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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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瀾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像你說的,之前還有那么多變數(shù),怎么偏偏君不羨讓你緊張起來了?這其中又是有什么緣故?” 商玦正要落子,聞言指尖微顫,扶瀾看的眉心一跳,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處于對商玦從前經(jīng)歷的好奇,更想幫著商玦眼下得嘗所愿,于是扶瀾更為熱切的看著商玦,快說吧快說吧,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許是他眼神的念力讓商玦動容,許久之后商玦一邊落子一邊道,“從前,我便是在這個時候遇見的她,此番君不羨在這個時候出來,且要留在她身邊……” 這短短一言讓扶瀾更為心驚,商玦并沒有說的十分清楚,可是扶瀾眼珠兒一轉(zhuǎn)便想明白了更多的關(guān)節(jié),“你從前在這個時候遇見她?也如君不羨那般想要幫她?然后你就和她朝夕相對多日?然后你們就有了后來的那些?” 扶瀾一句一句的問,他也沒有更多的了解,這些猜測不過是順著商玦的話胡亂的猜測,然而等他問完,商玦的表情卻帶著猶疑之色,扶瀾心底更為震驚,他猜對了!至少有一部分猜對了,商玦從前的身份扶瀾不知,可這么看來商玦從前并非燕國世子? 巨大的疑問在扶瀾心中生根,這疑問并非是要對商玦的過往盤根問底,只是下意識的,因此哪怕萬分好奇,扶瀾也并未繼續(xù)多問,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問道,“你是擔(dān)心,君不羨變成從前的你?亦或者說,他變成從前你在朝夕心中的位置?” 商玦搖頭,“不會,既然有我在,那我從前的位置便不存在了,沒有替代不替代這一說,別的變數(shù)都是順著大勢應(yīng)運而生,可是君不羨幾乎是橫空出世,這讓我有些不安,更不知道他留在朝夕身邊會為朝夕帶來什么,何況,對從前的事我也還有諸多疑問未解,如此才對這些變數(shù)存著警惕之心,且她一心想找的朝暮和莊姬過世的真相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著落,我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至少再留一個月。” 說著看著扶瀾的眸色一深,“讓你幫我找的人都安排好了?” 扶瀾輕哼一聲,“自然安排好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小鹿已經(jīng)有主意了?” “那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法子,不過憑我推測,只能選這萬不得已的法子了。”商玦眸色驟深一瞬,“她將此法向蜀王提出來,蜀王氣急敗壞了。” 扶瀾輕“啊”一聲,“那蜀王可有處罰她?” “他敢——”商玦唇角閃過絲冷笑,“都說蜀國素來重禮,可如今我瞧著卻是禮法崩壞,一國之君,不敢為自己的王后昭雪沉冤何談為君為王?” 扶瀾聞言也跟著諷笑一聲,“所以說嘛,大殷的這些皇室諸侯什么的這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眼下亂象四起,聽聞皇室那邊整天還歌舞升平的。”意識到自己說到了別處去,扶瀾又忙將話頭拉了回來,“蜀王當(dāng)年對莊姬公主不是一腔癡情嗎,這么多年想必也沒什么情分了,不過小鹿到底是他的女兒,不論蜀王怎么樣,小鹿對蜀王狠不下心來的。” 商玦又嘆口氣,“她啊,不知道她的人只以為她冷心絕情十惡不赦,可是……” 余下的話商玦沒說,可所有的言辭都在那悠長的一嘆之中,那聲嘆息滿是疼惜,又充滿了蒼涼之感,感染的一旁的扶瀾都心境哀戚,“旁人不知道,你知道便好。” 扶瀾看著商玦眼底的深刻只覺得從前定然發(fā)生了許多事,可眼下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行了,我看你該過去公主府了。” 商玦回神,又輕吸口氣仿佛要用足力氣才能將自己從回憶之中拉回來,他站起身來朝外走,“那些人恐怕一月之內(nèi)必定會用到,你妥善安置,我這幾日便不回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扶瀾無語的揮揮手,一轉(zhuǎn)眼商玦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口,扶瀾語氣嫌棄不耐,表情卻是帶著兩分愉悅的笑意,他站起身來在這屋子逡巡一圈,商玦不回來,這屋子都是關(guān)著的,關(guān)的久了,就生出憋悶之感,扶瀾左右打量一瞬,走到一側(cè)將后窗推了開,窗欞剛一打開,外面的涼風(fēng)徐徐涌入,這才讓扶瀾覺得敞亮了些。 他轉(zhuǎn)身往回走,可剛走了一步便覺得不對,眉頭一皺,扶瀾身形極快的轉(zhuǎn)身探窗而出,這么一探身垂眸,當(dāng)即看到了蹲在窗下的洛玉鏘,洛玉鏘手里抓著一只綠色的螞蚱,因為屏住呼吸將一張臉憋得通紅…… ------題外話------ 早安呀大家~這幾天步步都不在家,都是用很零碎的時間寫文,希望大家多多追文呀,另外月底啦,大家記得投月票,順便下月初的月票步步預(yù)定了先(≧▽≦)/回家就加更! 第328章 后宮一人(二更) 商玦興致悠悠的進了公主府的大門,他一派坦然自若的樣子,再看不出片刻之前的沉郁來,還未走到正院白月先從院子里沖了出來,低吼一聲繞著他的腿打轉(zhuǎn),白月體型巨大,初初來時子蕁和墜兒包括藍新在內(nèi)都有些發(fā)怵,然而到了這時,卻都已習(xí)慣了白月,再加上白月和朝夕親密非常,連帶著她們心底的畏怕也少了許多。 白月迎著商玦進主院,子蕁也忙迎了出來,“世子殿下終于回來啦!” 商玦揮揮手免了子蕁的禮,在“終于”這兩字之上格外的關(guān)注了一下,若是尋常,自然不會說終于二字,眉頭微揚,商玦心有所動,“你們主子在等我?” 子蕁笑開來,“正是呢,公主在等您用晚膳。” 商玦聞言眼底頓亮,唇角牽起,彎成溫柔的弧度,他不自覺加快了步伐,入了正屋轉(zhuǎn)而向偏廳而去,一進門,朝夕正在偏廳窗前矮榻上坐著,她手上拿著本書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視線恰好和商玦的撞上,商玦在她眼底看到一星細碎的微光。 “回來了?”朝夕放下書站起身來,“準(zhǔn)備用晚膳。” 夕陽的余暉從窗后灑進來,將朝夕窗前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商玦看到朝夕等她本就新生動容,在看到她背對著余暉而立身影纖長,不知怎么心底的動容就越發(fā)的強,他疾步向著朝夕走過去,什么都沒說,只一把將朝夕擁入了懷中。 朝夕微愣,隨即便對上門口的子蕁投來的揶揄的目光,子蕁笑嘻嘻的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便退了出去,子蕁走了,商玦的懷抱沒有半分松開的跡象,朝夕怔怔站著,半晌才緩緩抬手搭在他腰間,“怎么了?是燕國出了事端?” 朝夕心底還記著那份燕國急報,只推測是不是燕國出了什么事。 商玦收緊了懷抱,下頜在她頸側(cè)蹭了蹭,“只是想你。” 朝夕心頭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唇角微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二人分開不過片刻,哪里有什么想不想的?心中雖然腹誹一句,可因為他這話心底生出的蜜意卻又無法忽視,朝夕嘆了口氣,女子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她果然也不例外。 “原來如此。”朝夕愣了愣,平鋪直敘的應(yīng)了四個字。 商玦本來抱著她大抵沉靜在她身上的香味里,可聽到她這四個字卻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熱息灑在朝夕頸側(cè),激的朝夕身體微顫,商玦感覺到了,有些邪惡的將唇在她頸側(cè)滑過,然后低低沉沉的道,“那你呢?” 朝夕面上微熱,卻道,“我在等你用晚膳。” 這一句答得倒也不算不對題,只是這可不是商玦要的答案,然而朝夕在等他用晚膳,這個時辰了,他不好再耽誤時間,這么一想,他便將朝夕松了開。 四目相對,商玦眼底沁著暖意,他抬手撫了撫朝夕耳畔的亂發(fā),這才幽幽開口道,“我曾在話本上看到一句話,有人問這世上最美妙之事是什么,那書上寫著‘有人為我立黃昏,有人與我粥可溫’,那時候我看著一眼掃過不曾留意,卻不想竟然是真的。” 他話語沉沉撞耳入心,朝夕聽的微愣,商玦的臉沁在夕陽的金色余暉之中,原本就精致的線條更有了種耀目卻又極其暖心的光暈,她將那句‘有人為我立黃昏,有人與我粥可溫’念了一遍,心底也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豐盈滿足,許是從她眼底看出了什么,商玦抬手摸了摸她發(fā)頂,笑一下轉(zhuǎn)身吩咐,“子蕁,快上晚膳來。” 話音一落,子蕁在外面應(yīng)了一聲,而后又進來為二人準(zhǔn)備凈手之物,待他二人先后凈手落座,豐盛的飯食已備好在桌案之上。 商玦拉著朝夕落座,笑著問,“為何不先用卻要等我?” 商玦一邊為朝夕盛湯一邊問,朝夕接過他遞過來的湯抬眉,“哦?那下次便不等。” 商玦拿著湯匙的手一頓,斜了朝夕一眼有些無奈,“就不能說想等我一起用膳?要聽你說句好聽的話可真是難啊。”說著語氣便有些怨念委屈。 朝夕喝著湯,聽的眉峰輕顫,世上之人,怎能想到天下至尊的燕國世子竟然還有這樣一面,朝夕喝了小半碗湯放下碗,這才道,“因你之問本就多此一舉,我為何要答?” 她若是不想同他一道用膳,那還等什么? 這個人慣會問東問西的讓她說那些話,可她想說的時候自會說。 商玦輕“嘖”一下,“如此我便懂了!” 朝夕不置可否,卻轉(zhuǎn)而一問,“燕國到底出了何事?” 商玦適才并未正面回答她,而朝夕覺得燕國出了事端的念頭仍然沒變,這又才一問,商玦見她問了第二次便知是非要回答不可了,略一沉吟才道,“的確有些事端。”說著看了朝夕一眼,“趙國和蜀國聯(lián)姻,蜀國答應(yīng),且定下了十公主出嫁為趙國世子夫人,燕國朝中有人上奏稱蜀國與燕國盟好之心并不堅定,如此三心二意模樣燕國不可全然信任。” 商玦緩緩說完,便低頭用膳,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 朝夕卻停下了手中筷子,“就這樣?” “就這樣。”商玦點頭,“我說了燕國那邊和蜀國有關(guān)的都是急報。” 朝夕狐疑的看著商玦,“那此番燕國朝堂之上的事還沒完吧,要如何處置?” 從前朝夕從不過問燕國朝政,可眼下不僅過問了,還要問如何處置,這委實有“干政”之嫌,然而商玦對朝夕這般不僅沒有怨言,相反的還十分的愉悅,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道,“你覺得他們會如何?你覺得我又會如何處置?” 朝夕沉吟一瞬,“你我大婚已定,鎬京還下了諭旨,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不得更改,如此燕宮宗室只怕會讓你在燕國貴族之中遴選貴女充入后宮。” 朝夕一猜即中,商玦又笑問,“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如何處置?” 朝夕彎唇,笑意微冷,“燕國是你的燕國,如何處置自然由你決定。” 商玦見她神色之間已有機鋒笑意更深,又點頭附和,“不錯,這種事自然由我決定,我這就下令讓上這些奏疏的朝臣回家思過面壁,待何時能一改心意忠心事主了再上朝,否則,就干脆辭官回家得了,夕夕覺得如何?” 因為這個奏疏就要罷了人家的官職?還上升到了是否忠心事主之上? 朝夕仔細看著商玦,有七八分覺得商玦是在開玩笑。 這么想著,卻見商玦神色之間一本正經(jīng)的,朝夕眉心一跳,“真要如此?” 商玦眸色一正,“那是自然,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曾當(dāng)著蜀王的面說過我的內(nèi)宮只會有你一人,眼下此言已經(jīng)傳遍了天下,我身為燕國世子,自然要一言九鼎,可他們這些人卻上這樣的奏疏,我若是一時腦熱聽了他們的話,豈非成為天下人的笑柄落的個無信之名?無信之君王豈會是個明君?他們要讓我失信于天下,我自然懷疑他們的忠心,讓他們回家思過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若是不思悔改,只能讓他們早點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 朝夕定定的看著商玦,她又一次見識了他是如何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夕夕覺得有哪里不對嗎?” 商玦傾身問一句,朝夕淺吸口氣搖頭,“殿下不該做無信之人。” 商玦聞言似乎覺得十分滿意,這才又繼續(xù)用膳,朝夕看看商玦,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不失信于天下人”的理由委實太好了,只要他想,就可以擋住全天下的女子。 ------題外話------ 二更到!謝謝蘋果之彩姑娘的鉆石,謝謝qq8cac358d2ed1bb姑娘的鉆石和花花,謝謝weixind9081bffe2姑娘和dejwh姑娘的花花,謝謝大家破費啦~月票和評價票步步也需要~請大家方便的話投一投呀~(* ̄3)(e ̄*) 第239章 不負所托(一更) “王上,搖光公主三日未曾入宮了,您那日只怕將公主嚇著了。” 王慶一邊侍候鳳欽用膳一邊低低說了一句,王慶在宮中多年,最得鳳欽信任,這樣的話也只有他敢說,鳳欽聞言喝湯的手一頓,“啪”的一聲將湯匙扔進了碗里,“怎么?你還覺得是孤的不對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她都敢說,孤都未曾罰她!” 王慶眼神閃了閃,“王上,公主殿下大抵是求真相心切才如此,她這也是孝道,她必定是知道您會因此事發(fā)怒的,可還是說了,這都是因為要為莊姬王后尋個公道啊。” 鳳欽刮了王慶一眼,連日的病體不適讓他的脾氣有些暴躁,即便對王慶他也沒多少好脾氣了,“孝道?這是孝道?若是孝道,便該明白那是她母后的陵寢,已經(jīng)封了的棺槨是沒法子再開的,若是孝道,便該知道孤的地宮遭此一回該有多么的不吉,你還說她這是孝道,我看分明是仗著燕國世子的寵愛無法無天了。”鳳欽說的怒意又起,深吸幾口氣才讓自己平復(fù)了些,“不進宮就不進宮,難不成孤還要求著她入宮不成?” 王慶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王上,您也知道還有燕世子呢……” 見說不通,王慶只好提了商玦,鳳欽聞言果然眉頭微蹙,隨即又瞇眸,“這個燕世子,孤以為他是當(dāng)世雄主,可誰成想?yún)s能在巴陵留這樣久,這可真是……若真是耽于兒女情長,又如何能成大事?幸好,蓉兒嫁去了趙國,將來不論那邊不行了都還能靠得住另一個。” 王慶聽的咂舌,委實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鳳欽那邊自己想了會兒,“不過眼下還是不能怠慢了燕世子,說起來朝夕那孩子也是苦,也不知有沒有別人教了她這樣的心思,算了,孤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她這一回,蓉兒眼看著就要出嫁,她們姐妹之間也該多聚一聚,去給阿岑說,讓她準(zhǔn)備個金蘭宴,讓朝夕入宮來坐坐……” “王上讓妾準(zhǔn)備什么金蘭宴?”孫岑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入,正聽到鳳欽的話。 見孫岑來了,鳳欽眼底微亮彎了唇,“你來的正好!孤想著蓉兒要出嫁了,所以讓你準(zhǔn)備一下讓她們四姐妹在宮中聚聚,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可用了晚膳?” 孫岑搖頭,“還沒呢,剛才才對了十公主大婚那日的流程,忙的沒顧得上。”說著話走到鳳欽跟前,福了福身便算是行禮,“王上說的那宴飲定在何日好?” “這個先不說,你沒用膳便在這里用,王慶,去傳——” 王慶領(lǐng)命而去,出門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如今的孫岑取代了段凌煙在鳳欽身邊的位置,不僅如此,孫岑還手握掌宮之權(quán),眼底閃過兩分猶疑,王慶一邊往外走一邊眉頭緊緊一皺,在宮中多年的他知道,這宮里沒有巧合的因果…… “王上不必著急,妾身還不餓,只是過來看看王上身體如何。” 鳳欽看著孫岑的目光柔和許多,“服了藥好了許多了,眼下你掌管內(nèi)宮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孤真不知道沒了你這內(nèi)宮又要亂成什么樣子。” 孫岑聞言失笑,“王上這話妾身可不敢當(dāng),王后總有閉門結(jié)束的時候,到時候這掌宮之權(quán)自然是要交還給王后的,否則只怕要落人口實了。” 鳳欽聞言便沉了臉,語氣更是故作沉重,“你就是整天太沒心思了,難道你不喜歡這掌宮之權(quán)?你不想為孤分憂?” 孫岑面色微變,忙搖頭,“妾身自然愿意為王上分憂,可是——” “沒什么可是!”鳳欽打斷孫岑,表情堅定而執(zhí)拗,“你只管好好拿著這掌宮之權(quán),孤給你的,誰敢說個不好?若是宮中有人亂嚼舌頭,只管發(fā)配掖庭!” 孫岑苦笑一下,“好了好了,王上莫要動怒,妾身知道了。” 鳳欽呼出口氣,表情松快兩分,“這還差不多,這么多年你一個人在長秋宮,孤覺得你性子越來越淡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孫岑慢悠悠嘆口氣,“不管是不是好事,妾身自小都是這性子了。” 鳳欽聞言好像想到了什么很久遠的事,眉眼之間露出絲絲笑意,“是啊,你從小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孤還記得你當(dāng)初連入宮都不情不愿的。” 孫岑的目光也輕渺一瞬,好像陷入了回憶中,“妾身怎敢不情不愿……” 鳳欽笑一聲,正要說“明明就是”,眼角卻又看到王慶帶著人送來了新的晚膳,他忙指了指孫岑案前,“快讓夫人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