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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并不是如想象的那樣貌若天仙,而是非常地難看。基本上新娘若是這樣上妝,都長得一樣。

    她忍不住笑,蓋頭揭開的那一刻,他要嚇死了吧。

    杜氏幫夏初嵐插著發飾,眼眶又忍不住有些發紅。她當然高興女兒能找到好的歸宿,但內心還是舍不得的。女兒嫁人了,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總要受著許多束縛,往后也不是想看見就能看見的了。

    夏初嵐抬頭看杜氏,叫了一聲:“娘。”

    杜氏用帕子印了印眼角:“瞧我,今日應該高興的。”

    韓氏在旁邊說道:“當初阿熒出嫁的時候,我也掉了眼淚。等三丫頭以后當了娘就知道了。父母都是舍不得女兒出嫁的,就跟心頭rou被挖了一樣。”

    “二弟妹說得對。”杜氏點了點頭,扶著夏初嵐的肩膀,又柔聲叮囑了她幾句。

    親迎是在黃昏時分。新郎盛裝前來,騎馬在前,花轎和隨從在后。一路上都有樂工在奏樂,還有騎馬的女子唱曲,隊伍浩浩蕩蕩的,幾乎全城都知道了。

    等迎親的隊伍到了夏家,夏柏茂招待樂工和隨從進去喝茶,還贈給他們禮物和利市錢。顧行簡拜見夏家的長輩,他穿著圓領寬袍,腰上束著玉帶,戴著折腳幞頭。夏老夫人沒想到宰相看著這么年輕清俊,彬彬有禮,絲毫沒什么架子,心中越發滿意。

    等到了吉時,孫媒婆將換好衣裳的夏初嵐從閨房中接出來,送上了花轎。夏初嵐看著腳底下,耳邊都是喧鬧的人聲和樂聲,也分不清誰是誰,只是跟著孫媒婆走。

    回程的路上,吹吹打打,熱熱鬧鬧。沿街有不少百姓圍觀,都聽說宰相娶了個美貌的商戶女,只可惜新娘坐在花轎里看不見。

    花轎到了相府,新娘出轎子前,有陰陽先生拿豆谷潑灑門首,謂之壓煞。新娘下轎,但腳不能踩地,而是走在事先鋪好的氈花席上,前面有手持蓮花燭臺和鏡子的侍女引路。

    進家門前要先跨過馬鞍,鞍與安同音,有平安的寓意。等跨進家門,便正式成為夫家的人了。

    夏初嵐被帶去洞房坐床,顧行簡則先去換衣服。男方的直系親屬幫著接待送嫁的女方家眷,但他們只喝三杯酒就要退回去了,不能久留。

    顧行簡換了一身綠袍,戴著花幞頭,前去洞房稍事休息,等候拜堂。還沒拜堂是不能掀起新娘的蓋頭的,而且屋子里圍著很多人,兩個人不能說話。夏初嵐低頭看著腳踏,能看到他穿著的黑色皂靴上面一層不染。

    幸好是寒冬臘月,她身上的衣裳很厚重,卻沒怎么出汗。手心倒是出了很多的汗,全都擦在裙子上了。

    顧行簡也不喜歡被這么多人圍觀,被吵得有點頭疼。但是阿兄說成親一定要熱鬧,這樣對新娘才好。他看到夏初嵐的一截玉手伸出厚重的袖子,偷偷在裙子上擦了下,覺得很有趣。

    第七十四章

    他伸手過去, 抓住了那只細膩白皙的手。手心果然一片濕漉漉的,他忍不住笑。夏初嵐本來要把手抽回來, 抵不過他的力氣, 被他牢牢抓著,又聽到他的低笑聲, 有點著惱。

    成親這么大的事, 他非但不緊張,還在嘲笑她?

    顧行簡只覺得自己像抓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貓爪, 一直在他掌心撓啊撓的,他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哎呀, 看我們相爺多喜歡新夫人, 這坐床還要握著手呢。”孫媒婆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大聲說道。

    這下全屋子的人都看了過來,顧行簡微愣,手上松了力道, 那小手就像掙脫的魚兒一樣,一下子收回去了。

    到了吉時, 孫媒婆和忠義伯夫人將兩匹彩絹打成同心結,這兩段彩絹由男女雙方各出一匹,寓意著百年好合。然后顧行簡手執槐木木牌, 同心結的一頭就掛在牌子上,另一頭由夏初嵐握著。顧行簡倒著走,和夏初嵐面對面,到前堂行禮。

    新人并立在堂屋中, 忠義伯夫人用桿秤挑起蓋頭,堂上發出喝彩聲。夏初嵐知道他們也不管美丑,為了討彩頭,肯定是要呼好的。她眼睛也不敢亂看,在孫媒婆的指引下,向神明和祖先的牌位下跪,向他們告示自己已經成為了顧家的一員。跪完之后,依次向顧家的長輩下拜。

    “請新人拜,天神地只東王公西王母,再拜,又拜。

    請新人拜,本家禁忌龍神井灶門官,再拜,又拜。

    請新人拜,本家伏事香火一切神只,再拜,又拜。

    請新人拜,高祖曾祖公婆祖父祖婆,再拜,又拜。

    請新人拜,在堂公姑內外諸親尊長,再拜,又拜。”

    夏初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頭暈眼花,就聽著孫媒婆的指令一遍遍地拜。前面是顧老夫人,顧居敬夫妻,然后是顧素蘭。她暫時從莊子上回來,整個人雖然盛裝,卻死氣沉沉的。

    顧行簡看了她一眼,她渾身一抖,勉強擠出個笑容來。

    等到拜完了,夏初嵐倒行著,牽顧行簡回洞房。兩個人的視線終于撞在一起,他的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她很快將目光移開了。她當然知道這個妝容難看,但她也沒辦法。

    夫妻交拜,男在東,女在西。她先拜,顧行簡再回拜。女子要拜四回,男子只要拜兩回,這寓意著以夫為天,以夫為貴。

    對拜完了,他們重新坐回床上,孫媒婆和忠義伯夫人往床上分撒金銀錢幣和雜果,嘴里還要念著一段撒帳專用的致詞。那些東西如大雨般嘩嘩地撒在他們身后的帳中,夏初嵐微微側頭看了顧行簡一眼,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這個人有潔癖,這么亂糟糟的床,想必他是不愛睡的。

    撒帳完畢,緊接著就要合巹。酒杯用紅綠的同心結連起來,喝完之后,將酒杯拋到床下。夏初嵐拋得用力了點,她的酒杯彈飛出去,她還覺得有點窘迫,孫媒婆連忙說道:“這可是好兆頭啊,以后夫人要給相爺添很多男丁的。”

    夏初嵐低頭,只覺得指尖發燙。然后忠義伯夫人上前,各剪下新人的一縷頭發,用發帶綁在了一起,放在床頭。

    至此,婚禮的主要步驟已經完成,就剩下宴客和圓房了。屋里的人都退出去,留他們二人獨處。關上門前,孫媒婆含笑提醒道:“相爺可別忘了還要出去答謝前來道賀的賓客,別耽擱太久了。”

    顧行簡應了一聲,她把門關上,好像把所有的熱鬧喧囂都擋在了外頭。這一方天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寒冬臘月,夏初嵐的額頭上居然出了汗。她跟這個人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世上最親密的男女關系。

    顧行簡起身走到放置銅盆的架子那里,擰了一塊布過來,走到夏初嵐的面前。夏初嵐抬頭看他,他伸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小心地幫她把臉上厚重的妝容都擦掉。這個妝容實在難看,把她的花容月貌全都擋住,不過這樣也好,外人都看不見。

    夏初嵐閉著眼睛,感覺到他小心仔細地擦拭著,以免弄傷她柔嫩的皮膚,只不過那妝容太過厚重了,他來來回回幾次,才把她的臉徹底擦干凈。等到她的真容露出來,顧行簡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變好看了。”

    夏初嵐的下巴被他捏著,不能躲開,只能望著他的眼睛,氣惱道:“原來您也是以貌取人的。”

    “嗯。被夫人的美色所迷。”顧行簡竟然沒有否認,低頭俘獲了她的唇。

    剛開始他只是輕輕地碾著她的嘴唇,然后氣息越發急促了起來,索性坐在床邊,將她整個人摟到了懷里,迫不及待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除了權力,他從沒如此渴望過什么。這女子好似在他的心田里燃了把大火,把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全都燒了個干凈。

    夏初嵐撲在他的胸膛上,腰背被他禁錮著,只覺得這個人的力氣好大,根本不像個柔弱書生。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銀絲滑落嘴角,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原主留下的記憶里,她一直猶如外人,所以原主跟陸彥遠的過往,她沒辦法感同身受。但是現在吻她的這個男人是真實的,他有力的手背,結實的胸膛,還有在她口中翻攪的舌頭,都讓她意亂情迷。

    等顧行簡發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幾乎喘不上氣來,才終于放開了她的舌頭,讓她喘口氣。她的身體抖得很厲害,他剛才的確有些不知克制了,狂風巨浪一樣,把她嚇到了吧。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背,靜靜等她平復下來。

    她這個年紀在女子里頭不算小了,但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小了。而且身子這么敏感,完全沒有嘗過情欲的模樣。他簡直要懷疑,三年前在泉州跟陸彥遠繾倦纏綿的人不是她。

    他自然將她跟陸彥遠之間的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到了哪一步,但是以陸彥遠的性格,肯定少不了親密的舉動。他不說,代表他既往不咎。但誰也不能跟他搶。他早早請了圣旨,特意計算好時日,等到陸彥遠回來的那日剛好宣讀。為的就是讓陸彥遠懂得,什么叫失之交臂。

    而如今在他的懷里的人兒,徹底屬于他了。她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在他面前倒是溫順得很。像以前阿兄送他的那只小貓兒,整日跟在他的身邊,他看書的時候就跳到他的膝頭趴著,毛絨絨地很好摸,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

    他甚至萌生了一個念頭,以后寵著她,她想要什么他都會給。

    門外崇明催了一聲,說賓客都等著急了。顧行簡才將夏初嵐抱到邊上,摸了摸她緋紅的臉側,起身道:“等我回來。”

    夏初嵐心里忽然有點不想他回來了。不過是親吻,她就已經潰不成軍,若是到了晚上……她不被吃干抹凈了才怪。剛剛她似乎感覺到他平日不外露的一股強勢和占有欲,與陸彥遠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她竟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顧行簡走了以后,思安和趙嬤嬤進來伺候。她們看到夏初嵐臉上的妝容已經卸了,嘴唇又紅又腫,兩腮通紅,眼波如水,就猜到顧行簡剛才在房中磨蹭著不出去,到底是干什么了。

    趙嬤嬤嘆了口氣,上了年紀的男人原來也這么心急。她和思安把夏初嵐大嫁的婚服一層層地脫下來,扶著她去后面的凈室里沐浴。夏初嵐累了一日,精神一直緊繃著,好不容易放松下來,頭靠在浴桶上差點睡了過去。

    趙嬤嬤不斷用手試著水溫,輕聲提醒道:“天冷,姑娘可不敢睡過去了,仔細著涼。”

    夏初嵐這才強打起精神,徹頭徹尾地清洗干凈,才從浴桶里起來。

    這屋子上回她來過,但當時沒有細看。屋中用單屏巨幅的山水屏風隔成兩邊。這寢室似乎被拓寬過了,一應家具擺設也是嶄新的。昨日忠義伯夫人帶著思安和趙嬤嬤來鋪房,先將她的東西放了進來,所以有些陳設還透著股熟悉的感覺。

    離床不遠的地方新添了一座妝臺,比她原來的書桌都要大,擺放著一面巨大的銅鏡,臺子上還有大大小小的黑漆妝奩,似乎是一整套的。上面的花紋是牡丹鳳凰,寓意吉祥,做工十分考究。

    眼下漆工藝還沒有那么普及,所以勝過黃金,堪與玉器比肩。而這一套是貢品的級別了。夏初嵐知道夏家沒有這樣的東西,必定是顧行簡為她準備的。

    昨日忠義伯夫人鋪房回來,就跟她好生說了這妝臺。無論多少金銀首飾,胭脂水粉都能裝得下。她其實不怎么愛打扮,首飾倒是很多。女為悅己者容,看來她的夫君是希望她多打扮的。

    夏初嵐換了身真紅色的散花褙子,靠坐在東側的榻上,榻上有張小幾,上面放著棋盤,好像是殘局。下棋她會一些,但是不怎么精通。跟夏靜月下過幾回,每回都被她殺得片甲不留。她其實不擅長的事情還蠻多的,不如家里幾個姐妹。

    趙嬤嬤和思安幫她熏干頭發,她又四處看了看。那張床也換過了,比上回的大了許多,可以并躺三四個人,也不會覺得擠。他們兩個人,弄這么大的床,是怕她睡相不好嗎?

    這時有人敲門,思安連忙過去開門。侍女們端著一個個盤子進來,擺在圓桌上。有雕花蜜餞,三珍膾,花炊鵪子,三脆羹,螃蟹釀橙,炙炊餅。大概是今夜宴席上的好東西分了些過來,還有一壺溫酒暖身。

    夏初嵐餓了一天,立刻十指大動,還喝了幾杯酒。她平常也不喝酒的,一喝就上臉。但是喝酒能夠壯膽,她現在需要這個。

    ……

    前堂觥籌交錯,相熟的官員湊在一起閑聊。上回來相府的幾個戶部的官員又聚在一起,說起看到的那個小郎君:“你們說,相爺不是好男色嗎?怎么這么快就娶親了。那個小倌想必是不能養在府里了。”

    “這新夫人不過是個商戶女,相爺估計就是娶回來做做樣子,不會真的喜歡。我看啊,他還是喜歡上回那個小倌。”

    戶部的官員們都贊同地點了點頭,畢竟他們從沒有看到過相爺對誰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樣,必定是十分寵愛的吧。

    顧行簡走到前堂,官員們都起身向他行禮,向他道賀,他微微點頭致意,徑自走過去了。

    顧居敬拿著酒杯走過來,在他耳邊說道:“令公親自過來了,你去見一下。”

    顧行簡微怔,跟著顧居敬走到離主家那桌最近的一桌,已經圍了不少官員,都是要跟蕭儉套近乎的。蕭儉坐在最尊貴的位置,正與身旁的忠義伯說話。他身上自帶威勢,五官英俊,能看出蕭昱的影子。他年輕時也是個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否則也不會得到吳皇后meimei的垂青。

    忠義伯先看到顧行簡,對蕭儉耳語道:“令公,顧相親自過來了。”蕭儉兼領中書令之銜,滿朝文武都尊稱一聲令公。

    蕭儉轉過頭去,顧行簡俯身一拜:“令公大駕光臨,顧某甚幸。”

    這在座的文武百官,能堂堂正正當得起顧行簡一拜的,也只有蕭儉了。蕭儉抬手道:“顧相不必多禮。”他說話的底氣十足,大概是習武出身,舉手投足間又帶著股豪氣。他許久沒有公開露面了,今次是給了顧行簡天大的面子。

    顧行簡注意到蕭儉身邊的位置空著,那是留給英國公的。不過英國公不來,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第七十五章

    禁中賜了御酒珍饈, 皇后娘娘等妃嬪也賜了新夫人很多珠釵環翠,董昌親自帶著內侍將東西送過來。顧行簡謝恩以后, 請董昌也留下來用些酒水。董昌自然賣顧行簡這個面子, 兩人的交情算算也有十幾年了。

    銀盤珍饈,由專門負責宴飲的四司六局cao辦, 自然是色香味俱全。席間有人起哄道:“聽說相爺的夫人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能不能請出來讓大家見見啊!”

    不少中書的官員都跟著起哄。平日里他們懼憚宰相,但此刻黃酒下肚, 酒壯慫人膽,加上今日宰相大喜, 應該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 膽子便大了起來。

    時下民間的風俗是宴席的時候, 新娘也可以出來答謝賓客。

    顧行簡拱手道:“內子今日實在累了,就不出來與各位相見了。由顧某在此代她謝過各位。”

    眾人悻悻的,見相爺維護得很, 好像不肯美嬌娘在人前露臉,也只能作罷。但今日難得高興, 又勸顧行簡飲酒。顧行簡推脫不過,便飲了幾杯。顧居敬在他旁邊道:“你甚少應酬,酒力不佳。一會兒我拿水給你兌了, 替你擋著。”

    顧行簡低聲道:“沒事,我有分寸。你也已經飲了不少酒,仔細傷身。”

    顧居敬瞪圓眼睛,他這是在關心自己么?真是難得。

    屋子里, 夏初嵐酒足飯飽以后,就有點犯困。趙嬤嬤給她綰了個同心髻,她特意挑了顧行簡贈的金釵插進發髻里,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首飾,倒是顯得簡單素凈。她坐在榻上,邊看書邊等顧行簡,夜漸漸深了,更鼓響了一下。

    她趴在榻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屋里有火盆,格子窗前都垂著厚重的布簾,并不會覺得冷。但趙嬤嬤還是抱了氈毯,蓋在她的身上。又讓思安去前院問問,酒席到底什么時候結束。思安回來說,顧行簡被幾個大人抓著灌酒,一時還不能回來。

    趙嬤嬤嘆了口氣,和思安一起坐在燈下做針線。等外頭二更的鼓響了,顧行簡才腳步虛浮地回到屋中。他是飲了不少酒,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平日滴酒不沾,酒量倒還可以,只是渾身的酒味,實在難受。

    趙嬤嬤和思安連忙起身行禮,要去叫醒夏初嵐。顧行簡看到榻上團在一起的妻子,早就會周公去了,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用叫了,你們先出去吧。”他還是不習慣房里有別的女人。

    等她們退出去以后,顧行簡先去凈房里清洗了一番,只穿著中衣出來。

    屋內的紅燭燒了一半,燈火通明。他走到榻前,單膝跪在榻上,傾身看他的小妻子。十分素凈好看的一張臉,嘴唇紅潤,似乎是被他親過的緣故,微微還有點腫。或許是飲了酒,兩頰酡紅,竟然還發出小小的鼾聲。

    他莞爾,伸手到她脖子底下,又穿過膝蓋彎,將她整個兒抱了起來。她大概是畏寒,本能地往他溫暖的懷里靠了靠,換個更舒服的姿勢。

    顧行簡把她抱到床上,將她的雙腳拿起來,剛要褪去她的襪子,她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本能地縮回腳:“您什么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