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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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沒搭理。 這一系列問題他都沒法回答。 過了會兒,高燃想起來一個事兒,“小北哥,那個阿姨呢?” 封北說,“在停尸間。” 高燃不假思索的說,“我要去看看。” 封北皺眉,“明天再去。” 高燃坐起來,“不行,我現在就要去。” 封北嚴肅的喝道,“明天!” 高燃耷拉著腦袋,蔫蔫的說,“明天你要去喝喜酒,我一個人怎么去?” 封北說,“喜酒不喝了,份子錢讓朋友送去,我會跟大爺說的。” 高燃聞言,這才老實了下來。 平時封北在的話,他不會讓少年吃藥,畢竟是藥三分毒。 今晚不吃不行了。 封北起身去拿藥瓶,倒了藥送到少年嘴邊,“把藥吃了。” 高燃吃完沒過多久就陷入沉睡。 封北坐在床頭抽煙,一晚上沒怎么合眼。 第二天上午,封北帶高燃去了停尸間。 高燃沒靠近,站在門口往里看。 封北把布拉到底,讓少年一次看清楚,好砍斷他的想象力。 高燃的瞳孔微微一縮。 女人的穿著跟他昨晚在巷子里看見的一模一樣,腹部有一塊深褐的印記,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有尸斑。 一瞬間,高燃感到毛骨悚然。 “兇手抓到了,是個慣犯,當晚想搶她的包,她反抗了,對方捅了她一刀,把她拖到工廠里的。” 封北說,“從尸檢結果來看,當時她沒死,可惜那是廢棄的工廠,周圍也沒住戶。” 高燃聽得心發涼。 也就是說,阿姨本來是可以活的。 封北兩只手抄在口袋里,“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遇到搶劫的,在沒有能力自保,又不能及時得到求助的情況下,盡量不要激怒對方。” 尸臭味從里面飄出來,高燃胃里翻滾,他后退幾步,喊男人一起走,想了想又硬著頭皮邁步進去,對著女人的尸體鞠了個躬。 阿姨,我不怪你。 走在路上,高燃控制不住的回想昨晚阿姨重復最多的一句話。 “我只能找你”是什么意思? 是他身上有東西吸引到了對方,還是別的原因? 高燃的頭忽然一疼,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他聽見了男人驚慌的喊聲。 高燃醒來是在車里。 前頭開車的封北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嗓音嘶啞,“醒了?” 高燃弓著腰背,滿臉痛苦,“頭疼。” 封北的語氣沉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馬上就到醫院了。” 高燃一腦門的冷汗,頭發都濕了,“不去醫院,回家,我要回家。” 封北低聲道,“不要鬧。” 高燃又昏了過去。 封北心驚膽戰,生平第一次這么恐慌,手心里潮濕一片,全是汗。 到了醫院,該做的檢查全做了一遍,沒有問題,一切正常。 可高燃疼的要死。 封北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高燃不喜歡醫院里的味兒,又檢查不出來原因,他就不想待了,“小北哥,我們回家吧。” 封北抬起眉眼看過去。 高燃發現男人的眼睛發紅,他愣怔住了,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拉到了背上。 眼看就要過年了,高燃還生了場病。 劉秀跟高建軍輪流照顧。 封北想去看他,卻看不成,壓根兒就沒機會。 劉秀不喜歡封北的職業,就連帶著不喜歡他這個人,怕他影響兒子未來的人生軌跡。 說白了,劉秀就是不想兒子當警察,太苦,又太危險了。 她就一個兒子,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大富大貴什么的不重要。 高燃的病來得蹊蹺,醫院又查不出病因,問他哪里不舒服,就是頭疼。 嚴重了都下不來床。 高燃知道跟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擁有的能力有關。 cao,與其說是能力,還不如說是怪病。 高燃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正常人怎么可能看得到那種斑,逆天了。 人死了以后再生,這種現象違背自然規律,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頭疼的毛病八成就是。 高燃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頭不疼了,他又活蹦亂跳。 不過他又多了個習慣,開燈睡覺,死活就是不肯關燈。 劉秀跟高建軍怎么都不放心,兩口子商量過了,決定年后就帶兒子去市里最大的醫院做全身檢查。 要是哪兒有問題,早點檢查出來早點治療。 沒有就最好不過了。 高燃不抱期待,自己什么情況自己清楚,他等著看老天爺的意思,想玩他玩到什么時候。 晚上高建軍陪著兒子睡,不曉得有個老男人在隔壁的院子里望眼欲穿。 臘月二十八那天,鄭局叫封北過去吃飯。 封北胡子拉碴的去了。 鄭局不滿道,“叫你來吃個飯,你進門才不到十分鐘,就嘆了三回氣。” 封北的面色很差,“鄭局,曹隊人呢?” 鄭局扯起慌來不但不打草稿,還臉不紅氣不喘,“臨時有事。” 為了女兒,一張老臉都扒下來丟了。 老了老了,還要cao心。 封北因為少年的身體狀況,腦子一團亂,整天整天的走神。 要是換作平時,也不至于會鉆鄭局下的套。 鄭局察覺封北有要走的意思,他低聲命令,“坐著!” 封北的面上沒什么表情,“鄭局,我留下來,這頓飯你吃著也不會舒心。” 鄭局示意他看正在擺弄碗筷的女兒,“你不留下來,我吃著更不舒心!” 封北要抽煙。 鄭局阻止了,“開著空調呢,窗戶都關了,別在屋里抽,味兒不好散,佳慧聞著不舒服。” 封北嗤笑,“你沒告訴你女兒,我是個煙鬼?” 鄭局板著臉說,“你身上都是煙味,連警服都不干凈,還用我告訴?” 他敲敲桌面,“有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給那丫頭灌了藥,我一抽煙,她就嫌棄,叫我把煙掐掉,怎么到了你這兒,她就能接受了?” 封北斜眼,“給她灌藥?我吃飽了撐的?” 鄭局氣得快背過氣去,“我就納了悶了,丫頭認識的都是青年才俊,她怎么就看上了你!” 封北懶懶的說,“我也納悶。” 鄭局哼道,“少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鄭局,你沒看見嗎?我愁的頭發都白了。” 封北說,“局里最多的就是光棍,您不如仔細挑挑,女婿挑對了,家和萬事興,挑不對,那晚年都沒安生日子過。” 鄭局喝口茶,“我對曹世原很滿意。” 封北說那好啊,“曹隊長家境好,長得一表人才,也沒什么作風問題,跟您女兒絕對是男才女貌。” 鄭局一臉可惜,“佳慧那孩子看不上,說沒感覺。” “多看看,沒準兒就看上了。” 封北把打火機丟茶幾上,闔著眼簾按太陽xue。 鄭局瞧出他臉上的疲憊,“年底不是沒大案子嗎?” 封北說,“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