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要叫我老夫人、烏鴉嘴與天煞孤、重生之醫路姻緣、日久生婚(作者:景之)、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我的老公是jian雄、到底穿了多少本書?、就讓風與光去交纏、修真之我是女主、妙妻飼養實錄
夜。 三里屯。 鄢慈站在包間門口,透過服務生送酒時開門的縫隙,沖里面張望幾眼。 豪華的包廂里蕩出來一陣陣男人女人嬉笑的聲音,嘈雜無比。 她轉過頭,對身后的程允舒說:“你別進來,找個地方等我。” 程允舒坐早上的那班飛機落地北京,因為知道耀星要簽她,激動得臉紅到脖子根,眼里興奮的目光一閃一閃的,不想離開:“可是我對其他地方不熟悉,這里這么亂,我怕遇到壞人。” 陳越之找的地方自然不會是魚龍混雜的三流會所,這里到處都有監控和保安,安全問題不需要過多擔憂。 鄢慈剛要跟她說別怕,程允舒又說:“鄢鄢,你帶我進去吧,我也想見見世面。” 屋里燈光昏暗,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玩骰子。 巨型茶幾上放著果盤和煙盤,旁邊摞滿酒瓶,沙發上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衣著性感的漂亮女人。 陳越之抬眼,看到了鄢慈,他有點喝多了,抬手示意:“來,鄢鄢過來。” “來這么晚?”他伸手想摟鄢慈的腰,被她輕輕一側身子躲開。 鄢慈拉著程允舒,淡淡道:“路上堵車。” “喲,鄢慈。” 屋里幾個男人見到鄢慈的反應沒有那次飯局上,陳越之那些狐朋狗友的反應劇烈,只是看了她幾眼,又低下頭玩手里的骰子。 陳越之電話里說過這次的朋友很重要的確不假,有幾張面孔鄢慈認得,都是二代圈子里頂尖的人。 鄢慈打了招呼,坐到靠近陳越之的沙發上。 “陳少。”屋里有人在唱歌,聲音開得巨大,她只得湊近陳越之,大聲道,“這是程程,昨天電話里提過的。” 程允舒緊張地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跟著磕磕巴巴道:“陳少。” 陳越之不咸不淡瞥她一眼,沒說話。 隔壁沙發上有個公子哥抱起一旁陪酒的公主接吻,手不老實地揉搓她豐滿的胸部。 有人壞心眼地打開了包房里閃爍的頂燈。 眾人開始瞎起哄。 程允舒抬起眼睛。 帝都車水馬龍的繁華盛景,會所五光十色的炫美燈光。 在她腦海里悄然交織成一幅絢爛的彩圖。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場面。 也是她做夢都渴望的生活。 鄢慈又問:“我把人帶來了,什么時候給她簽約?” 她不想待在這里。 煙味、酒味、還有尋歡作樂時從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糜爛人味。 包房里所有味道,都讓她覺得難受。 陳越之不耐煩道:“我說了簽就肯定會簽,現在什么場合,你別掃興行不行?” “阿越,問問鄢慈唱不唱歌。”一個男人遞來話筒,嘴上是詢問,行動卻很直接。 陳越之接過話筒塞到鄢慈手里,命令:“去點一首。” 如果是朋友聚會,那唱一首沒什么。 如果是以前,唱一首也沒什么。 可現在,她手里抓著話筒,眉毛緊蹙,怎么都覺得惡心。 陳越之催促道:“去呀,愣什么?” 程允舒看了看鄢慈,又看了看包房里安靜地看過來的眾人,舉起手提議:“我替鄢鄢唱。” 陳越之嗤笑:“這么迫不及待想表現?也不看看這是個什么地方,看看你自己算個什么東西。” 程允舒被諷刺得面上掛不住,在燈光昏暗看不見的角落里,臉色煞白。鄢慈摸了摸她的手背,站起來走到點歌機旁邊,被人攔下。 那男人看著她:“上次華天老總帶徐真語來喝酒,我記得徐真語唱的那首歌還是我給點的。平時在電視上看著多清純一女的,唱起歌來sao的很。” 有人問:“蔣少,你給點的什么呀?” 蔣少嘴角勾著笑:“《飛向別人的床》,鄢慈,要不今天你也來一首怎么樣?看過你演的劇,可我還從來沒聽過你唱歌。” 鄢慈冷下臉:“我不會。” 蔣少看她的表情,也不開心了:“不給面子?” “蔣明。”陳越之突然出聲,“你什么意思,徐真語那種千人騎的爛貨,你拿她和鄢慈比?這算是我女朋友,你別過分。” 蔣明聽到這話也給了陳越之面子,沒再為難鄢慈。 陳越之叮囑:“唱首謝安琪的,我愛聽。” 鄢慈點了一首謝安琪的《鐘無艷》,她粵語發音標準,聲音軟軟糯糯的,像個小女孩。 陳越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酒。 三分鐘以后,歌曲結束,鄢慈把話筒往茶幾一放,走回沙發。 陳越之喝高了:“唱什么鐘無艷,你丑嗎?” 鄢慈拍開他又摟過來的手:“我想走了。” “扶我去廁所。”陳越之搖搖晃晃站起來,包廂內的衛生間被剛才在沙發上互摸的那對男女占了,他只能去外面上,把胳膊搭在鄢慈肩膀上,一步一顫。 陳越之一身濃重的酒氣,嘴里哼著剛才鄢慈唱的那首歌,貼近她耳邊說話:“鄢鄢,以前就想說了,你唱歌真好聽。” 鄢慈挪了一下頭,臉側的碎發刮過陳越之的臉,他雖然因為酒精的影響,此刻整個人有點遲鈍,但也覺出不對勁了:“怎么了?一回來就對我冷臉。怪我后面兩個月沒去探你的班?你是不是看見前陣子的熱搜了,我和那個嫩模就是玩玩,我最喜歡誰,你心里不知道嗎?” 鄢慈被他口中的酒味頂得一陣反胃,打開男廁的門,讓陳越之進去。哪知陳越之根本不松手,直接把她拉進廁所,按在墻上,低頭想親:“對我意見這么大,嗯?” 正如陳越之對方煜說的那樣,在人前鄢慈很聽話,可人后她對陳越之還挺強勢的,陳越之喜歡她,也沒有過多逼迫她。可今天他喝多了,加上鄢慈態度過于冷淡,心里那股不理智一下在酒精的催化下涌了上來。 鄢慈本能地用力推開他。 陳越之喝多了腳軟,踉蹌著倒在地上,眼神迷糊了一下,半天爬不起來,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 “陳少,以后別這樣了。”鄢慈看自己沒控制住力氣,又過去拉他,“我現在有男朋友,你今天喝多了,明天我到公司,我們好好談談。” 陳越之醉里還有些意識,揮開鄢慈的手,目光冷冷的:“你有男朋友?誰?” 他賴在地上不起,廁所有人進來,看到有女生在里面,愣了愣。鄢慈連忙背過身去擋住臉,匆匆出去。 ☆☆☆ 鄢慈回到包廂的時候,幾個男人正圍著程允舒。 “你就是耀星要簽的新人?長得還不錯,演過什么戲?戲劇學院還是電影學院畢業?來喝點酒嘛,怕什么?” 程允舒端起酒杯抿了抿:“我還沒拍過什么……” “會演戲嗎?” “會一點。” “那演個看看唄。” 說話的男人摸著她的大腿,快要伸到裙子底下去了,色瞇瞇的:“新人,演個叫.床聽聽。” 新人沒什么地位也沒什么分量,來這種場合免不了被吃豆腐。而一般而言,這種聚會她是沒資格來的,對這些二世祖來說,她既然來了,就是默認能接受圈里潛在的規則。 這些人平時和陳越之胡鬧慣了,也不避諱,一個個笑成一團:“對,表演個嬌.喘。” 鄢慈看不過眼,敲了敲墻壁:“程程,陳少叫你。” 程允舒如獲大赦,爬起來跑了出去。 蔣明瞇著眼:“鄢慈,你不給面子就算了,我動個新人還不行了?陳越之都沒說什么,你算老幾?” 鄢慈再紅再火,片酬再高也只是在娛樂圈里混得好,面對這些真正的二代子弟,說話其實是沒什么分量的。 她低聲道歉:“對不起了蔣少,陳少喝醉了,我一個人扶不動他。” 蔣明看她拿包欲走,連忙攔在門口:“我們還沒看表演呢,你把人叫走了,誰來給我們演?你來?” 有人提醒道:“蔣少,這是阿越女朋友。” “狗屁女朋友,仗著長得漂亮抱陳越之大腿往上爬就是了,他嘴上那么說,心里真把你當女朋友?上次吃飯他身邊帶著的還是個嫩模呢。” 不管陳越之有沒有把她當女朋友,鄢慈肯定沒把他當成男朋友。 蔣明身上的酒味比陳越之還濃,混雜著煙味和女人的香水味。鄢慈惡心地快吐了,轉身欲走,被他拉住。 “你想走啊?”蔣明似笑非笑,遞酒杯到她手心,“把酒喝了,給我們表演一段叫.床就讓你走。” 鄢慈臉一拉,要甩開他的桎梏。 蔣明酒意上來,開始耍無賴:“裝什么矜持?你平時在陳越之床上怎么叫,現在就怎么叫,不會?沫沫,你教教這位大明星。” 沫沫是會所的公主,她笑嘻嘻地喝了一杯果酒,然后趴在沙發背上,撅起飽滿的臀部,露出裙底的底褲,沖著光魅惑地左右扭動。 “啊——啊——嗯啊——” “學會了嗎?”蔣明拍了拍鄢慈的臉頰。 力道不重,但是發出的聲音太過脆亮,讓人聽著就帶著股侮辱。 “你要是不學,我讓你真叫,懂嗎?” 鄢慈垂著眼,纖白的指尖捏著高腳杯的杯頸。 她抬眼,沒什么表情看了看蔣明,而后一杯烈酒,不偏不倚,全部潑在了他那狂妄笑著的臉上。 ☆☆☆ 衛生間。 陳越之搖晃著身體出來,等在門口的不是那張熟悉的嬌美面孔,而是另一張半生不熟的臉。 “鄢慈呢?叫她過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