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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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的喉管被勒,臉色變紫,他不停拍打男人的手背,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窒息的感覺消失,高燃張大嘴巴喘息,臥槽,太恐怖了,除了溺水那次,這是第二次離死亡很近,近的他手腳發抖。 封北皺眉,“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高燃委屈的反駁,“我哪有鬼鬼祟祟,是你的警惕心太高了。” 封北哭笑不得,祖宗哎,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我要是沒個警惕心,被人從后面捅一刀,都不知道人臉長什么樣子,“好些沒有?” 高燃摸摸脖子,心有余悸的撇了下嘴角,“小北哥,你下手真狠。” “你哥我背后沒長眼睛,以為你回家了,哪知道是你。” 嘆口氣,封北彎下腰背,大手捏住少年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別亂動,我看看。” 高燃配合的后仰著頭,“封大爺,你輕點兒啊。” 少年原本白凈修長的脖子上面多了兩個深紅的指印,一左一右,很刺眼,封北仔細瞧瞧,“留印子了,該。” 高燃生氣了,他抓開男人的手,“按照常理推算,我馬上就要到變聲期了,要是我變聲期結束了變成難聽的公鴨嗓子,你得管我。” 封北無奈,“行行行,管你。” 高燃拿走男人手里的水杯喝口水,“小北哥,回去我爸我媽問我,我要怎么說啊?” 封北被少年自然的動作給整的愣了愣。 “實話實說是肯定行不通的。” 高燃的眼睛一亮,“我就說是碰到了小偷,這樣我爸沒準兒就不給我報補習班了。”好不容易放學了,結果呢,吃個飯就去上補習班,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家,累的跟條狗一樣,他高二真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了。 封北,“……” 空氣里彌漫著嗆鼻的灰塵。 高燃的鼻子癢,他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 封北蓋上杯蓋,“不是叫你回家了嗎?怎么又上這兒來了?” 高燃悶聲說,“我想不明白你干嘛突然變卦。” “你還小。” 封北的拇指掐在食指靠近指甲的位置,“腦容量就這么點大,長大了就明白了。” 長大了,你就會知道,我就算是你親哥,也不能那么近似曖||昧的對你,更何況還不是親的。 高燃給了男人一個白眼,屁。 “為什么嫌我煩?” “嗯?” “你嫌我煩。” “有嗎?” 封北裝糊涂,“你哥我上了年紀,記性不好。” 高燃被男人推著向前走,哼了聲道,“下次你再無緣無故的沖我發火,我就不搭理你了,真的,我說到做到。” 封北的薄唇一抿,沒有說什么。 附近的沙堆特多,別人沒事兒,對封北來說,很要命。 高燃看男人一張臉發青,汗都出來了,就同情的哎一聲,這怪癖真夠慘的,跟他有的一拼。 說起來他的頭沒再疼了。 就是失眠的癥狀還在,非常痛苦。 封北不能碰到沙子,近距離看都受不了,他又繞道走,繞來繞去,發現沒法出去了。 高燃出主意,“要不我背你吧,你閉上眼睛,看不到,腳也不會沾到沙子。” 封北說,“聽起來是可以,但是你背不動。” 高燃說要試試。 封北沒答應,試什么啊,根本就不用,一看就知道了,瘦的快趕上竹竿了,能背得動他才怪。 高燃一臉遺憾,“小北哥,你錯過了成為我第一個背的人的名額。” 這名額聽起來還挺有吸引力的。 封北突然后悔了。 高燃的背上一沉,他差點兒跪趴下,耳邊是男人戲謔的笑聲,“你哥活到今天,還是第一次讓人背,這名額給你了。” 幼稚的像個孩子。 “我謝你。” 高燃提起一口氣,腰沒挺直,他咬著牙,“臥槽,你趴好了啊,手摟著我的脖子,腳抬起來,快點!” 少年的背脊青澀纖瘦,顫顫巍巍,封北能感受他每次呼氣吸氣時的起伏,自己就沒把全身的力量壓上去,怕把他的骨頭給壓傷了。 使勁兒,再使勁兒,還是背不起來。 高燃認慫,他喘口氣,“小北哥,我很真誠的給你一個建議,你應該改名叫封大壯。” 封北,“……” 去了拐角,高燃站在一處往上看,眼暈。 這地兒陰森森的,要是晚上來,別說鬧鬼了,就是跟鬼背對著背,臉貼著臉都不稀奇。 高燃聽到了嬉鬧聲,他往那邊走,望見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在玩沙子,捧起來一把張開指縫讓沙子流下來,風一吹,迷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樂呵呵的笑。 無知無畏。 封北目睹少年走過去跟那幾個孩子一塊兒玩,他沒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掃視四周,確保有個突發情況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措施。 高燃的出現吸引了幾個孩子的注意,他快速堆了個小土包,還拿手指劃了幾條歪歪扭扭的花紋。 反應平平。 高燃神秘兮兮,“你們看過龍嗎?” 幾個孩子齊齊搖頭。 高燃把土包推倒再堆,指著長長的大蛇說,“龍。” 一小孩說,“龍有胡子,你的沒有。” 高燃臉不紅心不跳,“剔掉了。” 他把龍推掉,問幾個小孩,“你們經常來這兒玩耍嗎?” 說話的還是那小孩,他大一些,沒那么怕生,“沒有啊,我們只有在禮拜六才會來。” “喔,這樣啊。” 高燃兩只手伸進沙堆里面,“都別愣著啊,一起玩兒,我教你們做龍。” 孩子的世界簡單,很快就跟新加入的大哥哥大成一片。 高燃瞥到一個男孩手里拿的東西,他的眼睛一睜,“這個是什么?刀?看起來很鋒利,你從哪兒弄來的?” 小男孩以為高燃要搶,就立馬把那東西藏到背后,“這是我的!” 高燃擔心他劃到手就沒有做什么,笑嘻嘻的說,“哥哥知道是你的,給哥哥看看唄。” 小男孩瞪過去,“不給你看!” 高燃保持著燦爛無害的笑容,“就看一下,可不可以啊?” 其他小孩看小男孩,特鄙視,“你也太小氣了吧?大哥哥剛才還教你做龍了呢。” 小男孩臉紅成猴屁股,“行吧,就一下。” 高燃從小男孩手里拿走那東西,發現是把刀,就是平常時候用不到,似乎是從事某個職業的人才會用的。 他自言自語,“刀片好薄。” 小男孩忽然伸手過來搶,高燃沒留神,刀輕輕碰到手指,一塊rou就被削下來了。 血出來的時候,高燃是懵的。 幾個小孩嚇的鬼叫,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高燃反應過來,趕緊抓了褂子按在傷口上面,大聲喊道,“小北哥——” 封北人已經大步過來了,瞧見少年的褂子上滲出血,滴滴答答淌下來,他立即用手緊緊捂住,把人送去了醫院。 高燃的手縫了兩針,褂子上有一大片血,他已經做好了回家被訓的準備。 封北叉著腿坐在椅子上發愣。 那一刻,他對少年的擔憂蓋過了恐懼跟絕望,也沒顧得上驚慌無助,放松下來以后,才出現虛脫無力的感覺,整個后心都被冷汗打濕了。 封北的后腦勺磕到墻壁,他闔了闔眼簾,有什么在心里滋生,已經不能再去忽視了。 那意味著什么…… “小北哥。” 高燃走過來喊了兩聲,才見男人抬起眼皮看自己,他示意對方去看鞋周圍的一點沙子,“你不怕了?” 封北這才注意到,幾乎是抖著手把鞋子給脫了,呼吸亂的不成樣子,見鬼了的駭然表情。 高燃,“……” 還是怕。 “那會兒你是因為緊張我,所以才沒有怕吧。” 高燃在男人旁邊坐下來,重復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小北哥,你要是我親哥就好了。” 一點都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 具體糟糕在哪兒又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封北一時沒法理清頭緒,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刀送去局里了。” 高燃哦了聲,“我傷的是右手食指,不好拿筆,那篇閱讀理解只能讓你代勞了。” 封北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