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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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端起杯子準(zhǔn)備喝口白桃烏龍順順嗓子,就聽何元飛磕磕巴巴的說:“今天……今天真是謝謝你,我從小就很胖,很多人都嘲笑我,沒有人站出來給我出頭,今天你是第一個,我……我喜歡你,能和我交往么?” “噗——!!!” 謝一剛喝進(jìn)去的茶,頓時一口噴了出來,瞪著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旁邊的商丘倒是淡定,他有潔癖,似乎有點(diǎn)嫌棄謝一,拿了一張餐巾紙,遞給謝一,讓他趕緊把自己身上擦擦。 謝一手忙腳亂的擦著衣服,何元飛看見他的反應(yīng),頓時憂傷的說:“你……你是嫌棄我么?” 謝一連忙搖手,說:“不不,可是……我是男的啊。” 何元飛低聲說:“我……我知道。” 謝一頭皮發(fā)麻,看何元飛的表情,好像不想放棄似的,于是靈光一現(xiàn),立刻說:“其實(shí),我有喜歡的人了,真的對不起。” 何元飛更是憂傷了,說:“是什么樣的人?” 謝一頓時頭疼了,什么樣的人?他完全沒有喜歡過人,回答不出來啊。 謝一求救的側(cè)頭看了一眼商丘,商丘似乎吃好了,自顧自的優(yōu)雅的拿起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喝了口烏龍茶,似乎不打算解救他。 而這個時候何元飛看到謝一側(cè)頭去看商丘,頓時一臉了然,似乎誤會了,低聲說:“我……我明白,那、那祝福你們。” 謝一驚訝的說:“啊?” 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旁邊的商丘倒是從善如流,很淡定的放下玻璃茶杯,說:“謝謝。” 謝一:“……”什么情況?為什么要道謝? 第23章 息肌4 商丘道謝之后, 何元飛就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還有些苦澀,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 謝一覺得尷尬的要死, 后知后覺的想, 何元飛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剛才自己只是想要向商丘求救, 并沒有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商丘啊,如果是這樣誤會了, 那這黑鍋就扣大了, 謝一心想,自己可是直男啊! 就在謝一尷尬的時候, 何元飛似乎有意緩解這種尷尬,說:“哦對了,你們剛才問的問題,我突然想起來了。” 謝一驚訝的說:“什么?” 何元飛說:“就是那個減肥藥啊,健身房有個陳教練,游泳教練,確實(shí)在賣減肥藥, 我看到好幾個學(xué)員都跟他買藥來著,不過估計(jì)沒那么邪乎吧,一天就能瘦下來, 怎么可能?” 何元飛開玩笑的說:“我之前想買來著,但是……但是那藥賣的挺貴的,我手頭沒特別多富裕的錢,你們知道的, 健身房的年卡就挺貴的,還要一次性辦下來,我有個朋友,也是和教練的學(xué)員,叫做馮瑩,她就買了陳教練的藥,要不你們問問她去?” “馮瑩?!” 謝一驚訝的差點(diǎn)喊出來,何元飛說:“怎么了?” 商丘倒是很淡定,沒有謝一那么震驚,說:“馮瑩也是陳教練的學(xué)生?而且還買了陳教練的減肥藥?” 何元飛點(diǎn)頭說:“對啊,你們認(rèn)識馮瑩么?說起來她今天沒來上游泳課,剛辦的年卡啊。” 謝一越想越是覺得那個陳教練很可疑,馮瑩是他的學(xué)生,而且陳教練還賣了減肥藥給馮瑩。 謝一說:“那個陳教練,今天在健身房么?” 何元飛笑著說:“在啊,你們看,就在那兒呢!” 謝一順著何元飛指的方向回頭一看,就見餐廳的玻璃窗外面不遠(yuǎn),就是健身房了,有個身材健美的男人站在健身房外面抽煙,正在和人說話。 何元飛說:“抽煙那個就是陳教練。” 陳教練和幾個人說說笑笑,隨即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掂了掂,和他說話的人立刻從兜里掏出了錢,遞給陳教練,陳教練把那小瓶子交給對方,然后兩邊又說了幾句話,就散了。 商丘瞇了瞇眼睛,突然站起來,說:“我吃好了。” 謝一見商丘要走,趕緊也站起來,連忙說:“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diǎn)急事兒,需要馬上去辦……” 何元飛笑了笑,說:“沒事沒事。” 謝一趕緊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因?yàn)樗麄冸x開的匆忙,因此謝一結(jié)了賬,然后匆匆追出去,就怕那個陳教練真是兇手,那商丘會不會有危險(xiǎn)? 謝一沖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陳教練往健身房里面走,商丘手里拿著一個小藥瓶,這么一會兒功夫,商丘竟然真的把減肥藥給買來了。 謝一跑過去,呼呼喘著氣,說:“你……你買來了?!” 商丘沒有說話,直接打開藥瓶,那藥瓶密封的很不結(jié)實(shí),看起來就跟假藥似的,商丘攤開手掌,倒出來幾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謝一也想湊過去聞,不過沒什么味道,就是白色的小藥片,看不出名堂來,他也不是醫(yī)藥專業(yè)的。 謝一剛想說要不然委托給懂醫(yī)藥的人檢查一下? 結(jié)果商丘就捏起那小白藥片,突然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下。 這動作嚇得謝一后脖子發(fā)麻,連忙大喊了一聲,想要制止商丘的動作,不過商丘并沒有把藥片全都吃掉,只是舔了一下,隨即瞇著眼睛,滿臉都是不悅的說:“只是維c。” 謝一的思維都跟不上了,說:“什、什么?” 商丘將那些小藥片倒回瓶子里,說:“這些藥片只是普通的維c片,理論上確實(shí)有幫助燃脂美白的功效,不過也僅僅只是理論上。” 謝一驚訝的說:“所以不是陳教練?” 商丘搖了搖頭,然后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了,謝一趕緊跟上去,晃了晃手里的小藥瓶,說:“那這陳教練賣的就是假藥了,你用多少錢買的?維c片的話,在醫(yī)院開藥只需要幾毛錢吧?” 商丘淡淡的說:“一千五。” 謝一臉上沒什么驚訝的表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隔了兩秒鐘,突然震驚的說:“什么!?一千五!” 商丘似乎在想事情,被他這么一吵,皺了皺眉,謝一說:“一千五?這不是詐騙么?!” 商丘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謝一追上去,心里扼腕著那一千五百塊錢,商丘平時穿著也不算奢侈,看起來很樸素的樣子,聽說是個獵魔人,但是謝一完全不知道獵魔人的工資是多少,所以也不知道商丘的家底兒有多少,只是住的房子挺豪華的,商丘好像也沒有心疼那一千五百塊錢,難道是個隱形的有錢人? 謝一想著,突然想起了什么,說:“商丘,你剛跟何元飛說謝謝是什么意思?” 商丘正在想事情,聽到這句話,似乎來了點(diǎn)興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還挑了挑眉,說:“字面意思。” 謝一:“……” 謝一一瞬間腦袋都要爆掉了,看來何元飛果然是誤會了,而商丘非但沒有解開這個誤會,反而還從善如流起來。 商丘見他露出一臉苦惱的表情,竟然笑了笑,說:“我?guī)湍阃窬芰怂阍摳兄x我。” 還要感謝? 謝一說:“怎么感謝?” 商丘想了想,淡淡的說:“突然想吃炸鮮奶了。” 謝一:“……”長得帥也是吃貨。 兩個人往回家走,健身房沒什么收獲,陳教練雖然看起來很可疑,但是八成是個單純賣假藥的,這個線索又?jǐn)嗔恕?/br> 商丘想吃炸鮮奶,但是他家里肯定沒有這個食材,巧的很,深夜食堂有,食堂這幾天關(guān)門不能營業(yè),但是有很多食材儲存著,放著也是放著,謝一打算帶商丘過去,把食材拿回家,然后給商丘做炸鮮奶吃。 兩個人邊走邊說,謝一說:“晚上你想吃什么?做個西餐,牛排怎么樣?” 商丘好像沒什么忌口,反正他之前一個人過的時候,一直吃方便面,也沒有吃吐。 商丘點(diǎn)頭說:“五分熟,配個八二年的拉菲。” 謝一頓時就給噎著了,說:“……不好意思,我是窮人。”還配八二年的拉菲!那么貴的紅酒,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兩個人說著正好走到深夜食堂附近,有人立刻揮手示意他們,說:“老板!老板!” 竟然是阿良。 謝一剛想要迎上去,畢竟他是阿良的老板,結(jié)果差點(diǎn)忘了自己頂著商丘的軀殼。 商丘伸手?jǐn)r了他一下,然后自己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阿良迎上商丘,說:“老板,你有快遞,就放在食堂門口了,給你。” 阿良說著,把一個小盒子放在商丘手里,謝一有些奇怪,快遞?還是寄給自己的? 商丘拿著盒子看了一眼,果然是個快遞,上面寫著“謝一”收件,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地址,也沒有電話號碼,這樣的快遞肯定是寄不出來的。 更重要的事,這好像并非是個快遞包裹,因?yàn)橥獍b更像是個禮物盒,上面還系著細(xì)帶。 阿良傻笑著撓著自己的后腦勺,說:“老板,這寄快遞的人,審美肯定有問題,黑白黃的絲帶,看起來太喪了啊!” 的確,黑白黃這三種顏色在葬禮上才會一起用,運(yùn)送遺體的喪車一般都會掛著這三種顏色攢在一起的彩球。 商丘拿著那包裹,皺了皺眉,臉色頓時嚴(yán)肅起來。 謝一被他的表情嚇到了,商丘一般都很嚴(yán)肅,看起來有點(diǎn)面癱,但是相處久了會發(fā)現(xiàn),商丘其實(shí)還是個暖男,起碼喜歡小動物,平時也并不可怖,沒有表現(xiàn)上那么不好相處。 如今商丘的表情卻嚴(yán)肅的嚇人,還帶著一股寒意,讓謝一后背發(fā)麻,說:“怎么了?” 商丘將那禮物盒子慢慢翻過來,眾人頓時“嗬——!!”的抽了一口氣,不只是謝一,還有阿良。 阿良震驚的說:“這……這盒子怎么自己流血了!?” 是血…… “滴答——滴答——”的從盒子的角落流下來,盒子底部已經(jīng)有些陰濕了,尤其是邊角的地方,聚集了很多血跡,黑紅色的,“滴答滴答”的滲出來,弄了商丘一手。 商丘臉色陰霾,食指中指和大拇指輕輕捻了一下紅黑色的血跡,還稍微聞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把禮物盒子給拆開。 謝一有些緊張的看著那禮物盒字,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樣?xùn)|西,是一只……血紅的包子。 看起來挺普通的包子,個頭不小,但是這只包子竟然冒著鮮血,血粼粼的往外涌,把盒子都打濕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血包子還在不斷的冒著血,商丘冷著臉把盒子扔下,然后輕輕將那冒血的血包子掰開…… “我的天!” 阿良喊了一聲,謝一也嚇得神經(jīng)一緊,那血包子里面,竟然夾著一根手指,看起來像是食指,被鮮血染得斑斑駁駁,直直愣愣的豎在包子里,還和著包子的rou餡,看起來惡心的不行。 “嘔——!!” 商丘伸手去捏那根手指的時候,謝一真的忍不住了,捂住自己的嘴想吐,惡心的他腦袋發(fā)木。 商丘臉色陰霾,不過表情很冷靜,伸手將那手指拿出來看了看,說:“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