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到底穿了多少本書?、就讓風(fēng)與光去交纏、修真之我是女主、妙妻飼養(yǎng)實(shí)錄、看,你頭上有綠光、本書禁閱·熹微、我來自平行世界、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
陸朝宗連頭都沒偏,還在盯著面前的錦盒看。 沈漣瞧見陸朝宗的模樣,趕緊開口道:“哥哥,不就是幾匹布料嘛,咱們買了就是。” 聽到沈漣的話,陸朝宗終于轉(zhuǎn)過了頭,“沈姑娘能做主?” “這……”沈漣面露猶豫神色。她一個(gè)女子自然是做不得主的,但是她能去求沈老爺做主。沈老爺對于沈漣一向是有求必應(yīng)的。 “我能做主。”沈漣仰頭看向陸朝宗,信誓旦旦的道:“陸公子要賣多少銀錢?” “一匹,一百兩。”陸朝宗伸出一根手指。 沈家大公子面色微變。這一百兩雖然說不多,但是這布料太差,半兩銀子就能買上三四匹了。 一百兩對于沈家來說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沈漣欣然應(yīng)允,瞧著陸朝宗雙頰臊紅。 陸朝宗搖頭,“是一百兩黃金。” “咳咳咳……”沈家大公子剛剛?cè)肟诘臎霾柚苯泳蛦茉诹撕韲道铮妹婕t耳赤狼狽不堪。這個(gè)陸拙是來搶錢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二二:男人事業(yè)心太強(qiáng)怎么辦? ☆、第166 章 一百兩黃金, 二十匹布,那就是兩千兩黃金。確實(shí)不是一個(gè)小數(shù)目。 沈漣面露難色, 這事她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辦好。 “少爺, 姑娘,老爺回來了。”花廳門口傳來老仆的呼喊聲, 蘇阮抬頭看去, 就見那沈老爺帶著一眾衙役官差,齊齊把花廳門口給堵了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陸朝宗掀開眼簾瞧了一眼, 然后又垂下了眉眼,修長的手掌輕撫過面前的錦盒, 臉上神色不明。 “來人吶, 把這兩個(gè)逃犯給我抓起來。”站在沈老爺身后的知府大人擺著官腔指揮道。 沈大公子和沈姑娘面露驚訝神色, 齊齊看向沈老爺。 沈老爺朝著兩人擺手,蘇阮面色驚惶的躲到陸朝宗身后,面色蒼白道:“相公, 這是怎么回事呀?” 陸朝宗安撫性的拍了拍蘇阮的手背,然后捧著面前的錦盒起身道:“什么逃犯, 我們可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哼。”知府大人冷哼一聲,手撫胡須,目光遙遙的落到那躲在陸朝宗身后的蘇阮身上。 難得欽差大人表現(xiàn)出如此興趣, 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 “你們是犯了重罪的逃犯,為保我云州城的安危,一定要關(guān)押進(jìn)牢房!”說完,那知府大人伸手一揮, 身后的衙役上前就按住了陸朝宗。 蘇阮被陸朝宗護(hù)在身后,瑟瑟發(fā)抖的一副可憐模樣。 那些衙役似乎是被提前提醒過,并未傷到蘇阮半根頭發(fā),蘇阮抓著陸朝宗的大袖,亦步亦趨的隨在他的身后被衙役壓著去了。 那沈家大公子和沈家姑娘瞧見被知府大人帶走的陸朝宗和蘇阮,面色驚惶的圍到沈老爺身旁道:“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沈老爺朝著兩人擺手,這兩個(gè)小兔崽子是他生的,他還能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嗎? 沈老爺轉(zhuǎn)頭看向沈家公子,輕咳一聲道:“欽差大人瞧上那陸夫人了。” “什么?”沈家大公子一驚,面露驚詫。他布了這么久的局,卻是沒曾想被這么一個(gè)莫名冒出來的欽差大人給攪黃了。 “我告訴你,那是宋陵城來的欽差大人,一個(gè)女人罷了,腦子放清楚點(diǎn)。”沈老爺警告沈家大公子。 沈家大公子面露遺憾神色,手里的折扇捏的死緊。站在一旁的沈家姑娘卻是露出一副驚喜面容。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這陸夫人只要被那欽差大人一沾手,那這陸拙還不就是自個(gè)兒的了?如果自己再施恩將他從牢里救出來,這陸拙指不定就更對自己死心塌地了呀! 沈漣越想越覺得可以,臉上泛起桃花。 “爹,那這陸拙就不是逃犯了?”沈漣拉扯著沈老爺?shù)拇笮洌裆鼻械馈?/br> “巧立名目罷了。”沈老爺擺手,攏著大袖坐到花廳內(nèi)的實(shí)木圓凳上道:“漣兒呀,你也別惦記這陸拙了,進(jìn)了云州城的牢,不扒層皮可出不來。” 沈漣卻是不依,她拽著沈老爺?shù)拇笮涫箘呕斡浦溃骸暗畠汉貌蝗菀浊粕蟼€(gè)人,你就依了女兒吧。而且依照咱們家的財(cái)勢,弄個(gè)人出大牢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嘛。” “漣兒呀,那是欽差大人瞧中的人,咱們弄不出來的。”沈老爺朝著沈漣擺手。“咱們雖說是云州城的首富,可是民不與官斗,這官再小咱們也斗不過呀,更別說是這欽差大人了。” 沈家每年送出去的賄賂銀子,都差不離是每年商鋪各路盈利的一半,這云州城大大小小的官都要打點(diǎn),最賤是商,說的是一點(diǎn)沒錯(cuò),表面看著風(fēng)光,里頭卻也不過就是只空架子紙老虎,還是伏低做小的命。 沈漣氣得一跺腳,直接就甩袖走了。 “姑娘,姑娘……”小丫鬟隨在沈漣身后急急喚道。 沈漣頓住步子,轉(zhuǎn)頭看向那小丫鬟,然后朝著她招了招手,小丫鬟湊上前去。 “你去牢里頭瞧瞧那陸拙,送些銀兩給牢頭,讓他別動(dòng)人。” “哎。”小丫鬟應(yīng)了,匆匆奔出去。 沈漣捏著手里的繡帕,一仰頭往回廊處去。哼,這個(gè)陸拙她是一定要的。 云州城的牢里頭擠著很多災(zāi)民,這些災(zāi)民在牢里沒有飯吃,都是硬生生餓死過去被拖出去隨意扔棄在山林里的。 有些人餓急了眼,狠打起架來就開始吃人。那些衙役也不管,徑直自己吃酒喝rou。 因?yàn)樘K阮金貴,所以知府自然是不會(huì)將人關(guān)在這些臟污不堪的地方的。牢房隔壁是一間臨時(shí)搭建起來的茅草屋,干凈整潔,那些人把蘇阮和陸朝宗給鎖在了里面。 “你沒事吧?”蘇阮將陸朝宗從地上扶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陸朝宗動(dòng)了動(dòng)胳膊,渾身發(fā)出“嘎吱”作響的骨骼聲。“沒事。” 蘇阮拍著拍著,突然摸到了陸朝宗大袖里面藏著的那袋子奶酥。她伸手把它掏出來,然后捻了一塊放到嘴里,“有點(diǎn)碎了。” 茅草屋內(nèi)昏暗一片,什么都瞧不見,也虧得蘇阮鼻子靈的緊。 “你說這知府怎么突然抓我們了?”嚼著嘴里的奶酥,蘇阮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陸朝宗攏袖席地而坐,然后拉著蘇阮坐到了自己身上。 “欽差。”陸朝宗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兩個(gè)字,然后伸手撫了撫蘇阮的臉。 “唔……沒有了。”蘇阮躲開陸朝宗的手,把最后一塊奶酥塞進(jìn)嘴里。 暗色中,陸朝宗瞧著蘇阮那張被塞得鼓囊囊的面頰,禁不住的彎了彎唇。 “你瞧我做什么?”適應(yīng)了茅草屋內(nèi)的昏暗,蘇阮也能模糊的瞧出一些影子,雖然及不上陸朝宗能暗中視物。 “我的阿阮真好看。”陸朝宗湊過臉去,親了一口蘇阮軟綿綿的面頰,順帶把她唇角處的奶酥屑給一道卷了過去。 蘇阮微紅著一張臉,正欲說話時(shí)卻是突然聽到茅草屋門口響起一陣鐵鎖聲。 “咔嚓”一聲,鐵鎖被打開,知府大人站在茅草屋門口,氣勢威武的指揮衙役把陸朝宗和蘇阮帶出去。 陸朝宗牽著蘇阮起身,攏袖往外去。 蘇阮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處的奶酥屑,趕緊給抹了。 大堂內(nèi),知府大人正坐,旁邊坐著一個(gè)身穿便服的男子,一手拎著鳥籠,一手拿著折扇,一雙眼不安分的朝著蘇阮的方向瞟過去。 蘇阮定睛一瞧,禁不住的抿唇。這不是那禿頭和尚嘛,又在這里戴著假頭發(fā)騙人了。 “大膽,見了本官還不下跪!”那知府大人氣勢十足的猛拍驚堂木。 大致是因?yàn)榻袢者@欽差大人在場,所以云州城里面數(shù)得上名號(hào)的官員都到了,堂下兩排位置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陸朝宗側(cè)眸逡巡了一遍,臉上突兀顯出一抹詭異笑容。 蘇阮躲在陸朝宗身后,指尖繞著他的大袖輕扯。 假和尚慢條斯理的起身,逗著鳥籠里面的鳥玩。 知府大人瞧見假和尚的動(dòng)作,趕緊起身拱手道:“驚擾了大人,下官是讓堂下的犯人下跪。大人您站起來做什么呀?” 伊白和尚輕笑一聲,朝著陸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道:“本官喜歡站著。” “啊,是。”知府大人面色尷尬的點(diǎn)頭,然后也只能站著繼續(xù)審案。其余官員看到知府大人的動(dòng)作,也紛紛站立起來。 其實(shí)說是審案,就是給陸朝宗腦袋上扣帽子,硬要把蘇阮從他的手里搶過來給這所謂的欽差大人。 “大膽陸拙,你身為逃犯,毆打朝廷命官,潛逃數(shù)年,今日本官就要將你逮捕歸案!你認(rèn)不認(rèn)罪?” 陸朝宗攏著大袖,細(xì)薄唇角輕勾道:“認(rèn)罪。” 這知府大人沒曾想陸拙這么輕易就認(rèn)了罪,他面露疑惑神色,卻并未多想,只拍了一把手里的驚堂木道:“既然認(rèn)罪,那就簽字畫押吧。” 陸朝宗低笑,語氣帶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我認(rèn)罪,那不知知府大人可認(rèn)罪?” “什么?”聽到陸朝宗的話,那知府大人猛拍驚堂木道:“大膽犯人,胡言亂語,擾亂大堂,來人,上刑!” 兩旁有衙役上前,假和尚抬手道:“慢。” “是是,大人。”知府大人趕緊揮退衙役,畢恭畢敬的走到假和尚面前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假和尚逗弄了一會(huì)兒鳥籠里頭的鳥,然后把它遞給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愣愣接過,小心翼翼的拎在手里。 “我這鳥啊,金貴的很,每日里都要用好物喂著,不然就叫喚的厲害,就像知府大人剛才那樣。”假和尚慢吞吞的說著話,明明是一副笑臉模樣,但是卻諷刺意味明顯。 知府大人的面色變的非常難看,他尷尬的賠笑。 “來,知府大人瞧瞧,這是什么好物。”假和尚伊白從寬袖暗袋內(nèi)掏出一本賬目,遞給這知府。 知府大人面色蒼白的接過,卻是不敢打開,他隱隱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知府大人怎么不瞧?可是看不起本官?”伊白和尚搖著手里的折扇,姿態(tài)輕挑。 知府大人哆嗦著手打開那本賬目,然后立時(shí)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竭力自持的合上賬本,死死攥在手里道:“下官,下官不知這是何物。” “知府大人不知?可是這上頭都寫著知府大人的名諱呢。”伊白和尚用手里的折扇敲著賬本,眉目輕挑。 知府大人用力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下官瞧著,這好似是,是一本當(dāng)鋪賬目。哎呀,下官想起來了,下官是讓人去當(dāng)過幾件物事,這不是云州城遭大難了嘛,下官身為父母官,自然要體恤民生,為民做主呀。” “如此看來,知府大人還真是個(gè)為國為民的好官呀。”伊白和尚諷笑道。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知府大人使勁的擦著頭上的汗水,渾身汗淋淋的就像是剛剛被從水里頭撈出來的一樣。 “那不知知府大人當(dāng)了多少銀錢呀?”伊白和尚笑道。 “這,記不清了。”知府大人說完,抬眸看了一眼伊白和尚,突然像是了悟了什么事情,趕緊伸手拽過伊白和尚往旁邊去道:“大人隨下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