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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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邊咬碎了一口銀牙,說:“既然今日如此高興,皇兒,快快去敬攝政王一杯。” 太后說著,就親手倒了一杯酒,然后遞給小皇帝,小皇帝端著酒杯,什么也不懂,立刻站起來,就往商丘邊上走,然后說:“攝政王,朕敬你一杯。” 小皇帝走過來,商丘就站了起來,雖然是個只有五六歲的小皇帝,但是皇帝終歸是皇帝,商丘權力再大,也只是個王爺,皇帝敬酒這是多大的殊榮,商丘自然要站起來。 謝一見太后倒酒,頓時感覺不對勁,因為太后倒酒的時候,竟然轉了一下酒壺的蓋子,這種鴛鴦酒壺謝一在電視里可是看見過的,酒壺的內膽是隔開的,好像鴛鴦火鍋一樣,到的時候只需要轉一下壺蓋就可以了。 一看太后就沒安好心,謝一沒想到太后的想法這么簡單粗暴,竟然是下毒! 謝一趕緊偷偷撥了商丘一下,商丘用手指勾了勾謝一的手指,還在他手心里輕輕劃了兩下。 謝一本想提醒商丘的,結果商丘竟然調戲上自己了,不過很快謝一就覺得不對勁兒,商丘在他手心里不是亂劃,而是在寫字! 謝一趕緊聚精會神的感受著,他手心里癢癢rou本就多,商丘劃來劃去的,感覺特別癢,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所以謝一迫使自己專心去感覺寫的是什么字,謝一很認真的感受著,就在小皇帝走過來的一剎那,商丘終于把字寫完了。 ——小、胖、鳥! 謝一差點直接炸毛,一腳踹在商丘的屁股上,都什么時候了,果然是在開玩笑,就不該信商丘能正經起來。 謝一氣的不行,瞪著商丘的背影,商丘卻心情大好的樣子。 小皇帝舉起酒杯,去敬商丘,商丘則是不緊不慢的,笑了笑,說:“自古以來君臣有別,皇上的酒,臣怎么能喝,還是臣敬皇上才是。” 小皇帝一聽,回頭看向太后,太后則是干笑著說:“攝政王您說的什么話兒?攝政王您勞苦功高,這朝堂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娘倆兒一個是女子,一個還是孩童,若不是攝政王力保朝廷,如今的朝廷能是這個樣子?快,皇兒,敬攝政王,祝攝政王千歲!” 小皇帝連忙又說:“朕敬攝政王,攝政王千歲。” 商丘又笑了笑,太后說的太好聽了,而且冠冕堂皇,如果這樣商丘再不喝,就顯得不給面子了,所以商丘肯定是要喝這杯酒的,但是酒里顯然有東西。 商丘施施然的伸手,從小皇帝手中接過酒杯,一瞬間太后都興奮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她要眼睜睜看著不識抬舉的攝政王被自己毒死。 商丘端起酒杯,很瀟灑的作勢要飲,謝一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商丘真的要喝,剛要阻止,結果商丘就被到嘴邊,突然頓住了,太后的笑容也頓住了,焦急的說:“攝政王,怎么了?” 商丘笑了笑,說:“沒什么,只是臣突然覺得,如此飲了這杯酒,還是不恭敬,君臣之禮,哪有皇上敬臣子的?” 太后還要勸酒,商丘這樣說:“不如這樣罷……臣也敬皇上,臣若活一千歲,肯定會被人嫌,畢竟這年頭,想要臣死的人……真是數不勝數,活個五百歲也就夠了,臣愿把著另外五百歲,敬給皇上,以表尊重。” 他說著,拿起一只杯子,“嘩啦!”一聲,就將酒杯里的酒對半分,倒入了另外一個杯子里,這下好了,一人一半。 商丘拿著兩只杯子,恭敬的遞給小皇帝一杯,太后嚇得“啊”一聲大叫,差點把使臣都給喊得一個激靈。 太后有些失態,趕緊跑過來,一把抱住小皇帝,不讓小皇帝去接酒杯。 謝一一看,頓時有點憋笑,商丘真是夠壞的,原來他的小道道兒在這里。 其實商丘的做法,也是效仿了一個很著名的典故。 五代十國之中南唐的建立者,南唐烈祖李昪,李昪原名徐知誥,徐知誥生性多疑,他的弟弟徐知詢又野心勃勃,徐知誥想了一個辦法,準備除掉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那就是賜給弟弟毒酒。 有一天徐知誥叫來弟弟,端了一杯酒給他,敬酒說希望弟弟活到一千歲。 哪知道徐知詢也十分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大哥,便將酒杯里的酒平分,然后跪下來敬酒,說愿意和大哥平分五百歲。 徐知誥知道酒中有毒,當然不肯喝。 小皇帝可能不知道酒里有毒,但是太后知道的清清楚楚,畢竟是她親手倒的,連忙沖過來,就怕小皇帝喝了酒,因為她如今能做太后,能做國母,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若是兒子喝了毒酒,那還了得? 太后連忙說:“攝政王,皇兒還小,不宜飲酒,還是攝政王獨飲吧。” 太后剛才有點失態,現在表情尷尬,特別的假,使臣們都有些狐疑的看著太后,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名堂。 商丘很是自若,笑著說:“國母言之有理,皇上年幼,尚不能飲酒,不過臣愧不敢當這一千歲,不如……請國母代皇上……飲了這五百歲?” 太后一聽,臉色頓時鐵青,睜大了眼睛,牙關得得得作響,一半是氣的,另外一半則是嚇得,連忙推辭說:“這……我……哀家……” 商丘又“咄咄逼人”的說:“先皇在世的時候,曾多次夸贊太后娘娘酒量驚人,巾幗不讓須眉,太后娘娘,這杯薄酒,還請飲了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觀鼻鼻觀心,這么一杯酒,大家推辭了半天,傻子也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了,但是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當然,只有一個人不是傻子,但是也沒看出來酒里有東西,當然就是小麻雀了。 小麻雀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真的比谷子好吃多了,超好吃超好吃的! 謝一見小麻雀吃的香,連忙碰了碰小麻雀,說:“小麻雀,你幫我個忙。” 小麻雀立刻說:“什么忙?” 他說著,還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大家都只顧著看太后和攝政王斗智斗勇,所以沒顧著理一個小太監,小麻雀剛才吃的不亦樂乎。 謝一笑了笑,說:“就是用點小法術,你知道的,我戴著這破鈴鐺,沒辦法用法術,你幫我個小忙,很好玩的。” 小麻雀一聽好玩,立刻說:“好哇好哇!” 謝一又笑了笑,招手讓小麻雀過來,兩個人開始嘀咕上。 那邊太后面色鐵青,牙齒得得作響,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硬著頭皮將酒杯拿過來,她雙手發抖,不過拿過來之后,并沒有立刻喝掉,而是突然發難。 太后突然斷喝一聲,說:“好啊!你個攝政王,竟然野心勃勃,在酒里下毒,幸好哀家慧眼,否則就要被你騙了!” 太后突然發難,而且發難的如此尷尬,大臣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差點反應不過來是怎么回事兒。 太后又說:“我孤兒寡母在朝中沒有實力,處處被你欺壓,好啊好啊!現在你倒是好,攝政王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還想要毒殺皇上!你可知罪?!” 商丘很淡然的說:“太后娘娘為何突然說胡話?” 太后厲喝說:“什么胡話!這酒中有毒!難道不是你下的!?” 商丘一笑,說:“太后娘娘,這酒中有毒?酒是這個顏色,您嘗都沒嘗,驗都沒驗,怎么就知道酒中有毒了?還真是天生慧眼?” 太后臉色難看的說:“休得多言!攝政王你好大膽子,給皇上下毒不說,還要胡攪蠻纏!” 她這么一說,謝一差點笑出來,胡攪蠻纏的明明是太后啊! 太后說話很尷尬,大臣們不敢應和,畢竟如此生硬,太后連忙給自己的叔叔打眼色,那大臣早就看不慣商丘了,立刻站出來,說:“攝政王,先王待你不薄!如今你卻要謀害皇上,而且根據老臣所知,你還三分四次想要輕薄太后娘娘!其罪當誅!” 他這么一說話,商丘自己都沒忍住,哂笑了一聲,太后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覺得自己被嘲笑了。 太后大喝說:“你這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有一些忌憚攝政王的黨派看到這樣一幕,雖然太后很是尷尬,但是他們一看就知道,太后怕是早有準備,就等著今天宴席發難,既然是早有準備,很多墻頭草都開始隨風倒了,立刻站出來應和,想要墻倒眾人推,將攝政王一舉扳倒。 “是啊是啊!攝政王殘忍苛刻!而且還三翻四次的企圖輕薄太后娘娘!” “沒錯!罪大惡極!” “罪大惡極!其罪當誅啊!” 太后一看,這么多人應和自己,立刻有了底氣,“嘭!!”一下,就要將自己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 她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以砸酒杯為號,宴廳外面早就布下了兵馬,只要一砸酒杯,外面聽到聲音,大軍立刻就會沖進來,包圍宴廳,拿下攝政王,這樣就能一舉鏟除心頭之患。 太后舉起酒杯,大力的扔在地上,然后就在這一霎那,太后的酒杯甩出手,眼看著就要碰到地上,馬上摔個粉碎的時候,就被突然“嗖!”一下又回到了太后的手中。 太后“啊!”的大叫了一聲,嚇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大家明明看到太后把酒杯摔下去了,怎么突然又回到了手中? 太后不信邪,立刻又把酒杯大力的扔在地上。 “嗖!” 酒杯就差一點點,但是仍然沒有占地,快速的一下又回到了太后的手心里,太后的手心仿佛有吸力一樣。 太后驚恐的睜大眼睛,說:“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旁邊的人也看懵了,只有謝一和小麻雀笑的肚子疼,商丘一看酒杯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搗鬼,否則為什么酒杯掉不到地上? 太后不信邪,第三次扔酒杯,謝一立刻說:“來了來了,又來了!” 小麻雀手指一晃,酒杯落下的瞬間,“嗖!”一聲又回到了太后手中。 太后“啊——”的大喊了一聲,似乎被嚇傻了,說:“不可能!不可能!是妖術!有妖怪!!快快去請青真道長來!!” 太后說著,立刻高聲大喊著:“來人!!!來人呢!!有人造反!攝政王造反了!!快來人把攝政王拿下!!!” 她干脆不摔酒杯了,直接大喊大叫,雖然有失太后的威儀,但是此時都這樣了,也顧不得什么,連忙大喊著:“來人啊!!!” 但是她喊了好多聲,都沒有用,謝一又笑得肚子疼,其實他早就跟小麻雀商量好了,在四周落下了一個吸收聲音的結界,這種結界很簡單,小麻雀就會做,但是非常管用,專門克制太后用的。 太后大吼著,但是她布置好的那些軍隊沒聽到太后的命令,所以壓根不動,全都不知道宴廳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嗓子都喊劈了,一臉的震驚和絕望,說:“你……你!!肯定是你!” 太后指著商丘的鼻子,一臉氣憤,商丘笑了笑,說:“臣不知太后在說什么。” 那些擁護太后的大臣們頓時傻了眼,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剛剛還底氣十足,現在頓時有點發蔫,一個個想要往后縮。 太后大喊著:“是你搗的鬼!” 商丘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很快的,就聽到“踏踏踏踏”的腳步聲,龐湛第一個沖進了宴廳,隨即后面還跟著士兵,幾十個士兵快速開進宴廳,手里拿著長劍,一個個穿著戎裝,明晃晃的,非常威嚴。 臣子們一見士兵開進來了,頓時嚇得全都站起來,向四周散開,太后嚇得也是花容失色,說:“龐湛!你帶兵進殿,這是要造反嗎?!” 龐湛冷著臉,說:“卑將不敢造反,只不過是奉命勤王罷了。” 太后尖叫著:“你這是造反!!造反!!來人啊!把他們拿下拿下!!” 太后大喊著,可是沒人理她,臣子們頓時慌了,趕緊縮在一邊也不說話,一個個低眉順眼的,大氣兒都不敢喘。 龐湛進來,說:“卑將奉命捉拿亂臣賊子,請攝政王示下!” 太后嚇得一下癱倒在地上,突然改變了懷柔政策,哭訴著說:“羿哥哥,我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哀家怎么可能害你,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逼迫哀家,都是他們!” 太后說著,伸手一指,第一個指向自己叔叔,那老臣嚇得一個哆嗦,說:“你……” 他說著,趕緊“咕咚”一聲跪下,說:“攝政王開恩啊,老臣……老臣也是被蠱惑了,都是太后蠱惑老臣,逼迫老臣的,現在事情敗露,太后又要把事情推卸給老臣,攝政王您要給老臣做主啊!” 商丘幽幽一笑,說:“其他人呢?你們是什么意思?” 如今軍隊開進宴廳里,大家嚇得都不敢說話,一個個屏住呼吸,現在被商丘點名了,尤其是剛才應和的,全都連忙改口。 “都是太后妖言惑眾!!” “對對對,太后妖言惑眾!” “太后妖言惑眾,蠱惑皇上,其罪當誅啊!!” 太后一聽,剛才應和自己的人,現在都變成了攝政王黨派,而且一個個也喊著自己其罪當誅。 太后下得六神無主,看著四周的兵馬,連忙說:“羿哥哥,我真的是被蠱惑的,我……我剛才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對!對對!是那個叫青真的妖道蠱惑的哀家!就是那個妖道!那個妖道蠱惑哀家除掉羿哥哥。” 商丘之前也讓人打聽了,青玄的師弟就是叫做青真的,而那天在宮中見到的道士,就是青真道長。 太后因為害怕,直接把事情說了,青真乃是大蓬教的長老,說起這個大蓬教,還是很有名的,在朝中也有不少人是大蓬教的教徒,他們講究養生,延年益壽,很多貴族都想要延長壽命,長生不老,因此大蓬教其實很火爆。 但是因為大蓬教其實牽連了很多敏感,當然有的是吃丹藥死的,有的則是說大蓬教是邪教,會抓小孩子等等,各個地方的官府都有大蓬教的案件,所以大蓬教褒貶不一,再加上近些年,大蓬教發展了很多貴族的教徒,有的貴族教徒突然暴斃,這樣一來,大蓬教也多少得罪了貴族,發展就被阻礙了。 青真想要將大蓬教融入皇宮,可惜攝政王非常礙事,于是就想和太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