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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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曄冷哼一聲,“還能因為什么,聽說是從長信宮出來就病倒的。” 鳳欽昨夜病倒,就算想瞞著,可鳳曄本就在宮中,宮中的風吹草動不可能瞞得過去,朝夕剛來便聽王慶含糊的帶了一句長信宮,可具體是因為什么王慶卻是不敢亂說的,這會兒見姐弟二人都看過來,王慶一陣苦笑,“公主,公子,不是奴不說,實在是奴也不知道昨日王上怎么和美人說著的,剛進去正殿沒一會兒便怒氣沖沖的出來了,后來回來的路上,王上……”王慶左右看了看,靠近二人一步拿手甕著道,“王上說了段大將軍入宮的事。” 至此王慶便后退一步低眉順眼的不敢多言,朝夕便轉頭看向鳳曄,鳳曄揮揮手往旁里走了一步,朝夕走過去,鳳曄便道,“昨天下午段大將軍入宮了。” 朝夕眉頭微挑,鳳曄左右看了看,近前只有王慶,鳳曄也不在意被王慶聽到,反正他說的這些王慶也是知道的,且他更知道王慶會做人,該和鳳欽說的他會說,不該說或者不是必須要說的他一個字都不多說,鳳曄把目光從王慶身上收回來繼續(xù)道,“昨天中午段祺送折子入宮請見王后,父王批準了,下午的時候段祺就去了昭仁宮,下午去了昭仁宮,晚上王后便叫了段美人過去,父王不知怎么得了信,晚上也去了長信宮,聽說去了長信宮沒一會兒父王便大怒出來了,依我看,必定是段祺有什么事吩咐給了段美人,然后段美人和父王說了惹得父王大怒,這一段時間朝內朝外不過就那幾件事,必定是和段氏換防有關。” 朝夕聽著,一邊點了點頭,“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宮里面最忌諱在鳳欽身邊安插眼線,而鳳曄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的如此清楚,自然不可小覷,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慶,卻見王慶低眉順眼站在一旁,仿佛沒聽到鳳曄所言,恰在這時,屏風之后走出兩道身影,卻是孫岑和兩個太醫(yī)院的御醫(yī)一起出來了。 鳳欽病倒,身邊自然要有人照看,段凌煙本是第一人選,可昨日鳳欽是因為段凌煙才生氣病倒的,那今日來照顧鳳欽的自然就是孫岑了,朝夕來的時候聽聞里面正在問診便不曾讓王慶進去通報,孫岑這會兒出來看到朝夕和鳳曄都在不由的有些訝色,交代了御醫(yī)兩句,孫岑忙道,“公主殿下和十三公子來的真早,王上這會兒醒著的,兩位進來吧。” 朝夕和鳳曄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跟著孫岑朝內室里面去。 “王上,您看,搖光公主這么早便入宮來請安了,十三公子也來了。” 孫岑進的殿門,語聲中帶著兩分歡喜,床榻之上的鳳欽朝這邊看過來,眼底生出兩分暖意來,朝夕和鳳曄一一上前見禮,鳳欽借著孫岑的手坐起身靠在大迎枕之上輕咳了兩聲,“你們倒是來的早,朝夕可用過早膳了?” 朝夕忙點頭,“用過了,入宮的時候不知父王病倒,到了宮門口方才聽聞,父王可要保重圣體,莫要為了國事cao勞的壞了身子。” 鳳欽哪里是為了國事cao勞的壞了身子,不過是怒急攻心引的此前的舊疾復發(fā)了,他心中有苦難言,只得不停嘆氣,又看著鳳曄道,“你身上還沒好,早些回去歇著。” 鳳曄這時候才不聽鳳欽的話,輕哼一聲邁著小短腿到了床邊去,趴在窗沿之上,眼巴巴的看著鳳欽,“曄兒生病的時候父王日日來看曄兒,現(xiàn)在父王生病了,怎不準曄兒來看您?父王一個人必定十分孤單,曄兒給父王讀書聽可好?” 鳳欽心中軟成一片,一旁孫岑看著鳳曄如此也滿眸欣慰。 “哎,你身上的傷太醫(yī)如何說的?” 鳳曄抿著唇不說話,似乎怕鳳欽將他趕走,一旁孫岑笑了笑,“剛才出去的時候妾已問過太醫(yī)院院正了,院正說十三公子身上的傷開始愈合,只要動作輕緩些便可,并非一定要躺著不能走動,只要身上莫要見水莫要出汗便好了,您便全了十三公子的這份心意,讓他陪陪您,有十三公子陪您說話,您也不至于悶得慌不是?” 鳳欽十分滿意的點頭,孫岑做事,永遠都這般得體舒心。 這么一想,鳳欽便想到了昨夜讓他生氣的段凌煙來,心頭一堵,他剛剛好起來的情緒又郁結幾分,他待段凌煙不薄,這么多年來甚至對她有了比別人更多的情誼,可他還是忘記了她到底姓段,她身上流著段氏的血,自然要為著段氏著想。 鳳欽閉了閉眸子,將心頭的隱恨緩緩的壓了下去,而后才又點頭,“好,那就讓小十三留下。”話音剛落,外面王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王上,十公主和六公子來了。” 鳳垣和鳳念蓉一起過來,鳳欽半點不意外,他二人身上也流著段氏的血,眉宇之間閃過煩躁,鳳欽斂眸掩下情緒,還是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話音落定,外面一前一后進來兩個人,走在前的是鳳垣,走在后的是鳳念蓉,二人一前一后進來行禮,鳳垣又滿是擔憂的道,“兒臣聽聞父王病倒憂心非常,好端端的父王這是因何而病?太醫(yī)是怎么說的?父王可有大礙?” 鳳欽抬手揉了揉眉心,怎么病的,還不是因為你那個混賬舅舅?! 鳳垣眼底的擔憂十分明顯,問完卻見鳳欽低著眸并未立刻回答,而屋子里安靜的落針可聞,他心底頓時一顫,因為日前鳳欽對段氏的惱怒,這些日子他大門不出專心向學,想著自己乖一些或許就能讓鳳欽對他再度青眼有加,可這會兒他卻覺得事情似乎在向相反的方向發(fā)展,心中微顫,一轉頭卻見鳳念蓉有些警示的看了他一眼。 “孤因何而病,你去你舅舅就知道。” 鳳欽終于開口,可這話一落,聽的鳳垣耳邊一陣轟鳴。 問舅舅就知道……果然,又是舅舅氣的父王病倒了……他這些日子一心向學,從來沒有逾越之舉,為何舅舅做的錯事總要算在他頭上? 鳳垣滿心憤懣無奈,更不知道作何反應,段祺是段氏的族長,他的母親是段氏的嫡女,他身上流著一半段氏的血,鳳欽對他的遷怒他無可辯駁。 鳳垣面色一白還來不及說話,鳳欽又揮手道,“行了,孤現(xiàn)在難受的緊,你下去吧。” 這幅樣子,倒像是他站在這里十分礙眼…… 鳳垣只覺得口中吃了黃連一般的苦澀難當,面上更是一片青紅交加,然而鳳欽的命令已下,他怎敢違抗圣意,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告退之禮,他滿面苦楚的走了出去。 ------題外話------ 一更來啦~謝謝投月票滴你們~嘿嘿開心~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wǎng)首發(fā),請勿轉載! 第247章 晉蜀聯(lián)姻 鳳欽對鳳垣漠然,對鳳念蓉到底還存著愛惜之心,鳳念蓉是公主,將來是要出嫁的,段氏即便要利用,只怕也想不起起來她這個公主,然而鳳垣走了,鳳念蓉身上的不自在也明顯起來,鳳念蓉顯然不像鳳垣那般什么都沒打聽便來問安了,她知道鳳欽因何而病,于是請了安便乖覺的道,“父王近來太過勞心傷神,這是蓉兒新調制的安神香,里面所用都是凝神順氣的藥材,父王若不嫌棄,可讓王公公點燃試試。” 鳳念蓉修習醫(yī)術,雖然不像太醫(yī)院的大夫那般開方問診,可她利用醫(yī)理時常做些香丸點心之類獻給鳳欽,又風雅又得了鳳欽心意,此時聽她這樣說,鳳欽果然舒口氣笑著讓王慶收了,“知道你最用心了,這些日子在看些什么書?” 鳳念蓉端容萬方,“還是在看醫(yī)書,蓉兒愚鈍,不敢大意輕慢,唯有細細研讀才好。” 鳳欽十分滿意,“好,你肯用心,將來必有大成。” 孫岑看著也點頭,“十公主這般的才情品貌常人難及,又肯鉆研醫(yī)道,將來也不知哪個有福氣的能將十公主娶回去,這幾日妾準備搖光公主的婚事,一時便想起了咱們公主的其他公主,眼看著都到了年紀,等王上病好了可要好好挑夫婿。” 鳳念蓉之前本還有個鳳念依,可鳳念依在宮中存在感太低,此刻人又不在,孫岑便提也未提她,鳳欽聞言也是一笑,“正是這個理,幾個都是孤的掌上明珠,必定要最好的夫婿才能相配,阿岑,你也給孤留心著,特別是給蓉兒留心好。” 鳳欽對鳳念蓉的寵愛僅次于對鳳曄的寵愛,孫岑自然笑著應了。 鳳曄見這場面也跟著笑道,“十jiejie這樣天仙一樣的人物不知道哪樣的人才能做她的夫婿呢,放眼整個蜀國只怕都難找到一個吧,咦,不過咱們宮中可是有一位遠道而來求親的人呢,那位也是大殷的年少俊杰,父王您說是不是?” 鳳欽微愣,差點都要忘記王宮之中還住著一位客人,這么多日了,忙著春日宴生出的波瀾,他幾乎沒再見過姬無垢,對啊,姬無垢人去哪了,他是來求親的,晉國是五大侯國之一,這姬無垢也是要做世子的,他可是未來的晉王,若是她的女兒們都嫁去了五大侯國做王后,那以后的蜀國豈不是那邊都不敢動?不管別的地方打的再兇,蜀國偏安一隅坐山觀虎斗且非是萬全之策?!鳳欽眼底一亮看向孫岑,“晉國三公子這幾日在做什么?” 孫岑聞言微愣,姬無垢從前在蜀國為質的,雖然身份大變,可他的地位和商玦卻是沒法比的,而他來了蜀王宮之后一直默不作聲的,除了內府按照規(guī)矩每日照應之外,她還真不知道這位三公子到底在做什么,而他來此是為了求親,可那之后也不見他還有別的什么動作,難道是過來看到了商玦之后已經(jīng)放棄了求親的打算!? 見孫岑面露難色,鳳欽便知道她也不清楚姬無垢的動靜,也是,姬無垢是男客,按道理得是公子或者他這個蜀王招待的,眉頭微皺,鳳欽忽然吩咐王慶,“你,去告訴六公子,讓他去尋晉國三公子,這幾日你好生招待三公子。” 鳳曄提起姬無垢的時候鳳念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再聽鳳欽這話,便知道他是真的動了和晉國聯(lián)姻的心思,鳳念蓉心頭微跳幾下,雙手在袖中緊攥了起來。 鳳曄“嘻嘻”一笑,“看來蜀國很快要有第二樁喜事啦!” 雖有這份心意,可事情還未定下,而鳳念蓉還在這里,自然不能說的太破,鳳欽看著鳳曄無奈笑笑,并沒有接著他的話說下去,目光一轉看向朝夕,“燕世子今日怎未隨你一同入宮?他來了巴陵多日,為的便是你二人大婚,眼下婚期已定他可曾表露過回燕國之意?” 朝夕搖了搖頭,“世子這幾日都在儀館,也暫時未說回燕國的話。” 鳳欽點點頭,“也罷,反正他留在蜀國一天便是蜀國的貴客,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要好生招待,燕國畢竟路遠,若他有歸國之意你也莫要強留,他離開燕國太久,總也要顧著燕國。” 朝夕面上不顯,心底卻有些哭笑不得,強留?她會強留他? 朝夕斂眸,低低應了鳳欽的話,又說了幾句,便見鳳欽精神有些懨懨的,到底還在病中,眾人不好叨擾的太多,沒多時便紛紛告退出來,鳳曄本是要留在崇政殿的,見朝夕要走非要跟著出來送朝夕,待出了殿門左右無人之時,鳳曄才一把拉住了朝夕。 朝夕看著拽著自己袖擺的小手疑問,“怎么了?” 鳳曄左右看了看,目光特意在鳳念蓉離開的方向頓了一頓,“你可不能讓鳳念蓉嫁給姬無垢了,鳳念蓉心中向著段氏的,她必定也支持六公子……” 朝夕眨了眨眼,“這婚事必定是父王做主,你和我說做什么?剛才不是你主動提起來父王才想到讓十公主和晉國聯(lián)姻的嗎?” 鳳曄輕哼一聲,“我不說父王也想的起來,我不過是想看看十公主有沒有起這份心,可她竟然一點也不推脫,看樣子她也這般謀算過,我說了不算,你別忘記姬無垢是來求親于你的,你去和他說讓他不要娶鳳念蓉不就好了?” 朝夕蹙眉,“我去和他說?” 鳳曄狂點頭,“對啊,你去說!如果他主動拒絕最好,如果他不拒絕就麻煩了,所以你去說……” 朝夕只想扶額,搖了搖頭擺脫了鳳曄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這件事我不會插手,你更無需介意到這個地步。” 且不說是姬無垢,便是一個陌生人要求娶鳳念蓉她也不會插手。 鳳曄一張小臉皺在了一起,十分苦惱的樣子,朝夕看著鳳曄,“你不想讓六公子繼承世子之位?” 鳳曄眼底微光忽閃一下,而后直視著朝夕的眸子,“對!” 他回答的這般肯定,倒是一點也不隱瞞,見朝夕眼底晃過一陣深思,鳳曄又接著道,“若是他繼承世子,段錦衣便永遠在王后之位上,若是那般,這一次我沒有死在大火里面,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我怎么躲得過?” 朝夕抿著唇,“你已經(jīng)肯定了?” 鳳曄牙關緊咬,“段錦衣……別的我不肯定,可是這一件,必定和她有關系!這宮里宮外,我的存在只妨礙了她和六公子,一定是她!” 朝夕眸色微暗,“這件事有別的解決法子,姬無垢的婚事,且看他自己。” 鳳曄欲言又止,朝夕抬手撫了撫他肩頭錦衣的皺褶道,“段大將軍再度惹怒了父王,段氏已經(jīng)岌岌可危,而段祺并不自知,所以你無需擔心。” 微微一頓,朝夕又道,“眼下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保全自己。” 鳳曄抿著唇,看著朝夕篤定的眸子半晌才點了點頭。 朝夕不再多言,示意他快進殿中去,而后轉身便朝宮門口走去,一邊走朝夕又想起了鳳曄的話,讓她阻止姬無垢的婚事她的確做不到,不過姬無垢這些日子在做什么? 鳳欽不知道,孫岑也不知道,他難道會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住處數(shù)日子? 搖了搖頭,朝夕知道這不可能。 在她心中,姬無垢可從來不是會把時間用在無意義事情上的人。 一路心思沉沉的出了宮,剛走到等著的馬車之前朝夕便見墨鴉一臉沉凝的等在馬車邊上,今日送她入宮的是墨鴉,若是尋常,墨鴉該平常的見禮然后掀開車簾請她上馬車,可是這會兒,他卻只是沉著臉站在馬車邊上,看到她來了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垂著的馬車車簾,朝夕心頭一凜,幾乎立刻就知道馬車里面有人。 而能讓墨鴉露出這般表情的人,只會是讓他很為難的人。 而墨鴉不會讓陌生人上她的馬車。 朝夕心底無奈苦笑,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題外話------ 二更接踵而至~你們覺得鳳念蓉嫁給誰好?嘿嘿待會兒還有更新喲!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wǎng)首發(fā),請勿轉載! 第248章 墨閣叛徒 墨鴉出自墨閣,是未來的墨鳳,能對他下令的人只有朝夕和現(xiàn)如今的墨鳳,可若說誰能讓他為難,那這個曾經(jīng)做過墨鳳的晉國三公子便是朝夕想到的第一人選。; 旁人連靠近馬車都不能,可墨鴉認得這位前任墨鳳大人,不僅認得,從前墨鴉還聽命于他,因著這份舊交,此時此刻姬無垢坐在朝夕的馬車里。 朝夕和姬無垢相對而坐,他仍然一身迫人的潦黑之色,整個人充斥著生人勿近的冰冷,黑暗,冷漠,這樣的人,仿佛生來就該生在見不得光的地底,然而他卻又有一雙淡色到幾近透明的眸子,那眸子似落滿了皓月清輝的寒川,是那冰冷幽暗地底唯一的一處光亮,這鮮明的對比,讓人看到姬無垢的時候除卻畏怕,又多了一絲莫名的憐惜。 一個生來就該在黑暗之中的人,卻有這樣一雙澄澈不沾塵埃的眼。 或許真是連老天爺都在憐惜他命途坎坷。 馬車靜靜的停著,墨鴉如同影子一般侍立在外面,馬車之內,朝夕自從進馬車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未說,若說她也曾被他這雙眸子騙過,可自從他出走墨閣之后,那唯一一點舊交也沒了,而她更清楚的知道,姬無垢能坐在她面前,必定有他的目的。 “看來上一次我和你說的話你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姬無垢的母親大抵出自蠻族,所以他才有了這淡色的眸子,若他眸子里流淌的是銀河繁星一定美幻至極,可偏偏,他的眼里常年沁滿了冰凌,眸色雖美,卻在人剛看進去的時候便將人凍住,沒有人可以探究到他的內心,淡漠疏離到了極致。 朝夕下頜微抬,雙眸微瞇,“晉、國、三、公、子……” 一個字一個字的,朝夕緩緩的念了一遍,她繼續(xù)看著姬無垢,“晉國三公子憑什么以為我會將你的話聽進去呢?難道……憑你是墨閣的叛徒?” “叛徒”二字若針一般刺的姬無垢眉頭緊皺,看著朝夕全副武裝的精致面孔,他亦無法窺探絲毫她的真實情緒,他不知道她如何作想,可光是這話,便已經(jīng)是大大的不善。 姬無垢落在身側的手微攥,“那件事,我已經(jīng)與你解釋過,我是為了……” 朝夕轉過頭不聽他的話,“墨閣有墨閣自己的規(guī)矩,你已經(jīng)不是墨閣之人,亦無需同我解釋,如今你是晉國三公子,你只需知道你沒有資格置喙我的事。” 姬無垢唇角緊抿,半晌才嘆了口氣,“我的用心你難道不知?我是為了你……否則我何必來巴陵?我知道你一定讓白鸞去查了,那你現(xiàn)在一定有消息了,你是不信?還是打算將這消息置之不理呢?在我心中,你不是這樣不顧大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