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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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藏在沈棠心里很久了,她都不敢說,如今在蕭騁的懷里,委屈突然涌上心頭:“子久,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烏鴉嘴啊,怎么就,怎么就……” 沈棠哽咽出聲,蕭騁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欺身上前,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去:“咱們糖糖這么好,都是那些人胡編亂造的,乖,不瞎想了,都是意外,怎么能怪罪到你身上。” 沈棠被他這么安撫了一番,逐漸平復下來,只是這一個晚上睡得都不安穩,蕭騁半夜聽到她低低的抽泣聲,愛憐的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這才慢慢好些。 這阮明月當真是個禍害,但現在除去她還為時尚早。 第二日,宮里頭便傳來消息,太子妃娘娘去御花園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在花盆上,血流不止,直接被抬回了東宮,神智有些不清,嘴里一直在碎碎念叨:“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大過年的,太子妃莫不是瘋魔了。 不過這個消息可沒能傳到沈棠耳朵里,這個新年才剛剛開始呢。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要拜年,親朋太多,難以登門遍訪,就使遣仆人帶名片去拜年,稱為“飛帖”,各家門前貼一紅紙袋,上寫“接福”兩字,為承放飛帖之用。 年初二的時候按照風俗是去女方娘家問候,沈府今日算是最熱鬧的了,府里頭的人早早地就忙碌起來,蕭騁和沈棠與大家坐著喝了一會兒茶,沈北便將蕭騁叫到了書房。 與此同時,太子蕭霖也正坐在岳父阮康順的書房里喝茶,翹著二郎腿,浪里浪蕩的:“找我有什么事?” 阮康順看他那副樣子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么:“今日我找太子來,是為了一件關系到日后大局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虎符?” 蕭霖嗤笑一聲:“怎么不知道,那東西可是能號令三軍的,你和我說這個干什么?” 阮康順不緊不慢的押了一口茶:“據我所知,那東西現在就在八王爺手里。” “什么!”蕭霖差點把杯子摔了。 這么重要的東西不是應該在自己父皇手里嗎?為什么會在蕭騁那兒,難不成是父皇給他的?想到這兒,蕭騁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那東西是先皇留給八王爺的,皇上也知道,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聽到這話,蕭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個兩個都偏心蕭騁,憑什么!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蕭騁,將他抽筋扒皮才能解恨。 “你和我說這個干什么?叫我有自知之明以后避著蕭騁嗎?” 阮康順搖搖頭,果真是個沒腦子的,膽小怯弱,絲毫沒有主見,沒辦法,誰叫這是自己選的呢:“太子何必這么悲觀,我只是說在八王爺手上,可不一定會一直在他手上。” 蕭霖來了點興趣:“你有什么辦法?我看那東西應該壓根就不在王府吧,那房子空在那兒五年,要是里頭有什么東西,還不早就被你們給找到了?” 太子總算有點腦子了,阮康順摸著胡子點頭:“太子說的不錯,我派了好幾撥人去王府找過,卻是一無所獲,如此的東西若我是八王爺定然隨身攜帶。” “那如何是好?”蕭霖著急的問道。 阮康順是個有心計的:“此事不急,待我同丞相慢慢謀劃。” 蕭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中踱步:“蕭騁一日不除,我一日心中難安。” 自己既然已經站到太子這邊,這蕭騁確實是個心頭大患,阮康順和蕭霖在這點上達成了一致。 太子有岳丈幫著出主意,有人依賴,他倒是沒想那么多,阮康順可就不一樣了,這關系到他家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一點點差錯都不能有,而蕭騁那邊有沈北,此人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在沈北書房里的兩個人也是陷入了沉默,沈北背對著他說:“今日叫王爺前來,是有一事想看看王爺的想法。” “父親請講。” 既然他叫自己一聲“父親”,沈北也不再繞彎子:“王爺真的甘心讓那不學無術的太子坐上皇位?” 蕭騁抿唇思索,最后決定實話實說:“若是換做五年前父親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很是不屑,但是現在,我只想好好爭取。以太子對我的態度,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將來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受苦沒事,但糖糖不一樣,就算是為了糖糖,我也要爭一爭。” 這一番話說道沈北心坎里去了,太子那種人坐上了皇位,受罪的可是天底下的百姓。 沈北滿意的點點頭:“你有這個想法是好,但太子在位多年,皇上子嗣稀薄,背后還有個貴妃,現如今又與阮家聯姻了,勢力不可小覷,咱們要對付他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蕭騁也就不想隱瞞了:“父親可知道虎符的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作者要去學校了,更新時間可能不太穩定,小天使們見諒! ☆、第35章 商議 “父親可知道虎符的下落?” 沈北不妨他提到這件事,思索了一下, 啟唇說道:“若是不出所料, 應該是在皇上那兒。” 蕭騁眸色深深,看著沈北沒有說話。 沈北是個聰明人, 立刻察覺出他暗藏的話鋒:“你的意思是,此物在你手里?” 蕭騁點頭。 沈北大喜, 在此之前, 他還為蕭騁手上沒權費了不少腦筋,如今有虎符在手, 這些問題迎刃而解了。 “丞相和阮家應該已經知道此事了。”蕭騁開口說道。 “怎么?他們為難你了?” “家中物什雖然都在原處,但仔細觀察不難看出被移動的痕跡, 應該是在府中一無所獲,才會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回京途中派人前來刺殺。” 沈北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你無論如何也是一國王爺,他們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蕭騁垂下眼瞼:“我一直知道加害于我的人是誰, 可惜遲遲沒有證據, 空口白牙說出去別人也不信。” 沈北也知道大家都是朝中重臣,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皇帝不會貿然的懲罰任何一人:“你做得對,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收集證據,最好是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父親放心, 不論如何,在不觸及我底線的情況之下,我都不會輕易出手。”蕭騁頷首說道。 自己女婿是個有主意的人,沈北倒不是很擔心,可自己女兒那么天真爛漫,卻要卷入這場斗爭。 “你身邊的人最好也肅清一下,免得有細作混在里頭,到時候讓我們吃了暗虧。” “這點父親大可以放心,跟在我身邊的都是這五年與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我知根知底的人。” “那就好。” 大過年的,這樣的話題顯然是有些沉重,沈北拋去對這個女婿的偏見,問了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說了一會,恰好外面有下人來催著去用飯,他打開門,與蕭騁一前一后去了飯廳。 沈棠不知道兩個人在書房里談了什么,但看起來頗為嚴肅的樣子,估計是官場上的事情,也沒打算多問。 下午日頭正好,冬天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沈饒不知把蕭騁叫到哪里去了,半天都沒見人影,沈棠吃過飯后眼皮子直打架,睡了個午覺起來方覺得好些。 午覺過后,沈棠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石桌上面跟著紅杏一起繡荷包,卻看見沈蓮帶著個小丫鬟小步走過來找她。 一段日子沒見,沈蓮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她長得雖沒有沈棠驚艷,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桃花眼,柳葉眉,鵝蛋臉,皮膚也是白嫩細膩。 沈蓮走到沈棠身邊,示意身后的丫鬟把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帶著些羞澀,帶著些討好:“meimei,這大過年的,我也沒什么好的東西給你,這些糕點都是我自己做的,還望meimei不要嫌棄。” 沈棠打開桌子上的食盒,里面放著幾碟點心,個個都是小巧可愛,還有一種做成了兔子的形狀,白白胖胖的面團上點了兩只紅紅的眼睛,栩栩如生,沈棠看了都不忍心吃。 “jiejie有心了。”沈棠捏起一只“小兔子”放在掌心打量:“jiejie這個做的真是好看,瞧這兔子,跟活的一樣。” 沈蓮笑笑說道:“meimei喜歡就好,我還怕手藝不精,污了meimei的眼呢。” 沈棠招呼著她坐下:“jiejie這么客氣作甚。” 沈蓮溫婉的笑了笑,不復之前的咄咄逼人:“二jiejie這些日子過的可還好?” “托meimei的福,一切都好。” “聽說二jiejie已經訂婚了,年后就要完婚,真是恭喜。” 提到這個事情,沈蓮臉上熱熱的,輕輕的點頭,抬眼望著沈棠,真摯的說:“這次我的婚事,夫人cao了不少心,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報,雖然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但我還是要謝謝meimei能夠不計前嫌的原諒我。” 她本以為做了那樣的事情,沈夫人一定不會費心思給她尋戶好人家,萬沒有想到她如此盡心,不光是看對方的門第,連人家的品性也托人去打聽的一清二楚,費了不少的功夫。 “事情都過去了,二jiejie不必再提,好好過日子便是。”沈棠其實對她的未婚夫還是很好奇的,轉移話題:“二jiejie未來的夫君長什么樣?jiejie見過嗎?” 沈蓮臉紅的更厲害了:“見過。” 沈棠擠眉弄眼的問道:“長得如何?jiejie可喜歡?” 沈蓮點頭,她自然是喜歡的,李家那公子風度翩翩,家里頭也干凈,通房侍妾都沒有,這么好的人家,她沒有什么地方不滿意的。 沈棠看見她那副臉紅害羞的模樣,揶揄的說道:“jiejie嫁了人,可別忘了meimei,到時候記得叫我去喝喜酒。” 沈蓮推了一下她:“meimei你就別打趣我了。”說著,將桌上的食盒里的點心拿出來:“meimei,快些吃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沈棠依言拿了一個咬了一口,軟軟的,里頭是自己喜歡的豆沙餡:“真好吃。” “meimei喜歡就好。” “jiejie有機會也教教我吧。” “當然可以了,meimei是要做給八王爺吃?” 沈棠看著著被自己咬去一半身子的“兔子”點頭:“得了空做給他嘗嘗,希望我的手藝不要讓他吃壞肚子。” 沈蓮一下子笑了出來:“meimei太謙虛了。” 姐妹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點心。 一個小丫鬟跑過來:“王妃,夫人喊您到她屋里去敘話。” “知道了,我這就來。” 沈棠略感抱歉的對沈蓮說:“母親有事找我,下次有空再找jiejie學手藝。” 沈蓮點頭:“meimei快去吧,別讓夫人久等了。” 沈棠道了個別,去了沈夫人的院子,關上門,搓著手放在嘴邊哈氣:“娘,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沈夫人讓綠萼遞了個暖爐過去:“娘想了個主意撮合陸芊和你哥哥,只是少不了你的幫忙。” 沈棠自是樂意的:“什么忙?” “初十的廟會,是個不錯的時機,我打算讓你把他們兩個都約出去,然后找機會留他們獨處,培養培養感情。” 主意是個好主意,只是這初十的廟會,沈棠原意是不想去的,畢竟去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怕今年再出點什么意外,她不想重新體會一次那種痛苦。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沈夫人哪能不知道沈棠心里頭的想法,她也是想借此機會讓沈棠走出這個陰影,來個一箭雙雕。 沈棠猶豫半晌,遲遲沒有松口。 沈夫人看出沈棠的不情愿,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勸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不對?可是糖糖,你要知道,人生就是這樣,它給你磨難,讓你歷練,目的是為了讓你成長,若是你因此再也不去廟會,那豈不是向命運屈服?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戰勝內心的恐懼。娘也心疼你,但娘愿意讓你嘗試。” 聽完這一番話,沈棠動搖了,她不想做一個怯弱的人。 “知道了,娘,初十那天我會來找哥哥的,你跟他說好了,屆時我在門口等他,不準失約。” 沈夫人欣慰的說道:“我就知道糖糖是個勇敢的人,才不會被這點小小的挫折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