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霍戎靠到床上來,抱著他,很固執地要給他揉肚皮:“放心,哥不做什么,能緩解的。” 他揉了兩下:“陽陽,你的六塊腹肌,現在只剩一個了。” 趙遠陽下意識摸了下,被自己平坦的、沒有肌rou的肚皮嚇到了。 他明明記得,上次都還剩倆,這次怎么全部不見了! “等你病好了,就得開始跟哥一起運動了。”霍戎低聲道。 趙遠陽不能拒絕,苦著臉,說了聲:“好的哦。” 霍戎問他:“腳上穿襪子沒有?冷不冷?” 趙遠陽撒謊:“穿了。” 霍戎伸手一摸,趙遠陽腳一縮,因為謊言被識破,他羞愧地低頭。霍戎什么也沒說,下了床,給他拿了雙襪子,接著去把他新買的暖手寶給充上電。 他掀開被子,幫趙遠陽穿好襪子,繼續給他揉肚皮,還給他說:“繼續玩游戲吧,哥保證,什么都不做。” 于是趙遠陽略微放了心,但也不是太放心,每當霍戎問一句:“還疼不?” 趙遠陽就可憐兮兮地回一句:“疼。” 當晚,他逃過一劫。 夜里,窗外下了雪,早上起來,大雪變成小雪,rou眼幾不可察。 趙遠陽醒的時候,窗簾大開,冬日的陽光透入,窗明幾凈。 他側躺著,看見戎哥在外頭,蹲著干什么。 接著,霍戎起身了,敲了下他的窗戶,示意他看。 ——他捏了個小雪人,那雪人比手掌大點,他用手心捧著,問他:“出來玩雪嗎?” 趙遠陽聽不見他的聲音,他看著霍戎,在冬季淡淡的陽光下,他的膚色被陽光和白雪一襯,顯得更深了。 其實顏色沒多深的,但是他偏要穿白色衣服,還站在雪地里,不是暴露自己的缺陷嗎。 霍戎招了下手:“出來。” 趙遠陽這下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下了床,穿著拖鞋,走到窗戶面前。 霍戎把那小雪人捧到他面前來,趙遠陽摸了摸窗戶玻璃,看見雪人脖子上繞著幾圈紅色小毛球——這毛球是從趙遠陽的手套拆下來的,霍戎指了指雪人,又指了指玻璃對面的趙遠陽,對他道:“這是你。” 趙遠陽很嫌棄:“丑。” “你像它一樣白。” 趙遠陽:“……” 霍戎笑了笑,冷硬的眉眼被陽光融化,趙遠陽看他手上什么也沒戴,沒戴手套,就那么捧著一團雪,擔心他冷,便推開門,把手伸出陽臺外:“我摸一下。” 他碰了一下,就被冰得縮回了手。 “你不嫌冷啊!” 霍戎說不冷,問他:“肚子還疼嗎?” 趙遠陽不自然地說:“還有點疼,可能等下會更疼,你進來了,別在外面站著,好冷的。”他說完,手又伸出去,抓過他的手腕,把他抓了進來,“我肚子餓了,吃什么?” “粥。” 趙遠陽看著他。 霍戎說:“在你肚子好之前,你只能吃這個了。” 趙遠陽氣急,甩開他:“你跟你的雪人玩吧!” 他喝了點水,但肚子特別餓,可是因為生悶氣,堅決不愿意喝粥,肚子真的開始不舒服了。霍戎就來哄他,哄鬧脾氣的小朋友似的,一勺一勺遞到他嘴邊。 趙遠陽開始不肯張嘴,霍戎就一直喊他名字,一直哄他,比爸媽哄家里一兩歲的小祖宗還耐心,趙遠陽禁不住他那么哄,就張嘴了。 好容易喂完鬧脾氣的小孩子,霍戎問他肚子還疼不疼,趙遠陽繼續點頭,很可憐的模樣:“疼。” 裝病這招雖然萬能,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一連裝了好幾天,每天都清湯寡水的,人瞧著都瘦了。 外面雪下個不停,從晚上下到白天,又從白天吹到夜晚。 風雪掩蓋了整座城市。 霍戎把充好電的暖手寶給他,趙遠陽就抱在懷里,霍戎便靠在他身旁:“肚子還疼?” 趙遠陽可憐地嗯了一聲。 霍戎摸摸他的頭發,手摟住他的肩膀,無奈:“別躲了陽陽,真不愿意,哥哥又不會強迫你,直接跟哥說就行了,每天都喝粥不難受啊?” 你以為我愿意啊?趙遠陽低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出很深的陰影,不回答。霍戎吮著他的耳垂,聲音落在他耳邊:“陽陽?說話。” 半晌,趙遠陽終于說話了,聲音很小很小:“我很怕疼的。” 第72章 霍戎吻嘴唇印在他的發頂:“疼了就說,哥一定不讓你疼。” 趙遠陽想的卻是:要是戎哥會縮吊功就好了。 有了這種功夫, 他還怕什么疼啊。 霍戎見他態度像是默許, 自然是見縫插針,打蛇上身了, 吻他的后頸,解開他的睡衣扣子。 哪怕屋子里開了暖氣, 趙遠陽還是一個戰栗。 他吞咽了下,難忍道:“哥……你讓我先去洗個澡吧。” 霍戎停下來, 繼而應了聲:“好, 去吧。” 趙遠陽進去洗澡,霍戎便去拿了瓶白蘭地, 拔了木塞,趁著遠陽躲避的工夫慢慢醒酒。 他知道趙遠陽說洗澡只是幌子,趙遠陽心里到底愿不愿意,他是看得出來的。 遠陽似乎不想跟他做超出接吻范圍之外的事,躲啊躲,現在倒是有些妥協了——但更像是出于對他的容忍、或者說愛,才妥協的。 趙遠陽在浴室里沖了很久的澡,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自己拿手指戳了兩下,臉色立即苦了起來, 有了退縮之意——要是戎哥會縮吊功就好了。 他再次這么想到。 哪怕知道衣服還是要脫掉的,趙遠陽還是穿得齊整了,才從浴室里出來, 他頭發滴著水,支支吾吾地說:“哥,我肚子……好像又開始疼了。” 霍戎這次沒縱容他了,倒了一杯酒,沖他招手:“陽陽。” 趙遠陽從沒遇到過這么讓他糾結的事,在霍戎再次招手的時候,趙遠陽慢騰騰地朝他走過去。 霍戎把杯子推給他,琥珀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顯得澄澈透明,“喝了。” 趙遠陽喜歡白蘭地,他自制力不夠,抵擋不了這個的誘惑。他看看霍戎,又看看酒,知道戎哥是什么意思。 在霍戎的允許范圍內,趙遠陽喝了一杯酒,約一百毫升,他酒量好,喝這么多不至于醉,但可以給趙遠陽壯點膽子。 他喝酒不怎么上臉,但喝完,臉還是稍稍有些紅了,臉龐光潔飽滿,眼睛發亮,桃花眼徹底軟化了,濕潤地看著霍戎。 霍戎看得喉頭發緊,拉過趙遠陽的手心,道:“穿這么整齊出來?” 趙遠陽低下頭,安靜地嗯了聲。 霍戎慢慢地把他扣子解開,動作不疾不徐,漫不經心里帶著享受,或者說他是喜歡觀摩這個過程,看他的身體慢慢從他的手里展露。 趙遠陽覺得冷,不管是接觸到空氣的部分,或是他手指不小心碰到的部分,都冷得叫他渾身一顫。 其實脫衣服的部分,放到后面做也行,但趙遠陽故意穿了他最厚的那件睡衣,很厚實的法蘭絨。當霍戎隔著這么厚的布料撫摸他時,趙遠陽往往沒什么真實感觸。 所以霍戎才要先把衣服給脫了。 怕疼沒關系,只要前戲足夠,再怕疼的人,只要被勾起了性欲,都會麻痹痛覺的。 趙遠陽覺得冷,霍戎便抱著他,手掌撫摸著他的后背,像是安慰,擁抱著他的同時,嘴唇慢慢貼了上去。 他一手撫摸著趙遠陽的背脊,一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 遠陽的皮膚觸感滑的叫人吃驚,難以離手,霍戎粗糙的掌心,有些用力地撫弄他的后背,后腰。 他濕熱的舌尖輕輕地舔著趙遠陽的嘴唇,舔得濕漉漉的。 和平常相似的步驟,接吻,吻完了趙遠陽就可以睡覺了,可這次卻不一樣——他止不住地因為冷而發抖,心也跟著顫抖起來,腦子里白茫茫一片。 他腦子不聽使喚,鼻腔發出一聲聲細微的悶哼,齒關借著本能,咬得很緊。 “陽陽,寶貝,張嘴。”霍戎貼著他的嘴唇說話,音色低啞。 趙遠陽一雙朝露似的眼睛,被染上了欲色,迷蒙地望著他。 霍戎手掌捋進他的濕發間,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哥不會讓你疼的。” “那……那你保證,我喊疼,你立馬停。”趙遠陽鼻尖蹭著他的鼻尖。 霍戎輕笑一聲:“哥哥保證,乖,張嘴。” 趙遠陽腦子變成了漿糊,他仰著頭,乖乖張開了嘴,霍戎的舌頭便順利地竄了進去。 霍戎是那種,只要讓他找到機會,找到漏洞,就堅決不會放過的人。趙遠陽表面露出抗拒,但他的漏洞,在霍戎眼里實在太多了。 要是遠陽真的抗拒,真的不喜歡,不會是這樣的。 霍戎含著他的舌尖,輕輕地吮吸,不像以往似的粗暴,而是充滿耐心和溫柔。 趙遠陽早已對他吻適應,很快便乖順地接受霍戎對他口腔的侵犯。 霍戎毫無保留地將舌頭伸入他柔軟的口腔,甚至探入他的咽喉,兩人深吻的嘖嘖聲很大,唾液交纏在一起,再從趙遠陽的嘴角邊溢出來,向下滴著,拉出很長一條銀絲。 他閉著眼,鼻子里發出一聲聲的軟黏嗚咽,被迫從霍戎這里接納了很多不屬于自己的口水,喉嚨吞咽的動作很大,喉結上下攢動。 兩人的嘴里都有股甜膩里帶著辣味的酒香,或多或少,互相侵占。 霍戎用接吻來讓他分神,手則是從后面伸入他的褲子,直接探入內褲,抓著他軟膩的屁股,繼續向下,撫摸他的大腿根部的肌膚,然后慢慢繞到前頭,捏他的yinjing。 他拿手給趙遠陽握著,動作柔軟地揉搓著。 趙遠陽發出唔唔的抗議聲,霍戎咬著他的嘴唇不讓他離開,“陽陽,哥喜歡親你嘴巴,別分心。” 趙遠陽絲毫沒有震懾力地瞪著霍戎,霍戎繼續不緊不慢地給他揉著,揉著那兩顆垂著,晃動的yinnang,“都給你吃過了,摸一下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