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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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人點了點頭,稍微放松了一點兒,不過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即有說:“那……那個叫商丘的人呢?” 劉美人似乎問到了點兒上,內監說:“商先生這幾日倒是都在寢宮,門禁也不曾離開,陛下說了,余毒未清,所以請商先生守在一邊,也是安心。” 劉美人一聽,又皺起眉來,似乎是誤會了什么,說:“這樣啊……” 謝一在殿里正準備睡覺,“阿嚏!”一聲,就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人背后說自己壞話似的。 謝一以為自己著涼了,趕緊鉆進被子里,時間已經不早了,明日還要頭疼宴請契丹公主的事情,謝一想要早點休息。 因為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謝一也不敢一個人留在宮里頭,因此就找了個借口把商丘留下來,商丘每天都夜宿在皇上的寢宮之內,睡在龍榻之上,雖然宮人們不敢議論,但是后宮里已經開始傳瘋了,陛下突然換了口味,得了一個英俊的男寵,竟然食髓知味兒,連昔日里最寵愛的劉美人都被冷落了。 謝一可不知道自己和商丘傳了緋聞,仍然讓商丘夜宿在寢殿里。 謝一鉆進被窩準備睡覺,商丘就滅了燈,也躺在榻上。 謝一雖然想要早睡,但是又有些睡不著,忍不住鼓秋了幾下,商丘的聲音很低,說:“睡不著?明天就要見新娘子了,緊張的?” 謝一翻了個白眼,說:“你就別揶揄我了,我現在都要頭疼死了,想要趕緊找到金羽翼回去。” 商丘說:“說不定公主長得漂亮,你見到人就不想回去了。” 謝一順口說:“再漂亮也沒你漂亮。” 謝一說完,就看到商丘幽幽的看著自己,連忙改口說:“你帥你帥。” 商丘這才低笑說一聲,聽起來就跟哂笑似的,說:“眼光不錯。” 謝一偷偷翻了個白眼,就聽商丘又說:“明天別走出我的視線,小心有詐。” 謝一“嗯”了一聲,心說自己也不敢走出商丘的視線…… 夜已經深了,高瓊走出府邸,一個人快速的往前走去,很快來到了一個宅子門口,打開偏門走了進去,宅子里悄無聲息的,沒有一個下人,卻雕梁畫棟,十分雄偉。 高瓊一路走進去,很快來到了一個房門前,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是個臥房,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床榻垂下帷帳,白紗一般的帷帳在微風下輕輕飄蕩著,里面隱約透出一個人影。 那人側臥在榻上,身材纖細,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仿佛是個美婦一般。 “嘩啦”一下,帷帳撩起一個角,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臂,輕輕招了一下手,榻上的人低聲笑著說:“你來了?” 那聲音根本不是什么美婦,有些清亮,好似少年的嗓音,又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 高瓊站在榻前,恭敬的低聲說:“大人。” 那聲音說:“過來。” 高瓊走過去,走近幾步,又恭敬的站在榻邊,從帷帳里伸出來的手卻一把抓住了高瓊的手腕。 高瓊是個習武之人,快速反應,卻突然抑制住了自己的動作,任由那白嫩的掌心扣住他的手腕。 “呼!”一下,榻上的人稍微用力,高瓊不敢有違,順著他的動作,猛地倒在榻上,雙手一撐,以免壓倒了榻上的人。 榻上的人輕笑了一聲,說:“契丹公主明天就要進京了罷?” 高瓊保持著雙手撐著的動作,說:“是……大人,需不需要卑將動手……” 對方卻笑了一聲,抬起手來,纖細的食指點在高瓊的嘴唇上,輕聲:“噓——”了一下,說:“不用,不要做多余的動作,這一仗肯定要打,你放心好了,不需要我們做什么,契丹公主嫁不過來,你只需要等著打仗就好,還記得么,你有多久沒有征戰沙場了?” 高瓊沙啞著聲音說:“記得。” 榻上的人稍微仰起頭來,對著高瓊的耳朵輕輕呵了一口熱氣,笑著說:“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呢,過不了多久……就要開戰了。” 高瓊說:“是,大人。” 高瓊想了想,又說:“大人,皇上的身邊近日突然多了一個叫做商丘的男子,以卑將之見,那男子似乎不簡單,身上靈力不少。” 榻上的人慢慢抬起手來,挽住高瓊的脖頸,說:“是么?不過是個修者,不足為懼……” 他說著,欠起身來,將自己柔軟嘴唇送到高瓊嘴邊,低聲說:“一個rou體凡胎的凡人罷了……你做的很好,這是給你的獎勵,需要我教你么?阿良……” 高瓊的眼神頓時深沉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說:“大人……” 對方笑瞇瞇的注視著高瓊深沉的眼目,那雙眼目就好似一雙貪婪的狼眼,隨時要將榻上的人生吞活剝,偏偏榻上的人一點兒也不知死活,笑著說:“輕一些,別弄疼我。” “是,大人。”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透過薄紗一般的帷帳,晨風微扶,帷帳發出“嘩啦啦”的輕響聲,榻上的人嗓子里發出一聲輕響,慢慢睜開了眼目。 “大人。” 高瓊已經醒了,而且已經洗漱更衣,穿戴整齊,恭敬的站在榻邊守著,靜等著榻上的人醒來。 那人眨了眨眼睛,伸手擋住照在眼睛上的朝陽,高瓊立刻伸手過去,幫他擋住陽光,恭敬的低聲說:“時辰還早,今日不必早朝,大人可再歇息一會兒。” 男子慵懶的臥在榻上,嗓音不如昨日清亮,沙啞的感覺更加濃郁了,嗽了嗽嗓子,低聲說:“不,一會兒便有人來敲門,今日還有要事去辦。” 高瓊眼中露出一絲疑惑,說:“不知是何要事,卑將可否替大人分憂?” 男子輕笑著伸出手來,高瓊連忙扶著他坐起身,男子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哪里疼痛,高瓊有些緊張,說:“對不住,是卑將……” 男子抿了抿嘴唇,笑了一聲,說:“無事,都說是獎賞你的,只是下次……可別再弄疼本座。” 高瓊連忙應聲,恭敬的說:“是,大人。” 男子說:“替本座更衣,一會兒的要事,定要本座親去不可。” 高瓊應聲,親自出去弄來熱水,恭敬的把衣物捧來,放在榻上,先替男子洗漱,隨即雙膝跪在地上,替坐在榻上的男子換上衣裳。 男子全程懶洋洋的,慵懶的靠在高瓊胸口,纖長的食指輕輕卷著高瓊的衣線,好像是一只正在曬太陽的小貓兒,用臉頰輕輕磨蹭著,低聲說:“高瓊,一會兒陪本座走一趟。” “是。” 男子突然笑了一聲,說:“怎么,一大早上就這么有精神?” 高瓊被他說得頓時一愣,隨即臉上有些不自然,沙啞著聲音說:“卑將該死。” 男子幽幽一笑,伸手摟住高瓊的脖頸,靠在他的肩膀,埋首他的肩窩,輕輕吐著氣,高瓊的呼吸頓時更加紊亂,惹得男子一笑,說:“雖然本座也想與你歡好,不過現在不是適合,有人在外面,讓他進來。” 高瓊一驚,他完全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聲音,連忙深吸兩口氣,壓制了自己的呼吸,快速走出門去,門外并沒有人,但是下一刻,就有一個從者匆匆走來,拱手說:“高將軍,不知國師可在?” 高瓊引著從者進入房室,男子已經穿戴整齊,臉上戴著一張窮兇極惡的面具,看起來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鬼差一般,雖然看不到神態,但是聽語氣仍然很慵懶,悠閑的呷著茶,說:“可是弓軍總教頭派你來的?” 那從者一驚,立刻說:“國師神機妙算!禁軍弓軍之中,不知出了什么問題,將士們突然染上惡疾,而且還會傳染,營中人心惶惶,實乃沒有辦法,才來驚擾國師大人!” 男子說:“不必多說,本座與高將軍一會兒就到。” 那從者臉上立刻露出喜色,連忙作揖,說:“謝國師!謝國師!” 從者作揖扣頭之后,很快就先行離開了,那男子幽幽的飲了一杯茶,吃了一塊點心,也不見怎么著急,還捏著一塊點心,笑著說:“高瓊,要食一塊么?” 高瓊連忙作禮,說:“卑將不敢。” 男子笑著說:“你就是太拘謹了,不過在榻上的時候,倒是一點兒也不拘謹。” 高瓊臉上一僵,說:“卑將該死。” “走吧。” 弓軍總教頭已經在等了,軍中突然有士兵感染惡疾,不知道是真的生病,還是因為中毒,可怕的是這怪病會潰爛,而且還會傳染,軍中很多人都得了這病,痛苦不堪。 契丹公主就要進京,弓軍乃是禁軍中的三科之一,何其重要,絕對不能有什么差池,但是御醫也無能為力,束手無存。 總教頭平日里不信邪,雖知道朝中有個連臉面都不敢露的國師,自稱是冥京十殿之中,一殿閻王秦廣王蔣歆在世。蔣歆字子文,乃是三國時期人,少師貪杯好色,為人狂妄不羈,因“骨清”異于常人,死后執掌生死籍,專司人間生死,接引超生,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說哪里要打仗,哪里就會打仗,如果有人不尊敬,那么當地的人就會遭殃,禍及一方。 只是總教頭是個粗人,只信真刀實槍的霸權,從來不信這些邪乎的歪理。 如今因為沒有任何辦法,所以不得不讓人去請國師過來,就盼著能有解決的辦法。 在總教頭著急的時候,就見有人走了進來,身段風流纖細,猶如美婦,臉上卻戴著一張鬼面具,可怖之極,他身邊跟著剛剛升官為殿前都指揮使的高瓊。 總教頭顧不得其他,連忙作揖,請國師前去查看病患,國師一個字兒都不曾開口,只是進營房看了一眼那些生病的士兵,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 那黃紙上半個字兒也沒有,不曾看見什么鬼畫符,鬼面具下國師的聲音終于吐露出來,并非是個嬌柔的女子聲音,而是略帶沙啞,又顯清涼的少年聲音,說:“水。” 高瓊趕緊讓人取水來,國師便將那張黃紙從中間輕輕一扯,“嚓”一聲直接撕碎,他雙手白皙纖細,十只纖長,撕起黃紙的動作都極為好看。 國師將那張黃紙三兩下撕碎,直接仍在水中,說:“飲了。” 高瓊立刻應聲,親自端著那碗水,走過去扶著病患飲下,隨即退開到一邊。 眾人看著這離奇的一幕,尤其是總教頭,他起初根本不肯相信,然而病患士兵臉上的潰爛猶如浮土一般,瞬間就被吹散了,一下煙消云散,再也看不到了。 總教頭險些驚呼出聲,連忙對國師作揖,說:“國師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請國師相救,營中還有諸多將士被這怪病折磨。” 國師沒有說話,也看不到他鬼面具下的臉,只是從懷中又拿出幾張符紙,輕飄飄的交給總教頭,再沒說一個字,在總教頭感激涕零的聲音中,帶著高瓊調頭就走出了營房…… 謝一睡了一個好覺,雖然明天就要擺宴,不過因為商丘就在身邊,所以謝一也沒什么太擔心的,很快就睡著了,睡得還挺香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宮人過來送洗漱的熱水和衣物,悄悄進門來的時候,就看到陛下和那個商先生依偎在一起,陛下像是撒嬌一樣躲在商先生的懷中,商丘則是摟著謝一的腰。 商丘早就醒了,那些宮人進來的時候雖然很輕,但是也有動靜,商丘比較機警,肯定會醒來,不過其實商丘醒的更早,因為謝一一直往自己懷里拱,就跟一只小奶狗似的。 謝一的被子被踢掉了,他晚上睡覺不老實,就去拽商丘的被子,商丘迫于無奈,把被子給謝一蓋上,兩個人蓋了一床,結果不一會兒謝一又把商丘的被子也踢掉了。 天氣比較冷,謝一沒有被子一直瑟瑟發抖,就跑到了商丘懷里,不停的拱著,想要取暖一樣。 商丘有些不堪其擾,半夜就醒來了,而且睡不著,謝一八爪魚一樣抱著商丘,不撒手,還不斷的蹭著商丘,以至于商丘后半夜都沒睡,黑著一張臉。 謝一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睡得特別飽,心情不錯,不過一睜眼就看到了商丘的“臭臉”,黑的仿佛鍋底一樣,死死盯著自己。 謝一瞬間以為自己被“判了死刑”,后背發涼,結巴的說:“怎、怎么怎么了!?” 商丘冷笑了一聲,垂眼看了看兩人,謝一低頭一看,自己還像八爪魚一樣摟著商丘,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曖昧,腿疊著腿,手摟著腰的。 而且宮人們還在,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我什么都沒看到,但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謝一嚇了一跳,趕緊松開手,往后搓了搓,干笑著說:“哈哈,早啊……” 商丘這才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的衣裳全都被拽開了,差點開到了腹部,將帶子系好,然后翻身下了榻,自顧自洗漱去了。 商丘雖然是短頭發,但是穿上古裝一點兒沒有違和感,他穿著一身侍衛的勁裝,將自己的桃木劍挎在腰間。 商丘身材比例本身就好,一系寬腰帶,那細腰精瘦精瘦的,滿是肌rou,簡直就是標準的模特身材,袒露無疑。 謝一看著商丘的背影,偷偷的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商丘的好身材太讓人羨慕了吧,是個男人肯定就想要商丘這樣的身材。 謝一低頭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雖然沒有肌rou,但是幸虧也沒什么贅rou,已經是萬幸了。 從早上開始就很忙碌,黃昏的時候就要開始擺宴,劉美人還跑過來搗亂。 謝一有些害怕后宮的妃子,所以拒絕見任何后宮的嬪妃,劉美人卻鍥而不舍,一定要來見謝一。 謝一和商丘正在用午膳,無奈之下只好讓劉美人進來。 商丘被打斷了吃點心,很不愉快的樣子。 劉美人很快款款走進來,提著一個小籃子,笑瞇瞇的獻給謝一,說:“陛下,這糕點甜而不膩,娥兒記得最和您的口味,陛下嘗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