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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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像是在……利用他。 反應過來,高燃滿臉驚愕,我怎么懷疑起帥帥來了?還想得那么壞。 太不該了。 高燃摳摳小手指,難道是跟著封北搞案子的事,養成了下意識去對一件事進行推理的習慣? 不能讓帥帥知道自己這么想他,不然他肯定會生氣的。 默了會兒,高燃把那個話題翻過去,“三元出了命案。” 賈帥,“聽說了。” 高燃說,“那地兒我倆去過三回,還是四回來著,太偏,適合殺人。” 賈帥贊同,“確實。” 高燃站直了,手碰碰脖子,“我跟著楊警官去了現場,死的是個男的,看起來三十多歲,這里的動脈被割開了,淌了好多血。” 賈帥看著少年,“高燃,你發現了嗎?你對探案的事很敏感,也存在著一種不可抑制的狂熱跟沉迷。” 他指著少年的眼睛,“那種情緒在你的眼睛里,越來越強烈。” 高燃愣了愣,“有嗎?” 賈帥說有,他重復之前問過的事,“你要報考警校?” “明年上高三再說吧,我得先把成績搞上去。” 高燃跟好靜的賈帥不同,他打小就喜歡運動,體能沒問題。 不是他吹牛,腦力方面應該也行,讓男人幫著訓練訓練,考上的可能性很大,就是那股熱血還不到沸騰的地步,差一點兒。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賈帥說,“醫生。” 高燃嘖了聲,“這職業跟你太貼了,你穿白大褂的樣兒肯定超級無敵悶sao。” 賈帥,“……” 高燃哎了聲,“那要是我真考上警校當了警察,免不了這兒受傷那兒受傷,跟你打交道的次數少不了。” 賈帥,“嗯。” 兩個少年在秋天的清晨憧憬著未來,青澀稚氣的臉龐上全是幻想跟期待。 會議室里沉悶到了極點。 第五個死者的面部特寫鋪在大屏幕上,后面切換的是那兩組數字,周圍的環境。 封北的手肘壓在尸檢報告和勘察報告上面,他發覺現在陷入了一個怪圈。 案發時,錢肅在家里,王東平也在家里。 那就是說,兩個嫌疑人都廢了,這些天白忙活一場? 封北問老張,“你在錢肅家哪兒監視?” 老張說是在窗外的墻角,“錢肅那屋的窗戶是開著的,我能看到他在屋里的一舉一動,要么我出現了幻覺,要么他會分||身|術,不然絕不可能有問題。” 封北問道,“昨晚那么大的風,他沒關窗戶?” 老張說,“興許是覺得屋里悶唄。” 封北問另一人,“王東平呢?也一直在眼皮底下?” 那人說,“沒有,王東平家就一個門,他傍晚回家以后就再也沒出來過。” 楊志摸一把腦門,“照這么說,昨晚一下子排除了倆啊,全排了。” 之前圈的兩個都排除了嫌疑,又找不到新的嫌疑人,繞回了最初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封北說,“兇手是個男的,身形壯實,跟天元飯店有關,在縣城生活了十幾二十年,就拿這幾個信息點去排查吧。” 他補充,“這次不走明的,走暗的,如果查到符合那幾個點的對象,就想辦法搞到對方的字跡。” 楊志接了個電話,“頭兒,有新發現,有個小姑娘來派出所說她昨晚見過死者。” 小姑娘在派出所錄了口供,被留下來了,說刑警隊長要見她,馬上就會到。 封北提前打過招呼,他在一間辦公室見到人,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涉世不深,眼里流露出恐慌與不安。 小姑娘看到封北,警惕心明顯的消散許多,她把昨晚的情形重講了一遍,跟口供上的沒有差別。 一面之緣,問路,道謝,很稀松平常的交集。 封北支著頭,案子被政府壓了,既沒上報,也沒出現在新聞上面,附近的居民都不一定清楚有命案發生。 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白了臉色,她垂下腦袋,睫毛顫了顫,小聲說,“我是個路癡,昨晚我按照那個人指的路線去東華路找小市場,結果沒找到,我又原路返回了。” 封北看出小姑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你回去的時候,看到給你指路的人躺在地上?” 小姑娘點點頭,“站臺那里沒有人,我就往前面走,想再找個人問問,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看見了地上的人。” 她咬著下嘴唇,“當時我很害怕,我沒有想到報警,轉身就跑了。” 封北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看小姑娘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你回去以后,良心很不安,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還是下定決心來了派出所。” 小姑娘的頭往下垂的更低了些,羞愧的說,“對不起。” 封北笑道,“你已經很勇敢了,就你能出現在這里,坐在我面前的這一點,很多人都未必能做得到。” 小姑娘愣怔了一下。 封北的話鋒一轉,“你原路返回的途中看到什么人了嗎?” 小姑娘說好像沒有,又說她沒注意,“很晚了,我又有些害怕,就邊走邊想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不是……” 封北打斷她,“你慢慢想。” 他起身,“要喝點什么?開水,還是飲料?你們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我這個大叔也不懂。” 小姑娘靦腆的說,“開水就好,謝謝。” 封北找到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那里接了杯水端到小姑娘面前,他沒有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盯著,而是上外頭抽煙去了。 半個多小時后,封北回辦公室,問小姑娘有沒有想起來點什么。 小姑娘說有,又說沒有,完了又說有,結結巴巴的,尷尬的滿臉通紅。 封北看她結巴的樣兒,就想起了那個小家伙,“別急。” 小姑娘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在原路返回的途中沒有看到人,發現死人了以后就慌不擇路,那個時間段也沒看到誰,不過我在找那個人問路之前碰見了一個人,是個男的。” “我想喊他問路,但是他走的很快,一直低著頭,一路走一路自問自答,我覺得很怪,擔心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就沒敢走上去。” 封北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怕嚇到小姑娘,“你有沒有聽清他自問自答的內容?” 小姑娘搖頭。 封北沉聲道,“那他的衣著是什么樣子?” 小姑娘努力回想,“穿的有點土。” 土?封北的腦子里浮現了一個人,“身形,發型,走路的姿勢,你能想起來多少,就跟我說多少。” 小姑娘一五一十的說了。 她很忐忑,紅著眼睛問,“封隊長,我會不會……會不會被滅口?” 害怕是人之常情。 所以能出現在這里,已經勇氣可嘉。 封北說,“案子查清前,我都會安排人保護你,希望你配合一下。” 小姑娘這才放下心來,“我一定配合,謝謝。” 封北晚上回了住處。 兩天沒洗澡,衣衫也沒換,皺巴巴的,還臭,他簡單沖了沖,換上干凈衣衫去了少年那兒。 高燃在背英語單詞,抓了一把紅棗給男人,“補血的。” “我不用吧。” 話這么說,封北已經往嘴里塞了一個,他把核往垃圾簍里一吐,“太甜了,牙疼。” 高燃刷刷在本子上默寫單詞,“就你那個煙癮,牙好不到哪兒去。” “……” 封北從小就不喜歡吃甜的,他還是把剩下的棗一個個吃掉了,就當是少年給他的生日禮物。 吃的時候心里直樂。 高燃放下筆,“小北哥,你晚上不走了吧?” 封北靠著桌子翻他的作業本,“不走。” 高燃聽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又拉了下去,他揪揪頭發,“怎么辦?我真的想不出來2696是什么。” 封北從文具盒里拿鉛筆把錯題標出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你頭后已經少了塊頭發,再想下去,要禿。” 高燃說,“假的,我不信。” 封北說,“是真的,你還是信了吧。” 高燃立刻去衛生間背過去照鏡子,脖子快扭酸了都沒找到,他回來問,“面積多大?” 封北伸手扒扒,“五毛錢硬幣大小。” 他哎呀一聲。 高燃一哆嗦,埋怨道,“大驚小怪干什么啊你,又怎么了嘛?” 封北的面色沉重,“有三處。” “三處?”高燃驚叫,“我不會是腎有什么問題吧?” 封北的面部漆黑,“你腎虛?” 高燃說,“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