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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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繼續搖頭,他快哭了,想捂住男人的嘴巴。 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封北打了個哈欠,“哥要睡了,你要怎么著?” 高燃肯定要回去,他羨慕男人哈欠一個接一個,自己一點都不困,看來今晚又要完蛋了。 走到門口,高燃退回去,仰臉看著男人的額頭。 封北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音,“嗯?” 高燃沒說話,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搓一搓那塊皮,看能不能搓出點什么,比如一塊黑斑。 封北攔下少年的那只手,他低頭俯視過去,目光里帶著審視,“小子,你好像對我的額頭很有興趣,這次你又想干嘛?” 高燃隨便找了個借口,“有只蚊子。” 封北盯著少年,他瞇了瞇眼,忽然笑起來,“我這屋的燈泡不行,光線這么暗你都能看得見蚊子,視力不錯。” 高燃渾身毛毛的,也笑,很燦爛很天真,“年輕嘛。” 封北還在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燃怕男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立馬掉頭就走,“我回去了。” 封北靠著門框看少年爬墻,跟個壁虎似的,他按按肩膀酸痛的肌rou,“行不行?不行就在我這兒睡,明早回去。” 高燃說不行,“我爸會劈了我。” 封北看少年還在吭哧吭哧爬著,長腿就邁了過去。 高燃的屁股底下多了個手掌,寬大又很有力量,他被輕松托上去一截,沒一會兒就翻到了自家的平臺上。 月亮挺大個。 高燃在平臺跟它含情脈脈了好一會兒才回房間。 . 失眠的問題可大可小。 高燃開始早起跑步,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拐,白天陪他奶奶在屋里瞎轉悠,睡前做俯臥撐,運動量日漸增大。 劉秀跟高建軍看在眼里,兒子不再懶惰,變的積極向上,他們全力支持。 高燃沒書看了,又懶得上街,天太熱,熱的他渾身不得勁兒。 八月才剛到幾天,就出了個事。 高燃坐在桌前吃早飯,聽他媽說有警車停在路口,抓人來了,他咬一口油條,“怎么了?” 劉秀把提前放涼的粥端給老太太,“人圍的多,我沒往里擠,聽說是跟好幾年前的謀殺案有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開煤氣毒死了人一家三口,兩大人一孩子。” 高燃心里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誰啊?” 劉秀說,“一賣菜的,就住在西邊,我常在他那里買菜,人看起來很老實,給點蔥抹個零頭都是一句話的事,真沒想到他會干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高建軍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一個地方殺了人,躲躲藏藏一陣子,等案子查不出什么了就搞個假的身份證換個地方生活,沒人認識自己,就能跟沒事人一樣。” 高燃忙問,“長什么樣?是不是個子不高,胖胖的,嘴巴邊有顆大黑痣?” 劉秀扭頭,“小燃,你怎么知道……毛毛糙糙的干什么?看著點兒路,別撞門上!” 高燃跑出去又跑回來,推了自行車往門外走,他背過身,臉發白,嘴唇哆嗦,“我出去看看。” “先把早飯吃掉……” 劉秀還沒說完,門口就沒人影了。 高建軍夾一筷子黃瓜絲放到老太太碗里,“媽,這幾天都是高溫,你在家里轉轉就行,別上外頭去,曬。” 高老太把黃瓜絲撥到桌上,“不吃!” 高建軍嘆口氣,給老太太夾了西紅柿,老太太又不吃。 劉秀看看臟亂的桌面,“建軍,你打算什么時候給老小打電話問問療養院的事?” 高建軍低頭喝粥,“再說吧。” 劉秀聽他敷衍的語氣就來氣,端了碗上隔壁張桂芳家串門去了。 大早上的,一點兒風都沒有,悶的要人命。 高燃踩著自行車找到目的地,遠遠的看到一伙人從巷子里出來,其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他單腳撐地,傻不愣登的看著。 眼前一幕帶來的震驚撞上前一刻的慌亂,高燃大腦一片空白。 封北跟身旁的人說著什么,一抬頭就瞧見了前面的少年,他往那邊過去,站在自行車前打一個響指。 “回神。” 高燃半天找著自己的聲音,受驚過度,“你是警察?” 封北挑唇,“不像?” 高燃瞪眼,難以置信,“那你這些天怎么那么閑?” 還弄的跟鄉下農民工進城一樣,滿臉樸實。 封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剛調過來不久,怎么也得熟悉熟悉四周的環境,跟街坊四鄰搞搞關系。” 高燃搖頭,“假的,我不信。” 封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你的口頭禪吧?” “……”猜對了。 高燃從自行車上下來,心里頭亂,怎么也沒想到封北是干這一行的,什么都想問,又不知道該怎么問。 難道要他跟封北說,誒,哥,我能看到殺人犯額頭的黑斑,是個煤氣灶的外輪廓,還能聽到案發時煤氣泄漏的聲音? 別逗了。 要不是攤到他身上,他會當說話的人腦子有病。 中年人被扣著押往警車方向,那塊黑斑出現在高燃的瞳孔里,越來越清晰,頭一疼,他猛地把視線移開,狠狠閉了閉眼睛。 少年的異常被封北捕捉到了,不止是他,還有另一個人。 曹世原的腳步一轉,朝這邊過來,隨口問道,“封隊,這個小朋友是?” 封北將視線從少年臉上移開,不咸不淡道,“鄰居家的小孩。” 曹世原看向少年,他笑了笑,“長得挺可愛的。” 高燃不喜歡這個人投來的目光,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他下意識的往封北身后躲。 第5章 躲貓貓 封北回頭看少年,面色古怪,“躲我后面干嘛?” 高燃對他使眼色,我怕。 封北把少年拉到一邊,“怕什么?” 高燃咕嚕吞口水,他踮起腳湊在男人耳朵邊說,“狐貍。” 封北露出新奇的表情,“你知道曹世原外號?” 高燃一臉血,忒他媽像了! 封北揉揉少年的頭發,“你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還怕狐貍?” 高燃左右看看,“老虎?哪兒呢?” “……” 封北剛要說話,曹世原就上這邊來了,他對少年說,“熱鬧沒什么看頭,回家去。” 男人不說,高燃也不想待,他騎上自行車,兩條腿使勁踩腳踏板,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曹世原望著少年離開的方向,“怎么才說兩句,小朋友就走了?” 封北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小朋友膽兒小,怕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曹世原拍開他的手,扯扯嘴角說,“案子在我這兒擱了幾年一籌莫展,封隊才接沒多久就破了,這時運一般人比不了。” “你也別酸,兄弟為這案子下了不少功夫,你看不到而已,不過,老天爺確實關照了一下,這一點我承認。” 封北笑著給他整整衣領,“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當面跟我說,千萬別憋著,容易憋出毛病。” 曹世原面部的肌rou隱約抽了抽,“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大家都是職責所在,依法辦事,為人民服務。” 封北嘆道,“曹隊果然是深明大義,往后我要向你學習。” 曹世原的面部又抽,一言不發的走了。 封北嗤了聲。 主巷支巷都被人擠滿,個個脖子伸的老長,他們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指指點點。 生平第一次跟殺人犯離這么近。 原來殺人犯跟普通人一樣,沒區別,臉上沒寫字,也沒在身上哪個位置打標記。 混人堆里,誰也不知道誰。 也許有標記,老天爺打的,就它老人家能瞧見,他們這些凡人是瞧不見的。 警車嗚嗚開走,大家伙看不著了,脖子還伸著,沒回過神來。 高燃沒回家,他拐進一條巷子里,一直往同一個方向拐,等他停下來時,已經出現在自己經常練習拐彎的窄巷里面。 這邊的巷子將近兩米一拐,特別短。 高燃平時有時間就跑來練習五連拐,腳不踩地,不剎車,掌握好速度跟平衡,一次拐過去。 他想帶個人練習拐彎,還沒機會試過。 高燃走著神,車頭砰地撞向墻壁,他的上半身慣性的前傾,屁股離開座墊又重摔回去,疼的快要四分五裂,手也麻,“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