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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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岑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關系的,不小心燙到了,我去處理一下。”語罷,岑子傾便匆匆走了。 嘴角不禁勾勒起一抹滿意的弧度,被蔡姨撞見了自己的離開,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了。 “少夫人,你怎么在這里?我來吧。”剛進廚房,蔡姨便看到了正在盛湯的喬蘇南,她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岑子傾,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蔡姨抬手正準備拿過喬蘇南手中的大湯匙,就被她閃了過去,她搖搖頭,清淺一笑:“我自己來。” 喬蘇南換了一把湯匙盛了一小勺熱湯,放在鼻邊嗅了嗅,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正準備嘗一小口是否有什么貓膩,一個大掌就將她攔了下來。 “她煲的湯,你也敢喝?”顧琛言湊近喬蘇南,低沉的聲音順著她的脖頸,往上攀著飄入耳中,連帶著溫熱的氣息也在她的耳廓上繾綣。 她微愣,差點手抖得將手中湯匙里的湯給灑出來。 最近面對顧琛言的時候,她實在是太不冷靜了。 “在自己家里,怕什么?”喬蘇南輕笑一聲,不禁覺得顧琛言有些過分小題大做。 這里是顧家,岑子傾就算是再惡毒也不會對著一整碗湯下毒手,頂多是剛才被她特意強調了要送到顧天成面前去的碗里,興許會有什么手腳。 她抬手拿開顧琛言的大掌,依舊將那一勺湯喝了下去,跟他交談的這段時間,湯涼下去了一些,溫度剛好,醇香彌漫在唇齒間,不得不說手藝真的很不錯。 顧琛言望著她,皺起眉頭。 “放心吧,沒事。”喬蘇南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轉身放下勺子,端起了那碗被岑子傾下了砒霜的湯,有意無意地低頭瞥了一眼,“不過一會兒可能就有事了。” 語罷,她徑直出門,來回幾趟,將盛好的湯擺在了餐桌上。 蔡姨將廚房的地面收拾了一下,一家人也都在餐桌上聚齊,岑子傾是最后一個到的,小腿上很夸張地纏了繃帶,顧天成心細注意到,沉聲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事,顧爸爸。”岑子傾搖了搖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圈餐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他面前那碗湯上,笑到,“辛苦弟妹了。” “岑小姐煲的湯,你辛苦才是。”喬蘇南眉目清淺,神情冷淡,話里話外有些別的意思。 許是因為心里有魔鬼在作祟,岑子傾仿佛覺得這句“辛苦”別有深意,于是笑容僵在了臉上,為了緩解尷尬,她拿起了勺子,開始有意無意地喝著自己面前這碗湯。 “原來這湯是子傾煲的,真是有心了,來,天成,我們常常看。”何令儀聽出兩個人話中的意思,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還冒著熱氣的湯,早在飯前就聞到了廚房中飄出的香氣,還以為是蔡姨準備了什么美食,卻沒想到是岑子傾難得的心意。 顧天成穩重地點了點頭,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品嘗著湯。 見狀,顧琛言依舊凝眉,然而喬蘇南卻坦然地扭頭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以眼神示意他不需要多管這些。 剛才那湯她已經試過了,并沒有什么問題,所以岑子傾的殷勤……要么就是單純獻殷勤,要么就是將什么東西加在了那碗提前盛好的湯里。 見顧天成開始喝湯,岑子傾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抬眸看著他,神情中流露出來的緊張全數落在一直旁觀的喬蘇南和顧琛言的眼中。 顧琛言眸光一沉,握了一下喬蘇南的手,側臉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在折騰什么?” “沒什么,等等看。”喬蘇南往旁邊閃躲了一下自己的頭,不想再被他那口中噴吐出來的熱氣所勾引和干擾。 但愿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但愿這一餐過后,所有在場的人都能安然無恙。 “子傾這湯,煲的不錯。”顧天成喝盡了整整一碗,點頭夸贊了一句。 岑子傾聞言立即笑靨如花,藏在餐桌下面握緊的拳頭也不禁松了開來:“爸喜歡就好。” 餐桌上其樂融融,大家有意無意地聊著一些事情,時間漸漸過去,岑子傾一直觀察著顧天成的狀況,卻遲遲沒有等來她想要的結果,她不禁越過面前餐桌上的菜肴探了過去,那碗湯的確已經被他喝干凈了,為什么……還沒有中毒? 她正在思索著,忽然越來越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頭痛、頭昏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她突然覺得全身有些癱軟,完全是不上力氣,腹部的肌rou開始不住地抽搐起來,一陣絞痛,她的臉色愈發慘白,攥緊了拳頭,岑子傾抬眸惡狠狠地看向喬蘇南:“你……” 難道她剛才將那碗下了砒霜的湯,換給了自己? 岑子傾瞬間覺得不好,正欲起身,卻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人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蜷成一團抽搐著,漸漸開始有些口吐白沫。 “這是怎么回事?”何令儀立即察覺岑子傾是中了毒,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岑子傾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顫抖著一只手抬起來指向了喬蘇南,然后很快便暈厥了過去,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齊齊看向喬蘇南。 冷晟心沒管這個動作的意思,打斷了大家的猜疑:“先送醫院。” 他蹲下來將岑子傾抱起,匆匆離開顧家別墅將她送到了微城醫院,顧琛言也另外提了自己的車出來載上了其他人跟著過去,喬蘇南坐在副駕駛,抿著櫻唇,沒有過多的表情。 果然。 如果不是她有所察覺,現在可能中了劇毒的人便是顧天成。 好一個除去別人又栽贓陷害的手段。 “北北啊……”何令儀坐在車的后座上,在靜謐了很久之后忍不住開口了。 “媽,毒不是我下的。”喬蘇南隨口解釋了一句。 何令儀點點頭,她自然知道兒媳不會下毒。由于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她也相信喬蘇南并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她也沒有任何行為動機。 再說了,喝湯中毒,而這個湯只經過兩個人的手,蘇北和岑子傾,如果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嫌疑自然會落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若真要害人,假以別人之手才是明智之舉。 喬蘇南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謝謝媽相信我。”喬蘇南扭頭看向窗外,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她以為,這件事情發生之后,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家里也許不會有人相信她,而自己變背黑鍋成了那個毒害別人的人。 沒想到…… 她不禁彎了彎唇,顧琛言側眸注意到喬蘇南的神情,心往下沉了沉。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微城醫院,冷晟心要比他們快得多,此時岑子傾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幾人在門口等著,卻沒有任何人要責問喬蘇南的意思,就連冷晟心那犀利的目光都沒有落去她的身上。 “別怕。”顧琛言站在喬蘇南的身側,握住她的手,一陣暖意順著微涼的小手傳到了她的心里,“不是你的錯。” 聞言,喬蘇南沉默了一會兒,她倏然抬起頭來,眸光清澈:“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 顧琛言抿了一下薄唇,爾后將手握得更緊了:“是她罪有應得。” ------題外話------ 陷害?不存在的。 只有自己被自己玩死的時候。 推薦高辣文,《軍門隱婚少帥的契約情人》淺夕薇夏著 “陸子辰你要是敢對我用強,我會恨你一輩子!” 她被自己的meimei設計,誤入軍區,和一個年輕少帥一夜纏綿。 事后本想裝作若無其事逃之夭夭,卻被他死死扣在五指山下不得逃脫。 “我不可能嫁給一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 “陌生?至少我們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 為了復仇她與他約法三章簽下一年契約,“我做你的隱婚妻子,你幫我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本想安安分分做好他一年的妻子,沒想到婚后他卻是對她各種的圖謀不軌,居心不良。 甜、寵、撩,無一不差。 奈何軍爺“走腎不走心!” 可憐小妻日夜吃不消。 (ps:關注微博淺夕薇夏看福利文~) ☆、190.岑子傾嫁禍無果 “顧先生,你真是護起犢子來沒有原則。”喬蘇南沒好氣地埋怨了一句。 “不護犢子,難道顧太太就該人善被人欺?”顧琛言眸光深邃了許些,相較方才給人以溫暖的感覺,這會兒卻是周身透著些許凜冽的意味了。 喬蘇南側過臉來,美眸微垂,盈盈地看著地面,本就沒有自責的內心更是舒坦。 “這一次之后,她以前害我吃瀉藥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她從顧琛言溫暖的大掌中抽離了出來,手心微涼,清澈的眸光也染了幾分暗色。 顧琛言頷首表示默認,雖然覺得兩件事情不該混為一談,但并沒有干涉喬蘇南的想法。 “北北啊,你們兩個這話……是什么意思?” 何令儀、顧天成和冷晟心一直一言不發地站在他們兩個的身邊聽著談話,雖然認為事情不是喬蘇南所為,卻也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不過聽著這話語之間,事情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何令儀皺起眉頭來,看了一眼急救室亮著的燈光,開口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冷晟心雙手插在口袋里,回過神來看著他們,依然冷漠,對于妻子中毒被送進急救室的事情沒有絲毫上心的意思,也并不焦急。 “那這下了毒的湯……原本是要給誰的?”何令儀有意無意地環視著這幾個人,心頭倏然升起一種恐懼之感,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竟然藏著這樣一個惡魔。 如果不是喬蘇南聰明將湯換給了岑子傾本人,這中間就會是另外一個人遭殃了! 冷晟心和顧琛言總不會是她的報復對象,那么…… “是……” “哪位是病人家屬?” 喬蘇南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正在急救的紅燈就突然間滅了,一個醫生便從急診室里走出來邊摘下了口罩,掛在單耳上,手里抱著一個夾子,表情有些嚴肅。 她向來極有分寸,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多嘴,于是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將目光投給了醫生,一瞬清淺,讓醫生在抬頭的時候感覺到了一抹驚艷,不過他的光芒在眼睛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方才躺在急救室里的那個女人已經長得很美,知識面前這個更加不可方物。 女人之間仇恨起來,果然就是事多。 “我是她的丈夫。”冷晟心走了過去,一直僵著的臉難得有了些動靜,那兩篇看起來沒有溫度的唇瓣一張一合。 “你的妻子診斷為砒霜中毒,量還不小,不過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如實匯報著岑子傾的情況,有些厭惡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喬蘇南身上,“你們這些做家人的是怎么照顧她的?身邊人下手也是夠狠,差點就要把人置于死地。” 醫生的目光,大家自然是注意到的,他在隱晦地將事情的始作俑者點為喬蘇南,認為是兩個漂亮的女人之間爭斗,讓這個健康的女人下毒手害了躺在里面的那個人。 顧琛言黯著眸子看著他,似有警告之意,醫生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不再做過多與自己無關的判斷。 “砒霜中毒?”顧天成看著醫生,如有所思。 “現在可以進去看她了嗎?”何令儀挽著顧天成的手腕,平復著他的心情,問道。 醫生點了點頭:“把病人轉去病房之后,家屬就可以探望了。” 語罷,醫生轉身回了急診室,護士們將岑子傾送到了微城醫院住院部頂層的vip病房,安頓好了之后給她輸上液,然后便離開了,以顧天成為首,幾人走進了病房,在病床旁圍站一圈,低眸注視著她。 岑子傾此時臉色蒼白,尤其是那兩片唇瓣沒有絲毫的血色,甚至還有些發青,與她平時展現在別人面前艷麗、精致的模樣大相徑庭,這副模樣,連冷晟心都難得一見,自己的妻子哪怕平時沒有化妝站在自己面前,都沒有這般憔悴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