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小姐,下午我們去秦夫人那走走吧,她可是今天唯一沒攻擊你的人了。”苛兒邊倒茶邊說。 剛到這府里,小姐應該快點掌握王府這個圈子,銳氣藏于胸,和氣應該露在臉上。 剛到這里,小姐應該對這王府這硬件,有個全面熟悉。 阿蘭接茶飲過,靜如止水,她對王府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朱側妃是府中實權人物,住在風華院,換言說,朱側妃是管理層次的人了,在風華院辦公,值班時間,除睡覺與夙曦喬到來外都算。這后院的具體架構就不用說了。后院妻妾存在著一堆堆的非正式小組織,小妾阮夫人是公認的交際花。 阿蘭初到第一天,與‘同事’們的關系就僵了,難說以后這幫表面互稱姐妹的妻妾不會給她使絆子為難阿蘭,甚至向夙曦喬說阿蘭壞話,但俗說‘有女人之處,必有事非’何況王府這‘辦公室’本身就是是非之地,無風就不起浪了嗎?都平靜哪里還來‘流產了’‘還沒看世界一眼就夭折在襁褓之中了’等,無風不起浪,夙曦喬娶姫妾多少年了,不孕不育都是不下蛋的母雞嗎? “小姐,天大的面子,地大的本錢,不說什么人都值交圈子,要在圈子里‘圈’出人來交,也許秦夫人,也許可以交朋友。” 正文 第十六章 夙曦喬,你想陪葬嗎 “平時多燒香,急時有人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于經營啊小姐。”苛兒見阿蘭隨手拿了一本書來看,一言不語著,便開始苦口勸說了。 “我不善與人打交道。”阿蘭沉穩中帶著安靜的氣息,眸光未曾離開手中拿著的書。 “小姐,朱側妃她們等著看你出洋相呢。” “她們是排擠我。” “你就不在意,不行動起來嗎我的好小姐?” “我阿蘭是要干大事,一介鼠輩未曾出現在我眼里。”說得很風輕云淡,就好比在討論,今天吃什么?而不是在宣判她這府里的頂級女側妃和上級妻妾們都不配出現在她阿蘭的眼中。 “小姐,你第一天就……,”苛兒欲哭很無奈,小姐就不能實際些,就不能活在當下嗎?別心大自負空談了。 “別人要排擠你,其實原因幾種,要么你升職太快了,或者你剛來上班就條件優越得讓同僚妒忌,要么你上頭是人人都討厭的頭號公敵,你就受牽連了唄,要么你光顧討好上司不理同事間彼此的交往,要么……可惜,我都不是,我第一天來就跟她們拍板,我沒錯誰能奈我何,有能耐放馬過來!規矩是什么?我眼中認為是規矩的,那規矩在我這才算合法成立。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小姐,那下午不去了?” “孔子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我阿蘭是這院里的老大,帶著你們混,既然準了品兒約見,說話要算數,這是效率的開始。” “小姐,品兒不過是個奴婢……。”苛兒話未完,阿蘭打斷:“主子相當于車頭,要弄出效率來,就要帶頭做到紀律來,頭說話沒數,下面人還把工作當一回事嗎?這也是人的立身之本啊,否則就烽火戲諸侯了。” “啪”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了,接著就見夙曦喬快步走來,怒氣沖沖的。苛兒剛想給夙曦喬行禮,那張陰沉的俊臉,低吼出一聲:“滾!” 苛兒只得下退,還手賤的關起門。 “你欺負了曼菱?”夙曦喬面無表情,冷漠如隨時會爆發的火山般,質問。 阿蘭是個直來直往不擅說話的真性子,這群人添油加醋的到夙曦喬那告狀,面對怒氣對她的夙曦喬,她不肯解釋更不服被人怒氣質問:“你想怎樣?” “賤人!”抬手就手揮到阿蘭臉上。 迎面而來的巴掌,阿蘭沒躲也沒閃,鎮定的樣子卻藏不住生氣時與生俱帶的殺氣:“你想死嗎夙曦喬?” 藏不住的殺氣,震到了已經打了阿蘭一巴掌的夙曦喬,他下意識后退:“來人!”一群侍衛撥刀破門涌進,將夙曦喬護了起來。 阿蘭看這陣勢,苛兒也跑了進來,害怕的將阿蘭護在身后,被一個女人護在身后的感覺,阿蘭心里不舒服,伸手推苛兒踉蹌到她身后,往前站了兩步。 苛兒暗想:老爺夫人是迷信星座,把小姐認做女的,如今小姐星座的特點,在小姐身上展現無疑,打起架來都是不怕死的主,并且常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還敢跟老板拍磚,這樣的人生估計也是大落大起,真能成大富大貴之人? “夙曦喬,敢不敢自個站出來?縮在人后,如烏龜,你骨氣在哪?你還要臉嗎!”一股舉止投足間帶著沖鋒陷陣隨時出手要殺掉對方的氣勢強大的襲擊在空氣中。 “羽阿蘭,你這女人簡直瘋了!”夙曦喬揮手,一群侍衛群撲上,阿蘭譏笑的邪勾嘴角,滿滿看不起之色:抓個女人都要一群大老爺們上,真他娘的孬了。 電光火石間,一道紅色身影,已避開無數人的捕獲,反而是一首紅影,鬼魅般出現在了夙曦喬身后,如蛇般的身軀從身后纏上了夙曦喬,涂著妖艷玫瑰紅色指甲,五指張開的撫摸上夙曦喬脖頸,耳邊帶著惡魔的聲音響起,擒賊先擒王:“王爺,還不快都讓他們退下。” 夙曦喬臉色鐵青,敢怒卻不敢言。耳邊又響起羽阿蘭的聲音:“你希望那幫男人看我們夫妻間鬧笑話嗎?阿蘭不會在乎這些,只是王爺你也一樣不要臉嗎?” 夙曦喬一個眼神,侍衛便抓住了苛兒。夙曦喬料阿蘭也不敢對自已怎樣:“蘭兒若不再放開手,本王可不敢保證這賤婢冒犯本王,本王要不要她真死呢?” “哈哈哈哈。”阿蘭大聲笑出,絲毫看不出有緊張感反倒夙曦喬緊張了:“夙曦喬,苛兒有差池,王爺是想陪葬?” 正文 第十七章 有失威風 “羽阿蘭!我是你夫君!”夙曦喬對這個女人進行評價考核是,羽大人有女不教,沒教養! 夙曦喬可消受不起羽阿蘭這樣的小妾。 涼颼颼的冰涼氣息逼近了夙曦喬,羽阿蘭纏著他的手,也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這種動作更似于挑逗,夙曦喬滿臉尷尬,只覺耳邊有著羽阿蘭的呵氣聲:“夙曦喬,你讓不讓你手下退下啊?” “羽阿蘭,你知道王府的規章制度嗎?!!”氣極:“不依規矩,不成方圓,還不快放開本王。”額上青筋猛跳,他很不爽這個女人,當著他下屬的面讓他威風掃地。 “哈哈。”羽阿蘭自然豪笑出聲,鼻間幾乎碰到夙曦喬側臉的她,紅衣張揚的轉看向眾侍衛,高聲宣道:“王爺說得也不差,大到一個國家,小到家庭,都存在著規矩制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規矩制度要不斷的更新修改,不能一層不變,規矩要適應社會,適應府里的人,再說,好的規矩才能得到大家的擁護,規矩制度應該不斷的調整和改革。”眾侍衛皆認為羽阿蘭這女人瘋了,阿蘭完全是無視他們,轉笑呵呵的搭著夙曦喬拍他背道:“王爺,是不是哈?” 夙曦喬的臉黑沉到極點,眾侍衛早以忍耐到了極至。 夙曦喬沒有下令動手,是他命還在阿蘭手中。 是,王爺是不能只依賴規章制度,不然權威怎樣樹立?今天他如果寬容了這個可恨的女人,其余人也效仿,只懂寬容反會給下面的人帶來迷惑,這樣夙曦喬的威信在哪?挙握得格格響:“該死的女人,本王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威權是力量啊,是權力力量人格力量,如今在王府內算是老大的他竟然被自已一個低賤的小妾欺負,叔可忍,嫂不可忍! 侍衛首領站了出來,俗言挙不打笑臉人,一副和氣討好道:“羽夫人,先~先放開王爺,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阿蘭看了看苛兒:“我的女人,你放不放?” 侍衛一怔,王爺沒有任何指示,苛兒他們不能放。 阿蘭冷哼一聲,肘把夙曦喬的脖子往回勒住:“夫君,為妾也知道你偏心朱側妃,所以你來找我算賬。但是,你和你的女人們都給我記牢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巴掌也拍不響,動不動就往我頭上扣帽子,老子不是軟蛋!你一個男人,這是你的王府,而我阿蘭是你老婆,但是,王爺,我阿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能征服我我自然會愛你就是愛你,不愛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爺,府里姐妹也一樣,我不管你有什么關系,是不是都有高官撐腰,更不管你有什么地位,在這府里是什么崗位,王爺王妃側妃甚至更高也行,更不管你有什么成績,曾經對我好還是不好,只要我看不爽你,或者犯了我的底線有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你就得滾出老子的地界,退出這地盤。但是,你要是對這王府,對我有什么好的貢獻,我不管你是不是下人,也不管你位置地位是貴還是賤,我都會祝福與給于相當的報酬。王爺,你覺得你有這種公正和過人的勇氣嗎?你的愛妾朱側妃和一群女人們給你吹吹枕頭風,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以為我強悍,我會傷害到柔弱的她們。我真是要笑上三天三夜啊。” “羽夫人,你說話注意點。”有侍衛出言,苛兒也是哭了出來。羽阿蘭覺得苛兒眼淚軟那就讓她哭到硬吧。羽阿蘭是無視一群匹夫。雙方就是這么僵著,一旦他們殺了苛兒,羽阿蘭也會殺了夙曦喬,雙方誰也沒多動一步。 夙曦喬粗喘著氣,握成挙的手欲偷襲羽阿蘭,阿蘭眼光一低,像看個幼稚的孩子般,把他五指一根根掰開:“王爺,聽妾身一句勸,側妃手掌府中大權,卻唯恐天下不亂,如何組織,協調指揮姐妹們呢?又如何替夫君你維持一個‘合’字呢?妾身建議應該禁足朱jiejie三個月,好好反省。請王爺禁足朱側妃,這期間府中一切大小事務應該交給青側妃打理。” 命都在阿蘭手上,夙曦喬還敢不怕嗎?渾身哆嗦,臉色鐵青,阿蘭那血一般顏色的指甲撫摸著他脖頸,就猶如阿蘭是個男人正在撫摸驕妻般似的,而這平靜卻滲人的她,隨時可要他命,只能余驚未了后怕道:“朱側妃,有失側妃職責禁足三個月,期間府中一切事務均由青妃打理。侍衛們快快退下。” 挾王爺以令眾人,阿蘭沉穩平靜的帶著解放了的苛兒下跪:“妾身遵照王爺鈞令,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夙曦喬氣得大步離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