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報恩最后終要以身相許[快穿]、和敵人出柜后,我成了盛世美顏、人性禁島、在游戲里五殺老攻以后、重生之二世祖、權(quán)帝霸寵,鳳主江山、重生回到被獵前、軍門霸愛:陸少,束手就擒、暗寵、錦梟
很久以來,他就像個坐在枯井里的人,周圍都是晦暗的,不見天日。而她像陽光一樣,燦爛明媚,光芒無意間照到了枯井的底端,照在了他的身上。他渴望光明,便迫不及待汲取這絲絲縷縷的光亮,如同中了毒一樣。 其實那日他去找她說清楚的時候,心里便有一股沖動。但那時候他還十分猶豫,覺得自己這個歲數(shù),讓姑娘跟他在一起,太自私了。怕她家里人不會同意把女孩嫁給他。 現(xiàn)在何嘗不是還有這些顧慮?只是她離開臨安,他再也見不到,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么。再聽到鳳子鳴要跟夏家議親,他更坐不住了。鳳子鳴的事他知道,舍不得她受騙,更舍不得她嫁給別人。 所以他先讓小黃門放話出去,看看她是如何反應(yīng)的。只要她來了,那么他就有八成把握,一擊即中,把她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了。 后面再有什么困難,便一一克服吧。總不會比朝堂上那些事更難了。 南伯端著茶水進來,撞見兩個人靠得很近,馬上想轉(zhuǎn)身走出去。夏初嵐已經(jīng)看見他了,連忙退后了一些。顧行簡淡淡道:“南伯,把茶水放下吧。” 南伯又回來,放下茶水,認(rèn)真地說道:“我怕您跟姑娘說話口渴……這回真的沒有偷聽。” 夏初嵐忍不住笑,順勢坐在桌子旁邊,問道:“南伯,二爺和衍兒呢?” “二爺說一夜未歸,先回府去了。小公子纏著崇明玩呢。”南伯笑著回道,“您別跟我客氣,一定要多坐一會兒。要不中午留下來用飯吧?二爺找的那個廚娘手藝很不錯的。” 顧行簡在旁邊輕咳一聲,南伯連忙噤聲,然后退出去了。 顧行簡不想把人逼太緊了,坐回書桌后面,隨口問道:“你三叔也到都城了?” 夏初嵐點頭道:“跟我同時到的。三叔還想來謝謝您,怕自己身份太低見不到,就作罷了。” 顧行簡想了想:“改日我去拜訪三叔,順便說說我們的事。” 夏初嵐的臉一下漲紅,又忽然想到,他就這么出現(xiàn)在三叔面前,一定會把三叔嚇壞的吧?她原先覺得跟他在一起沒什么希望,因此沒有跟家里人提過只言片語。對于夏家人來說,顧行簡實在是太遙不可及了。 “三叔他不知道我們的事,等我找個機會先跟他說一些,免得嚇到了。我的事,您家里人知道嗎?”夏初嵐只見過顧二爺和秦蘿,都是很好的人。不知道顧行簡家里還有什么人,好不好相處。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但以后不能不想了。 顧行簡的目光冷了幾分:“我會跟他們說的。”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口氣可能太強硬了,緩和了些,“我跟顧家不在一起,你不必?fù)?dān)心。” 他其實有點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兒相處。這么多年獨自一人習(xí)慣了,也不知道怎么對女孩兒好。以前張詠家的小女兒洗三,也邀他去了。他看到小小嫩嫩的娃娃被張詠小心地抱著,真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他現(xiàn)在也有這種感覺。任他聰明絕頂,對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唯獨感情這件事,覺得毫無頭緒。 夏初嵐看到他好像不太愿意提顧家的事,便換了個話題:“您是因為我,才提拔三叔的嗎?還有衍兒考入太學(xué),也是您幫忙的嗎?” 顧行簡擺了下手:“我翻過三叔的官藉,還有他寫的奏狀,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至于衍兒,是他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補試我是無權(quán)干預(yù)的。”時策那道題,他只是跟夏衍提過,并沒有說得很清楚,更不會料到那日考試的時候,會正好考到這題。聽夏衍回答得頭頭是道,想必是下過工夫了。 國子監(jiān)祭酒可是多年沒給人的時策打上品了。據(jù)說上午答的筆試也很有意思,糊名之后給幾個官員看,看他寫字和答題的思路,以為是哪個科舉落榜到國子監(jiān)重修的試子。有的覺得應(yīng)該上品,有的覺得是中品。拆了名字之后,知道是夏衍,都覺得十二歲的孩子答成這樣已經(jīng)了不得,國子監(jiān)一致通過錄他為正式的太學(xué)生。 這件事在國子監(jiān)所屬的幾個國學(xué)都已經(jīng)傳開了。夏衍以十二歲稚齡被錄為太學(xué)生,是史無前例的。他如今在國子監(jiān)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這時,崇明在外面說道:“相爺,大理寺丞求見。” 大理寺丞!夏初嵐只覺得這些人原本自己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立刻站起來道:“您先忙,我到旁邊去。”說著就走向便門。 顧行簡才反應(yīng)過來這便門通到隔壁的敞軒,吳均還在那里整理文書。他心里閃過一絲不適,本想叫她回來,但大理寺丞已經(jīng)進來了。 寺丞拜道:“相爺,本不該在您養(yǎng)傷的期間打擾您,可金國和樞府的那兩個jian細(xì)打死不肯招出同黨。請您示下,該如何處理這兩個人?” 顧行簡淡淡道:“既然打死都不肯說,便成全他們?yōu)閲柢|吧。” 大理寺丞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便是要讓他們死了?他偷偷看了眼顧行簡冷峻的面容,宰相明明是主和派之首,表面上對金國十分友好。私下里對金國的jian細(xì)卻一點都不手軟。只有見過他這么狠戾的一面,才會對這位當(dāng)朝宰相生出一種來自骨子里的敬畏。 寺丞是宰相在大理寺的眼線,可他知道眼線絕不止自己這一個,還有別的人藏匿其中,可能只是個不起眼的書吏,他們之間相互制衡。所以任何一方有什么動作,宰相馬上就會知道,然后毫不留情地除去。各省部司皆是如此,之前吳志遠(yuǎn)便是這樣完蛋的。所以整個中樞被宰相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任誰都撼動不了他的地位。 這個人便是如此可怕,如此鐵血手腕。跟外表的儒雅一點都不相符。 “你們跟皇城司再把城中所有的金國人還有他們的家眷排查一遍,現(xiàn)在前線戰(zhàn)況不明,別再出現(xiàn)有人趁亂盜取機密的事。告訴四方館的主事一聲,約束好館內(nèi)的人,否則他就別當(dāng)官了。” 大理寺丞額上出了汗,應(yīng)道:“是,下官明白。” …… 夏初嵐走到隔壁的敞軒,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人。一個穿著布衫很年輕的男子,正在整理案上的文書。她本來要退出去,吳均已經(jīng)看見她,叫道:“小兄弟,你是新來的嗎?” 他是個書呆子,見夏初嵐穿著男裝,就以為是個男子,沒看出來她是女孩。 “我走錯了。”夏初嵐低聲道。 吳均見她生得白凈漂亮,心生憐惜,連忙過來拉住她,好心提醒:“這里是相府,規(guī)矩森嚴(yán),你可不能亂走的。” 夏初嵐掙脫開他的手:“仁兄請自重。” “你怎么扭扭捏捏,像個女孩子一樣。”吳均好笑道,“好,我不碰你就是了。他們要你來做什么?”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也不像能吃苦。 “我來探相爺?shù)牟。⒉皇莵硐喔?dāng)下人的。你做事吧。”夏初嵐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敞軒。 吳均覺得她小小年紀(jì),脾氣倒挺大,挺好玩的。但能跟相爺認(rèn)識的,想必是哪個顯貴之家的公子,他也就沒管,低頭繼續(xù)整理文書了。 顧行簡跟大理寺丞說完事,便親自走到敞軒這邊來,看到吳均在乖乖地整理文書,松了口氣,問道:“剛剛有人來過么?” 吳均沒想到顧行簡親自過來,連忙起身行禮道:“剛剛有一個小公子來過,但進來就走了。想必覺得這里悶,到院子里去玩了。” 顧行簡點了下頭,也出去了。 吳均暗想,那個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來頭?看相爺十分關(guān)心的模樣。他來了快一個月了,還沒見相爺主動找過誰呢。 第四十九章 顧居敬回到家, 立刻去老夫人住處。路上看到秦蘿迎面走來,她腳步輕快, 顧居敬皺眉道:“你慢點!”說完已經(jīng)伸出手, 把她攬到了懷里。 秦蘿以前還怕他,幾年下來就知道他是只紙老虎, 一點都不怕了, 扶著他的手臂道:“二爺,夏meimei見到五叔了?” 顧居敬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 秦蘿喜道:“真的成了?”她原以為沒這么快,還得磋磨一陣子。畢竟五叔那人看起來就像悶葫蘆一樣。沒想到不出手就算了, 一出手就把人拿下了, 不愧是宰相。 “這事兒得等他自己跟娘說。我先去娘那兒, 把阿弟的身體情況說一下。” 顧居敬抬腿欲走,秦蘿又拉住他:“對了二爺,我剛剛看到有人向門房那邊打聽夏meimei, 問那人是誰府上的,也不肯說。” 別是什么人也盯上那丫頭吧?顧居敬想那丫頭真的還長得蠻招人的, 就對秦蘿叮囑道:“以后再有人打聽,一律都說不知道,明白么?阿弟沒娶到手以前, 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英國公那邊好像還沒放棄呢。” 秦蘿聽話地點了點頭:“我曉得了。二爺,娘那邊我就不過去了。”她有點怵老夫人,除了請安以外,沒事不往她那兒跑。反正每日嬤嬤都會把顧家瑞抱去給老夫人看, 然后再抱回來,秦蘿也是不管的。 顧居敬看她的樣子,摸了一下她的臉:“那就不去了吧。回院子的路上擔(dān)心點。”到底是長了她許多歲,有時候覺得就像寵女兒一樣。顧居敬暗自嘆了口氣,看她扶著嬤嬤走遠(yuǎn)了,才邁步往老夫人的住處走去。 還沒到院子,就聽到里面?zhèn)鞒鲂β暋?/br> 顧老夫人坐在羅漢塌上,穿著一身褐色的金絲壽紋褙子,玄色長裙,發(fā)髻上插著一枝鑲嵌北珠的花果紋如意簪。顧家瑞坐在她的身邊,把小拳頭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咬。大夏天的,只穿著一個福字紋的圓肚兜,手腳都露在外面,又白又嫩,屋子的人都夸他長得好。 大概是人太多了,他也不知道看誰,一眼見顧居敬走進來,上身躍了起來:“爹爹!爹爹抱!” 顧居敬也認(rèn)不清一屋子的人都是誰,直接走過去把顧家瑞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顧家瑞“咯咯咯”地笑起來。 玩了會兒,顧居敬把顧家瑞抱給嬤嬤。顧老夫人輕聲問他:“你弟弟的傷勢怎么樣?” “沒事,說是昨夜裁紙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我罵過他了。”顧居敬輕聲道,“娘,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笑著說:“這些都是上門來給你弟弟說親的。他們把姑娘的名帖和畫像都帶來了,一會兒你幫著參詳一下。” 顧居敬這才知道秦蘿為什么不來這里,原來老夫人又在打阿弟的主意。那些媒人立刻圍向顧居敬,七嘴八舌地介紹了起來。她們這是要跟宰相說媒,媒人紅包肯定小不了,誰不賣力? 顧居敬聽得頭都大了,名帖和畫像塞了滿懷。等那些人都走了,他把東西一股腦兒地放在旁邊,才說道:“娘,阿弟早就說過了,他的婚事不要我們管。您這又是干什么?” 顧老夫人收起笑容,厲聲道:“他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想著成家,要等到什么時候?”她平日里但凡出門,就是被一群人圍著吹捧,架勢倒比大戶人家的老夫人還要足。她的兩個兒子,一個富甲天下,一個權(quán)傾朝野。從顧居敬和顧行簡那里潑不進的水,自然都流到她這里來了。 “阿弟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顧居敬皺眉說道。若不是怕顧行簡生氣,他真想把夏初嵐的事情說出來。但由他說,估計以后就別想進相府的門了。 老夫人看顧居敬面色不好,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幾戶姑娘都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也都是書香世家,牽扯不到朝中的事。而且年紀(jì)都在二十上下,對普通人家來說是有點大了,但是配老五剛剛好。老五要是實在沒時間,便由我來挑選,你去說服他成家就行。” 顧居敬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耐心說道:“娘,成親是兩個人的事,您怎么能幫阿弟做主?挑了他不喜歡的,您不是害他嗎?” 老夫人一拍大腿:“你當(dāng)初娶秦蘿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喜歡?還不是娶回來了,現(xiàn)在日子過得不好?而且你也就罷了,你弟弟可是當(dāng)朝宰相。以后年老了致仕免不得封個公侯什么的,那子孫都是可以恩蔭的。” 顧居敬不喜歡她提這些。顧行簡這些年憑自己的能力坐到宰相之位,從未靠過家里,甚至連今天顧家能夠累積下這么多的財富,也有他的功勞在里面。反而是家里從未給過他什么。顧居敬想讓他活得隨心所欲一點,已經(jīng)夠累的了。 顧居敬走了之后,顧老夫人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別人家的兒子都孝順,對母親百依百順,她連個兒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么?兒子是宰相,更要注重官聲,肯定不敢明著忤逆她的。何況,她也是為了他好。 她這么想著,就讓身邊的嬤嬤和侍女幫她把畫像和名帖整理好,一戶戶拿到自己面前來看。侍女端了水果上來,她道:“叫個人去門房那里守著,四娘子若是回來了,就叫她到我這里來。” “是。”侍女躬身應(yīng)道。 *** 夏初嵐出了敞軒也不敢四處亂走,轉(zhuǎn)到了后面的竹林,看到夏衍纏著崇明要他表演抓鳥兒,她就站在旁邊看。 崇明被他鬧得沒辦法,板著張臉,閉上眼睛。 忽然有只鳥兒在林中飛起,崇明跳起來,追著那只鳥兒。他的身手干脆利落,浮光掠影,不過一會兒,就把手中的鳥兒給夏衍看。 夏衍拍手叫好,兩個人商量著,便把鳥兒放了。然后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夏衍其實特別喜歡交朋友,無論是顧行簡還是崇明,他都很喜歡。 南伯走到夏初嵐的身邊,她順口問道:“南伯,崇明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相爺?shù)模俊?/br> “他其實是相爺撿回來的孤兒,在相爺身邊長大的。那年冰天雪地,他小小一個人都快餓死了。醒來后,也不說話,就一個人悶在屋子里。相爺哄了好幾天,他才肯吃點東西。可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相爺就讓他留下來了。后來問他長大想干什么,他說想習(xí)武。相爺就讓禁軍里身手最好的幾個教頭輪流給他當(dāng)師父。他的根骨也是出奇地好,小小年紀(jì),那幾個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夏初嵐沒想到崇明的身世是這樣的,便說:“還挺可憐的。” 南伯嘆了一聲:“崇明幸虧遇見了相爺,可相爺又有誰呢?姑娘可知道,相爺一出生身體就不好,被抱到大相國寺去養(yǎng),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直到十幾歲才被認(rèn)回顧家。他以前的性子跟崇明很像,后來才漸漸好些了。我總想著,以后能有一個人好好疼他,照顧他。他孤單太久了。” 夏初嵐聽南伯說完這些話,心隱隱地抽疼起來。怪不得初見時覺得他有些清冷,原先還以為是身居高位所練就出來的氣勢,原來還有這一層緣故。 后世的父親雖然對她很嚴(yán)厲,但好歹將她養(yǎng)大,供她讀書。這一世的夏柏盛和杜氏就更不用說了,把她當(dāng)成掌上明珠一樣疼。可顧行簡呢,他什么都沒有。一個人長大,陪伴他的只有寺院的青燈古佛。 “jiejie,你過來一下!”夏衍在竹林里沖夏初嵐招手,夏初嵐便走了過去。 顧行簡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想到夏初嵐在這里。他的內(nèi)傷還沒好全,所以走路很慢。 “相爺,您怎么出來了?”南伯轉(zhuǎn)頭看到他,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現(xiàn)在您可吹不得風(fēng)。” 顧行簡淡淡道:“在屋里呆久了,也不舒服,出來透透氣。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夏公子纏著崇明玩兒,剛剛崇明還給他抓鳥了。您說奇怪不奇怪?崇明平日不怎么愛理人,居然對小公子有求必應(yīng)的。”南伯輕聲打趣道。 顧行簡看向竹林中的三個人,夏衍掛在崇明的手臂上,好像在求什么,崇明滿臉的不耐煩,眼底卻帶著笑。夏初嵐站在旁邊,好像在勸夏衍下來,鬧哄哄的場面,他卻覺得很溫馨,有種家的暖意。 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這姐弟倆都是溫暖的人,根本讓人抗拒不了。一個愛粘人,一個外冷內(nèi)熱,不知不覺就會被吸引。崇明跟他性子很像,應(yīng)該也是敗下陣來了。 他笑道:“讓他們玩吧。南伯,去吩咐廚娘中午加幾道葷菜。” 南伯一喜,這是要留他們吃午飯的意思了?總覺得夏家姐弟倆來了相府以后,整個相府都有生氣了。他忙應(yīng)道:“好。竹林這里有風(fēng),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顧行簡低頭咳嗽了一聲,的確不能吹太久的風(fēng),就扶著南伯回屋去了。 崇明被鬧得沒辦法,只能去撿了竹葉回來:“看好了,我只編一次。” 夏衍拉著夏初嵐的手臂說道:“jiejie記性好,幫我看著。一會兒編好了,我就拿去送給先生。” “要編什么?”夏初嵐問道。 “崇明會用竹葉編兔子,先生是屬兔的!”夏衍興奮地說道。他剛才聽崇明說,以前顧行簡生辰的時候,崇明就用竹葉給他編了一只好大的兔子,還被先生收藏在八寶架上。他也想騙jiejie編一只,送給先生,先生一定很高興。 夏初嵐本來還不知道他具體的年紀(jì),但說到是屬兔的,大概能夠推算出來了。她是屬雞的,以前好像聽說過卯兔與酉雞相沖?也不知道合八字的時候,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