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商玦先是一聲輕笑,繼而笑聲愈發大,朝夕本來只是惱怒,可見他這樣隱隱有變成大怒的趨勢,商玦收了些笑意,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這游記之上只怕沒有我知道的詳盡,你若想知道更多,我可以講給你聽,可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朝夕瞇眸,只覺得商玦這話分明是在炫耀。 商玦見她這般一下子將她抱了滿懷,一臉愛憐的在她后背撫了撫,朝夕沒想到他這般,手中的筆差點就要戳到他衣裳上,氣歸氣,朝夕還是抬手將筆避了開,如此,她一手拿書一手拿筆,根本無法掙扎的讓商玦將她抱了又抱,商玦不知為何格外的開心,“你說不好,那就是好,不如我們就從燕國講起好了,燕國的朱雀山……” ------題外話------ 步步自己就是聲控(捂臉,聲控的妹紙舉起手來~謝謝我珂的打賞~謝謝茶茶的鉆石花花,謝謝豆豆和姑娘的鉆石~謝謝姑娘滴花花,謝謝大家滴月票!這個月咱們月票進步了很多!下個月步步也要繼續努力! 第314章 心想事成 “不如我們從燕國講起好了,燕國的朱雀山在燕國以北,也算是燕國的神山……” 商玦抱著朝夕,講是在講,可越講腦袋垂的越低,堪堪要來吻她的耳朵,朝夕挺直的背脊開始發軟,“吧嗒”一聲手中的筆便掉在了地上,商玦聽著輕笑一聲,索性真的吻在了她耳郭之上,朝夕牙關一咬,空出來的手推了他一把,“做什么……” “做在外面就想做的事。”商玦含糊不清的說完,一連串的吻便落在了她耳廓臉頰上。 朝夕呼吸一重,正要將他推開,商玦忽然擁著她往后一靠,朝夕背脊貼住了那墻上輿圖,另外一手還拿著書,一時根本掙扎不得,而商玦的吻已順著臉頰落在了她唇上,朝夕雙眸陡睜,商玦卻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啪”的一聲朝夕手上書冊也墜落在地。 將她抵住,商玦的吻一點點的加深,朝夕睜大的眸子微閉,那懸著的手也終于抱住了商玦的腰,描摹磨碾,二人呼吸相抵唇齒相依,屋內的喘聲越來越重,朝夕面上更極快的浮起一層微粉,商玦的手在朝夕背脊之上游移,撫到她后頸之時便留戀的舍不得走,她頸后溫軟細膩,他恨不能從那衣口探下去,朝夕本就被他的吻撩撥的氣喘連連,偏生他那手還要再加一把火,他指尖的薄繭在她肌骨之上刮起一陣陣的火星,朝夕忍不住的顫栗連連。 “公主殿——啊——奴什么都沒看到——” 商玦正要沉溺在朝夕的甜美之內,卻不想內室入口處子蕁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二人被這一驚,朝夕一把將商玦推了開,越過朝夕的肩膀朝外面看去,卻見子蕁一閃不見,卻是被嚇得一溜煙跑出去了,朝夕蹙眉,呼吸還未平復下來,商玦呼吸亦有些發緊,雙眸明亮的看著她,他這眼神有些嚇人,朝夕瞧見雙手抵在他胸口,“王慶還沒走。” 商玦這才想起來王慶在外面送了賞賜,想必適才子蕁進來就是要稟報一聲讓她出去見見王慶的,來送賞賜,自然要拜見了主子方才能走,商玦想到這一點笑意微深,一把抓住朝夕落在自己胸口的雙手笑道,“不必去了,子蕁定然會讓王慶自己離開的。” 子蕁看到她們這樣,又怎么還想讓這王慶拜見之事? 朝夕一聽這話面上溫度更甚,商玦說的不錯,憑著子蕁的性子的確會這樣干,然而剛剛商玦進了屋子,然后朝夕連見王慶都不能了?這二人在屋子里做什么? 再說,憑著子蕁那喜形于色的模樣,剛才又看見了,出去勢必被人看出破綻來! 憑著王慶和藍新那樣的人精,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做些不能叫外人看到的事,朝夕蹙眉,都怪這個人,商玦對上朝夕似怪非怪的目光笑意更深,她眼下面頰微粉,這眼神便有些嗔怪的味道,比平日里的她有趣鮮活不知多少,商玦抬手在她頰邊撫了撫,“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子蕁沒規矩,你該說說她,否則往后如今日這般可不會少。” 朝夕聽的輕嘖一聲,這個人,說的好像往后很多一樣! “不是子蕁沒規矩,是你沒規矩。”朝夕推開商玦些,轉身撿起地上的書和筆朝一旁的矮榻旁走,商玦笑著跟上來,依在她身邊緩聲問,“我如何沒規矩了?” 朝夕輕哼一聲將筆放好,商玦繼續笑道,“我又沒做別的事。” “你還想做什么別的事?”朝夕斜了商玦一眼。 商玦理了理自己衣襟,以一副十分從容且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你猜……” 朝夕瞇了瞇眸,面上的微粉久久退不下去,“不猜。” 商玦笑著坐在她身邊,“不猜也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朝夕聽的皺眉,這人這字字句句的都含著曖昧之意,偏生還衣冠楚楚的,何況他今日上來就抱委實太大膽了,從前也不至于如此……朝夕掃了商玦兩眼,不知他怎么就生了這變化,商玦卻已探身看她手中書冊,“你喜歡游記,燕國宮中藏有不少,不過熟讀游記到底比不上自己出游,剛才所言諸地,將來我們去親自看看才好。” 我們……朝夕被這二字安撫,“大殷偌大,只怕不能一一涉足。” 商玦笑笑,“只要你想,便沒什么不可以的,大殷雖大,卻也有人走遍過,譬如張太公,張太公不僅走過一遍,只怕已經走過了好幾遍。” 說起張尋鶴朝夕心底微嘆,“太公說他壽數將盡,既然他說了,那便是真的了。” 商玦笑意緩收,“太公年歲已高,到了他這個年紀已是不易,且如太公所言,他這一生了無遺憾,他心境如此豁然,你也要想開些的好,不過我卻沒想到他會將君不羨托付在蜀國,如此倒是不必花心思再讓他留下,因為太公的囑托,他亦能助你。” 初見之時朝夕覺得君不羨除了樣貌之外別的并不多么出彩,可到了這后來的幾次見面,她方才發覺君不羨此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那一日他和商玦說話的嚴肅模樣簡直有些像另外一個孫昭,而他從小跟在張尋鶴身邊得了張尋鶴的衣缽,自然非同尋常。 按照往常的規矩,君不羨若是姓張,是可以直接做帝師的。 朝夕微微頷首,正要再說,門口卻有腳步聲響起,這一下那腳步聲沒有越過屏風之后再說話,反而是在屏風之后站定便道,“公主殿下,王公公離開了。” 這聲音是墜兒的,朝夕眨了眨眼,墜兒竟然站在了屏風之后,這只能是子蕁出去告訴了墜兒墜兒方才能站在屏風之后回話啊……朝夕又斜了商玦一眼,“知道了。” 墜兒聞言并不走,卻是語聲疑惑的道,“公主殿下,外面來了兩個人。” 來了兩個人?朝夕微訝,“何人?” 墜兒語聲更為猶豫了,“一個,是新任定南軍主帥楊衍,另外一個是定南軍左將軍荀笏,他二人一起來,說是要拜訪公主殿下。” 楊衍?!荀笏?!這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難道墜兒說話猶豫嚴肅,因為墜兒是知道荀笏之事的。 可好端端的荀笏怎么會來?還是和楊衍一起的,朝夕對楊衍可沒有救命之恩,眼下朝夕可以掌控的是荀笏,對于楊衍,朝夕只有一個推舉之恩,二人怎么一起到了她的公主府來?! “先見見便知,你獨自去見,我回避。”商玦當機立斷的起身,又問道,“我就在你正廳之后聽著,那荀笏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他們此來多為善意。” 朝夕也跟著起身,先揚聲對外面道,“請他們進來。” 墜兒領命而去,朝夕便朝正廳而去,正廳乃是待客之處,商玦從內室出去并未走到正廳,而是停在了正廳側門之后的屏風處,雖然這般偷聽并非君子所為,可他出現畢竟不好,楊衍和荀笏都是軍中之人,軍中之外最為排外,他現如今到底還是燕國世子,何況若是給楊衍和荀笏留下個朝夕這么早變和他過從甚密的印象也不好,然而若不在旁看著商玦卻又擔心,于是堂堂的燕國世子殿下只好站在屏風暗處屏息以待。 朝夕理了理衣裙,在正廳上首位上安然落座,等了片刻,便見墜兒領著楊衍和荀笏從外面走進來,楊衍受封主將,而荀笏也因為此番立了功得了許多賞賜,鳳欽起初覺得他忠心為國想讓他留在巴陵,奈何聽聞南軍改制他便自請重新回到南軍中去,鳳欽見此大為感動,準了其請并將其提升為定南軍左將軍,成為可以統御萬余人馬的楊衍臂膀。 朝夕看著逆光而來的二人正了正身形,不論怎么說,對這些忠肝赤膽的軍中之人她心底敬服不已,再多的陰詭手段在他們面前都要低下頭來。 ------題外話------ 發糖~吃了糖記得投月票呀~今天還是兩更。謝謝摎摎升級成步步的解元~ 話說之前步步家的大群解散了哈,當時發了通知的可能很多人沒看到,如果現在加群的話看評論區置頂的帖子重新驗證進群就好。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首發,請勿轉載! 第315章 亦有我在 “微臣楊衍拜見公主殿下。” “微臣荀笏拜見公主殿下。” 朝夕端坐上首,底下楊衍和荀笏皆是一身常服著身,荀笏著常服朝夕見過,楊衍著常服朝夕卻是第一次見,卸下了鎧甲戎裝,著常服的楊衍看起來不再那般生人勿近,除了膚色有些黝黑之外,竟然頗為高大俊朗,朝夕抬手,“二位不必多禮,快請入座。” 朝夕下手位上左右分列一席,楊衍和荀笏左右落座,朝夕不著痕跡的掃了荀笏一眼,只瞧見荀笏神色一派坦誠的看著她,并無別的意思,朝夕放了心,看了二人一眼,“二位將軍已經定在了定南軍中,若是沒記錯,二位當是這兩日啟程吧。” 楊衍和荀笏對視一眼,隨即楊衍點頭道,“后日就啟程了。” 二人都不是多言之人,聽見朝夕問,楊衍便答了一句,話音落定,子蕁端著差點上前來,看了朝夕一眼,顧不得對早前那事擠眉弄眼便退了下去,朝夕并不著急,抬了抬手,“不知二位會來未得準備,兩位將軍隨意用些茶點罷。” 楊衍欲言又止,那邊廂荀笏連連擺手,“不不不,是我們唐突了,是小人,小人聽聞楊將軍乃是由公主殿下舉薦的十分稱奇,連楊將軍自己也說他實在是沒想到會是公主殿下將其舉薦為定南軍統帥,小人一直在定南軍之中當值,卻對楊將軍有兩分耳聞,此番見到將軍,我與將軍一見如故,我南軍以后由將軍統帥小人那些死去的弟兄也算安心了,就這般與將軍說了一道,將軍忽然說起還未像公主殿下致謝,小人在旁聽的心中一動,這邊攛掇著將軍來公主府拜會公主,我二人都是粗人,還請公主莫怪我們唐突。” 別人若真是拜會至少也得遞個帖子,他二人倒是沒那么多規矩,不過朝夕自然不會與他們計較這些,聽見荀笏說了這么多朝夕恍然笑開,“原來是因為這個,適才下人來稟報之時我還有些意外,不過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楊將軍不必因為這個心存感激,楊將軍本就是國之棟梁,我不過提了幾句,即便我不提,父王也終會發現任用將軍。” 朝夕話說的好聽,楊衍心底卻并不這樣想,他坐直了身子道,“并非如此,楊衍出身軍中,雖然出身楊氏卻也不是楊氏,若非公主舉薦之語,楊衍必定還在欽州,說起來,在欽州之時楊衍對公主還頗有兩分怠慢,而此番公主對楊衍卻有伯樂之恩。”說著微微一頓,“那一日初初得聞此事,又是在宮中,楊衍還未向公主當面道謝,實是楊衍的不該。” 朝夕搖頭失笑,“將軍無需像我道謝,將軍只需要守衛南境安穩便是最好的謝。” “那是自然。”楊衍身體坐的更為板正,“保家衛國乃楊衍之責,楊衍必同南境共存亡。” 那邊荀笏也跟著道,“將軍說的不錯,南境將士都報著此念。” 朝夕看看荀笏,又看看楊衍,“你二人倒是投契。” 荀笏笑起來,朝夕見他也不過那么幾次,受傷之時他滿腹仇怨不甘無處發泄,人奄奄一息不說身上的戾氣卻不減,在宮里遇見的那次,他跟在朱勤的身后,因為得嘗所愿神色輕松了許多,可只有現在,荀笏才像個真的軍中漢子了,且比起楊衍來荀笏更為豪烈些。 “公主所言不錯,小人與將軍十分投契。” 荀笏笑著應了一聲,楊衍看一眼荀笏冷肅的面上生出兩分薄笑來,“荀兄弟為了為南軍將士伸冤一路北上,幾番命懸一線,此等忠心大義楊衍所不及,能與荀兄弟在同一軍*事,楊衍三生有幸,此事,也要多謝公主成全。” 說來說去,又轉回到了朝夕這舉薦之恩上。 朝夕聽著直點頭,又笑道,“軍中上下一心,何愁軍力不盛?看你們如此我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若說謝,那也該是父王謝我……” 荀笏只笑不說話,楊衍沉吟一瞬方才道,“楊衍此來既然是為了謝恩,便該拿著寶物獻給公主方才能表達謝意,然而楊衍的情形公主也知道,即便是拿了楊衍以為的最好的寶物,在公主眼里只怕也算不得什么,因此,楊衍但請公主吩咐一事,只要楊衍能達成,楊衍必定為公主肝腦涂地,送公主寶物,自然比不上讓公主如愿。” 朝夕心底有些訝然,她對楊衍的確有招攬之意,可是還不想表現的那么急切明顯,而楊衍于公于私都是南軍統帥的最好人選,哪怕楊衍沒說這話哪怕并未招攬到楊衍朝夕也不遺憾,可楊衍話說到了這里,難免的讓朝夕有些惻然,“楊將軍太介懷此事了,眼下我也無事要將軍幫忙,將軍且安心去南邊便可,將軍這份心我已記下了。” 朝夕說的誠懇,楊衍便微愣,而后有些躊躇,他對朝夕存了感激之心,這份伯樂之恩若是不還就覺得好像欠了朝夕什么,對他一個大男人而言這可不好。 “將軍,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你便先留著這分心思罷,現在公主沒有要幫忙的,萬一將來有呢,若是一直沒有,那只能代表公主萬事皆如愿,豈不更好?” 荀笏比朝夕相像之中的更會說話,他這么一說,楊衍面色倒是微松,隨即又看向朝夕,“好,既然如此,楊衍便欠公主一件事,” 朝夕看著楊衍萬分鄭重的表情心底輕嘆,“大將軍亦是高義之人,倘若有一日我要讓大將軍做的是大jian大惡之事,那大將軍也做嗎?” 好端端的,楊衍怎么也沒想到朝夕會這樣說,他一下愣住,朝夕這問題顯然與他心中所想的不符,她當真會讓他做大jian大惡之事? 見他表情朝夕就知道他的答案了,唇角微彎,朝夕笑意分明,“將軍被嚇到了?” 楊衍回神,“并非,只是公主問的突然。” “哦?那將軍心中怎么想的呢?”朝夕語氣隨意。 “楊衍以為,公主如此說只是在和楊衍玩笑,公主本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又怎么會讓楊衍做大jian大惡之事。”楊衍看著朝夕的雙眼,語氣十分篤定。 朝夕聽著這話緩緩頷首,“將軍既然信我,我必定不讓將軍失望。” 朝夕直視著楊衍的雙眸,一片坦蕩,楊衍眼底沉色這才微微一松信了她。 楊衍并非善于交際言辭之人,這一行達到了目的,也不多言便提出告辭,荀笏從頭到尾只笑著表了對楊衍的敬服,一副和朝夕全然不認識的樣子,連走的時候也未給朝夕任何有深意的眼神,朝夕親自將二人送至門口,直至二人消失還站在門口出神。 商玦從后面走出站在朝夕身邊,“楊衍是重義之人。” 朝夕聽著輕嘆一聲,“忠心為國,重情重義,總而言之他在南邊是蜀國之福。” 商玦頷首,“他這樣的人不適合玩弄權謀,倒是荀笏……” “荀笏在南邊作戰勇猛很有將才,我原先以為他略有木訥,可今日方才推翻了這念頭,另外,早前來報,說他在御林軍的這半月也很快和御林軍打成了一片。” 商玦瞇眸,“此人可堪深用,眼下這樣也好,他留在楊衍身邊。” 朝夕松出口氣,“今日便是他的意思,他許是知道我如何想的,所以才將楊衍帶了過來,至于他自己,我本想著還是讓他穩在軍中,他們這些赤子之心浴血奮戰的人,都不該埋沒在權利的陰謀之中,否則蜀國才真是要氣數將盡。” 商玦抬手攬住朝夕肩頭,“沒有他們,亦有我在。” 朝夕轉頭挑眉看他,“你有燕國。” 商玦笑,眼神仍然是脈脈的,“我有燕國,所以才可以說出這等話。” ------題外話------ 因為月底要出門一趟,這兩天開始存稿,所以到下月初暫時沒有加更了,但是請大家別養文呀~各種求追文~這個數據炒雞重要的,步步會努力撒糖燉rou~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