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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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五扭頭看著他,說:“其實,我現(xiàn)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容塵?”他問。 宮五有點奇怪他是怎么知道,不過她沒多問,還是點了點頭,說:“嗯。是我追來的,畢竟他有點傲嬌。” 公爵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說:“嗯。我知道了。” 宮五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握著的手腕,她抬了抬,示意他松開。 結果,公爵突然說:“小五有男朋友也沒關系,我不在乎誰是小五的男朋友。” 宮五默了默,問:“小寶哥,那你會殺人嗎?” 公爵對她笑了下,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笑起來的樣子帶了幾分邪氣,他說:“不會。我怎么會殺小五的男朋友?” “哦。”宮五再次抬了抬手,結果他還是沒松開,宮五只好說:“小寶哥,你能松手嗎?” 然后宮五聽到他回答:“不能。” 宮五一愣,“哎?” 公爵抬頭,額前的劉海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露出他與眾不同的雙眸,他的臉上帶著笑,笑容一點都不溫柔也不溫暖,只是形式上的笑容罷了,他說:“我不管誰是小五的男朋友,都沒關系,我以后,是不會松開小五的。任何時候都不會!” 宮五瞪大眼,抽了抽眼角,努力把他的話在自己腦子里過了一遍,理清后,她得到一個鐵板釘釘?shù)慕Y論:公爵是無賴?是的。 “我以后,再也不會松開小五的手,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我的死亡是對我的懲罰,那么就在懲罰之前,重新站在小五面前,否則,我沒殺人沒放火,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卻判處我死刑,這個懲罰也太大了。所以,小五會是我死亡之前的戰(zhàn)利品,誰都不能跟一個亡命徒爭搶。” 宮五盯著他,立刻伸手另一只手指著他,說:“你!你這個——” 公爵抬頭看著她,說:“我翻了個讓小五傷心的錯,所以小五就判了我死刑,這不公平。死囚也有申述的機會,不是嗎?” 宮五張口結舌,就伸手指著他,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她大怒著問:“就男女談個戀愛分個手,分手是死刑嗎?這和死囚犯是同等概念嗎?” 她明明伶牙俐齒的,因為眼前這個一改常態(tài),她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對我而言,就是死刑。”他說:“我決定和小五分開的時候,我就判了自己死刑。”他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又說:“可是……臨死之前的等待比死亡真正來臨更讓我恐懼,我一次次的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打擾小五,不要再讓被我傷害過的女孩遭受二次傷害。可是小五,我忍不住怎么辦?我忍不住去想你,我翻身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找你的存在,我聽到門響的時候總以為是你,我開口喊的時候喊出的是小五的名字……我忍不住……” 宮五指著他的手慢慢的垂落到身邊,她深呼吸一口氣,說:“小寶哥,人總會慢慢習慣的……” “不!”他打斷,“習慣可以改,可有的東西改不了。小五我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你。你有男朋友也好,你有女朋友也好,我不管,也不在乎,因為小五是我的。” 宮五看著這個人,突然覺得這個人固執(zhí)又偏激的無藥可救,她一開始怎么就沒想到呢? 她印象中的公爵,明明是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君子,他肯定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近乎無賴的單方面宣布,她是他的。 宮五抬眼看了藥水一眼,決定不跟一個生病了打著點滴的病人爭執(zhí)這種無聊的問題,她是個大活人,可不是誰單方面宣布就能成為誰的女朋友的。 公爵突然問:“小五的手疼嗎?” 宮五一愣,“啊?”然后意識到他問的是她的手腕,她立刻說:“疼倒不至于,就是有點累。” 公爵的手松了松,說:“那就好,我生病了,或許哪天就死了,小五忍一忍好嗎?” 宮五:“哈?” 公爵改口:“小五換一只手可以嗎?” 宮五抿嘴,坐在床沿,繃著臉,說:“算了。” 公爵突然笑,“小五生氣了嗎?” 宮五拉著小臉,沒說話。 “對不起。”他又說:“明知小五會生氣,但是我還是決定不會再松開小五的手了。” 宮五低著頭,聲音悶悶的說:“小寶哥,你這樣單方面的宣布這件事,我是沒同意的,而且,我都說了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也說了沒關系。”公爵說:“不管是誰,我都沒關系,小五是我的。” 宮五無言以對,有種對牛彈琴的錯覺,話題沒法繼續(xù)了,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走火入魔固執(zhí)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兩個人的思路不再一個水平線上,沒法溝通。 公爵看著她耷拉著腦袋,問:“小五餓了嗎?” 宮五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理他。 公爵伸手按了鈴,里面有個聲音問:“愛德華先生。” “準備早餐,雙人份的。”他抬頭問宮五:“小五想吃你什么?” “吃、你、妹!”這是宮五憋屈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當面對他爆粗口。 以前就算罵人也是偷偷瞄背地里罵,這是被氣急了,直接對著他罵了出來。 公爵的臉上原本就帶著笑,在聽了宮五的話之后,他吩咐:“讓大寶洗個澡過來一趟。” 宮五:“……” “好的愛德華先生。愛德華先生早餐準備用些什么?雙人份是準備一樣嗎?” 公爵問宮五:“小五早餐想吃什么?” 宮五本來想故意說“吃你娘”的,又擔心他真的把展小姐叫過來。 只是瞪著眼看著他不說話。 于是公爵自己做了決定:“兩份一樣,中餐,粥配主食。” “好的愛德華先生!” 宮五立刻大喊一聲:“誰要跟你吃一樣?不要一樣的!” “五小姐想要吃什么?” “有什么呀?”宮五問,“我都不知道有什么!” “五小姐想吃什么都有。中餐有粥、豆?jié){、米湯、包子、餛飩……” 宮五趕緊隨口點了幾個自己喜歡的,繼續(xù)不說話。 主要她走不了,病床上這個人就跟突然發(fā)了神經(jīng)似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就算了,最后的紳士風度也不要了,就像褪去了羊皮偽裝的狼,暴露了他狼的本性。 宮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公爵看著她:“小五怎么了?” 宮五瞇了瞇眼,問:“小寶哥你是不是生病的時候,就容易撒嬌耍賴皮?” 公爵回答:“這個要問我母親,我有沒有撒嬌她應該最清楚。” 宮五深呼吸:“哦。”她應了一聲,抿著嘴,琢磨著是不是等情緒過了,就會恢復正常。 “小五。”他靠著后面的墊子,懶洋洋的看著她說:“我不想去巡視了。” 宮五回答:“那不是愛德華家族的每年必須要經(jīng)歷的嗎?不去可以嗎?” 他說:“應該可以吧,為什么要我去?其實我去了和沒去都一樣。我不想一個人那么孤單,我在路上病了,累了,甚至死了,也沒人關心……真正關心我的,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我甚至不能看到他們最后一面……” 宮五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接這個話茬。 氣氛正壓抑,冷不丁公爵又開口:“有小五真好。” 宮五回答:“我又沒答應。” 公爵笑:“我知道,但是我心里,小五已經(jīng)是我的了。” 宮五冷著臉,沒應話。 果然是生病的人,等病完了就好了。 哎,生病的人真沒辦法。 她就是心軟,狠不下心,要不然對著他一通揍,絕對能讓他松手。 “我不會松手的。”似乎看透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公爵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宮五抽了抽嘴角,聽到他又強調(diào):“我是不會松開小五的手的。以后都不會。” 宮五深呼吸,努力平復她波瀾起伏的內(nèi)心,要不是看他生病…… 深呼吸,繼續(xù)深呼吸。 點滴掛了有一個半小時,藥水終于要沒了,宮五趕緊說:“小寶哥,藥水要沒了!” 公爵伸手按了鈴:“讓和醫(yī)生過來。” 宮五瞬間炸毛:“什么?明明有鈴,還讓我看著!” 公爵對她笑:“嗯。總要有人提醒才好,和醫(yī)生是好意。” 和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宮五一張憤怒的小臉上滿是氣憤,看著他的時候恨不得咬死他。 和煦趕緊說:“小五怎么了?我好歹是長輩,我一把年紀了,你可不要把我逼成祥林叔啊!我年紀大了,孫子都有了,我……” “和醫(yī)生拔針。”宮五提醒。 和煦伸手把針拔了,“早飯吃了沒啊?” 剛說完,有人在外面敲門:“愛德華先生,五小姐,早餐來了!” 宮五拉拉手腕:“我去拿早餐總可以吧?” 公爵笑著松開手:“可以。” 終于松開了。 宮五一邊扭動著手腕,酸的難受,一邊去取早餐。 燕大寶跟在送餐的人后面,頭發(fā)還有點濕,好像真的剛洗完澡似得。 宮五和燕大寶四目相對,使勁眨巴眼,然后燕大寶發(fā)出一聲大喊:“小五!” 宮五:“……” 吸吸鼻子,問:“你是不是早上洗澡了?” 燕大寶點頭:“對啊。說哥哥在醫(yī)院,要洗干凈過來才沒有細菌!”朝里跑:“哥哥!” 公爵抬頭,對燕大寶伸手:“大寶。” 燕大寶跑過去,跟公爵抱了一下:“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都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你這樣真不好,媽咪可傷心了,你怎可以這樣啊?” 公爵一臉歉意的摸摸她的頭,“抱歉,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后不回了。” 燕大寶睜著毛茸茸的大眼睛,盯著公爵看,說:“哥哥,你怎么瘦了呀?還有臉色這么難看!”抬頭看到和煦正在收藥水袋,她大喊一聲:“哥哥你生病很嚴重嗎?我以為就是普通的感冒,原來很嚴重啊,難怪!”扭頭看著宮五:“小五,哥哥好可憐啊!” 宮五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手里還端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