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歩珞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我的老公是jian雄》 作者:田園泡 文案 世代書香的蘇家,出了個蘇二,一張柳嬌花媚顏,一副纖媚風流態,坐沒坐樣,站沒站相,一身子的軟骨,為蘇府所不齒。 重生前,蘇阮久居深閨,恪守禮教,直到死的時候都沒有踏出過府門半步。 重生后,蘇阮為保全家性命,戰戰兢兢的抱上了那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的大腿。 媚炸天的大美人vs權傾朝野的大jian雄 注:文中有參考歷史原創人物形象 內容標簽:布衣生活 宅斗 甜文 主角:蘇阮,陸朝宗 ┃ 配角: ┃ 其它: =================== ☆、第一章 六月大暑,腐草為螢,蘇家大門前左右兩側擺著石獅,穿著夏衫的家仆正拎著水桶在打掃擦拭,熱浪一撥一撥的涌來,府前的柳樹打蔫了卷,擾人的蟬鳴聲聽得人頭腦發昏。 宋陵城內的蘇家世代書香,好清典高雅之物,府內種植著千數種的灌草異花,奇樹怪石,單單是那后花園子便大的不像話。 一方三進三出的典致院落之中,擺種著密密麻麻的蘭花,有盆栽的,有圈地的,有懸掛在房廊上的,也有長在墻角處的,只有你看不著的地方,沒有它未長的地方。 穿著細薄夏衫的女婢急匆匆的撩開竹簾子從主屋里頭出來,然后面色焦急的四下張望了一番,最后像是想起什么,反身又走回主屋內。 主屋內放置著一座冰鑒,地上還擺放著兩大盆冰塊,較之悶熱的屋外涼爽許多。 女婢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打開了內室一紅漆描金菊碟紋衣柜的柜門。 衣柜左側擺置著整疊的夏裝,右側卻一團糟亂的拱出個人形。 那人被層疊的夏裝遮了臉面,只露出一只白膩藕臂,軟塌塌的搭在衣柜底面,皓腕細白,手指青蔥似得纖嫩無暇,就像是最上等的美玉,指尖處點著一抹桃花瓣色的粉嫩,只這一點粉,卻已透出一股媚。 勾的人心尖癢癢,恨不得讓人鉆進去一探芳容。 “二姐兒,您怎么又睡到這衣柜里頭來了?”身形纖瘦的綠玉眉目輕蹙,抬手把那些雜亂的夏衫整理好,露出下頭一身香汗的蘇阮。 一頭青絲漆發垂順的搭攏在那瘦削的香肩上,半遮住一張姿容冶艷的臉,蜷起的身子纖細而酥軟,只單單簡單的一個動作靠在衣柜壁上,便透出一股子纖媚的風流體態來,活色生香猶如美人圖。 穿著鵝黃色裙衫的蘇阮動了動自己套著羅襪的小腳,松散的羅襪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子白細腳踝,那乳白色的肌膚沾著香汗,嵌在腳窩處,就像一顆顆圓潤的白珍珠。 看到這副模樣的蘇阮,綠玉禁不住的暗咽了咽口水,然后才朝著蘇阮伸手道:“二姐兒,大老爺喚您去書房問學問呢。”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綠玉,那雙柳媚眼微微上挑,劃出一點纖細弧度,媚態橫生,艷冶逼人。 “不要你。”垂下纖動的眼睫,蘇阮搭著自己的胳膊更往衣柜里頭縮了縮,細軟軟的聲音就像是含著春.色一般的酥顫勾人,那是一種幾乎浸到骨子里頭的媚。 聽到蘇阮的話,綠玉的臉上顯出一抹難看神色,她收回手,反身把主屋外的平梅給喊了進來,然后陰陽怪調的道:“二姐兒尋你呢,像奴婢這種不入眼的貨色,二姐兒這樣的妙人,果然怎么看的上眼呢,哼。” 平梅是個不善言辭的寡言之人,她穿著一件普通的裙衫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蘇阮從衣柜里頭給牽了出來。 “二姐兒,這天色熱的緊,奴婢去給您絞塊帕子擦擦臉。”把蘇阮扶到小姐椅上坐著,平梅轉身走到那盆架邊給蘇阮絞了塊濕帕子遞給她。 蘇阮伸手撥開臉上的濕發,露出那張柳嬌花媚的臉。 就是這張臉,和這做什么都像是沒長骨頭一樣的身子,讓蘇阮在這書香規矩十足的蘇家,被人處處詬病,無顏見人。 其實不只是蘇家,應該說是整個宋陵城,皆以女子端莊大氣為風,像蘇阮這樣的妖物,會被說成是禍國殃民的禍根子,所以當她到了能出府的年紀,卻還是被蘇老爺明令禁止的只準在后院里頭呆著,因此她便未踏出過蘇府半步。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這世初醒來時,蘇阮迷迷瞪瞪的還未回神,每日里渾渾噩噩的只知吃了睡睡了吃,待她恢復了一點神智,就喜歡鉆進衣柜里頭睡覺,也不管這日頭多大,屋內多悶熱,依舊固執的躲在衣柜里面。 不是蘇阮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怪癖,只是因為她害怕,而這小小窄窄的一方衣柜能給她一點心理上的安慰。 因為再過半個月后,蘇府就被會那突然沖進來的御林軍宰殺屠盡,不留半點人氣,蘇阮依舊清晰的記得,那血流成河的腥氣,澆滿了整座芊蘭苑,那夜的蘇府悲鳴凄慘,貓狗不留。 她慌不擇路的往府門外跑,看到那兩座澆著血色的石獅,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被那迎頭而來的利劍戳穿了心口。 “可惜了這份好顏色。” 男人低啞細緩的聲音陰沉沉的縈繞在她的耳邊,可蘇阮眼前滿是一片血色,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 蘇阮久居深閨,對于此事并無對應之策,她只知道,那御林軍受當朝的攝政王調遣,所以那晚將她蘇府幾百口人屠殺殆盡的人,就是那傳說中以輔佐幼帝為由,把持朝綱的攝政王陸朝宗。 蘇家世代書香,在以文人為天的大宋朝中門第頗高,是宋陵城有名的鐘鼎之家。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就是這樣的蘇家,古板固執,迂腐氣十足,說好聽點是忠肝義膽,說難聽點就是不知變通。 明明全天下都知曉這大宋已然是攝政王陸朝宗的囊中物,可蘇家卻還是依舊固執的奉承幼帝,與那陸朝宗對著干,以至于得到了被滿門屠殺的悲慘結局。 如果可以,蘇阮真是想問問她的父親,如若他知道與陸朝宗對著干的下場就是被滿門屠殺,他是否會憐惜這一府的老幼,委曲求全。 “二姐兒,大老爺喚您去書房。”主屋的竹簾子被掀開,身形圓胖的朱嬤嬤笑瞇瞇的進來道:“各位姐兒都到了,就等二姐兒一人了。” “嗯。”蘇阮回神,透過那半掀開的竹簾子看了一眼外頭的院子。 院內擺滿了各式蘭花,清淡優雅,是讀書人最為喜愛的一種花式。 可蘇阮不喜歡,因為這些蘭花是蘇老爺命人給她擺的,蘇老爺認為,蘭花芊藝高雅,空谷而生,女子自應當如此,而蘇阮這般的人,更是該與蘭花學習,每日里瞧瞧,去去那身子的媚氣。 垂下眉眼,蘇阮由一旁的平梅扶著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蘇阮的衣物多為淺色,其中以精白為最,因為大夫人認為,蘇阮本身便不正,若是再穿那些艷色衣衫,便更是會被人詬病。 大夫人是蘇阮的親娘親,大名王姚玉,家中也是世代書香的大戶,所以極其的恪守禮教,平日里堅決不敢逾越了半分,因此尤其對蘇阮極為嚴格。 “二姐兒,要換這件精白色的裙衫嗎?”平梅將那掛在木施上的裙衫拿下來小心翼翼的遞到蘇阮的面前道。 蘇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鵝黃夏衫,輕撫了撫袖口道:“換吧。” 不然過會子她父親又該發脾性了。 換好了裙衫,蘇阮歪著身子坐在梳妝臺前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未施粉黛,卻已媚意十足,一顰一笑都像是在勾人似得顯得萬分不正經,怪不得父親不愿讓她出去丟了臉面。 可這也不是她愿的呀,她何嘗不想像大姐那般端莊淑雅,每日里出府去參加詩會,與那些文人書生一道嘆秋月,賞春梅。 “二姐兒,要用簪子嗎?”平梅從鏡臺下的抽屜之中拿起一支碧玉珠釵,放在蘇阮的發髻上對著鏡子照了照。 “不用了。”反正什么正經物件放在她的身上都會變得不正經,她還是莫要折騰了的好。 說完,蘇阮便扶著梳妝臺起了身,然后端了端身子往外走去。 蘇阮走路的時候很是注意,一步一步邁得小心翼翼,生恐露出一點不規矩。 可讓人萬分無奈的是,即使她如此小心,那一舉一動卻還是勾人眼的緊,明明是與旁人一樣的動作,可放到蘇阮的身上就平添的多了幾分韻媚。 酥軟纖細的楊柳腰被精白色的綬帶系緊,款動之時輕輕擺尾,青絲墨發掃過一身軟骨,千嬌百媚,弱骨豐肌,引得過路的家仆女婢皆側目而視。 一路趕到蘇老爺的書房,蘇阮低著腦袋,輕手輕腳的邁步進去。 書房內三面開窗,置著冰塊和冰鑒,不算太熱,蘇阮一進去,被外頭的烈日曬得有些發昏的腦袋一瞬就清醒了過來。 “父親,大姐,三meimei,四meimei。”蘇阮低著腦袋,規矩十足的一一行禮問安。 尚穿著官服的蘇欽順坐在長案后面,四十開頭的年歲,長相正氣,他面容嚴肅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蘇阮,然后才不滿意的輕搖了搖頭道:“旁邊站著去吧。” “是。”蘇阮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然后站到了大姐蘇惠苒的身邊。 比蘇阮年長一歲的蘇惠苒穿著一身丁香色的裙衫,長相溫婉,頗具大家閨秀之風,她伸手把手里攥著的冰塊悄默默的塞到了蘇阮的手里。 冰冽的冰塊帶著濕漉漉的水漬入手清涼,驅散了蘇阮心內的燥熱,讓人不自覺的更精神了幾分。 感激的朝著蘇惠苒笑了笑,蘇阮的那雙柳媚眼輕彎,艷色惑人。 看到這副模樣的蘇阮,蘇惠苒微愣了愣神,然后才輕捏了捏蘇阮的手指,沖著她輕搖了搖頭。 果然,坐在書案后頭的蘇欽順立時就把蘇阮給喊了出來道:“二姐兒,出來把女戒背一遍。” ☆、第二章 蘇阮本就不喜背讀這些女戒女德,再加上渾噩了這么多天,早就不記得了那里頭的一字半句了。 她支支吾吾的站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大姐兒蘇惠苒見狀,趕緊上前道:“父親,二meimei前些日子中了暑氣,這身子還沒好呢。” “中了暑氣?我看她是中了妖氣!”天色燥熱,蘇欽順心中本就不順,這會子看著面前站相歪七扭八的蘇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啪”的一下把手里的書籍扔到蘇阮的腳邊,蘇欽順眉目微凜道:“去,外頭頂著。” 蘇阮抿了抿唇,彎腰將地上的書籍拾起,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書房。 罰站這種事情,她早就已經駕輕就熟了。 看著蘇阮那消失在書房門口的纖媚身姿,蘇欽順恨恨的拍了拍面前的長案。 家門不幸啊,怎么養了這么一個禍害! 屋外燥熱難當,蘇阮頂著頭上的書籍站在烈日下曬著,那身奶白肌膚在陰熱的日頭下卻更顯出一股玉色。 小半刻后,書房內的姐兒們陸續走出回了自己院子,只余蘇阮一人還在烈日下頭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