,連忙擺手,“石隊長可不能瞎說,小蔓都沒怎么跟我說過話。” 石橋問,“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孫剛的臉騰地一下漲紅,他支支吾吾,說是聽人那么叫過。 石橋沒有往下說,他看一眼茶幾上的書,“這本書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孫剛受寵若驚,“沒問題的沒問題的,石隊長盡管拿去看,要是不夠得話,我還有。” 石橋帶走那本書。 孫剛客客氣氣把他送到樓底下,目送他離開小區(qū)。 夜幕不知不覺降臨,小區(qū)各家燈火通明,遠看近看都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高建國坐在上方,趙云在他左邊,高興在他右邊,高燃在下方,四人面對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有葷有素,還有湯跟飯后甜點。 高燃不易察覺的砸了砸嘴皮子,就沖這生活質(zhì)量,要是奶奶來了,能住習慣就好了。 住不習慣,山珍海味都不如咸菜白粥來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