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難道就因為她問的一句話,龍轅葉寒就瞬間變臉了,龍轅葉寒對她的恨意不減,還想報復折磨她? 羽阿蘭還纏著他,龍轅葉寒嘴角氣憤的上揚著,橫著的劍眉,一片冷如冰凍三尺的眸:“朕不用你跟著,羽阿蘭,你離朕遠些!” 不理解,之前為了她甚至要親征珀帝,現(xiàn)在又視羽阿蘭為如此厭惡到眼不見心為凈。 羽阿蘭不知道怎的,龍轅葉寒對她的態(tài)度,羽阿蘭總想挽留住漸行漸遠的龍轅葉寒,芊芊玉手主動攬住了龍轅葉寒精瘦的腰間:“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有意的。你是有原因的。” 這突然的擁抱,龍轅葉寒有些不適應(yīng),碩長的身軀往后一震,他根本沒有想到羽阿蘭會擁抱住他。 桃花眸中盡是掙扎的神色,最終修長的手選擇推開了羽阿蘭,薄唇中吐出盡是對羽阿蘭的侮辱:“別妄圖猜測朕的本意,自作聰明,朕實話告訴你,朕就是討厭你這隨波逐流,下賤的女人。聽清了么,我就是有意的,滾。” vip卷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這話說得酸不酸 龍轅葉寒對她說什么? 隨波逐流,下賤?叫她滾! 羽阿蘭心中來氣,腦中仔細一想,平日里龍轅葉寒不是這樣的人,更從不說這樣傷羽阿蘭的話。龍轅葉寒他應(yīng)該是有苦衷的。 “龍轅,你從來不會說這樣傷我的話,你一定……才不是故意的呢。”這就是對羽阿蘭的侮辱啊,滿滿的對羽阿蘭的侮辱,可惜站在龍轅葉寒面前,所謂的驕傲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消失,羽阿蘭褪去了一身驕傲。 這雙被傷到的單鳳眸,直視著龍轅葉寒他,龍轅葉寒哈哈笑了聲,道:“朕見過蠢的,羽阿蘭你是刷新了朕的見識。” 挖苦嘲諷她。羽阿蘭嘴角亦扯開一笑,對著龍轅葉寒,心中明明被龍轅葉寒的話給傷到,可是她還是笑了,回應(yīng):“能讓堂堂轅帝為阿蘭刷新了見識,那也是阿蘭的能耐!” 不僅不生氣,明知道那是龍轅葉寒在嘲笑她,可羽阿蘭還是當成了夸她,盡管羽阿蘭知道,就是太陽打西邊起了,龍轅葉寒也不會夸她。 “這等能耐是臉皮有多厚!”龍轅葉寒不動氣,這是他的氣度。踱步欲走。羽阿蘭一個閃身,還是擋在龍轅葉寒身前。 “讓開!”薄冷的嘴角吐出兩個字來。 羽阿蘭嘴角微揚起,對上龍轅葉寒的眸:“這三個字,對于你來說有這么難么,違背了你的原則還是能要你命,有這么難說出口么?”羽阿蘭實在不明白,她更不想讓龍轅葉寒走,否則要再見君顏一面有多難,這宮里多少女人有的老死也見不著帝王一面。 如果她不愛他,羽阿蘭情愿老死深宮不見轅帝一面又如何? 可惜,羽阿蘭心中有這個陪伴了她五年的龍轅葉寒。 “朕從不說第二遍。”龍轅葉寒冷漠的眸,不怒而威。羽阿蘭倔強:“不讓。” 猛的,羽阿蘭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鎮(zhèn)退了幾步,扶著回廊里扶著白玉雕龍玉欄,勉強站穩(wěn)了身體,羽阿蘭瞧著龍轅葉寒遠去的背影,痛,心中如刀子在絞般的痛,她問:“既然你討厭我,為什么不殺了我?眼不見為凈不是嗎?” 羽阿蘭只瞧見龍轅葉寒高大碩長的身軀,步伐停頓了下,一聲冷得讓這空氣中潵下的暖陽也凍結(jié)成了冰:“朕不殺你,那樣太便宜你,朕不想讓你痛快的死去。” “呵呵,你這么著急走是為了什么?”羽阿蘭發(fā)現(xiàn)龍轅葉寒真的變了,與她過去所認識的龍轅葉寒判若兩人。 羽阿蘭終于承認,沒有人能取代龍轅葉寒,可是她所愛的,龍轅葉寒不正是想讓羽阿蘭痛苦不堪的死去么。 龍轅葉寒與她之前隔有距離,龍轅葉寒那道身影是背對著她,羽阿蘭看不見那頭龍轅葉寒正顏上的表情,只見來一句:“朕要去看望月妃,她美如月中仙子,性情溫婉淑賢要比你強幾倍,朕不想讓她等朕太久,怕她會委屈。” 步伐鍵步如飛,龍轅葉寒龍袍袖下緊攥的手甚至掐入rou中,他選擇了最傷羽阿蘭的答復。 整顆心如同被人揪起,再狠狠捏碎,龍轅葉寒這么侮辱她,這么著急離去,是為了一個叫月妃的女人。羽阿蘭沒有再說話,龍轅葉寒早走遠在一拐角宮道上,已沒入身影。羽阿蘭負手靜望這些飄落的雪。雪花飛舞落在羽阿蘭芊白手掌心上,遇到了掌上的溫度化為了水,最后滴落在地上,根本沒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她是這雪,最后是否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便沒了蹤跡。 后宮女人雖多,但不見得都是龍轅葉寒情愿的,他亦是有身不由已的地方,羽阿蘭忍不住的要替龍轅葉寒開脫。 在外頭逗留甚久亦不見羽阿蘭的心情能好些,天漸漸黑下,羽阿蘭走回了鳳宮。可是卻被看守鳳宮的侍衛(wèi)給拒絕了,沒看到有轅帝的手諭或上諭,他們不該擅自做主讓羽阿蘭進鳳宮去。 沒地可去的羽阿蘭,只好返回了龍轅葉寒居住的寢宮中,另外在外頭凍了一整天,羽阿蘭真不愿再吹冷風。 無奈之下,走回龍轅葉寒的寢宮中。 還是被外頭的侍衛(wèi)給擋住了,理由是沒有皇上的召見,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羽阿蘭這下,真是無處可去了。 正巧,安公公從中走出,一眼認出了羽阿蘭,趕緊請安道:“奴才參見娘娘,” 安公公像是剛挨了罰般,身體一拐一拐的特別吃痛,他斥著那幾個擋著羽阿蘭不讓進去的侍衛(wèi)道:“你們幾個不長眼的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皇上寵愛的蘭娘娘你們也敢擋,活得不耐煩了。” “宮規(guī)如此,不怪他們。只是,安公公,你這身子骨是怎么了?” 安公公懊悔痛不可堪的道:“之才請娘娘露面,害得娘娘被珀帝掠去,皇上賜了奴才一百板子,奴才剛從內(nèi)務(wù)府領(lǐng)完罰回來,這才正去娥月宮傳旨呢。”一百板子,足以要了安公公半條命。 “公公辛苦,還要傳何旨意呢。” “皇上今兒個從娥月宮出來后龍心大悅,今晚個續(xù)翻了月妃娘娘的牌子,奴才要去宣伺寢的旨意。”安公公說完,與羽阿蘭道個別后,就走了。 羽阿蘭逐漸感到心漸漸收緊。 后宮,這就是后宮,是他的后宮,這是他的權(quán)利。月妃…… 續(xù)翻了月妃的牌子,以往他留宿在月妃宮中,他們會做些什么…… 羽阿蘭忽然感到一絲窒息感,望著這巍峨的宮殿,羽阿蘭一定要進去,否則她今晚就要沒地可去了,這么多宮宮院院,不過宮規(guī)森嚴,就是睡御花園或走道上,不被凍死亦會被當成刺客給殺死。 所以,龍轅葉寒她一定要見到,否則她今晚吃喝住行無法得到解決,更大有可能被當刺客死于刀劍下。 往宮殿走內(nèi)時,路上羽阿蘭不止看到守在外頭的宮人,更有時不時過巡邏的侍衛(wèi)。 推開那雕花朱紅殿門,羽阿蘭走了進去。龍轅葉寒果然是剛從月貴妃那里回來,短短的這段時間內(nèi),她已由一個妃升到了貴妃的位置。 “愛妃來朕這兒,有何要事?”龍轅葉寒一條腿抬放在雕龍金椅上,身體斜靠在雕塑龍扶手,邪魅又顯不拘。 羽阿蘭雙手環(huán)胸,平復自己不愉快的心情:“臣妾知道皇上要趕著去寵幸月貴妃娘娘,所以為不影響皇上緊迫而寶貴的時間,羽阿蘭長話短說,你有個選擇,一,放我出宮,二,我不想在宮里做個流浪人。”羽阿蘭被龍轅葉寒強行拐回皇宮,身上就只帶了她自己,在這宮里,不說沒住處,更是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 龍轅葉寒嘴角帶笑的斜視羽阿蘭:“這話說得酸不酸。”下一刻,羽阿蘭腦中一個天旋地晃,已被龍轅葉寒給攬入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