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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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狐疑的看商玦一眼,不情不愿的被拉著手上了馬車。 ------題外話------ 齊國那邊以后也會寫喲~宋解語什么的~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wǎng)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230章 當街再遇 馬車里,朝夕和商玦像來時那般相對而坐。 “夕夕,燕國并非你想的那般簡單,燕國的氏族如同巴陵的氏族一般,燕國的內(nèi)宮如同蜀國的內(nèi)宮一般,你必要問,那為何燕國能有如今之勢……” “那自然,是因為燕國有我這個世子而蜀國沒有。” 商玦一本正經(jīng)的,娓娓道來的這樣說道,朝夕看著他,只覺得他臉比天大! 朝夕忍功一流,隱而不發(fā),商玦自己卻露出薄笑來,“若是當初,蜀王只有莊姬王后一個王后,膝下只有你們兄妹,又怎么會有之后的那樣多事?” 朝夕一臉冷色,聽到這話的時候卻眉眼皆柔,瞇了瞇眸,忍不住去想若是當初蜀王真的如商玦說的這般沒有繼續(xù)充實后宮會如何,若是那樣,母后是不是就不會死?她們是不是會不被逐出巴陵,那樣,之后的所有人都不會出現(xiàn),朝暮會繼承世子之位,她做個承歡膝下的公主,如今父王母后俱在,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不,這是尋常人家的過法,便是尋常人家,這樣的也極少。” 即便想象的再美好,朝夕還是果斷的搖頭否定了商玦的問題,商玦聞言輕嘖一聲,“多少人想以內(nèi)宮平衡外朝,可若是你足夠強大,你的內(nèi)宮自然可以干干凈凈。” 商玦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完,俾睨的意味便更為明顯。 朝夕盯著他看了片刻忽而一聲哂笑,“好啊,你若愿意這樣自然也好。” 朝夕一副并不在意商玦內(nèi)宮有幾個人的樣子,商玦看著她一瞬終于松口承認,“也罷,這樣做的確要損失許多,可是為了你,我愿意這樣做。” 他說著話傾身過來,“你竟沒有半分動容?” 他一下子距離她極近,朝夕抬手抵在他胸前,不讓他再繼續(xù)靠近,她看著他的眼睛,那深若淵海的眸子竟然又澄澈坦然,一個人,連自己的眼睛神色都控制的這樣好,真是可怕,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剛才不動容,這會兒倒也有幾分了。” 商玦點到即止,又坐回自己位子上靠著車壁,“王上昨日派藺辭出了巴陵。” 朝夕一愣,他這個話題是不是轉(zhuǎn)的太快了?隨即挑眉,“派藺辭出了巴陵?” 商玦點頭,眉眼之間拂過兩分凝色,“藺辭……你是知道的,他是神機營大統(tǒng)領(lǐng),可他手中其實還握著御林軍的大權(quán),如今宮中兩個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都是和他一起從神機營出來的人,好端端的,王上絕不可能派他離開宮廷并且還出了巴陵。” 朝夕蹙眉,這的確十分可疑,隨即她一挑眉,“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何不剛才在進宮的路上告訴她,商玦聽著她這薄責(zé)的話彎了彎唇,一點也不因為她這輕微的責(zé)備不滿,“是在宮里才知道的,否則怎會不讓你知道?” 在宮里?朝夕眉頭又是一皺,“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商玦眸光微轉(zhuǎn),這邊朝夕卻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問的太過細節(jié)了,他一定是在宮中有人的,可是有哪些人是什么人不是她該知道的,這話一落,她又改了口,“藺辭出去必定是有要事要做,這個我稍后會去叫人查的……” “藺辭是去接人的。”商玦干脆的說出來,“藺辭被派出去接人,若是我猜得不錯,接的人當是那位一門三帝師的張家老先生。” 朝夕眼皮一跳,幾分訝色掩飾不住的流露而出。 一門三帝師的張家如今只剩下這位老先生一人,其父親其祖父都是帝師,到了他這里,身邊只有一位發(fā)妻,發(fā)妻早年無子,中年得了一女便去世,這位老先生之后再未娶妻,于是這位老先生的膝下便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這讓那些看著會不會出個一門四帝師的人失望不已,這些家事先不提,這位張老先生教過的人卻委實不簡單,帝師,便一定是教過當今帝君的,不僅教過當今帝君,喜歡游歷天下的老先生還教過諸多諸侯王,蜀王,晉王,以及齊國的齊王都是他座下弟子,其中老先生因為喜歡南方的山水,在蜀國待的時間頗長,相較之下倒是和蜀王情誼深厚,然而老先生離開蜀國已有十三年了。 半晌,朝夕才開口,“那位老先生回來了?” 商玦看著朝夕,點頭,“十之**就是他了,也只有他來了,蜀王才會派藺辭去接。” 朝夕看商玦一眼,他來的時候蜀王不也是派了藺辭去接的嗎? 點著頭,朝夕有些恍然的道,“聽聞老先生喜歡游歷講學(xué),怕是講到了蜀國了……” 商玦蹙眉,又搖頭,顯然和朝夕想的不一樣,“應(yīng)該是蜀王去信請他來的,段氏奏請換防,馬上到了四月蜀國四方兵馬又要回來巴陵述職,只怕是他請老先生回來問政的。” 朝夕動了動唇,卻未說出話來,若是鳳欽去請的…… “藺辭去接,只怕三兩日就要到巴陵,三兩日之后,各路將軍都該陸陸續(xù)續(xù)到巴陵了,看來這一次蜀王想要在兵路上變一變。”商玦十分篤定的給了結(jié)論。 朝夕若有所思的點頭,而后便抿著唇不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玦便繼續(xù)問道,“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入手?” 朝夕出著神,卻是一下子明白商玦問的是什么,抬眸道,“交給朱氏再好不過。”微微一頓,又補了一句,“朱勤若是知道你不要媵妾去燕國只怕失望又憤怒,這件事正好讓他發(fā)揮一下。”頓了頓,見商玦有些擔(dān)憂,她又道,“我會安排好的。” 商玦頷首,又道,“你要在巴陵啟用墨閣的人了?” 朝夕手中最大的籌碼便是墨閣,她自然要用墨閣的人,她看了他一眼,默認了,商玦看了她片刻卻是疑惑道,“你四歲離開巴陵,之后八年都在淮陰侯府,十二歲離開淮陰到了趙國,這墨閣,是怎么交到你手上的呢?” 朝夕如今的年紀,那墨閣自然不是她一手建立的,何況墨閣在朝野之外早就有聲明,很顯然,墨閣是后來的閣主交到她手上的,商玦看著朝夕,很想知道。 朝夕被問的眉頭微皺,冷冰冰道,“竟然還有你知道的事。” 商玦苦笑一下,“還有許多事我都不知道,等你來告訴我……” 朝夕轉(zhuǎn)頭輕哼了一聲,“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倒覺的不知道極好,若是都被你知道了該多么無趣,你說是不是?或者,你可以去查……” 商玦無奈的搖搖頭,“也罷,這不重要。” 這是朝夕的秘密,他就沒想過她會直說,這反應(yīng)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這話說完,朝夕又低頭斂眸不知再想什么,商玦正想問是不是因為在想那位老先生的事他們的馬車卻忽然猛地一停,與此同時馬車劇烈的一震,坐在側(cè)坐上的兩人不約而同朝前沖去,商玦一把攬住朝夕腰身才堪堪將她穩(wěn)住,二人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之人,第一反應(yīng)便是掀開車簾朝外看發(fā)生了什么,車簾一掀開,馬車正對面一輛馬車和他們堪堪撞在了一起。 云柘身懷功夫勒馬及時還好,對面的馬車撞了馬兒也受驚了,那駕車的清瘦小廝被兩匹馬兒折騰的快從車門之前掉下來,好一通揮鞭扯韁之后那馬兒才漸漸安定下來,駕車的少年還在安撫著馬,對面馬車車廂的簾子一下子掀開,鉆出個青衣小童來。 那小童滿是無奈的看著駕車的少年,“少主,都說了讓奴來駕車,您怎么就這么……您看這下好了,撞車了吧……也不知撞了什么人……” 這竟然是主子駕車奴婢在里面坐著? 云柘挑了挑眉,那邊駕車的青年跳下馬車來走到了朝夕和商玦的馬車車廂之前,朝著車廂拜了一拜,又拜了一拜,再拜了一拜,三拜了之后才一邊抬頭一邊道,“真是對不住您了,我還不會駕車,手生的很剛才跑的太快了沒來得……” 朝夕面前的車簾掀了一小半,正好露出她的臉,這駕車的青年一邊說話一邊抬頭,待抬起頭來看到朝夕的相貌之后頓時一愣,隨即大喜上前! “姑娘……怎么是你啊……” ------題外話------ 三更更完啦~玦玦耐心那真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哇!各種求追文求訂閱~拜托大家啦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wǎng)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231章 君氏不羨 “姑娘……怎么是你啊……” 一件煙雨青的直綴素袍加身,青年眉眼之間清雅更甚,一雙眸子水亮亮的看著朝夕,眼底滿是掩不住的歡喜,朝夕看到這人之時便覺面熟,眼下距離的近了頓時恍然,此人不正是那鷗鷺琴館的少主?想到那幾頁極難得的琴譜,朝夕唇角彎了彎。 “沒想到在這里遇見公子。” 見朝夕認出了他,青年面上神情更為喜悅,他放下手來又是高興又是抱歉的道,“沒想到我竟然撞了姑娘的馬車,真是對不住了,說來兩次都讓姑娘看到我出丑,實在是失禮了,姑娘可有傷到?我的車技不好,今日里想試試自己駕車,沒想到……” 青年說著話,好看的臉上諸多情緒混雜,直看的朝夕有些想笑,而他情急的解釋著,生怕朝夕會因此生氣似的,朝夕笑著搖頭,“我沒事,沒什么的,只是這主街之上人來人往,你若是想試試可去別處人少的路上試,在這里有些危險。” 青年聽著朝夕淳淳之語唇角微彎,一副十分聽話受教的樣子點頭,“嗯嗯嗯嗯,這一下我知道了,我剛來巴陵沒幾日,還不熟悉這里,下次再不會亂來了……” 青年說著,笑意又一深道,“既然又遇見了姑娘,不如請姑娘去琴館里坐坐?” 鷗鷺琴館?朝夕眼底閃過訝色,傳聞之中這間琴館可是不接待外客的,她心底有些意外,卻見青年睜著一雙小鹿一般的眸子滿懷期待的看著她,朝夕瞧著這雙眸子心底微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清洌見底純澈無雜的眼睛?她沒立刻答話,青年便還想再勸,再勸的話還未出口,卻見朝夕一旁又閃出一道身影來,青年一愣,到口邊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夕夕,這位公子是你的故舊?” 商玦傾身而出,目光從窗口看向青年,與此同時,青年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對,商玦眸色微深,而青年眼底閃過深深的訝色,這邊廂朝夕答道,“此前我去買琴譜之時見過這位公子,他正是那家琴館的少主人。”說著又看著青年道,“說起來還要感謝公子當日所贈琴譜。” 青年的目光從商玦身上移開,趕忙擺手,“不不不,是我應(yīng)該多謝你才對,那一日遇見了朱氏,也是……也是撞了人家的馬車,若非是你,我必定……” 青年說著有幾分不好意思,兩次遇見都如此出糗,委實丟人的緊,說著又抬眼看一眼商玦,有些疑惑道,“這位公子是……” 朝夕還未答話,商玦已彎唇,“我是她的未婚夫君。” 朝夕蹙眉,外面的青年瞬時睜大了眸子,顯然一副驚訝至極的樣子,他看看朝夕,再看看商玦,看看商玦,再看看朝夕,看來看去半晌,有些失魂落魄的呆了呆。 “原來姑娘已經(jīng)許了人家啊……” 商玦眉頭微抬,若是沒有許人家呢? 這青年喃喃一語,一旁的云柘和這青年的青衣小童都聽了見,云柘有些訝然,那邊的青衣小童翻了個白眼又撇了撇嘴,馬車里朝夕眉頭又一皺,而外面的青年已經(jīng)回過神來,“那……那想必姑娘是不會去我的琴館了,那,那……” 他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個別的話來,馬車外青衣小童上前一步躬身道,“真是對不住二位了,我家少主子人有點那什么……”青衣小童意味深長的一頓,又道,“不敢耽誤二位,小人這就將馬車拉開,請二位先行。” 他們適才那一撞,便算是堵著了,這小童說完便上前將馬車拉去了一邊讓開了路,云柘坐上車前韁繩一收隨時都可以走,馬車里朝夕便看著青年道,“今日還有事,有緣再去公子的琴館,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那青年聽到朝夕這話面上頹然之氣一掃,立時拱手,“好好好,那……那就等著姑娘和……和公子,姑娘請吧……”青年退后一步,剛抬手一請之后又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上前一步,“姑娘,在下君不羨,還未請教姑娘名姓呢。” 朝夕眉頭微皺,她的名姓?若是說出她的名姓,那她的身份豈非也就暴露了? 朝夕皺眉,商玦也皺眉,這位君不羨生的一副好面容,可最叫人矚目的卻非他的皮相,而是他眉眼天靈之間的清澈靈氣,這樣一個人,偏生不甚通曉俗事,這就有些叫人無奈了,朝夕猶豫一瞬,君不羨愣了愣才反應(yīng)出不對來,而后惶然后退一步拱手又拜,“是我唐突了,姑娘不必告知,若是有緣我們定會再見,屆時我定會知道。” 商玦心底搖了搖頭,朝夕也頷首,“好,既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 雖然幫著朝夕拿到了一次琴譜,可此人對朝夕而言還是陌生人,再加上朝夕這位君不羨雖然沒有惡意,卻有些冒冒失失,便也不再多言,她話音剛落,云柘好似早就等不及了一般的落下一鞭,君不羨口中告別的話還來不及說,朝夕的馬車就已經(jīng)朝前奔去,君不羨又后退一步,一瞬之后就再也看不到朝夕的面容,他怔怔看著朝夕和商玦的馬車越走越遠,直到馬車淹沒在人潮之中沒了影兒君不羨還怔愣站著…… 小童嘆口氣上前來拉了拉君不羨,“少主子在想什么呢?那位姑娘您見過?” 君不羨呆呆點頭,“嗯,她去買過琴譜。” 小童“喔”了一聲,“然后主子送了琴譜?” 君不羨又呆呆點頭,“嗯……自然要送的。” 小童翻個白眼,“少主子壞了咱們琴館的規(guī)矩,哼,少主子還看著人家呢,人家早走的沒影了,不及如此,那位姑娘已經(jīng)許給別人了,您可不用想了!” 君不羨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這位姑娘的面相富貴逼天,不僅如此,可她的姻緣卻……我以為她必定還是獨身一人的,卻不想已經(jīng)許了人……而且許的還是那樣一個人。” 說著君不羨又低頭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 小童聞言十分直接的提醒道,“什么還是那樣一個人……剛才奴看了一眼,車里的那位公子可是比您有氣質(zhì)多了,瞧著非富即貴呢……” 君不羨聞言倒是不反駁,卻疑惑的抬眸繼續(xù)看著朝夕馬車消失的方向,“是啊,我知道那位公子一看便不簡單,可是……可是我竟然看不到他今生運脈……這實在太奇怪了……”說著他眉頭微蹙,“外祖何時到?我一定要和他說說這個人!” 小童歪頭想了想,“也就兩三日了吧。” 君不羨重重點頭,這才收回目光朝馬車而去,一邊走一邊擰著眉頭喃喃自語,“竟然看不到他今生的運勢,這是從未有過的,這個人是什么人……” 君不羨這一下不再想著自己駕車玩,而是直接掀簾入了馬車,外面小童聽著他的念叨搖了搖頭,檢查了一番馬車見沒有什么損壞方才又坐上馬車甩起馬鞭朝王宮的方向走,一邊走宜賓道,“少主子,前面就是王宮了,咱們把馬車停在何處啊?” 馬車里默了默才傳來君不羨的聲音,“先繞著王宮跑一圈,只是瞧瞧蜀國還有多少壽數(shù)而已……” 朝夕和商玦一路疾行,徑直回了公主府,到了府門之前馬車停穩(wěn)。 商玦跟著朝夕下了馬車,也不進府門,只問道,“今日便開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