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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97節(jié)

第297節(jié)

    “世子殿下,這是從蜀國送回來的消息。”

    侍從恭敬的捧上一只信封,趙弋的目光從眼前的輿圖上轉(zhuǎn)了過來。

    接過信封,撕開封口,趙弋利落的取出里面的信箋展開,一目十行的將信上所言看完,眉頭微抬,他將信一合,想起什么似的道,“前日里從蜀國送過來的畫像在何處?”

    那侍從微愣,世子不是說不看了嗎?心底這么想,卻還是極快的反應(yīng)道,“稟世子,還在偏殿放著呢,畢竟是蜀國公主的畫像,奴沒敢隨意處置。”

    趙弋點點頭,“你做的很好,去取來孤看看。”

    趙弋轉(zhuǎn)身走到一旁書案之后去等著,沒多時侍從便抱著兩個畫卷進(jìn)了門,將畫卷恭敬的放在桌案之上,侍從方才退后一步,趙弋看著畫像,隨意的打開了一副,二尺長的畫卷之上一位著藍(lán)裳的女子正眉眼溫婉的看著他,趙弋眼底毫無波瀾,又看了一眼畫卷一角的小字便將那畫像丟在了一旁去,這位九公主好端端的忽然死了母親,并非是他的世子夫人。

    扔了一副,趙弋又拿起另外一幅,看過信的他已經(jīng)知道蜀王宮發(fā)生的事,而這幅畫卷之上的才是他未來的世子夫人,緩緩的將卷軸展開,剛展至一半趙弋的動作便頓了住,眼眶亦是猛地一縮,畫上的這人眉眼之間竟然和那人有幾分相像……

    趙弋看著畫上的人,心底無端空茫了一瞬,趙使此行跟隨的畫師手法極佳,更不可能故意畫成這般模樣,那么這位十公主便是當(dāng)真和她有三分相像了,趙弋看過畫上人的眉眼,心底的滋味陳雜,像她卻又不是她,他要娶的是這樣一個人?

    趙弋抬手,發(fā)癡一般的撫上畫中人的眉眼,緩緩撫過,眉頭卻又一皺,不對,她的眼角更開些,瞳色更深些,眉亦更硬挺些,就是那眉眼,薄笑起來惑人心魄,發(fā)怒之時駭人肝膽,這畫上的人,只將其形似了三分,卻半點沒有她的氣韻,不是她,不是她!

    趙弋想著,手往那畫像之上猛地一按,刺啦一聲,那畫像硬生生被他撕了開,裂口正好從畫上的眉眼處斜拉過來,這樣再看那形似的三分都不見了,趙弋本是惱怒,可這會兒卻又覺的心底一空,再將那畫紙裂口合攏,可早已不似先前那般渾然天成。

    一旁的侍奴看著趙弋這片刻間的神色變化心中惴惴,不知他對那畫像到底是惱恨還是喜歡,正想著,又見趙弋將那畫像倏地合了上,也不管那裂口往旁邊一扔,而后便吩咐道,“給蜀國那邊遞消息,就說婚儀越快越好,務(wù)必在兩月之內(nèi)。”

    侍從聞言連聲應(yīng)好,趕忙去吩咐人遞信去了。

    屋內(nèi)一靜,趙弋又往那畫卷之上看了一眼,她的大婚在立冬,他便要越快越好!

    瀚霖殿的喪事未完,十公主鳳念蓉將要遠(yuǎn)嫁趙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宮闈,鳳念依并不在意是誰嫁去趙國,可想到這期間利害關(guān)系她更要知道母親被害死的內(nèi)情,美人之位并非大喪,兩日之后劉美人的棺槨被送往王陵下葬,如此瀚霖殿的喪事便算落下了帷幕。

    喪事已經(jīng)辦完,可廷尉府卻遲遲未送來確切的消息,鳳念依正兀自著急,內(nèi)府卻又開始制備起了鳳念蓉的大婚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趙世子要求婚儀盡快,趙使和蜀王商議之后將婚儀定在了六月初三,遠(yuǎn)遠(yuǎn)比搖光公主的大婚還要早,而蜀王宮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準(zhǔn)備,內(nèi)府上下都緊張起來,整個宮闈也都在議論這即將到來的蜀趙聯(lián)姻。

    鳳念依到崇政殿門口的時候殿內(nèi)滿屋子的客人,屋內(nèi)的笑語聲從內(nèi)傳出來,和鳳念依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心情格格不入,她在門外等了片刻才被召進(jìn)去,剛一進(jìn)門,屋內(nèi)數(shù)道目光便投了過來,鳳念依先走到鳳欽近前行禮,而后才抬眸掃了一圈,為了不失禮,她這一眼掃的極快,幾乎只看到了朝夕和商玦,其他人卻是沒注意看清……

    鳳欽看著自己這個九女兒嘆了口氣,這也太低眉順眼了一些,一點都沒有公主該有的傲氣,他心內(nèi)腹誹了一句,這才放緩了聲音問,“念依怎么過來了,可是有事?你母親剛走,太醫(yī)說你這幾日憂思勞累過度了,若是不適可要多讓御醫(yī)看看多歇息。”

    鳳念依抿著唇,“父王,女兒此來是想知道廷尉府將母親被害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哪怕低著頭,鳳念依這句話卻說的清晰有力,這話一落,屋內(nèi)氣氛陡然一靜,鳳欽的目光懸在鳳念依頭頂片刻,這才道,“這件事廷尉大人已經(jīng)稟告給孤了,孤也下令讓他盡心去辦,你不要急,等有了消息自然會告訴你,父王不會讓你母親含冤九泉。”

    鳳念依抿著唇并未立刻應(yīng)話,因她不確定鳳欽這話是真是假,喪禮最忙的這兩日她沒工夫過問,眼下喪禮完了,再如何廷尉府應(yīng)該有個章程了,說是去查了,可查了哪些呢?聽聞還拿了膳房的侍奴,那侍奴怎么說呢?鳳念依對于這些事沒有個頭緒,心底的疑竇和憤怒卻瘋長起來,若是往常,她早就應(yīng)是告退了,可現(xiàn)在,她想要更確定的答案。

    見鳳念依還不走鳳欽眉頭微皺,正要說話,那邊廂朝夕卻站起身走過來,“這兩日念依委實辛苦了,瞧著面色真怕你生病,過來,坐到這邊來。”

    這一屋子人適才不知在說什么,鳳念依頭一遭做這樣的事腦袋里面一片混亂,而朝夕的出聲仿佛拯救她的救命稻草,在她過來拉住她的那刻,鳳念依幾乎下意識的將朝夕的手也握了住,她不敢看鳳欽的目光,只跟著朝夕朝一邊的位子上走,朝夕拉著她坐下,就坐在她身邊,二人坐定,朝夕拍了拍她手背才將她松開。

    見朝夕要留鳳念依,鳳欽看了二人兩眼沒說什么,鳳念依到底剛失了母親,他心底也有不忍憐惜,眼下見朝夕愿意對鳳念依照顧一二他自然滿意,稍稍一頓他又看向屋子里的君冽,“所以賢侄的意思是若是以先前的價格購置一萬兵甲,離國可以讓去三分利?”

    商玦和朝夕坐在左下手位上,另一邊坐著的便是君冽,鳳念依落座抬眸,這下將君冽看了個清楚,她在淮陰見過君冽,自然認(rèn)識,又聽說的是兵甲之事,忙生出一陣后怕,若她適才失了章法僵在堂中,只怕鳳欽今日真要不快惱怒。

    君冽并不注意鳳念依,只朗聲笑道,“不錯不錯正是這個理兒,離國從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只是晚輩實在是和王上投緣,所以才私自做主讓了這三分利,蜀國和離國邦交百年,想來我好好說說父王也不會怪罪與我,眼下就看王上意下如何了。”

    離國多礦藏,如今淮陰侯府沒了,離國自然成為兵器冶造首選,而君冽將生意做到了蜀王這里,聽他這么一說,鳳欽轉(zhuǎn)眸看向商玦和朝夕,“你們看如何?”

    商玦唇角微彎,“若非離國距離燕國太遠(yuǎn),這生意商玦也想摻一摻。”

    這邊是覺得不錯了,鳳欽正要點頭,不知怎么又看了朝夕一眼,“你覺得呢?”

    鳳念依在旁睜大了眸子,怎么好端端鳳欽竟然會拿這樣的問題問朝夕?

    鳳念依偷偷看著身邊的朝夕,而朝夕也微訝一下方才點頭,“楊將軍去了南邊必定要募充新兵,這一萬甲胄正要派上用場,從離國到南邊也近,比從巴陵送過去方便的多。”

    鳳念依聽著眼底閃出亮彩來,朝夕說的這些她都懵懵懂懂,可瞧她信手拈來的樣子卻是極其尋常,鳳念依一轉(zhuǎn)頭,便見鳳欽眼底也生出兩分別樣的神采來。

    第292章 公子孝心

    ♂

    “王上適才怎拿那兵甲之事問了搖光公主啊?”

    王興站在鳳欽身后用他那一手祖?zhèn)鞯耐颇霉Ψ蛱骧P欽舒活肩頸,王慶則打著手站在一旁看著,看來看去,忽然笑著一問,鳳欽聽到這話倏地睜了眼,眉頭微蹙道,“尋常自然是不能問她的,只是上一次楊衍是她向太公舉薦,后來孤問過太公,太公竟然對孤說以后大小國事該廣開言路,便是朝夕也可與之商量一二,孤彼時也十分費解。”

    王慶微訝,斂眸一瞬方才道,“說起來搖光公主也非同一般女子,公主這么多年在外面,所見所思早已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公主可比,何況早在當(dāng)年,公主和長公子的天姿便叫人驚艷,太公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公主身上的什么特質(zhì)才那樣說,何況王上當(dāng)還記得幽鹿玦的傳言。”

    鳳欽眉頭一跳,是啊,幽鹿玦,那可是代表著白鹿星降世。

    “你說的在理,太公不僅是傳道授業(yè)的帝師,其學(xué)識早已貫通今古可窺國運,前次他雖然沒說透,可話里話外對朝夕的贊賞卻是不加掩飾的。”鳳欽微微一頓又接著道,“不過朝夕總是女子,且又要出嫁去燕國,這些事孤還是去請教請教太公。”

    王慶眨了眨眼緩聲道,“王上說的自然有理,不過奴在想若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那白鹿星降世,卻嫁去了燕國難免的有些可惜啊,當(dāng)然公主若能旺了燕國對咱們也是好的。”

    鳳欽朝后揮了揮手,王興忙后退到一邊去,鳳欽自己動了動肩膀點頭,“燕蜀聯(lián)姻是重中之重絕不可破壞,別的都好說。”稍稍一頓又道,“十公主的婚儀在近前,眼下她變成了第一個出嫁的蜀國公主,自然也不能馬虎了去。”

    王慶一邊給鳳欽沏茶一邊點頭,“正是這個道理,到底關(guān)乎咱們蜀國的臉面。”

    鳳欽聞言笑笑,“看來趙國世子對蓉兒很是滿意,竟然也要求婚儀盡快。”

    王慶彎唇,“十公主賢良淑德形容俱美,趙世子還能挑出什么錯不成……”

    “這個趙弋……”鳳欽瞇眸,“當(dāng)初便是他要了朝夕將朝夕帶去趙國,如今又娶了蓉兒,看來他是要和咱們蜀國交好了,有燕趙二國在,蜀國立于不敗之地。”

    鳳欽話里頗有兩分得意,王慶抿了抿唇道,“可是王上,您有沒有想過若是燕趙有一日開戰(zhàn)了怎么辦?那個時候為難的可就是您了!”

    鳳欽蹙眉,“到那個時候孤便誰都不幫,相反,哪邊若是敢對蜀國不利,那孤便幫另外一方便是。”鳳欽胸有成竹的一握拳,對自己的打算十分滿意。

    王慶抿唇未語,鳳欽想起什么似得道,“對了,蓉兒這次帶的媵妾無需多,就帶著朱氏的小姐吧,本是要跟著朝夕去燕國的,奈何世子對朝夕一片拳拳之心。”

    王慶忙點頭應(yīng)是,“好,二公子入宮兩次都是為了此事,奴也記在心上呢。”

    鳳欽笑著頷首,“你記得就好,孤已經(jīng)老了,近來總覺得精力不濟(jì),很多事都糊里糊涂的忘記了,對了,長信宮那邊如何了?”

    王慶猶豫一瞬,“美人還未病愈呢……”

    鳳欽抿了抿唇面色沉下來,“這么多天了還未病愈?難道她還等著孤去給她賠不是嗎?”

    王慶輕咳一聲,“美人在您病的時候來過,都跪的暈過去了,您當(dāng)時不見,美人只怕是擔(dān)心再來惹了您的不快,何況那病狀只怕也有一半是真的。”

    鳳欽聞言眼底閃過幾分猶豫,看了一眼外面即將降臨的夜幕嘆了口氣,“去準(zhǔn)備車輦吧,前次的事也不怪她,誰讓她生在段氏呢,眼下段氏諸事已解孤就大人大量饒過她!”

    王慶聽著笑了,連聲出去吩咐車輦,沒多時,鳳欽便坐上了去長信宮的車輦,車輦一路從崇政殿出發(fā)沿著御道往長信宮去,最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長信宮門口,幾乎鳳欽剛進(jìn)門,他去長信宮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宮闈,一時間滿宮人都在感嘆段凌煙的受寵之深!

    滿宮都知道了這消息,長秋宮也知道了。

    玉畫看著拿著剪刀修剪蘭草的孫岑嘆了口氣,“夫人,您瞧吧,王上對長信宮那位真真是太過縱容了,那位躲在長信宮里這么多日,在王上身前侍疾的可是您,怎么王上一大好就忘記了那位此前的放肆來?還親自去探望,委實叫人心寒……”

    孫岑一身天青色外裳著身,身前擺著一盆長勢極好的蘭草,她拿著一把小銀剪子,正在極其細(xì)致的將那蘭草長葉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聽了玉畫的話她也不惱,只淡聲道,“他是王上,自然想寵誰便寵誰,礙不到咱們便是了。”

    玉畫心知孫岑的脾氣,也不再多言,只是頗有些不忿的撅著嘴,見孫岑一剪刀一剪刀的將那蘭草的葉子剪下來,玉畫又有些心疼,“夫人怎么把葉子全都剪了。”

    孫岑神色淡淡的,“哪里全都剪了,我只留下我要留下的。”

    玉畫看著仍舊心疼,“這花可是夫人精心侍弄了幾個月的,好容易長的這樣茂盛,奴可是一葉都舍不得剪掉,就這樣郁郁蔥蔥的多好看啊。”

    孫岑直起身子,看著獨獨留下的五六長葉露出滿意的神色。

    “花可不隨人心,我將她養(yǎng)的郁郁蔥蔥,便是為了修剪之時留下最喜歡的,蘭是清雅高潔之物,求的是遺世獨立,要她郁郁蔥蔥干什么?看,如此豈非雅韻十足?”

    玉畫不懂那么許多,可聽孫岑一說,便也覺得這修剪之后的蘭草好看至極。

    孫岑說完放下剪子,玉畫忙來收拾一地的殘葉,孫岑又滿意的看了看那盆蘭草方才道,“將它放到內(nèi)室去,將蘭園新到的那兩盆端出來,繼續(xù)照著這盆的長勢養(yǎng)。”

    玉畫微愣,“夫人不是有一盆了嗎?”

    孫岑搖搖頭,“這盆放去內(nèi)室,只怕沒幾日就要凋零,自然要養(yǎng)新的。”

    玉畫欲言又止的,既然知道放去內(nèi)室要凋零,那為何還要放去內(nèi)室呢?見孫岑去一邊凈手之后便朝正殿而去玉畫也不敢再說,只按照命令去拿新的,待一切收拾妥當(dāng)回到正殿,便見孫岑正在看籌備婚禮的冊子,玉畫思及此又嘆一聲,“眼下兩場婚事攪在一起,真是辛苦夫人了,白事剛完又見喜事,也是心疼九公主,夫人您在看哪場婚事的冊子?”

    “搖光公主的婚事那么遠(yuǎn),自然是看十公主的,十公主嫁去趙國,也不能不cao心。”說著翻了幾頁,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jiejie的病如何了?”

    玉畫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她那病外面都說難治的,也只能這么一直養(yǎng)著,多虧了夫人不嫌棄jiejie好藥材供著,否則放出去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孫岑笑笑,“你姐妹二人跟著我,自然不能不管。”

    玉畫眼底便生出真真的感激來,“夫人真是菩薩心腸。”

    孫岑但笑不語,還未說話,外面卻有下人來通稟,“夫人,八公子的書童來為您送新的蘭草了,聽聞是八公子托人出去買的,是咱們這沒有的品類。”

    孫岑聞言眼底微亮,玉畫也跟著一笑,“這個八公子是個知恩圖報的。”

    孫岑點頭,“快將他迎進(jìn)來……”

    玉畫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便領(lǐng)進(jìn)來一個青衣少年,少年手中抱著個箱子,進(jìn)門行禮之后便將箱子打了開,箱子打開,現(xiàn)是一股子極其清淡的幽香襲來,再一看,箱子里面放著一盆長葉碧綠的蘭草,最叫人稱奇的是那蘭草葉子中間一條筆直金線,果然是孫岑不曾見過的,玉畫在旁也輕呼一聲,看了孫岑一眼對著那少年道,“八公子的孝心我們夫人知道了,這樣的蘭草我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題外話------

    二更!等下有三更!

    第293章 媵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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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崇政殿那邊遞過來的消息,說今日孫夫人會安排此番去趙國的媵侍。”

    鳳念蓉眉頭一皺,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這些媵侍之中有她帶去趙國的侍從,當(dāng)然也有準(zhǔn)備獻(xiàn)給趙弋的侍妾,這本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可有了前次商玦為了朝夕而拒絕媵侍之后,鳳念蓉如今再聽到這消息心底便十分不是滋味,趙弋不會有人像商玦那樣站出來說不要侍妾,更不會像商玦那樣整個趙王宮只有她一個,鳳念蓉握緊了手中的畫筆,這兩日以來心底的喜悅在此刻蕩滌殆盡,放下筆,鳳念蓉凝眸道,“在哪里?我們?nèi)タ纯础!?/br>
    紫鳶猶豫一瞬,“公主真要去看嘛?只怕是在距離長秋宮不愿的寒露殿。”

    寒露殿不是哪位主子的殿閣,而是臨著一處花圃的水榭,若宮內(nèi)的哪位主子想要見外面的命婦,都會選擇寒露殿見客,一聽是寒露殿,鳳念蓉更要去看看了,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示意紫鳶去取斗篷來,然后換了一身衣服便要出門,紫鳶這兩日未曾睡好面色有些慘白,再看鳳念蓉,她也同樣氣色不算好,二人出了椒房殿,也沒帶更多的人,徑直朝寒露殿而去。

    一出椒房殿的門,紫鳶便下意識的朝自己前后左右張望,那樣子好像害怕有什么東西跟著她似的,艱難的吞咽一下,紫鳶小心翼翼的道,“公主,那一晚的事至今不知怎么回事,待會兒咱們可要早些回來才是,萬萬不能等到天黑了。”

    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下午,天黑之后回來也是有可能的。

    鳳念蓉聽著紫鳶的話便知道她是在介意那天晚上的事,直了直背脊,鳳念蓉語聲鎮(zhèn)定的道,“過去看看便是了,難道還能耽誤許久不成?何況就算晚上回來又如何?”

    紫鳶頓時有些著急,“公主,您忘記了嗎!?那天晚上……奴回來連著兩夜都在做噩夢呢,奴想來想去也覺得奇怪,忽然之間怎么會連火折子都打不著了,奴回來在自己屋子里試過,那火折子分明是一打就著的!奴真是越想越后怕!”

    鳳念蓉面色微白,只覺得背后起了一絲涼意,今日是個陰天,不知是不是因為倒春寒的緣故,風(fēng)里總帶著陰森森的寒意,讓她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行了,我們是去辦正事的,別想那么多,何況這青天白日的,別自己嚇自己了……”

    紫鳶猶豫著應(yīng)了一聲,倒不是她非要自己嚇自己,實在是那天晚上的事太過詭異了,她在宮里當(dāng)值這么多年,也聽過不少詭異的故事,可真正自己遇上還是頭一遭,她也不想自己嚇自己,可偏偏那晚上的情形好似著了魔一般的在她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即便害怕,看到鳳念蓉的面色紫鳶也不敢再多言,主仆二人一路上默默無語的朝著寒露殿而去,鳳念蓉本就因為媵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氣,再被紫鳶這樣一說,她心底氣惱畏懼皆有,整個人走的又急又快,再沒了平日里從容端莊的氣度。

    沒多時二人便到了寒露殿之前,鳳念蓉腳步一停,并未直接走到寒露殿里面去,而是停在和寒露殿一道花圃之隔的回廊轉(zhuǎn)角先朝寒露殿望了幾眼,這么一看,當(dāng)先便看到一個青衣的侍婢守在寒露殿正門之外,鳳念蓉眉頭一皺,那侍婢著的青色衣裙,并非宮中宮服,如此便當(dāng)真是從宮外接來了某位客人,再看那侍婢是個十七八的,那想必侍候的也是個十七八的小姐,如此一來,今日果真是為她安排媵侍的!鳳念蓉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又朝那侍婢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侍婢面生的她從未見過……

    鳳念蓉在宮中素有好評,不論是鳳欽還是各宮的嬪妾都喜歡她守禮端容的氣度,而宮外的小姐們更是將她當(dāng)做巴陵貴女的榜樣,因是如此,但凡是能入宮的貴女都喜歡與她結(jié)交,一來二去巴陵貴族圈的小姐鳳念蓉幾乎都見過,見過這些小姐,那她們身邊侍候的人也必定不會面生,可眼前這個,卻是個極其面生的,鳳念蓉心底當(dāng)即有了猜想。

    媵侍要么從宗室要么從貴族之中選,這個侍婢如此面生,只怕早前從未入宮過,既然從未入宮,想來身份并不高,鳳念蓉心底暗暗松了口氣,要對付一個連宮門都沒進(jìn)過的沒什么身份的貴女那可就太簡單了,她心底一定,面色也好了許多。

    紫鳶也朝寒露殿門口多看了兩眼,她只看到了來來回回不知在安排什么的下人,可沒注意到那侍婢是不是面生,自然,也沒有鳳念蓉想得多,她們站在一處轉(zhuǎn)角,轉(zhuǎn)角另一邊又是一條回廊,紫鳶往那回廊之上看了一眼,面色忽的一白,“公主,咱們那天晚上路過的那處回廊好像離這里不太遠(yuǎn),好像,好像就在那邊啊……”

    好好的,紫鳶竟然又提起了那夜之事,鳳念蓉哪怕掌心已出了汗,可面上卻還要保持著從容樣子,她僵著面皮朝紫鳶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搖頭,“不是的,不要瞎說,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