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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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咂了咂嘴,“男主角呢,一開始必須是覺得女主角一文不值,一無是處,最后喜歡上了,就是各種好,我的就是你的,你不要也得要。” “……幼稚。” 賈帥蹙眉,“高燃,你以后別再看那種書了,影響三觀。” 高燃撇撇嘴,“我的三觀早就崩塌了。”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賈帥沒聽清,“什么?” 高燃說沒什么,他去老大爺那里要了個本子登記。 這時候,老大爺在小桌上吃晚飯,女兒女婿都在,女兒像他的性子,也兇,當著店里六七個學生的面兒罵老大爺。 老大爺屁都不敢放。 不知道父女倆在說什么事兒,女婿陰陽怪氣的來一句,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老大爺頭一低,一句話不敢說。 高燃走出租書店,“帥帥,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賈帥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高燃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就你最了解我,走,我請你吃。” “高燃——” 后面傳來軟糯糯的喊聲,高燃轉身,瞧著朝自己這邊飛奔過來的小女生,他調皮的笑起來,“喲呵,千里追夫啊?” 女生的臉微紅,“胡說八道什么呢,那個,你可以不可畫一下黑板報?” 高燃扭頭,“班長,你聽見咱班的文藝委員說什么了嗎?” 賈帥說,“沒有。” 高燃笑嘻嘻的,“我也沒有,走了走了。” 女生跑到前面,眼中露出祈求之色,“高燃,你畫畫的好,也畫的快,這次我想請你幫我。” 高燃一臉吃驚,“天還沒黑呢,你就睜眼說瞎話,我畫的那么挫,你還說我畫的好,而且這是你的活,找我干嘛?” 女生羞愧的垂了垂眼睛,“上學期你畫的未來非常……” 高燃哼了聲,“別提那事兒,我他媽畫了一個晚上,結果呢?第二天班主任上課就給擦咯,說占地方,反正我是不畫了,愛誰誰去。” 女生又喊了兩聲,見其他學生看過來,她害羞的垂著頭跑了。 車拐進巷子里,高燃一聲不響的掉頭,原路返回。 賈帥沒問,意料之中的情況,畢竟是多年的兄弟,知道他是什么樣的性格。 高燃心腸軟,對女生甩不出來難看的臉色,也說不了重話,那會兒已經是他最壞最皮的一面了。 賈帥在自己的座位上翻開習題本做題,聽到后面的黑板那里傳來喊聲,“帥帥,給我一根藍色粉色!” 高大畫家發話了。 賈帥把水筆夾在本子中間,到后面去打下手。 高燃出的黑板報主題還是“未來”,他認為這個主題充滿了希望,同時又可以天馬行空,想怎么畫就怎么畫。 賈帥看了看,黑板報整體的顏色鮮艷,線條活躍,跟沉悶不沾邊兒,很像他這個發小本人。 其實高燃畫的不咋地,就是想象力豐富。 高燃拿胳膊肘撞撞整理課桌的賈帥,“你聽說過天元飯店鬧鬼嗎?” 賈帥說沒有。 高燃見賈帥往教室外面走,他跟上去,“我也沒有。” 搬到縣里的那年,天元飯店已經爛在那兒了,高燃沒聽說出什么事兒,就是一大塊垃圾,特占地方。 他也不去那邊轉,一是離得遠,二是大樓沒什么好玩的。 要是衰,搞不好從樓底下走過,上頭掉下來什么東西,腦袋瓜子開瓢,腦漿淌一地。 不過,這個世界的天元飯店也許跟他那個世界會有不同,高燃邊走邊想,自己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去轉轉,最好叫上封北,有安全感。 甭管是人是鬼,都能打跑。 就算天塌下來了,那么個強壯的大高個子,也能頂上一頂。 夜幕降臨,外頭黑漆漆一片,校門外的幾條巷子里靜悄悄的,有點兒滲得慌。 高燃以前有回拐進一條巷子里,撞見兩個學生在親熱,女生的校服都撩到胳肢窩那里了,還好是晚上,看不太清,不然就太尷尬了。 從那以后,高燃拐彎都會提前按鈴鐺,誰曉得拐進去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情形。 “對了帥帥,跟你說個事兒啊,松于路上出了命案,死的是個中年人,你回家繞路走吧,不安全。” 后面的賈帥說是嗎,“兇手還沒抓到?” 高燃說,“沒呢,小北哥說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兇手智商非常高,起碼得上180。” 賈帥很平靜,“那也沒事,兇手即便再行兇,也不會只在一條路上下手。” 高燃不那么以為,“萬一呢?殺人犯的心理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測,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賈帥提速騎到前面去,“你對探案很有興趣?” 高燃怕跟他撞到一塊兒去,趕緊往邊上拐,“還行吧,你知道我喜歡看柯南的,看多了,就喜歡胡思亂想。” 賈帥說,“我記得你的夢想是開個超市,想吃什么吃什么。” 高燃本來想說自己餓過頭了,他突然一個急剎車,“帥帥,你感覺到了嗎?” 賈帥單腳撐地,不答反問,“什么?” 高燃艱難的吞口水,跟他說悄悄話,“有人在后面跟著我們。” 賈帥有條不紊的說道,“我們不是步行,除非對方也騎車,不然是跟不上的,如果騎車了,會有輪胎摩擦磚地的聲音,后面沒有。” 高燃知道是那個理,可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都在,他整個后背的汗毛都炸開了。 哪怕賈帥那么淡定,高燃還是沒法放下心來。 他倆都是半大的孩子,武力不行,也沒經驗,真遇到不法分子,只有拼命逃跑的份兒。 賈帥沒有告訴高燃,自己也有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隱約還聽見了有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只是沒有說,怕對方害怕。 他蹙了蹙眉心,“你去我家睡吧,打個電話跟你爸媽說一聲。” 高燃立馬說,“那好吧,我去你家睡。” 兩個少年不再交談,沉默不語的騎著自行車穿過巷子,拐進另一條蛇形的支巷里面。 高燃不是頭一回在賈帥家睡覺,熟悉得很,他洗干凈趴在床上翹著腿看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有個老男人在門口等他。 封北等到十一點,猜到高燃今晚上好朋友家睡去了,他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兒凄涼,沖個澡躺床上的時候,那種感受更強烈了。 “小混蛋,不是記得我的電話嗎?不回來怎么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封北坐起來叉著腿抽煙,心里沒著沒落的。 他擰擰眉峰,這想法很有問題,也很危險,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沒想出個眉目,封北抽掉一根煙就扒了褂子在屋里做青蛙跳,氣息漸漸粗沉,小麥色的寬背上爬滿汗珠,一滴兩滴的滾落,埋進卡在人魚線位置的褲腰里面。 另一處,高燃打了個噴嚏,噴了書上好多口水,他嚇一跳,趕緊夠到紙擦擦。 還書的時候老大爺檢查起來細著呢,高燃怕他。 賈帥坐在小書桌那里預習明天要上的幾門課,等他忙完了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床上的人正在仰面躺著看小說,“你怎么還沒睡?” 高燃粗略掃過介紹暗器的一大段內容,“早著呢,不用管我。” 賈帥這才知道高燃有失眠的毛病。 高燃打了幾次盹,噩夢一個接一個,他來了這個世界嫉妒缺乏安全感,總有種這條命隨時都會被老天爺收回去的錯覺。 不真實。 高燃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察覺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側頭看去,見著一大熊貓,“你昨晚出去環游世界了?” 賈帥盤著腿,“你爸媽知道嗎?” 高燃抓抓蓬亂的頭發,手肘壓到賈帥撫平的枕頭上面,“不知道。” 賈帥捏捏細長的手指,“失眠不是開玩笑的,我看過那方面的書,以你的情況,需要用藥物助眠。” 高燃打哈欠,“我不用藥,我有別的招兒,不說了,我昨晚吃了好多東西,嘴巴難聞死了,先刷牙去了。” 這個話題就此翻篇。 派出所那邊統計過了外來人口,封北讓人順著那條線展開調查,卻沒有查到跟案件有關的信息。 三個死者都不是政府|官||員的家屬,連遠房親戚都不是,八竿子打不著,他們跟當年那個天元飯店的負責人也無關。 兇手就是隨機定的目標。 根本無法判斷還有沒有下一個被害者,會是誰。 封北有很不好的預感,他跟鄭局申請加派人手巡邏,確保縣里的治安。 接下來一星期都風平浪靜。 周六那天,高燃去局里找封北,得知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他滿臉驚駭。 別說九五九七年,就是現在,縣城里的消息照樣很閉塞,沒有網絡,出個匪夷所思點的案子,政府商榷過后將其壓下來,不讓在電視臺上播,傳開的范圍并不大。 高燃坐在封北的辦公椅上面,“那人幾年前兩次犯案,你們不但沒抓到人,連個像樣的嫌疑人都沒有,第三次犯案的出發點估計是閑得無聊。” 他站在兇犯的角度,露出憐憫的樣子,眼里卻盡是猖狂的東西,“我就在這里,你們看見了嗎?” 封北的眼睛瞇了瞇。 高燃臉上的陰鷙表情瞬間消失,變回青澀單純的模樣,像個等著被家長夸贊的小朋友,“怎么樣,我揣摩的像不像?” 封北說,“不像。” 高燃不高興的皺皺鼻子,不像嗎?不應該啊,這可是我看了三起案子才琢磨出來的一點兒蛛絲馬跡。 封北喝了兩口水,“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兇手要是膨脹了,對我們的偵查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