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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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個聰明人,便想著招個女先生來教府上的姑娘讀書,不求能成為什么才女,只要能把女則女誡這些學好,贏的幾分賢名,也就夠了。 恰巧那時她那嫁給了衡州府曾學政的外侄女來拜見,談起沈蘭時對她好一番夸獎,又聽聞她博聞廣記、端莊持重,在衡州頗有美名,又與與安國公之子定親的衡州府尹唐元之女是手帕交,便心有所動,聽到外侄女曾夫人說沈蘭父母皆亡故孤苦無依時,便請曾夫人幫忙把沈蘭聘來。 沈蘭那時已辦完母親的后事,對兄長與母親亡故之事耿耿于懷,得知此事后毫無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老太太看著眼前的沈蘭端莊得體氣質如蘭,舉手投足間更是別有一番清韻,不禁心中歡喜,忙道:“快起來,這一路辛苦你了,彩月,給沈姑娘看座。” 彩月讓人搬了個椅子來,沈蘭謝了座,方才側身坐下。 “貞兒,鶯兒,憐兒,你們過來。”老太太招呼著姑娘們來到沈蘭面前,“她們三個便是我的孫女兒,也是你日后的學生。” 說著,讓三位姑娘給沈蘭敬茶見禮。 “貞兒(鶯兒)(憐兒)見過先生,先生請用茶。” 沈蘭一一接過茶,各吃了一口,眸光暗暗打量起這三位姑娘。 蕭貞比她小不了多少,眉眼間很是乖順,但沈蘭隱約感覺到她的性格上可能有幾分怯懦。 蕭鶯約莫十二三歲,沈蘭看得出來她對自己這個先生沒什么興趣,神色間頗有些不耐煩。 蕭憐則只有七八歲,還是個小孩子,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她。 “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心頭rou,日后就勞煩沈姑娘,不必教她們學那些男人家讀的東西,把女四書學會了,能認得幾個字懂得幾分道理,便行了。”說著,老太太又板起臉來,對三個孫女道:“你們日后要好好跟先生學,切不可頂撞先生,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怠懶,可饒不了你們。” 沈蘭起身應是,三位姑娘亦是連連應是。 老太太又對沈蘭道:“沈姑娘如今來了侯府,只當這是自己家,落雪齋該安置的我已讓人安置了,若還有什么缺處,沈姑娘盡管吩咐屋里的林mama。” “謝老太太。”沈蘭道謝。 “沈姑娘一路辛苦,我也累了,大家散了吧,彩月,你送沈姑娘去落雪齋。” 出了福慧堂,年齡最小的蕭憐黏了上來,“沈先生,您是從衡州府來的?” 她的聲音甜甜的,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很是可愛。 沈蘭對這個最先跟自己打招呼的學生頓時生出好感,“是的,你也去過衡州府嗎?” “我沒有去過,但是之前二哥從衡州府帶回來的桂花糖很好吃。” 一旁的蕭鶯白了一眼,“得了吧,那桂花糖根本不是從衡州府帶回來的,是在上京萬年酥買的。” 她說著走到沈蘭面前,哼了聲道:“你把心思放在她們兩個身上就行,我可不想讀什么書,我要像我爹我大哥一樣學武的。” 蕭鶯說完,便如一只驕傲的小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看沈蘭微怔,彩月訕訕一笑,忙道:“沈姑娘別介意,二姑娘年紀小不懂事,等日后跟著姑娘學一些道理,自然就明白讀書的好處了。” 沈蘭陪笑了下,并未說什么,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女孩子要學武這種話,覺得這二姑娘也挺有意思。 蕭貞蕭憐與她走了會兒,直到分了路,各自帶著丫鬟回自個兒院里去了。 彩月帶著沈蘭去落雪齋,一邊走一邊道:“侯府如今是大太太主事,本該讓你去見見她,可大太太說她事忙,日后總有機會見,便不用去拜見了。沈姑娘如今進了侯府,便少不得要守侯府的規矩,其實侯府里的規矩倒也不多,晚間讓林mama與你講講,莫犯了忌諱便可。” 兩人說著,路過一處月洞,忽然聽得里面傳來一聲女子凄厲的慘叫聲。 沈蘭嚇了一跳,驚恐地看過去,月洞里面是獨自一個小院落,中間的堂門大開,一個女子被押著趴在一個長條凳上,旁邊一個小廝正在抽她的鞭子。 “哎呀怎么遇到這個天殺的。”彩月連忙拉著沈蘭越過月洞門,飛快地遠離此地。 但沈蘭還是一眼看到了那女子細白的手臂上那一對碧色的翡翠鐲,還有堂上一個紫衣男人的背影。 繞到遠處一個假山后面,彩月這才松了口氣,一臉晦氣的模樣。 “那是誰?”沈蘭驚魂未定地問道。 “是梅姨娘,她總是不守規矩,惹大爺生氣。你不用害怕,大爺除了對梅姨娘這樣,平日里對我們很和善的,實在是梅姨娘太可氣了,大爺才這樣教訓她。你可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侯府的事是不能往外說的。” “我知道了。” 雖是應下,可沈蘭的腦海里梅姨娘那細白手臂上的翡翠鐲子卻不禁和昨夜小巷子里女子手上的翡翠鐲子重疊在一起。 第2章 遇見 落雪齋是個坐落在定遠侯府東北角的湖邊小筑,筑內有一座水廳建于湖面上,三面環水,是個賞景的好地方,這里不僅是她的住處,日后授課也在此處。 沈蘭的房間就在水廳旁邊,打開門便是一片開闊的湖面,湖水清澈,正值時節的蓮花盛開得錯落有次,哪怕在屋子里,也能聞到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