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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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思考,究竟為什么在規矩那么嚴格的情況下,她殺了狗,卻沒有讓教官生氣,就在剛剛,她發現了有些約束的規矩就是從破壞做起。 她在被隔斷擋住的時候,發現另外兩個人也被擋住,四個人,有三個人被隔斷都擋住,她推測是不是所有通往隔斷的路,其實都是死路。 她懷著破壺沉舟的心思踹開了隔斷,如果不對,大不了罰她,她不怕罰,但是,她愿意嘗試。 傅清離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然后他慢慢移開視線,說:“全體都有。三小時夜跑,我在秋林頭等,超過時間自己想辦法回去。” 說完,他轉身從另一個通道離開。 藍纓和另外三人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上,剛剛那個站在那邊看著她們的男人,依舊維持著那個姿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看著她們。 隨著藍纓的移動,他突然抬腳,以相同的頻率在圍網內跟她們保持著相同的方向行走。 藍纓覺察到強烈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努力保持著目不斜視的姿態,而那人強烈的存在感終于讓她有些不安,好在走到今天,傅清離出現在前方的陰暗處,而那人也被有盡頭的圍網攔住了路。 男人站住腳,突然他舉起傻雙手,狠狠的砸在圍網上,他開口,嗓音嘶啞,像黑夜中嚎啞了嗓子的野獸,“我會得到你!” ------題外話------ 今天是可愛的粽子節,大渣爺其實是很想勤奮的,但是木辦法,連續兩天有客人,實在木辦法。不過大渣爺雖然木有萬,但是不妨礙大渣爺伸出可愛的青花瓷小碗,順便吼一嗓子,美妞妞們,又到月底了,快翻翻乃們的小兜兜,票票過期作廢來著,放到大渣爺的小碗碗里吧,客人走了,明天又是勤奮的一天~啦啦啦,親親~ 第442章 生存之道 嘶啞的聲音在黑夜中猶如惡鬼在咆哮,聽的人不自覺的豎起了雞皮疙瘩。 藍纓和另外的人從傅清離的身邊走過,朝著黑暗的叢林深處邁步跑去。 傅清離站在原地,然后他緩緩的抬腳,朝著圍網盡頭那個男人走去。 他走到一米以外的地方站住腳,盯著那個人,開口:“桑弓,你的女人不少了,我的人別打主意。” 桑弓的手指扣著圍網,黑暗中野獸一樣的眼睛帶著幾分狂熱,“把她給我!我身邊的女人你隨便挑!” 傅清離笑了下,“只有她不行,我還指望她給我帶來更多的榮譽。” 桑弓的手再次重重的砸在圍網上,整個圍網都因為他的力量而晃動,發出巨大的嗡嗡的震動聲,他對傅清離咧嘴,露出牙齒笑:“我會得到她!” 然后他轉身離開。 傅清離站在原地,黑暗中看得清他的表情,他注視著桑弓的背影,低笑一聲,他低頭,慢悠悠的點燃一支煙。 三個小時的叢林狂奔,遙遙領先的藍纓第一個到達目的地,身后的另外三人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傅清離站在盡頭,手里掐著表,身后停著車,他盯著出口處跑出的第一個身影,“兩小時十分。” 藍纓沒停下腳步,而是在空地上減緩步伐。 十分鐘后她終于停了下來,身體和呼吸平穩之后,她伸手從車上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然后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傅清離背對她站著,依舊盯著叢林的盡頭,等待下一個沖出叢林的人。 藍纓坐在車里,周圍一片安靜,除了偶爾的鳥鳴傳來,危機四伏的叢林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寧靜又美麗的夏夜。 藍纓的眼睛看著前方,吉普車的燈光照亮了叢林的外圍。 傅清離背光而立,藍纓抬頭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 她的視線從他身上一掃而過,慢慢的閉上眼睛。 二十分鐘后,第二個人沖出叢林,又八分鐘后,第三個沖出叢林。 傅清離手中的表掐了一下,他轉身朝著車走去:“時間到。” 吉普車啟動,開出很遠之后,最后那個小女孩才跌跌撞撞的出現在叢林的出口處,她看著遠走的吉普車,拼命抬腳跟了跑,生怕自己被丟在漆黑的叢林中。 車速越來越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車上的人三個人坐在后面,各自閉目靠著車座,直到汽車突然停了下來。 傅清離的聲音在黑暗中驟然響起:“下車。” 藍纓睜開眼的同時,手已經把門打開,率先從車上下來,打開住所的大門,伸手推開。 然后她回轉身,和另外兩個人并排站著,傅清離坐在車上,車里沒有一丁點的燈光,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九號留下。其他人回去。” 九號是半白,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她的身體一僵,另外兩人已經轉身離開。 紫紗離開后,她是現在的四個人里最年長的,十九歲,大二在讀。 傅清離伸手推開車門:“上車。” 半白緊繃著身體,伸手拉開車門,她坐了進去。 雙手握成拳頭,她抿著嘴,低著頭,身體控制不住的在哆嗦。 如果說小一點的時候,她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今天,該知道她們早已都知道了,就連藍纓都明白了怎么回事,更別說其他人了。 半白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她低著頭,握成拳的手完全沒有辦法松開,修的圓潤的指甲掐的手心生疼,牙齒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劇烈的打著哆嗦。 傅清離笑了一聲,“這么害怕?還有更害怕在的后面。” 他啟動車輛,車快速開了出去。 院子門被關上,藍纓留了門,屋里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她們各自回房間,一如往日一般沖洗身體,換衣,上床睡覺。 藍纓平躺在床上,她閉著眼,黑暗讓她的聽覺和嗅覺更加靈敏,窗外遙遠的地方傳來汽車開過隱約的轟鳴聲,深夜的蟲鳴格外清晰,她閉著眼,明明身體在高強度的運動后那么疲憊,她卻始終無法入眠。 腦中似乎想起了禮儀教官的話,她說什么來著? “我的教官在召喚我,我要為他排解他身體的所有郁結。” 她又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不過,希望你不要成為我這個樣子就好,畢竟,原本希望就在眼前,一念之差,就毀了所有的希望和機會。” 她還說:“傅清離會不惜一切代價誘哄你,威逼你,讓你主動對他獻身。你要是希望跟紫紗一樣,你就答應,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禮儀教官沒有說,可她知道,要不然她就會和紫紗、會和禮儀教官一樣,成為傅清離的私人物品,她這輩子的希望就會毀在傅清離的手上,所以她不能被任何的威逼利誘壓倒,否則,她到迄今為止的奮斗都是徒勞。 黑暗中藍纓的手慢慢的握緊,她想到了剛剛半白臉色帶著震驚、恐懼、絕望甚至更多她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藍纓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也會面臨著和紫紗、半白一樣的命運,或許在她滿十八歲之后,教官也突然對她說:“七號,留下。” 藍纓一想到這個畫面,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是的,所有,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懼怕身邊的教官。 男的、女的、長大的、幼小的,沒有人不害怕,教官對于他們來說,是控制了他們生殺大權的人物,長達十多年的魔鬼般的存在,早已讓他們的形象根深蒂固。 藍纓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奴隸社會的時候,縱然奴隸的人數再多,也架不住君權神授的洗腦思想讓大規模的奴隸干甘于成為臣服王權的威力。 可藍纓無法控制,傅清離的每一個口令,他的每一個句,都能讓她顫栗,讓她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樣面孔來面對那恐怖一天的到來。 她死死的閉著眼,像是在黑暗中她才能找尋到力量一樣。 原來就連感覺都能被影響,她現在也變的和傅清離一樣,看得清黑暗中的食物了,她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黑夜。 傅清離的影響像帶毒的藤蔓植物,一點一點、潛移默化的纏繞著她,讓她乖乖的俯首在他面前,讓她不敢對他的口令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甚至想一下,都覺得恐懼。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要千方百計的想要擺脫這個地方,擺脫傅清離,擺脫跟他有關的一切。 想到他的名字,藍纓的身體都不自控的打了寒顫。 藍纓緩緩的睜開眼睛。 禮儀教官說了,傅清離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威逼利誘,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有威逼利誘的權利,而她也有拒絕的權利? 否則,如果人人都屈服于教官的威逼利誘,那么誰會成為最后的贏家? 那個人只能是她。 藍纓的眼睛看著黑暗中天花板上的吊頂,她強迫性的給自己按時,那個人一定是她,傅清離有她的權利,而她也有自己的權利,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整個訓練基地的訓練將毫無意義。 任何一個被教官看中的女人都逃不脫,那么誰能最終達成目的? 她似乎在一瞬間找到了方法,她不斷的給自己按時,為了她的執念和目標,所以她要學會拒絕傅清離。 從現在開始。 可一想到傅清離的身影,她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告訴自己,沒關系,她還沒學會怎么樣克服恐懼堅定她的決心,八年的心理暗示和高強度的壓迫讓她的身體和所有的感官都習慣了傅清離的口令,但是沒關系,還不算晚,一切還來得及。 她現在才高一,距離成年還有三年,三年的時間,她一定要克服對傅清離的恐懼,學會在最后的一刻拒絕他的口令。 藍纓的心里一陣澎湃的激蕩,就好像她一件即將達成的事在召喚著她,她不能屈服于自己的恐懼,就像她等了七年,終于等到了她克服狗留給她的巨大心里陰影,那么她依然可以繼續等待,等到她克服內心的恐懼的那一天。 雖然藍纓自己也知道,這將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但是沒關系,她一定可以的,她堅信如此。 她重新閉上眼,再次放空繁雜的腦子,讓自己沉淀下來,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半白和那個被拋下的小女孩出現在餐桌上。半白低垂著眼,臉色蒼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她顯然胃口不佳,但依然強迫自己冷靜的用著餐。 禮儀教官坐在主位上,優雅又慢條斯理的用著早餐,高腳杯中的紅酒在她手中輕晃出優美的漩渦,她仰頭輕抿一口,贊賞的點點頭:“這次的紅酒不錯。”抬眸看向藍纓,“七號,這周的采購還是你來辦。” 藍纓回答:“是,教官。” 她繼續低頭用餐,像無數過早晨一樣,勻速、優雅、又帶著對食物的恭敬。 小女孩的表情則是焉呆的,但還是努力學著教官的樣子進食。 她還沒有入學,還需要花費時間讓她像一個正常孩子讀書認字,孤兒院的封閉生活總是讓所有初初出來的孩子都自閉和膽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讓她們恢復正常。 吃完飯后,藍纓和另一個女孩背上書包走出院子,分別朝著自己的學校走去。 路的兩邊,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走著,彼此之間沒有交集。 一亮嫩黃色的車從她們中間開過,她們扭頭看了一眼,半白坐在車后座上,被人送去上學。 可藍纓知道,半白很快會被班里退學,因為她也成了訓練基地的失敗品。 藍纓的眼睛看著前方,勻速的小跑著。 對面的女孩突然對她喊了一句:“藍纓!” 藍纓一愣,腳步頓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那個女孩也在勻速的跑著,她立刻恢復了跑步,眼睛看著前方,沒有應聲。 女孩說:“我不想跟她們一樣!我不想成為她們那樣,我像讀書,我想要上大學,我想要成為唯一的那個人……” 藍纓沉默了片刻,她說:“我們是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