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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34節

第234節

    如此說來,鳳念芷死前必定經歷了極大的痛楚。

    想到她面上的血口和那兩個血洞,饒是朝夕也覺心底一寒。

    尋常殺人也都是一劍致命,而那人如此對鳳念芷,卻是對鳳念芷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鳳念芷那樣的為人也不可能在宮內和誰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一點所有人都想了到,孫昭頓了頓又道,“夜雨太大,只怕過一會兒公主的尸體也沒法停在原地了,王上看是不是先斂了尸體?微臣適才已經檢查完了,公主的尸體可按照葬儀進行喪禮,微臣自然會按著別的繼續查下去,還有于美人也同樣?!?/br>
    人死之后自然是要先入土為安的好,于美人和鳳念芷都在同一夜遇害,這王宮之內便要多兩場喪禮,鳳欽一個字不愿多言,只看了王慶一眼,王慶當即會意的點頭去吩咐了,鳳欽嘆了口氣,“未央殿那邊還在問詢,公主之死的事怕是馬上又要傳開了,孤……孤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竟然鬧出了這么多事端,那邊你看著點,今日這事之后明日暫且修朝,你有稟告的直接來崇政……來長信宮找孤,孤真是……”

    說這話鳳欽一把按在了自己胸口,面色十分痛苦,段凌煙嚇了一跳,吩咐了小太監回來的王慶見狀也神色一緊,孫昭忙道,“快帶王上回去吧,這里有我?!?/br>
    鳳欽早前就暈倒過一次,今日能堅持這樣久還受了這樣大的打擊已經是出人意料了,段凌煙聞言也不多言,道了一句“一切就拜托廷尉大人了”便扶著鳳欽準備離開,走出幾步,段凌煙想起什么似得回頭看向朝夕和商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商玦唇角微抿,“夫人無需擔心,商玦稍后自會和夕夕一并回去邀月臺?!?/br>
    鳳欽似乎已痛的快暈過去,段凌煙聞言也未多說便帶著鳳欽往主道之上走去,來接鳳欽的王輦已經到了近前,段凌煙和鳳欽一同消失在了王輦之中,見他們一行離開,孫昭又轉身朝鳳念芷尸體的方向走去,走出兩步,轉身卻見商玦和朝夕還在。

    “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有什么疑惑?”

    朝夕轉身,隔著十幾步遠看著鳳念芷的尸體,“孫大人可有發現她周圍有何記號?”

    “記號?”孫昭挑眉,先是搖了搖頭,而后卻又不太確定的走到太古石之后去巡視了一圈,而后直起身子來看著朝夕這邊搖了搖頭,“公主所言的是什么記號?”

    朝夕略一思忖,“廷尉大人可聽說過淮陰侯世子之死?”

    忽然提起了淮陰,孫昭的眉頭頓時一皺,淮陰雖然是蜀國范疇之內,卻是王侯自治,哪怕是廷尉府也管不到淮陰去,雖然如此,淮陰侯世子之死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消息自然也傳來了巴陵,因此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那件案子最為關鍵的便是密室殺人和殺人手法兩點,當然,雖然淮陰侯府將那神秘記號的事封鎖了消息,可這一點孫昭也是知道的。

    密室殺人先不說,殺死淮陰侯世子的人手法也極其殘忍,且傳聞之中那人用的也是一柄利劍,無論是王侯還是貴族都是權力傾軋之地,兇殺之事也偶有出現,然而天下名劍都是寶器,極少有人會用來做這等殺人越貨之事,殺淮陰侯世子的劍和殺鳳念芷的劍總不至于是同一把,心頭一凜,孫昭忽然定睛看向了朝夕,當初淮陰侯府發生兇案的時候朝夕便在侯府之中,那時候曾有消息傳殺人的乃是蜀國長公子朝暮,因為這樣,這消息還在巴陵鬧出了一陣動蕩,而如今,朝夕回宮,宮中又發生了如此血腥的慘案……

    這念頭忽然冒出,孫昭此人既然年紀輕輕便能能成為廷尉,自然因為不凡的心性和手段,探案做事也從來講的是動機和證據,靠著無端的猜測并不是他的風格,然而眼下他卻不可自已的將朝夕和兩樁兇案聯系在了一起,殺人的不會是朝夕,那是不是朝暮呢?

    “搖光公主想查出殺害十一公主的兇手?”

    孫昭看著朝夕問了一句,朝夕抿唇,卻只道,“查出兇手是廷尉大人做的事,而我只不過想尋出蛛絲馬跡找到我哥哥,廷尉大人還要探案,朝夕就先告辭了,稍后若有能幫到廷尉大人的地方,大人只管開口便是,告辭?!?/br>
    朝夕不打算在此多留,這邊廂商玦自然帶著她離開,外面風大雨大,又是這等兇案現場,商玦并不愿意朝夕在此處多留,二人走上主道,扶瀾拉著洛玉鏘站在路邊等著他們,洛玉鏘面色煞白,不嫌棄的拉著扶瀾的手,扶瀾一手撐傘一手拉著他,見他們過來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這等慘狀,也只有淮陰侯世子的死狀能比了,兇手路數倒是一樣?!?/br>
    話音落定,又喊了一聲白月,白月正在湖水邊玩耍,聞聲上的主道之時身上的血跡已經全沒了,扶瀾看著十分滿意,對著邀月臺的方向指了指,白月一個猛子竄了過去。

    此處距離邀月臺已經極近,四人不約而同的往邀月臺的方向去,一邊走扶瀾接著道,“只是為什么兇手要毀了鳳念芷的臉呢?這樣看來倒像是嫉妒鳳念芷的貌美,可聽著孫昭那話,兇手卻像個男人,毀了臉,又剜去雙眼,真像是報復,可一個公主,又有什么仇怨深到了會有人這樣對她?鳳曄是公子,有人要害他或許還情有可原,可這十一公主……”

    蜀國王室未有世子,此前呼聲最高的鳳垣要被朝臣請立成為世子,卻是被鳳欽拒絕,而鳳欽又是最為寵愛鳳曄的,鳳曄沒有一個地位高貴的母親,可是鳳欽寵愛讓他也有了成為世子的可能,或許為了世子之位會有人對鳳曄下手,可鳳念芷呢?

    鳳念芷雖然是公主,有個身份尊貴的夫人母親,可在宮中卻是還沒有鳳念蓉打眼,小女兒家家的,不牽扯婚事不牽扯權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她好端端的卻死了。

    “我只覺得今日不太平,倒是沒想到會如此,這春日宴可算是毀了?!狈鰹懽允贾两K都以一個局外人的目光看待這些事情,說到這里他打了個哈欠看向朝夕,“小鹿,你也不必太過介懷,蜀國王室太亂,如此清一清那些旁枝末節倒也是一件好事。”

    人命關天,扶瀾的語氣也多了許多看透世事的漠然,朝夕聞言正要問一句什么,扶瀾卻忽然拉著洛玉鏘往前快步而走,一邊故意嚇他的說道,“快走快走,你有沒有覺得背脊涼涼的啊,那個人死了變成女鬼,你知道女鬼最喜歡抓小孩子了嗎?”

    洛玉鏘被拉著的一路小跑著朝邀月臺而去,聞言翻了個白眼,“幼稚!”

    “沉船,鳳曄,于美人,鳳念芷,你怎么看?”

    商玦語聲溫潤,在這大雨滂沱的雨夜之中格外的入心。

    朝夕略一沉吟,“還是先回去再說吧?!?/br>
    雨太大了,而邀月臺近在眼前,商玦聞言攬住朝夕肩膀,腳下步伐也快了許多,扶瀾和洛玉鏘大抵早早跑回了邀月臺,得知他們要回來,云柘和子蕁老早就在邀月臺門口等著,子蕁看到朝夕輕呼一聲,“公主怎么也是走回來的?怎不坐御轎!”

    朝夕的衣裙早先就沾了水汽,這會兒下面的裙擺無可避免的被打濕,子蕁不知道鳳念芷的死,只一個勁的心疼朝夕,朝夕對她搖了搖頭,徑直入了正院,子蕁在后面一邊走一邊道,“扶瀾公子和小少爺已經去洗漱了,奴將他們安排在了東廂房?!?/br>
    子蕁到底跟了朝夕許久,這些事交給她自然放心,說這話子蕁微微一頓瞟了商玦一眼看著朝夕,“公主殿下,西邊的廂房奴去看了下底下人還未收拾妥當呢,臨水難免有些潮濕,今日又下了雨,所以奴想著世子殿下今今夜不如就隨您……嗯?”

    越說語聲越低,卻是含著一股促狹,西廂房自然是能住人的,商玦也不是挑剔的人,可是商玦和朝夕早前在淮陰便是同住,今夜怎么還要分房睡呢?

    朝夕聽著子蕁的話面色不改,腳下也不停,徑直入內室將天荒琴放下才轉過身來,子蕁低著頭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實則抱著自己小心思,而一邊的商玦面上掛著坦然薄笑,一副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住的樣子,看了看這二人,朝夕朝浴房而去,“我去沐浴?!?/br>
    子蕁一愣,而后大喜,抬起頭來沖商玦咧嘴一笑跟著朝夕走了進去,商玦薄笑變深,打量了這屋子一瞬轉身走到了門口,剛走到門口云柘便上得前來道,“殿下,十一公主是自己翻窗戶跑出來的,瀾汀殿的下人不曾發現她出去,此前楊夫人的確去看了十一公主,大抵十一公主是在楊夫人走了之后才出來的,十一公主此前情緒有些不對?!?/br>
    商玦挑眉,“情緒有些不對?”

    云柘點點頭,“似是因楊夫人不許其出門從而發了火,而后她又說自己不適,因此才有下人來請楊夫人回去,楊夫人去了瀾汀殿之后母女二人一直在內殿說話,不知說了什么,可外面的人似聽到了十一公主的吵鬧聲,母女二人很有可能吵過架?!?/br>
    商玦蹙眉,“晚上楊蓮心可有為其請過御醫?”

    云柘再點頭,“請過,不過是午間的事,為十一公主看手上的傷。”

    “為何晚間不再請御醫過去探看?”

    云柘搖搖頭,“這點也委實奇怪,可的確不曾傳召御醫,沒多久楊蓮心就又去了嘉宸殿,按理來說,這么晚了鳳念芷更不會自己出來,可她卻翻窗戶偷跑了出來?!?/br>
    商玦狹眸,“她一定有想做的事或者想見的人,因為得到了什么契機才想一定要自己出來,而她從午時到晚上一直都在瀾汀殿不曾出來,想必也是不知道外面何種情形的,既然如此,她情緒忽然異常也委實奇怪,未央殿那邊呢?”

    云柘蹙眉,“未央殿那邊只怕要問到天亮,氏族們開始大都不肯配合,到了現在多半倒是愿意說話了,不過人太多了,孫昭又不肯徇私賣人情,過程肯定會十分漫長,藺辭還在搜查宮禁,那看守經堂的小太監還未被找到……”

    所有的兇案都還沒個結果,只知道了鳳念芷是自己跑出來的,商玦微微頷首,“今夜想必是問不出什么來了,讓孫昭和藺辭去忙吧,你不必時時盯著,今夜你早點歇下?!?/br>
    云柘恭聲應是,今夜整個蜀王宮能睡著的只怕沒幾個人,而這些睡不著的人之中卻是不包括他們的,商玦轉身入內,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朝夕從浴房出來,她白日已泡了許久,這會兒只清洗一番去去寒氣,自然十分快。

    子蕁看到商玦走進來忙道,“世子殿下,您也可以沐浴了?!?/br>
    朝夕沒看他,好像就沒他這個人似的,商玦從善如流去沐浴,便見里面一應衣物準備了個妥當,商玦覺得滿意,待沐浴出來便看到內室之中只有朝夕一個人,朝夕站在窗前,天荒琴就放她身前的桌案之上,看到天荒琴,商玦忽然想到于美人的“瘋話”。

    “這王宮之中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算盤,今日便是如此,未央湖沉船,經堂之中失火,于美人之死,鳳念芷之死,自然不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br>
    朝夕抬手拂過琴弦,發出一陣清泉一般悅耳的響,外面風疏雨驟,只這屋子里暖和且安寧,“大抵想趁著今日造成亂局,卻不知旁人也這么想,于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而來,春日宴便成了這副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不過今日達成目的的好像只有鳳念芷之死?!?/br>
    沉船并未有任何人傷亡,本想燒死鳳曄,鳳曄卻被救了,于美人……于美人看起來是死了,可似乎也坐實了她下午說的瘋話,只有鳳念芷,誰都沒有想到她會死偏偏她死了。

    “鳳念芷……鳳念芷的死除了讓楊蓮心痛不欲生之外似乎并無別的影響。”

    商玦走上前來,駐足在了朝夕身邊,他和她并肩而立,便越發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的纖指在琴弦之上行云流水一般的撥弄,并無曲調,只有孩童般的無序叮咚聲,朝夕隨心而至,倒像是在戲耍,聽到商玦的話,她波瀾不驚的道,“或許,兇手的目的就是讓楊蓮心痛不欲生呢?鳳念芷一個公主,沒有樹敵,楊蓮心則不同,能坐到夫人之位,除卻她背后的楊氏之外,她自己的手段也不容小覷,有時候越是看起來簡單不可能的道理越是真相?!?/br>
    說著她轉頭看一眼商玦,漆黑的眸子星辰點點,還彎了彎唇。

    商玦幾乎立刻被她說服,沒錯,兇手要殺的是鳳念芷,可真正要對付的,卻極有可能是楊蓮心,作為一個外人商玦知道的已經夠多,可這蜀王宮之中陳年往事太多,總有他不知道的,或許,眼下他便有一個不知道的,他微微傾身,手隨意的沿著桌案劃上琴面,本想繼續問,可他忽然之間鼻息一動,隨即便皺了眉,似乎聞到了什么味道。

    “怎么了?”朝夕見他如此有些疑惑。

    商玦低眸掃了一眼天荒琴,忽然道,“我早就知道你這天荒琴的詛咒,你說過,琴一響,就會死人?!蔽⑽⒁活D,商玦看向朝夕,“今日又應驗了。”

    朝夕挑眉,似乎在想要不要承認這個詛咒,而商玦接下來卻還有一句話。

    “我仿佛在這琴上也聞到了血腥味。”

    商玦的手落在琴弦上,正要滑動,朝夕卻一把將他的手握了住,她極少有這樣主動的時候,商玦的眼底頓時只能有她,而朝夕只是將他的手從琴弦之上拿下來,而后不緊不慢的將天荒琴收起來,一邊道,“有血腥味的不是琴,是人。”

    收好天荒琴,她徑直走向床榻的方向,他們今日在那尸體旁待了那樣久,身上沾染些血氣倒也十分正常,走出幾步,轉身卻發現商玦還站在原地正目光深諳的看著她,朝夕揚了揚眉頭,四平八穩的道,“有什么話,躺下再說?!?/br>
    ------題外話------

    嘿嘿嘿萬更來啦~春日宴的這些事端終于寫完了哦也,接下來就是抽絲剝繭陰謀敗露和一些新的人物上場啦!求訂閱求訂閱各種求訂閱吶~下一章就是你們要的同床共枕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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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為何騙我?

    雨疏風驟,朝夕滿面倦容的躺了下來。

    今日起的時辰太早,這一整日又諸多動蕩,她的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叫身邊商玦看的心疼,而這樣的朝夕,對他而言卻委實是不多見的。

    對于朝夕而言,只要她想,她便可以做那個永遠不知疲倦的朝夕。

    商玦先看了看朝夕,接著看著這唯一一條錦被眉頭微皺。

    邀月臺雖然是才賞給朝夕的,卻不至于連一床多余的錦被都沒有,想到子蕁促狹的笑意,商玦眼底閃過一抹微光,他傾身,掀開錦被,自己也躺了進去。

    朝夕微微閉著眸子,似乎是在養神,感覺到他躺了進來面上沒有分毫動容,倒像是習慣了似的,直到商玦在錦被之下緩緩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帶著一層薄繭的掌心穩穩的覆蓋在她手背之上,指腹拂過她的指節,而后落在了她的掌心。

    朝夕疲憊了一天的心正緩緩松懈下來,整個人本已是一灘死水一般的平靜,可被他這般一握,心跳忽然就快了一拍,她聽到商玦緩緩的呼出口氣,整個人似乎也放松了下來,就在她以為他或許也累了要睡的時候,他握著她的指腹忽然開始緩緩的磨砂她的手掌心。

    那是一種極其溫暖舒服的癢,他平常從不佩劍,也不用任何兵器,他握著她的手是左手,也不用筆,可他左手的指腹上竟然有薄繭,每一次的磨砂,他手指上的薄繭都在她掌心的紋路上搔刮而過,溫柔,極有耐心,每次的頻率都相同,那搔刮帶起微微的癢,雖不至于撩撥,卻也讓朝夕無法再回到片刻之前波瀾不驚的樣子,她想讓自己靜下心來,可那掌心的癢卻好似溢出的水一般的從掌心蔓延開來,一寸一寸的,極快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心底嘆了口氣,她沒有把手抽出來,反而睜開了眸子。

    “你看到了嗎?鳳念芷被斬斷的臂膀?!?/br>
    那酥麻的感覺好似遇到了阻礙似得快速褪去,朝夕腦海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鳳念芷的慘狀,紅燭暖賬,芙蓉生香,好好的睡著不行,朝夕卻偏偏要提起適才可怖的場面,而尋常女子避之不及的場面在她口中變的尋常不已,不僅如此,離開之后她還會回味。

    商玦一點都不意外她會再度提起,聞言“嗯”了一聲——

    “那里的傷口,幾乎和洛靈修和秀娘身上的一模一樣?!?/br>
    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樣朝夕并不知道,不管是秀娘還是洛靈修,她不是查驗尸體的令史,自然不會趴下去看那斷口的骨rou是何種形態,可她是大致瞟過幾眼的,而她素來過目不忘,哪怕她不如孫昭來的專業,可她也記的殺了秀娘和洛靈修的兇器同樣是十分鋒利的劍,且必定是好劍,到了蜀王宮,鳳念芷也死于利器,且也極有可能是極好的劍。

    莫說孫昭今日會用那般奇怪的眼神看她,便是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尋常。

    “你在想,或許是朝暮對鳳念芷下的手?”

    商玦也睜開眸子,又轉頭,看著雙眸注視著帳頂的朝夕。

    朝夕有多想找到朝暮他是知道的,然而朝暮已經消失了這么多年,雖然中間曾經幾番救她,卻是從未有任何的蹤跡留下,連她這般用心都找不到朝暮,就不指望同樣信誓旦旦的要找回朝暮的鳳欽了,既然找不回來朝暮,便只能等著朝暮找他們……

    可是從淮陰到巴陵,朝暮并沒有真的出現。

    朝暮為何沒有出現呢?朝夕是他的親meimei,而他既然真的能跟著朝夕到了巴陵,又為何從來不出現,難道他不知道朝夕一直在找他?!商玦心底疑惑萬千,“若當真是朝暮,他殺鳳念芷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你說過,他只會為了你出手?!?/br>
    朝暮和朝夕被流放出去,彼時這宮里宮外有多少人推波助瀾商玦能想象得到,若朝暮是為了報當年的仇大抵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有所動作,更不會第一個先對付鳳念芷。

    商玦的疑惑也是朝夕的疑惑,可不知為何,她竟然十分想坐實殺害鳳念芷的兇手是朝暮這件事,若是如此,至少證明朝暮是真的在宮里……可她也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

    “夕夕,我知你心中所想,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br>
    朝夕沒說出來,可商玦已明白了他的想法,她希望朝暮出現,不管以哪種方式,哪怕是殺人兇手也可以,她等了太多年了,只要有一個讓朝暮出現的契機。

    莫說死一個鳳念芷,便是死十個八個鳳念芷又如何?

    朝夕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去,一雙眸子也緩緩的閉了上,仿佛是在平復自己的心緒。

    商玦有些心疼,握著她的手也微微用了力,“你還記得當年朝暮離開之時是怎樣的情景嗎?那時候的淮陰侯府是哪樣的?朝暮離開的毫無端倪?”

    朝夕的眼睛倏地又睜了開,眼底閃過寒光,乃是分分明明的仇恨。

    “那時候的淮陰侯府表面上仍然是一片鼎盛,那時候我和哥哥到府中已經四年,身邊得用的人早就死光,淮陰侯府將我們安置在偏院之中,表面上看起來給我們配備了傭人將我們照顧的妥帖,可實際上,我們在侯府的境地還不如他們家養的奴隸?!?/br>
    說起往事,朝夕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她看著帳頂,眼底的光黑白明滅,哪怕現如今的淮陰侯府已經覆滅,可昔日在侯府的風霜刀劍她至今也無法忘懷,“經常缺衣少食我和哥哥早已習慣,也從不反抗,只有在我生病沒有法子的時候他才出去求人,那時候的淮陰侯府表面上風光其實已經難以支撐,洛氏接不到諸侯的軍器生意,家族已經開始沒落,所以他癡迷練劍,蒼琊便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后來巴陵去了人,送去了那有毒的吃食,我和哥哥都覺的畏怕,淮陰侯府無法倚靠,更不能指望巴陵和宮里的人,而哥哥是父王的長子,巴陵之中的這些人是一定要讓他死的,哥哥說淮陰侯府不能待了?!?/br>
    朝夕的聲音忽然變的飄忽,“后來……我只記得我小病了一場,然后哥哥就不見了,我四處找哥哥,可那時候的淮陰侯府都在慶祝蒼琊的鑄成,蒼琊鑄成之后要封存在劍冢之中,淮陰侯府還在那時候舉行了封劍之禮,沒有人幫我找哥哥,而封劍之后的淮陰侯府放出消息說蒼琊乃是絕世名劍,憑著這名頭,淮陰侯府的生意又有了起色,而我在侯府的情況越來越差,我們去的第一年洛舜華還管著府中事,其后的三年他沉迷鑄劍,而蒼琊封存之后,他忽然就閑了下來,他開始頻繁的叫我跟著他……我忽然開始慶幸哥哥離開。”

    商玦的眉心一跳,語聲發寒,“他讓你跟著他?”

    朝夕毫無感情的笑了一下,“他曾見過我母后……起初或許還不覺的,待我長大些,眉眼之間大抵有了幾分我母后的樣子,他忽然對我‘寵愛’起來,時常傳我跟著他們一起,于是便傳了開來,淮陰侯收下天煞孤星的蜀國公主為義女,將她寵上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