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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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彥鈞搖頭,依然什么話都沒說。 他對蘇北的了解,還沒顧琛言多,勢力也遠不如顧琛言,若連他都不知道蘇北在哪里,那么自己又如何能夠查清? 沉默許久后,卓彥鈞嘆了一口氣:“她的確沒回m國。”這點,他尚且清楚。 顧琛言再一次皺起眉頭,線索再一次斷掉,從巫月到卓彥鈞……那便只剩下最后一個人可以尋了,岑子傾上次說在thedrama見到蘇北跟一男一女呆在一起,女則是巫月,那男人是誰? “言爺,為了賠罪,今晚擺酒,我請客。”卓彥鈞心中有愧,又免不了怨恨顧琛言再次將囡囡弄得不知所蹤,但為了她的公司,項目還是不能失手。 他請客,也是理所應當的。 “好。”算是不打不相識,顧琛言頷首應允。 “言爺,卓總,蘇南國內工作繁忙,恐沒有那么多時間繼續耗下去,希望明天就找個時間將項目明確下來。”見兩人之間氣氛有所緩和,喬蘇南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與此同時,她更加意識到,不能再跟顧琛言一起久呆下去,這條線索斷掉,他勢必要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她即便再會演戲,是同一個人便是同一個人,骨子里許多東西還有分毫不改的五官,不是化裝和偽裝便能隱藏得來的。 …… 晚上,m國some酒吧。 “阿醉,你確定喬蘇南在這兒?”喬越匿在一個小角落中,像個大爺一樣幾乎將整個身體都躺在了沙發上,不斷搖晃著手中舉著的酒杯。 “主子,我確定,聽說南北集團的卓總今天請他們兩個人在這擺酒。”阿醉站在喬越一旁,半彎著腰,對于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確定無疑。 此刻,阿醉身著some酒吧服務生的工作裝,在這里并無違和感,此前他便準備好了一切,就為了一會兒好辦事,無論什么事兒。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喬越雙眸中盡是狡猾的意味,他看好戲似的望向阿醉,無比期待今天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情。 阿醉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紙包,遞給喬越,喬越接過來放在鼻子邊兒一嗅,皺起眉頭來立即拿開還給了阿醉。 “主子,我保證這是最烈的藥了,保證喝了之后,男默女淚。”阿醉重新將小紙包放到兜里面藏好,兩人對視的眼神不言而喻。 最烈的藥,最性感的西方女人。 喬蘇南,看你被報道出來花天酒地、招蜂引蝶、放蕩無度的時候,還怎么繼續保持自己優雅矜貴的完美少爺形象,彼時蘇南少爺身敗名裂,還有什么資本跟他爭? “若今晚下藥不成,我定要了你的命!”喬越倏然變得陰狠起來,本是一張俊臉,此刻卻全然被仇恨和惡毒所代替,猙獰無常。 “是,主子。”阿醉自信地頷首,便轉身去尋找喬蘇南所在的包間了。 ------題外話------ 抱歉大家,檀檀這邊最近出了點事情,今天只有將近六千字,明天恢復正常,么么噠。 ☆、135.蘇南中藥,言爺起疑 酒吧中一片嘈雜,暫且沒有見到三人的影子,阿醉端著一盤酒,一邊伺候著其他顧客,一邊穿梭在酒吧中尋找喬蘇南的影子。 “聽說今晚卓總要來,還有中國微城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阿醉正在尋著,就聽到兩個酒保正在對話。 “是啊,可倒霉了,我被安排去那個包間伺候,聽說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脾氣不大好。”另一個酒保點了點頭,一臉攤上事兒了的模樣。 “兄弟。”阿醉聞言,走過去拍了拍那酒保的肩,“伺候那三人,小費高吧?” “高是高,我寧愿不要啊,萬一得罪了,不是更麻煩?”酒保苦著個臉看向阿醉。 “這樣,我最近缺錢,咱倆換班。”阿醉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將手中的托盤交給了那名酒保,并拍了拍胸脯保證沒有問題。 “這……”酒保心動了,猶豫一分鐘后,他點了點頭,指向二樓,“他們就在樓上最里面的包間,人一會兒就來了,你小心伺候。” “謝了。”阿醉點了點頭,轉身便消失在了酒保的視線當中。 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怪也怪蘇南少爺太倒霉了。 “言爺,這杯酒,算作是我給你賠罪!”半小時后,卓彥鈞帶著顧琛言和喬蘇南來了some酒吧,阿醉進去伺候,將提前點好的酒一排擺開。 卓彥鈞斟酌一番,挑了一瓶之后,給自己滿上,顧琛言見狀也隨即將酒入了自己的酒杯,只有喬蘇南遲遲沒有動作,靜坐看著兩人。 “嗯。”顧琛言舉起酒杯,與卓彥鈞相碰,仰頭一飲而盡。 阿醉偷偷抬著眼皮看著那所謂的琛海集團神秘總裁,果然神秘,到這種時候還戴著面具,不肯摘下來讓人見到真容,而旁邊的喬蘇南…… “蘇南少爺,幫您倒酒?”阿醉挑了一瓶香檳,主動起開瓶蓋,試探性地問了問喬蘇南。 香檳,是他早已提前準備好的,藥便下在了那里面,因為知道蘇南少爺往日應酬,基本上都喝的是這個牌子的香檳酒,不信不上套。 喬蘇南抿起櫻唇,抬起眸子來:“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聞聲,卓彥鈞和顧琛言齊齊將目光投向了阿醉。 的確,蘇南少爺雖名聲在外,卻不至于名揚海外,m國的人只知卓彥鈞而不知喬蘇南,雖說看這阿醉是中國人,還是由不住敏銳地懷疑了一下。 “我也是微城人,近兩年才來m國打工。”阿醉坦然地解釋道,一邊說著還時不時瞥喬蘇南幾眼,重復道,“幫您倒酒?” 微城人?那么便可以理解了。 不過,阿醉這幅賊眉鼠眼的模樣讓喬蘇南心里很不舒服,她將自己的酒杯挪開,往旁邊一放,并未給面子:“我不喝酒。” “蘇南少爺這可就說笑了,你不喝酒,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嘛!”卓彥鈞伸手,接過阿醉手里那瓶香檳,然后起身,彎腰拿過喬蘇南的那個空酒杯,親自幫她斟滿。 滿滿一杯香檳落在喬蘇南的面前,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不喝酒。”上次喬家晚宴,喝酒喝得有些傷胃。 而南北集團、喬木集團和琛海集團三方合作的這個項目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她完全沒有必要喝酒應酬來討好對方,以保證項目的順利進行。 就算出了什么差錯,換蘇北的手機打個電話給卓彥鈞也全能解決。 她是真的不想喝酒。 “蘇南少爺喜歡什么酒?我分赴調酒師上一瓶。”阿醉見狀,討好似的笑著開口。 幸好他留了一手,那藥只下了一半進去,還留了一半作為不時之需,若是成功了,一半的藥效也足夠達到效果,畢竟最烈的藥,也不是說說而已。 “你先出去吧。”卓彥鈞揮了揮手,打發阿醉出去。 阿醉看了喬蘇南一眼,有些不甘心,卻也不敢惹怒幾人以至于引起懷疑,便還是退出了包間,在門外守著。 機會還有很多,尚且不能盲目沖動。 “蘇南少爺,你知道嗎?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真的很像。”卓彥鈞又幫自己和顧琛言斟上了酒,對于喬蘇南堅決不想喝酒的意思,也不再勉強。 聞言,顧琛言倏然將眸光投給了喬蘇南,雙眸開闔間盡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之意。 他知道,卓彥鈞說的那個朋友就是蘇北,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真的很像。 “是嗎。”喬蘇南埋下了頭,卻擋不住臉,于是干脆拿起手邊的香檳酒放到唇下,小口抿著,也算是擋住了一個半五官。 “看,這不還是喝了。”卓彥鈞突然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勸酒這種事嘛,還是得套近乎。 喬蘇南唇角一勾,干脆仰頭將這杯香檳全然下肚,但,不能再喝更多了,在顧琛言面前,她需要保持清醒,不能喝醉。 可是即便只喝了一杯酒,很快,喬蘇南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酒勁兒上來,讓她感覺頭暈腦脹,渾身燥熱不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爬遍了全身,從未這么難受過。 按理論來說,一杯香檳,不至于如此。 難道她被下藥了? 可蘇南少爺在m國,無冤無仇,誰有理由這么做? 見喬蘇南面色緋紅,皺起眉頭,顧琛言側頭:“蘇南少爺身體不適?” “沒有。”喬蘇南聞聲倏然抬眸,冷靜地看著顧琛言,搖了搖頭,然后抬手抓過她喝過的那瓶香檳,又給自己將酒滿上。 若酒中有藥,她更不能讓顧琛言或者卓彥鈞沾了才是,于是一杯一杯,將那一整瓶都喝了個干凈,卓彥鈞驚愕,倒不知道蘇南少爺酒量這么大。 “別喝了。”顧琛言以為喬蘇南還要開下一瓶,見她臉色不對,沒收了酒杯。 喬蘇南抬眸,佯裝無心地瞥了顧琛言一眼,他的關切和暖意,總讓她以為自己還沒有回到喬家,以為自己還是她的妻子。 她自嘲地笑了笑,點頭起身:“蘇南喝多了,失陪。” 顧琛言和卓彥鈞不攔,想他一個男人獨自回去也不會出什么事情,只囑托了一句注意安全。爾后,喬蘇南轉身開門而出,踉蹌地扶住外面的墻。 阿醉見狀,有心地透過敞開的門看了一眼桌上的酒,那瓶香檳已經一滴不剩,于是暗自得逞地一笑,扶住重心不穩的喬蘇南。 “蘇南少爺,您住哪兒?我送您回?”阿醉的聲音帶著些許誘導性,差點讓喬蘇南失了智。 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推開阿醉:“不用。” 那酒是這個服務生給她的,難保這個服務生就是誰派來給她下藥的人,不能相信。 喬蘇南使了很大的力氣將阿醉推開,令他沒有站穩,抬頭時對喬蘇南產生了怨念之意,于是不免瞪了瞪眸,眼神恰好落在她的眼眶中。 “誰派你來的?”喬蘇南扶住墻,站穩身子,將凌厲的目光投給對面的人,順便記住了他的面容,事后再查,她定要抓出真兇。 “蘇南少爺多心了,我送您回賓館?或者……幫您開間房?”阿醉依然再裝,他再次走過來,扶住喬蘇南,就要帶她去這酒吧三樓的賓館房間。 “不需要。”喬蘇南再次推開阿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著他警告道,“如果你敢動我,我現在就進去喊卓總出來。” 若是現在便喊卓彥鈞和顧琛言出來,阿醉必然會被抓個正著,顯然,他被這樣的威脅嚇倒了,不敢再有什么別的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喬蘇南離開some酒吧,上了一輛出租車。 阿醉懊惱,卻又別無他法,去尋了喬越,如實匯報了情況。 “你確定他把藥喝了?”喬越心中雖是憤恨,但也尚未覺得沒法子。 “我確定,已經檢查過了,那瓶香檳滴酒不剩。”阿醉點了點頭,想等待喬越的發落。 但喬越卻破天荒地沒有發火,心思一動,眼珠一轉:“盯緊他,只要喝了藥做了那種事,就不怕抓不到把柄。” 阿醉沒有成功將喬蘇南送上樓上賓館又怎樣?沒提前把準備好的女人塞到他懷里又怎樣? 平時一副禁欲的模樣,衣冠楚楚的,他就不信,如今中了這么烈的藥也還能忍得住獸欲!只要做了那種事,早晚就能被他抓出來! …… 喬蘇南打車回到了賓館,除了面頰緋紅之外看不出任何異常,她穩步上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還特意稍作清醒地檢查過了自己并未掏錯房卡。 她渾身早已燥熱難耐,身上的一些部位就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一般,讓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偶爾禁不住嚶嚀出聲,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而今她卻是個男人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方才并未敢告訴卓彥鈞和顧琛言自己中藥,便是怕他們幫自己找人解藥時發現真實性別,亦或是用別的方式解藥時不小心露出馬腳,這才強忍難受獨自回了賓館。 “嗯……”喬蘇南將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地板上,恨不得將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扒光,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緊緊攥著床單,控制著自己的動作。 不久之后,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疑心是顧琛言,不受控制地下床推門而出,恰好看到顧琛言正在自己的房門前掏著房卡。 喬蘇南扶著門框,眼神迷離地看著顧琛言,不禁輕笑出聲,像是松了一口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