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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梟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你們幾個, 把這些人綁好看牢,在這里等著。”他先朝手下人吩咐一句, 才朝霍錦驍道,“你跟我進來。”

    語畢,他已轉身進了自家堂屋。

    ————

    許炎取出火石將燈芯點亮后將羊皮燈罩蓋上, 緩步走到堂屋神龕前的太師椅上坐下。

    “你可以說了。為何你半夜會出現在此?又為何趁夜入海?”許炎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解釋,畢竟她如今也算半個平南島人,他也頗欣賞她,自是不想她成為背義之人。

    霍錦驍目光掃過堂上掛的堂畫,畫中虎嘯松巖,氣勢兇猛,又被燭火照出幾分凜冽,虎眸便似許炎之眼,盯著獵般看人。

    “炎哥,我出現在這里,和你今晚帶人守在這里,是相同的原因。”她站在堂中平靜開口,“有人想要對炎嫂不利。”

    許炎不語,靜待下文。

    “我趕過來,是想救炎嫂。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因怕不能及時救到人,所以沒有通知你就先趕了過來,不想炎哥原來早有安排,已事先將炎嫂帶離,來個甕中捉鱉,倒叫炎哥誤會于我。”霍錦驍解釋著。

    “你從何處得知此事的?”許炎面無表情問道。

    “我是從吳春楊的船上得知此事。炎哥問我為何下海,我今晚夜探吳春楊的船只時聽到的。”她不再隱瞞,直接回答。

    “夜探吳春楊的船?這事與他有關?”許炎眉梢一跳。

    霍錦驍微訝道:“炎哥不知此事?那你怎知有人要擄炎嫂?”

    “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許炎大掌拍上桌面,“說,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霍錦驍便將偷聽到的關于疍民潛入平南島伺機而動之事細細說出。

    許炎神色越聽越冷凝。今夜之事,他并不知道是誰所為,只是近日他已察覺總有人鬼鬼祟祟出沒于自己家附近,家宅附近已被做上標記,他便料想其中有問題。平南島的人都知道他,就算是有歹心也不敢把主意動到他家來,想來并非島民所為。故而這些時日他都派人暗中守在家宅附近,今日是暗梢來報言及家附近異動明顯,他才推斷對方今夜動手,所以暗中埋伏此地來個甕中捉鱉,想勾出這伙人來,不料竟又牽扯上吳春楊。

    仔細想想,吳春楊到的時間確實太巧合了。

    “什么人如此處心積慮地潛入我平南島,還要擄我妻子以作威脅?吳春楊?”他細思之下又覺不對,吳春楊并非大安人,這么做對他沒有好處,抓走溫柔威脅他交出海島輿圖的,只可能是覬覦平南島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

    “金蟒島。”兩人異口同聲。

    霍錦驍揚起今夜第一個笑容:“正因為吳春楊是祁爺的老朋友,所以金蟒島才對他的船隊下手,劫走他的貨物,擄走他的兒子和船員,以此威脅吳春楊來平南島求救。他和平南島素有交情,所以平南島必會收留,甚至于可能因此交情而放松警惕,讓他們上島,他們便能趁此機會查探我平南島地形海況,竊取島上軍事機要。不過炎哥你公事公辦,未叫他們登島,更派嚴軍把守,他們無計可施,只能讓事先潛入的疍民抓走溫柔來威脅你。”

    許炎眉梢已掛滿冰霜,“砰”地拍案而起,怒道:“好個金蟒島!”

    人有逆鱗,他這輩子最大的逆鱗,就是溫柔。

    “炎哥,如今你抓了這幾個疍民,怕要打草驚蛇,不知又會生出什么變動來。”霍錦驍往前兩步,沉聲道。

    許炎卻慢慢冷靜,又嚼出些不對勁,問道:“你如何確認是金蟒島的人所為?”

    “我偷聽到的對話,說話之人姓烏,應該是雷尚鵬的軍師。”

    “姓烏?烏曠生?”許炎眉頭攏起。

    此人近半年才到東海,聽說先前是中原東北腹地一伙馬賊的師爺,那伙馬賊被朝廷圍剿之后這人就逃到東海,被雷老二收在身邊,聽說替雷老二出了不少主意,甚得其信,不過畢竟來的時日尚短,見過他的人并不多,許炎自個兒也只聽過其名,未見其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雷老二的人?還有,你一個普通水手,為何對金蟒島的事如此上心?你功夫不俗,不像是沿海三港之人,為何混進我平南船隊?”許炎雖已信了七成,然而心中始終存疑。

    霍錦驍早料到他有此一問,眸色沉斂,淡道:“因為金蟒島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村子……被雷老二屠劫一空,老弱婦嬬,一個未留!”

    “你是雷老二通絹的人?”許炎驚道,雷老二在全州港的通緝他略有耳聞,“大哥知道這事嗎?”

    “他知道!”她點下頭,又道,“我的來歷,祁爺都清楚,等他回來你一問便知。炎哥,現在并非追究此事的時候,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如何應對?金爵這起人早就把平南島視作必爭之地,他們就是幫亡命之徒,海神三爺也未必鎮得住,先前祁爺同我提起這事,言下也有攻打之意,如今對方都將手伸到平南來,恐怕這一戰避不過去。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

    “你知道的不少啊?連大哥怎么想得都知道?”許炎繞著她走了一圈,仍是審視的目光,“那你說說,我們要怎么辦?”

    “將計就計。”霍錦驍挨近他,一陣密語。

    許炎聽得眸眼越發亮起。

    “炎哥,我知道你還無法完全信我,不過我的來歷待祁爺歸來你自可問他,若我有半句虛言,你大可不必顧我死活。我這計策對平南島而言并無損失,百利而無一害。”霍錦驍將心頭謀算說完,又道。

    她要說服許炎,才能確保自己的計策可行。

    “百利而無一害?你這是想借我平南之力對付金蟒,助你報仇。”

    “平南也想鏟除這條毒蛇,我們各取所需,有何不妥?”霍錦驍并沒為自己的私心加以解釋。

    “你倒坦白。”許炎略勾起唇笑道。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說話行事卻老練沉穩,與平日行徑截然不同,倒似換了個人般,叫人不由側目。

    “可我憑何信你?祁爺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若你是他島細作,妄圖挑起我平南與金蟒戰事又如何是好?”他反問她。

    “船上有雷老二的人,還有那幾個疍民,這兩件事一查便知確屬金蟒島所為。若是炎哥仍無法相信我……”霍錦驍忽然笑了,“炎哥,聽聞尊師邱一白邱前輩與云谷幾位前輩交情頗篤。”

    “你想說什么?”許炎不知她忽然提及中原武林之事為了什么,只隱約覺得她那眼中光芒有些不懷好意,警惕心起。

    “邱前輩曾言劍術造詣之上,他生平僅服一人,便是云谷霍引,我可有說錯?”

    “確是家師所言,你到底是什么人?”許炎緊緊盯著她。

    “云谷霍引,晉王霍錚,乃是家師!”她忽一翻掌,掌心托起青玉小令,鱗紋團云,只刻有一字“云”。

    許炎滿面驚愕地盯著她掌中小令,耳邊都是她的聲音嗡嗡作響。他不曾聽過霍錚有收弟子的傳聞,但他久未在中原走動,這么多年過去會否有變他亦不知,但這云谷令作不得假,還有她的劍法……

    “我六叔,云谷孟乾隕于屠村一役,你說這仇我要不要報?你說這恨會不會有假?”她冷冽笑起,眸色似劍霜光凌厲,竟與先前判若兩人,身上再無一絲溫潤之氣,言語之間透出濃烈殺氣。

    許炎沒了言語。

    ————

    堂屋的門被打開,霍錦驍大搖大擺從里邊出來,仍舊是嘻皮笑臉的模樣,許炎的臉色卻不大好。

    平白無故添了個小自己好幾歲的師叔,恐怕誰都高興不起。

    “把這幾個人帶回衛所嚴加審問。另近日島上哨崗增派輪值人手,叫兄弟們都警醒一點。”許炎虎著臉連下幾個命令后,才往衛所匆促而去。

    霍錦驍只跟在他身邊,不置一語。

    兩人在堂屋密聊多時,所談及內容,外人無一可知。

    翌日午間,吳春楊突犯急病,為暑熱之癥,蓋因碼頭炎熱,船泊不動,艙內尤為悶熱,許炎念其與平南島交情頗深,特破例同意讓他一人登島醫治。

    同日,疍民擄人之事查實,乃因這幾個疍民留島之時曾被許炎盤查刁難,在海上生活也多次為衛所兄弟為難,所以心存怨恨,這才出手報復,意欲擄人勒財,不料竟被發現。

    ————

    三日之后,許炎親自將吳春楊送回船上,并為其船只添足補給。

    “吳老板,你說這人心險惡,果真如此。許炎為島上安危cao碎心,那些疍民竟挾怨以報,枉我盡心盡力為了平南島著想,哼。”

    吳春楊病情已好,打算回航,許炎又置酒菜為其送行。

    他為前些天宅中之事心情煩躁,席間多喝了兩杯酒,面紅耳赤,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許統領,你喝多了。”吳春楊cao/著一口帶著異域腔調的大安官話勸許炎。

    “我沒喝多。早就與大哥說過,疍民不可留,他偏不信,非要留下這些人,如今好了,把禍事引到島上!”許炎拍桌怒言,竟說起祁望來。

    東海皆知平南島發展到如今,只因有兩位人物,一是祁望,二是許炎,這許炎輔佐祁望多年,兄弟感情深厚,可此時聽來,他似乎怨言極深。烏曠生在艙外聽著,胡子微翹,有些陰冷笑意。

    艙內許炎又說了許多,吳春楊聽不過去,忙勸他:“許統領,別說了。”

    “怕什么!在你這里喝酒,為的就是你這里沒有別人。若沒我許炎幫著,他祁望能有今時今日地位?我呸!”許炎朝地上啐了一口,頭卻忽然暈沉,竟“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來人來人,快來人。把許統領扶回去。”吳春楊忙站起喚人。

    許炎吐得不行,衛所的人進來扶他,船艙頓時亂作一團。

    有道人影悄然躲入甲板下的貨艙中。

    ————

    三日之后,祁望回島。

    才下玄鷹號,連頓安穩飯都沒吃上,祁望就被許炎按在祁宅里說話。

    棠曦閣的院子剛灑過水,一陣陰涼,祁望坐在石榴樹下的搖椅里,一邊吃井水湃過的瓜,一邊聽許炎說話。許炎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一一稟與他聽,祁望不說話,吃完瓜將瓜皮丟下,走以水缸邊用葫蘆瓢舀水,將手洗凈之后才又坐回搖椅,道了聲“痛快”,這才和許炎說起正事。

    “是該給金蟒島一點教訓了。我平南島素日不愛與人結怨,不過這不意味著就能任人覬覦。阿炎,你做的好。”

    “大哥,那三爺那邊……”許炎仍有顧慮,開戰不要緊,最關鍵是那位爺的想法。

    “三爺仍不同意滅了金蟒島,不過給他們點教訓還是可以的。如今對方犯我海域,又打海墳區的主意,這便不算是我招惹對方,就算三爺怪罪,也怨不著我,要怪只怪金爵太蠢。”祁望拿起蒲葵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阿炎,你準備準備,看看我們有多少戰船和多少人馬可以出動,庫中弓弩火器可夠?有多少糧草能調用?我晚上去衛所和你共議此事。”

    “知道了,大哥。”許炎點頭,忽又問道,“那小景的來歷……”

    “我已經找人查過,她確是雷老二屠村時幸存下來的人,也是雷老二一直通緝的對象。”祁望想起霍錦驍,唇邊揚起淺笑,幾天不見,那丫頭居然弄出這么大動靜,不僅想到辦法對付金蟒島,竟還能說服許炎,他倒是小看她了。

    “那就好。”許炎松口氣,“小景是個可造之材,年紀小小見解頗深,膽量也夠。”

    祁望“嗤”了聲,不予置評,只問他:“你派去金蟒島的細作是何人?”

    “就是小景啊!”許炎道。

    “你說什么?”祁望搖扇的手一停,人從搖椅上彈直背坐起。

    許炎見他如此驚愕,也有些納悶,便解釋道:“主意是她想的,她又自告奮勇,再加上我們島除了你我之外,沒人功夫比她了得,我自然同意讓她去了。”

    “……”祁望頓時沉了眼。

    這丫頭,果然是時時刻刻給人制造意外。

    ☆、醫手

    貨艙中伸手不見五指, 四周靜謐得只聞得自己的呼吸聲, 艙中煩悶難當,逼仄的空間叫人壓抑, 眼睛似乎習慣了層層黑暗,人也變成被封在陶罐里的魚蝦,隨著船只飄飄搖搖晃動著。

    霍錦驍潛進吳春楊船里時, 這里已藏好七日所需水糧, 她無需cao心裹腹之事,只要安心呆著,等船靠島。此處條件雖然惡劣, 然她沉下心里修習《歸海經》,時間過得倒快了。

    不知多少,艙門被人“咿呀”打開,有人摸黑閃進后打起馬燈。

    霍錦驍將眼皮扯開細縫, 適應著晃動的火光 。燭火慢慢靠近她,也照出張有別于大安人的臉龐。

    這人膚色很白,這白與大安朝常夸的雪膚有著極大區別, 像是天生的底色,除此之外, 他的輪廓也比大安人深,臉又方又長, 眼窩深,鼻子高大,蓄著絡腮胡, 身上是套大翻領的長袍搭著燈籠褲,方格巾纏頭,只露幾縷棕紅的卷發。

    “小景兄弟?”他提起燈往高了照去。

    霍錦驍看到雙藍綠色的眼。

    “吳老板。”她回他一句。

    來的人正是波尼船主吳新楊。

    她的計策之一,就是借助吳新楊之力登船潛回金蟒島。

    吳新楊與祁望交好,又被金蟒島的強盜劫掠,哪能真心替他們辦事,不過是因為兒子和船隊上百人性命,這才被迫妥協罷了。他在平南島時突發急病,正是烏曠生見擄人失敗,便讓他借病登島,逼他偷取島上輿圖與布防圖。許炎故意將他安置在衛所內,趁他盜圖時將擒下,勸他倒戈,故而方有后來的一系列動作。霍錦驍能得以上船,靠的也是吳新楊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