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梅藍兒經過一段時機的重金調教,行走間早已沒了青樓女子的煙花之氣,看著落落大方,驕媚清雅,如同大家千金。 梅藍兒芊芊做細步,自帶淑女氣息的走到廉親王夙曦澗身前,彎身行了一禮:“小女子參見廉親王,小女子藍兒有禮了。” “本王還禮,姑娘請平身。”廉親王十分客氣的說,畢竟人家是天地獨霸的meimei,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廉親王見了梅藍兒不免夸上兩句:“藍兒姑娘當真是花容月貌。” 梅藍兒笑而不語,正中天地獨霸的下懷,天地獨霸拉開廉親王,與他聊了起來。 廉親王這時,才明白,天地獨霸是想把梅藍兒獻給盛帝。免一死。 廉親王答應了,心中卻暗想,天地獨霸這男人心機深啊,沒想到天地獨霸這小子,在訪艷逛青樓的那一天,見盛帝對梅藍兒流露出的神色,就有了這么一計。 心機深不可測,也罷,偏偏本王想保住天地獨霸這條命,就讓梅藍兒這姑娘,給盛帝吹吹枕頭風保天地獨霸他一命。 廉親王進殿了,天地獨霸在殿外候等,等待宣見,沒想到,盛帝當先的不是天地獨霸,而是梅藍兒。 梅藍兒在進殿時,緊緊握著天地獨霸的手,對天地獨霸深情言:“哥哥,但愿藍兒這么做是值得的。” 天地獨霸心中對梅藍兒是有愧疚的,她又何嘗想去欺騙這個對自已動了真情的女子呢? 羽阿蘭能告訴梅藍兒說,藍兒,我天地獨霸是女人。 她能這么說嗎?她不能,她要的是天下,小不忍亂大謀。 當今之計,她必須把梅藍兒送到盛帝身邊去。 心不狠,拿什么去奪皇位江山? 羽阿蘭反握住梅藍兒的手,天地獨霸眸中燃著的是霸道與炙烈及感激的神情:“藍兒,此后恐怕你會看不起我……。” 羽阿蘭話未話,梅藍兒堵住她口:“獨霸哥哥,不要這么說,藍兒身份卑微,受不起。”她與天地獨霸從來都不是平等的,梅藍兒又何嘗不知道自已只是天地獨霸這個無情的男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自古一將功成萬骨灰,她若是為了天地獨霸,骨頭成灰了又有什么好后悔的?誰教她認定了天地獨霸呢,可惜她青樓出身,對天地獨霸也只能遠遠望著……。 為了天地獨霸她梅藍兒無怨無悔。 天地獨霸即使只是把梅藍兒當做一顆棋盤上的棋子,此時也要說幾句動情的,雖然羽阿蘭為了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勝利者,在一次又一次的斗爭中,心逐漸冷掉,正因為羽阿蘭相信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已,心冷掉才會對李智的背叛,顯得這么冷笑著瀟灑放棄,她根本就沒有心,她要的只有天下,只有皇權,甚至為了皇位她可以犧牲掉一切,如此恐怖的女人。 天地獨霸這個少年許諾梅藍兒道:“藍兒,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必娶你為妻,以天下為聘。” “哥哥,這話說不得。”梅藍兒著急的堵住天地獨霸的嘴唇,眸緊張的往殿堂四處看去,確認無人聽得見后。梅藍兒心如刀絞,她理了理額前發絲,最后深情的道:“哥哥,你記得,如果哥哥你成了,藍兒陪你共看天下江山,如果有一天,哥哥你敗了,藍兒陪在哥哥左右,陪哥哥東山再起。” 在梅藍兒轉身的那一刻,似乎有淚水從她眼前落下。 羽阿蘭目視她隨御前太監安公公進入殿內,羽阿蘭就這樣負手佇立,眸深邃難測:藍兒,你陪我東山再起,我許你母儀天下。這把龍椅,除了我,再沒有人更合適坐在這把龍椅上! 梅藍兒對天地獨霸的深情,顯而易見。 梅藍兒進殿。她如何也想不到天地獨霸會是女人?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天地獨霸的真身,梅藍兒還會一如即往的待天地獨霸嗎? 雖然有時,她覺得天地獨霸也挺神秘的,特別是天地獨霸這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相處下來,她發現天地獨霸說什么今生只娶羽阿蘭一人為妻,除羽阿蘭不娶之類的,仿佛好像迷惑世人一副假象罷了! 并且,天地獨霸說話時沒有喉結。 對于天地獨霸的身份,梅藍兒起疑,廉親王夙曦澗對天地獨霸的好感,讓他對天地獨霸產生了好奇,更是有大膽的猜想,天地獨霸真是男人嗎? 天地獨霸的身份性別,在這兩人的進入帝都,迎來了危機。 羽阿蘭畢竟是她們的女兒,而且這夫婦尚在人世,只要他們一認,天地獨霸的身份及假性別自已敗露! “可是,小人,小人向人打聽,確實是人都說,阿瓏的失蹤與你們家大人有關啊。” 這棟豪府前,乃與石獅前的門卒做糾纏的夫婦倆人做糾纏。 “胡說八道,是誰指使你來鬧事,真是胡說八道。”門卒厲聲喝道。 黑心的!阿瓏下落不明!婦人扶著額頭,聽門卒這么說,當下要暈了過去,無招架的能力。 男人念兒心切,打算今天就在這打一架,他也要見到他的兒子阿瓏。挽起袖子就罵:“人明明就見我兒子失蹤是與你家老爺有關聯,你怎么不認!” 門卒見狀,一手就要過去給男人一挙:“去你娘的鄉下窮鬼,一鄉巴佬,一丑八怪春姑,還敢在這鬧事,他娘的,你也不瞪大你狗眼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你他娘能輪到你撒野嗎!!” “把我兒子還給我!”婦人捶著心口道。 兵卒瞬間火了,手握了握腰間掛著的利劍:“再惹事,送你去見官!” “還我兒子,還有沒有天理了。” 卒兵不耐煩了:“敢污賴我們老爺,給我打!” 正在要動手的時刻,一聲高貴不凡的男聲響起了:“住手!”看去,正是一身華衣的夙曦喬向此走來。 卒兵看到來人后,之前的囂張與威風全然不見,而是各各放了尊敬恭敬的樣子:“參見喬王爺。” 夙曦喬居高臨下道:“你們都在干什么?” “王爺有所不知,這個刁民……。” 夫婦倆當然知道這個兵卒要說什么,搶先跑到夙曦喬面前喊冤。 她們雖然不認得什么勞子王爺,但看這架勢,必定是大官。 夙曦喬見這夫婦倆喊冤,冤從何來? 只聽這一個勁磕頭的夫婦兩人訴說道,這兩人說自已是從大邵的什么什么省走來帝都的:“小人的兒子阿瓏,進帝都來做生意。從此沒了音信,人說,阿瓏失蹤前曾與這府宅里的大人,有過接觸,后來才莫名消失的。” “血口喯人。你有證據嗎?”門卒說,沒有證據,即便老頭你說的是真實又怎樣,你還是很難板倒我家老爺。沒有證據,你就是去報案也板不倒我家老爺。 夙曦喬可不是傻子,這府伊大人囂張,連他看門的兵卒也跟著囂張,夙曦喬正好借此消下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