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師侄強制標(biāo)記之后【abo,h,已修文】、撩入指掌:少爺喜當(dāng)娘、重生1985、你是長夜,也是燈火、別慫,就是懟[星際]、靈魂cao控師[快穿]、滾,小爺還怕因果?、狼子野心攝政王[重生]、封刀、[西游]原來我是唐和尚
池旭頗為可惜地笑了笑,右腳挪過去施力,“王叔叔不簽的話,也不知道以后這根——小東西,還能不能用了?” 王興貴的臉脹成了豬肝紅,“我寫!我寫!” 池旭微笑著把紙條遞了過去。 這也正是池旭想要的效果,她如果想進(jìn)一步在娛樂圈發(fā)展,此時就不能得罪歐陽凌辰。如果她在大廳就公然拒絕,必定會得到跟上輩子一樣的結(jié)果。 她之所以選擇在無人的地方跟王興貴攤牌就是因為想到王興貴的公司跟池氏是對頭公司,王池兩人素來不合。 而她想做的就是扯出池氏的大旗,有了這個名頭就足以讓王興貴不敢明目張膽地為難她這一個——小小藝人。順便,還能夠給池氏添個小小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同樣的事情如果發(fā)生在大廳,王興貴必定會惱羞成怒,扯破臉面都要像她跟池氏發(fā)難。再說,酒會上的那些人指不定哪個就是池淵的酒rou朋友,對她同池淵的關(guān)系有所耳聞。 反而是現(xiàn)在,因為是在電梯里發(fā)生這樣丟臉的事情,王興貴有妻有子,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自然不會想要傳出去。 相反,他會比池旭更加積極地進(jìn)行隱瞞。 至于以后王興貴明里暗里的刁難——要想在娛樂圈混下去,還怕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 電梯平穩(wěn)運行,“叮咚”,門開了,池旭這才想起倆人誰都沒有按樓層。 電梯是從外面被人摁住的,此時就在三樓停下,池旭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池旭開始磨牙。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編輯要求,修改大綱,所以這一章改動了小小的幾個地方,情節(jié)沒變,就是設(shè)定稍稍變化了點。 第3章 三只深井冰 拜倫曾經(jīng)說過:“ gyears, ars.” 但是現(xiàn)在無論是眼淚還是沉默,放在此時都是不合時宜的,池旭只能默默感嘆一聲,真特么冤家路窄。 季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不過想來也是,上輩子她在酒會剛剛開始不久就因為拿紅酒潑投資商被直接轟了出來,自然不可能遇見季爻。 她不動聲色地收好字據(jù),假意拍了拍手提包上的灰,順手將王興貴給拉了起來。 她的手很冰,還在不自然地發(fā)抖,池旭輕輕地搓了搓左右手,似乎這樣她就能夠有些力氣。 一行人正在外面等電梯,中間最顯眼的便是一身西服的季爻。 季爻長著一張?zhí)一ǚ簽E的臉,好看得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成為別人眼球的焦點,上輩子就連一直對相親有所抵觸的池旭在見了他本人以后也是惡感全消。 不過因為是北方人,身材相對c市本地的南方人來說有點高大。太具有壓迫感的身高抵消了那張漂亮得有點女性化的臉帶來的沖擊。 再加上季爻當(dāng)了八年的兵,本就沉默寡言的性子,現(xiàn)在更是徹徹底底變成了“冰”。 就算長得好看些,拉長的嘴角以及快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也實實在在告訴別人,生人勿近。 有多少人被這張臉欺騙,就有多少人因為這張臉上的表情望而卻步。 看到這張臉時,池旭就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然后眼睛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分泌液體,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物是人非,見面不識,莫過如此。 站在季爻右邊的那個人是c市著名富豪劉權(quán)輕的小公子劉以達(dá),他家的“錦玉購物中心”開遍了華國大江南北。 此時,這位小公子明顯有點不耐煩,“上還是下?” 池旭愣怔了一下才知道對方在問她,“上。” 聽到與目的地不同的方向,劉以達(dá)看向季爻,他們要去停車場,坐不了這班電梯倒是可是等下一班,不過季爻是客,他們這場聚會本就是為季爻擺的接風(fēng)酒,所以還是得他決定。 “走樓梯。”一直默不出聲的季爻終于開了今晚第一句金口,走廊上的柔光打了過來,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軀投了淺淡的陰影在池旭身上。 相對于五年后,此時的季爻要瘦一點,年輕一點,話倒是跟五年前一樣少。 池旭茫然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卻摸了個空,心里自嘲地笑笑。 說起電梯,誰都不知道,季爻有幽閉空間恐懼癥,怕黑,尤其怕密閉空間。但是他偽裝得太好了,除非跟他朝夕相處的人,不然根本不可能抓住他的弱點。 而這個秘密,是池旭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才知道的。 曾經(jīng)有一天晚上池旭心血來潮,跟著季爻一起去逛商場,卻突然遭遇了停電,不長,就三分鐘。 那個時候他們被困在一家服裝店里,那三分鐘里,季爻一直緊緊地抓著池旭的手,攥出了紅印也不肯放松。等恢復(fù)供電的時候,池旭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的臉色比日光燈還要白。 那天晚上,池旭死纏爛打最終從季爻口中得知獲知這個秘密。 是季爻在部隊里的刑偵考試后落下的后遺癥。 平時不要說坐電梯,就連被關(guān)在一個密閉的玻璃房里他都會有心理陰影。 池旭的第一反應(yīng)是嘲笑,惡狠狠的嘲笑。 但是季爻卻對她說了一句話,頓時就讓池旭感到十分慚愧。 “我曾經(jīng)希望有一天我能等到一個在黑暗中可以讓我握住手的人,現(xiàn)在,我等到了。” 可惜,最終的事實證明,她不是那個人。 幾乎是季爻掉頭的那一瞬間,池旭就一把摁下了電梯的關(guān)門鍵。 她癱在電梯的板壁上喘著氣,并沒有看到季爻回過頭淡淡的一瞥,別具深意。 別人都說相見難,再見更難,而她,情愿今生今世都永不相見。 她不要再做季爻籠中的那只金絲雀,也不想再接到某個女人關(guān)于懷了她丈夫孩子的電話。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剛剛,她差點就忍不住沖上去想要撓花季爻的臉。 差點就忍不住沖上去質(zhì)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但是空空蕩蕩的無名指卻在不斷地提醒她,她已經(jīng)是一個已經(jīng)死過一回的人了。 如今,池旭沒見過季爻,季爻不認(rèn)得池旭。 這個做夢一樣的事實澆了她一個透心涼,頭部又隱隱作痛。仿佛再度經(jīng)歷過一遍死亡前的痛苦一樣,地板上那紅紅白白的一片又灌入她的腦海,耳邊不斷響起紀(jì)雨前魔咒般的嗓音,“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懷了他的孩子”…… 恍惚間,還能看到母親捂住胸口無力地倒在地上的身影。 季爻,我其實死得很絕望很痛苦很不甘心,你知道嗎? 那種痛苦在死后都一直折磨著她,她似乎都能夠聽到自己的靈魂在深淵里求救。 但是,誰也不知道。 沒有人會來救她。 季爻走到樓梯口時才微微偏頭不平不淡地問了一句,“她?” 離他最近的劉以達(d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啊?什么?” 季爻沉默地看著他,劉以達(dá)被那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給看得一個瑟縮,他撓撓腦袋,頓時靈光乍現(xiàn)明白了季爻的意思,“你說剛剛那個女的?不認(rèn)識,估計是哪個小明星吧,這家酒店今天晚上在一樓有個宴會。” 不過雖然他不認(rèn)識那個女的,但是那個男的他卻認(rèn)識,“宏鑫實業(yè)”的大老板,c市上流圈子里都有他的名聲,好色好到不要命的地步。 這些話——劉以達(dá)想了會,沒說出來。 劉以達(dá)不認(rèn)識,其他人卻不乏認(rèn)識池淵的,紛紛開始交換起自己知道的消息。 “看著挺眼熟,是那個誰誰誰?嗷,好像是叫池旭。” “池淵的大女兒來著,就是池淵那個死去的前妻生的。” “聽說名聲不大好——性格有點問題。以前動不動就摔打東西,還把弟妹打出傷過。” “小時候見過幾面,她mama心臟病死了以后就沒見過了,也是可憐。——嘁,什么性格有問題?你看人家這不是挺好的?姓池的后妻說的話,你也信?” …… 季爻沉默著聽著那些人的一言一語,目光沉穩(wěn),淡淡地落在半空。 池旭——池旭——終于找到你了。 并不想聽八卦的劉以達(dá)百無聊賴地左看右看,然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臥槽!他看到了神馬!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季爻剛剛笑了,居然還有酒窩! 劉以達(dá)揉揉眼睛還想再看清楚一點,卻對上了季爻冷漠的眼神。 劉以達(dá)立馬就慫了,嘿嘿笑了下,縮了縮肩膀。 見到了季爻,池旭繼續(xù)周旋的心思沒了大半,電梯剛到六樓她就出來準(zhǔn)備從酒店的另一個通道下去。 王興貴恨得咬牙切齒,扶著墻壁走回房間。 池旭擔(dān)心王興貴回過神來會叫人來第一時間處理她手上那張字據(jù),不敢耽擱,一出酒店就直奔馬路攔車,結(jié)果在等出租車的中途接到了一個短信,是經(jīng)紀(jì)人歐陽凌辰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池旭抿抿嘴,打上幾個字回了過去,“一切ok。” 對方回復(fù)得很快,“嗯,那好,我這里有個方成導(dǎo)演的試鏡,你后天去試試。地址在xxx,上午十一點,不要遲到。” 這皮條,拉得真順溜。 當(dāng)初池旭在拍攝《驚鴻》期間,就已經(jīng)有好幾個演藝公司朝她遞來橄欖枝。她在深思熟慮以后才選擇星輝,后來證明她的選擇確實沒錯,星輝很快就成為了華國演藝公司界的杠把子,手下明星如云,大咖無數(shù)。 當(dāng)然,池旭作為一個小新人進(jìn)去,自然得不到什么好的資源,首先便體現(xiàn)在公司給她分配的這個經(jīng)紀(jì)人上。 歐陽凌辰手底下有幾十個藝人,能力也還算是不錯,但是他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喜歡到處拉皮條,因此名聲很不好。 不過他在星輝待久了資歷挺深,手上人脈圈子也豐富起來,而一般被他拉皮條的都是些小新人,敢怒不敢言,所以才能夠一直在星輝相安無事。也正因為如此,池旭這個容貌絕佳的小新人才會被他盯上。 不得不說,池旭被攤到這樣的經(jīng)紀(jì)人,確實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上輩子就是因為池旭砸了他的場子,他才會動用關(guān)系封殺池旭,并且倒打一耙誣告池旭違約。 季爻與池旭婚后兩年,季爻才偶然得知此事。 不久以后,王興貴就爆出了性侵丑聞,歐陽凌辰也被爆與多名藝人有染以及挪用公款被迫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