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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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又抬頭看了朱勤一眼,“那公子可要送信去鎬京?” 朱勤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現(xiàn)出兩分敬畏之色,他深吸口氣轉(zhuǎn)身朝著宮門的方向而去,口中冷冷道,“送,當然要送,可眼下回了巴陵,我想怎么送就怎么送……” 朝夕并不知道她離開之后朱勤說了這些話,她只下意識覺得朱勤此人不善,對他那帝君之言也并不會放在心上,帝君……若是和帝君之間那份薄弱的血親有用,當年她又怎么會被流放出去呢?眼看著到了昭仁宮,她不由得收斂了神色。 宮奴通報的很快,不多時便有人前來迎接,朝夕一路過了門禁中庭,待到主殿之前時便看到了許多等候在外的侍奴,這些侍奴所著服侍都并非是昭仁宮的,想必是此時的昭仁殿中有客人來訪,朝夕挑了挑眉頭,剛走到殿門口便聽到里面?zhèn)鱽淼呐渔倚β暋?/br> “誰都知道世子之位最終是誰,就是六哥自己無所覺。” “六哥果然是父王最看重的,如此盛名之下竟然還能如此持重!” “哪里又不一定了,六哥是嫡出,蜀國從來都是冊立嫡子為世子的……” 女子說話的聲音清晰明顯,反倒是男子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朝夕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鳳念蓉和鳳念芷在里面,正要讓帶路的侍奴稟告,卻又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儡浥吹暮⑼曇簦锹曇舻溃叭粽摰粘龅脑挘绺绾孟癫皇俏ㄒ坏牡粘霭 ?/br> 這聲音天真可愛,話語之中滿是純良,可這話一出,滿殿的歡聲笑語都是一滯,又聽那孩童繼續(xù)道,“啊,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是曄兒說錯話了嗎?曄兒是聽到昭仁宮門口那兩個侍衛(wèi)說的啊……他們說大公子也是嫡……王后莫要生氣,曄兒知錯了!” 朝夕的腳步一頓,這大公子所說的自然是朝暮。 鳳朝暮消失多年,整個蜀國都知道他是嫡出,可如今的朝內(nèi)朝外已經(jīng)很少有人提起他,不僅是因為他消失了多年,更是因為倘若他的嫡子身份被承認,對于段錦衣和鳳垣而言都是威脅和恥辱,段錦衣雖然身在后位,可她百年之后卻無法和蜀王同葬,在皇陵之中,她的身份永遠在莊姬之下,而若真正的嫡子回來,那么她的兒子又算什么?! 朝夕眼底閃過寒芒,唇角卻彎了起來,鳳曄啊鳳曄,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王后,搖光公主來請安了……” 適時的,朝夕對那帶路的侍從點了點頭,侍從的通稟聲打斷了內(nèi)室的沉默,一陣低低的私語響起之后,段錦衣不疾不徐的聲音響了起來,“快讓搖光進來吧!” 朝夕微彎的唇沉了沉,儀態(tài)端莊的進了殿門,碎步至殿中,朝夕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稽首大禮,段錦衣似乎心氣不佳,看著朝夕在她面前彎著身子頓了片刻才懶洋洋的揮手,“行了起來吧,昨日不見你,以為你身子又不好了,快看座。” 朝夕起身,抬眸之時掃了鳳曄的方向一眼,小娃娃正大睜著眸子看著她,一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歡喜的叫她,“jiejiejiejie,快坐到曄兒身邊來……” 朝夕看著鳳曄輕笑,段錦衣生他的氣,卻發(fā)在了她的身上。 這筆賬,可是你這小精怪的! 殿內(nèi)的位子都按座次排,可她最后來的,已不好讓所有人都起身重新坐,坐到鳳曄身邊倒也是正常的,朝夕從善如流的坐過去,鳳曄高興的一把拉著她的手道,“王后,曄兒真是從未見過二jiejie這般好看的人物呢,聽聞二jiejie和莊姬公主生的很像呢!” 室內(nèi)寂靜的緊,可公子公主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段錦衣坐在上首位上安靜的品茶,看起來不動聲色,朝夕卻能想象她此刻的心情,鳳曄啊鳳曄,你要拿誰做挑食的棋子不好,偏偏看上了她…… 朝夕面上笑意越發(fā)溫純,轉(zhuǎn)身抬手撫了撫鳳曄微皺的衣裳,輕聲一笑道,“曄兒說什么話,宮里的jiejie們哪個不是天姿國色,便是曄兒小小年紀都讓我驚為天人呢。”朝夕一把抓住鳳曄的右手,身子微微一傾低不可聞的道,“特別是曄兒的那一手好刀法……” 鳳曄面上仍然天真無邪,身子卻瞬間石化了。 朝夕不著痕跡的直身,小孩子,還是乖一些好。 ------題外話------ 鎬京有什么玄機呢~(.就愛網(wǎng)) 第077章 暗黑姐弟 朝夕不著痕跡的直身,在對面的鳳念芷和鳳念蓉看起來,她們姐弟關(guān)系親厚,連朝夕替鳳曄撫平衣服皺褶的動作都如此親昵,沒人聽見朝夕的話,除了鳳曄。 而更讓段錦衣和鳳垣好奇的卻是一直鬧騰的鳳曄怎么忽然安靜下來了? 鳳曄的確安靜了下來,卻不過只是一瞬,他轉(zhuǎn)頭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朝夕,面上的笑意純良的叫人忍不住去捏他的臉,“若說起驚為天人,那應(yīng)該是燕國世子殿下才是,二jiejie,怎不見世子殿下陪你一起過來呢?” 朝夕彎唇,“本是一起進宮去見父王的,此刻他被父王留下對弈。” 鳳曄眼底微亮,又眨了眨眼道,“父王今日早朝之后還說政事頗多呢,見了世子殿下卻能抽出時間對弈,父王對世子殿下的看重果然無人能及。” 朝夕和鳳曄四目相對,“世子殿下是客,父王自然要以禮相待。” 鳳曄唇角微揚還要再說,朝夕卻瞇了瞇眸,鳳曄純良的面容表情微變,到底還是將即將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一轉(zhuǎn)頭,捧著桌上的小點心吃起來,朝夕看的微微頷首,如此才是個八歲孩童該有的樣子,句句話都語帶機鋒實在也是太引人矚目了些! “世子殿下被留在崇政殿了?” 果然,鳳曄的話還是引起了段錦衣的注意,朝夕點了點頭,“是。” 段錦衣垂眸飲茶,表情變得隱晦不明,不必她明說朝夕也知道她這會兒在想些什么,側(cè)立世子的事已經(jīng)被提出來,除卻當日便明白表態(tài)的朝臣之外,之后的奏折十之*也都是明白支持冊立鳳垣為世子的,剩下的人即便沒有明說,也都是持中庸之態(tài),然而在如此情狀之下,鳳欽卻是遲遲不曾表明態(tài)度,甚至連一絲一毫肯定的意思也沒有,這就讓本來成竹在胸的段錦衣有些迷惑了,而從未單獨召見任何朝臣的鳳欽這時卻在獨見商玦。 他會不會問商玦冊立世子的事呢?若是問,商玦又該如何作答? 不僅是段錦衣,便是鳳垣鳳念蓉等人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幾人對視一眼神情微緊,鳳念芷更是看了一眼鳳念蓉道,“十jiejie何時去給父王試新藥?父王今日朝事太忙,肩上的病卻是犯了,就靠十jiejie的藥了。” 這是要明明白白的去見商玦了?朝夕抬眸掃了鳳念芷一眼,便見鳳念芷看著鳳念蓉,而鳳念蓉只是搖頭一笑,“哪有這樣簡單,父王用的藥也是先要讓底下人反復(fù)試過之后才敢用的,何況那藥性我還未完全摸透,若是有反噬就糟糕了。” 鳳念蓉拒絕了鳳念芷,鳳念芷面上失望一閃而逝,只得笑道,“還是jiejie考慮周全。” 段錦衣不由夸贊的看過來,“蓉兒辦事素來叫人放心。” 鳳念蓉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待會兒太醫(yī)局的人過來,好好試過之后才好給父王用,若是能治好父王的肩疾也算是盡了孝心了。” 段錦衣目光之中更是贊賞有加,鳳曄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面撇了撇嘴,又轉(zhuǎn)頭看著朝夕道,“二jiejie還要去父王那邊的吧?曄兒也要去拜見父王呢,同去可好?” 朝夕何曾想在這里多待片刻?!她想起什么似得皺了眉頭,“曄兒不說我倒是忘了,是要請安之后就過去的,既然如此,朝夕便要告辭了。” 朝夕說著站起身來,鳳曄一把拉住她的手也跟著站起身來,段錦衣一笑,“宮里難道有小十三喜歡的jiejie,看你們?nèi)绱宋嵴媸切牢浚グ扇グ桑槐匦卸Y了。” 段錦衣說不必行禮,鳳曄便當真不行禮,說了一句“告退”拉著朝夕便朝外跑,小小年紀勁兒不小,朝夕直直被他給拽了出去,看著眼前小娃娃,朝夕笑意更深了些。 朝夕和鳳曄剛走,段錦衣的面色便是微微一沉,鳳念芷看了看諸人面色有些疑惑的笑道,“十三的性子那般古怪,倒是和搖光公主親近的很,他們果然是一路的。” 鳳垣擰眉看著二人離開的門口不語,雖然無人接話,可顯然都覺得鳳念芷說的這話十分有道理,鳳垣默了默看向段錦衣,“母后,父王這兩日不見外臣,今日卻獨獨見了燕世子,這事您怎么看,父王是不是打算問燕世子側(cè)立世子的事……” 段錦衣瞇眸一瞬,“有這個可能,不過怎么說商玦都是燕國人,王上還不至于真的讓一個燕國人左右自己的想法,冊立世子關(guān)乎蜀國大統(tǒng),他會十分慎重的。” 鳳垣面上不曾接話,心中卻是搖了搖頭,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可那人是商玦,蜀王便極有可能將此事與他商量,而若是商玦被問起又會如何說呢……鳳垣不知道。 鳳曄拉著朝夕的手走了一路,朝夕也不制止,倒是跟在后面的云柘看著這樣子眉頭皺了皺,待走到了昭仁宮門口,鳳曄腳步微頓,左右看了看,待看清那兩個守在宮門左右的侍衛(wèi)容貌之時忽然開心的嘻嘻笑開,好好地忽然笑起來委實有些詭異,朝夕和云柘對視一眼,鳳曄又拉著朝夕往外走,經(jīng)過昭仁宮宮門口之時他的笑意越發(fā)明亮! 走出老遠鳳曄又忍不住回頭去看了一眼昭仁宮的宮門,一轉(zhuǎn)頭,見朝夕神情如常他這才將朝夕的手放了開,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云柘,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鼓溜溜一轉(zhuǎn),這才傾身道,“段錦衣的動作可真是快啊,只要牽扯到嫡子這事,她就分外緊張呢!” 朝夕蹙眉,眼底似乎有些不解,鳳曄拍了拍小手,大步的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那兩個守門侍衛(wèi)實在是嘴碎的很,仗著自己是昭仁宮的狗就隨便亂咬人。”腳下一頓,他轉(zhuǎn)身看著朝夕道,“他們偏要說那徐德消失的那天我在昭仁宮門口鬼祟的轉(zhuǎn)悠過!” 眉頭一簇,鳳曄嘴巴一撅,“哼,我在宮里行走從來都是明目張膽的,哪里鬼祟了,現(xiàn)在好了,這兩人被他們的主子處置了,他們死的時候一定在詛咒段錦衣,嘻嘻……” 鳳曄又笑起來,那笑容天真笑音軟糯,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吃到了糖的滿足笑容,可真相卻是……朝夕眉頭一皺,為何鳳曄在她面前如此無保留呢? 三人剛走到一處廊橋之上,鳳曄停下了步子,朝夕便也停了下來,這廊橋高高的連接了兩座闕樓,前后都是直行,距離地面極高不說,若是有人來一眼便能看的清楚,到算是一處說話的好地方,鳳曄好奇的看了朝夕一陣,忽然轉(zhuǎn)身趴在了廊橋圍欄之上。 “你剛才在昭仁宮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天穹湛藍,陽光溫柔,鳳曄軟軟的聲音驀地低沉下來,廊橋之上風來風往卻因他這話變的有些窒悶,朝夕看著鳳曄,啊,軟和可愛的小娃娃終于露出陰鷙一面,她上前一步,耐心極好的看著鳳曄,身子微傾的道,“你是鳳氏的公子,在這宮里你是主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對付誰也都可以,可是哦,你不能妨礙我,嗯?” 跟在后面的云柘睜大了眸子,眼前這人可還是朝夕?! 在他印象之中朝夕從來只會冷著聲音板著臉說話,可眼下,她傾身溫柔了語聲,連語氣也好似逗哄孩子似得帶上了語氣詞,這樣鮮活的朝夕讓云柘忽略了她話語里的不善,又看了看那八歲小公子,他總覺得這八歲小公子身上必定有什么他和他家主子都不知道的事,這件事讓朝夕對他起了興趣,還對他無比的縱容,這縱容若是被自家主子知道了…… 鳳曄看著面前笑意溫柔的朝夕抖了抖,用最完美的笑容最甜的話面對宮里的牛鬼神蛇,再在最陰暗的地方用最殘忍的手段抱負那些讓他嫉恨的人,這是他慣用的手段,可是看到此刻朝夕面上的笑意,他怎么覺得眼前這人也是和他一樣的呢……這笑容可真美真能打動人心啊,可只有經(jīng)常做這樣笑容的他知道,這笑意是假的,這笑意背后必定有目的,她的臉美艷不可方物明亮如天上的星辰日月,那她的心便有可能陰暗無情冰冷如幽冥寒池。 “你……什么妨礙你?!我才沒有想對付誰!” 鳳曄可愛的笑容沒了,素來舌燦蓮花的嘴巴也打了結(jié),朝夕看著他這樣子笑意微深,傾身離他更近些,更抬手摸了摸他腦袋頂,“真好,蜀王宮里面還有你這樣可愛的孩子,你喊我jiejie,那你可知道我在你這樣大的時候已經(jīng)能把一國公子哄得團團轉(zhuǎn)了?而你現(xiàn)在只能對付一二侍奴,你既然沒有我厲害,便要聽我的話?嗯?” 鳳曄唇角一顫,“你,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 朝夕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廊橋另一端走,“就憑我知道你的底細可不可以?” 鳳曄面色微白,忽然有些亟不可待的想要掙脫朝夕的手,朝夕卻猛地將他手握緊了,笑意明朗的道,“你的刀法還不夠好,你可想知道世上最厲害的刀法是哪樣?” 鳳曄眼皮一跳轉(zhuǎn)身看著朝夕,朝夕卻轉(zhuǎn)過臉不再看他。 只輕輕道,“最好的刀法可不是削人皮rou。” ------題外話------ 啊呀好喜歡鳳曄啊~夕夕也好喜歡鳳曄啊~我也好喜歡黑化的夕夕呀~你們吶你們吶!(.就愛網(wǎng)) 第078章 嫡出朝暮 一局棋下了一半,鳳欽卻還是一副苦思冥想棋局的意思,商玦自然比他更為閑定,這局棋他只用了三成功力,而顯然心不在焉的鳳欽連他這三成功力都支撐不住,商玦興致闌珊的看著崇政殿窗外,心中只想著朝夕為何還沒有回來…… 鳳欽看著眼前潰不成軍的棋局眉頭緊皺,再看了一眼商玦,索性將手中棋子一扔重重的嘆了口氣,商玦果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王上因何事嘆氣?” 鳳欽哪里有下棋的興致,不過是為了留下商玦的托詞罷了,此刻大手一揮著王慶撤去棋盤換上新茶,這才開了口,“世子殿下想必聽說了近來側(cè)立世子之事。” 商玦眉頭微挑,“這樣大的事商玦自然有所耳聞,怎么,王上煩惱的是這件事?” 鳳欽捧著茶盞輕抿了一口,“是啊,蜀國的情狀想必殿下是知道的,眼下滿朝的人都在上諫冊立垣兒為世子,可是孤卻有些遲疑……” 鳳欽說著看了商玦一眼,卻見商玦也捧起茶盞品茶,并沒有立刻開口的意思。 鳳欽將茶盞一放,繼續(xù)道,“燕蜀聯(lián)姻孤早就將世子當成了自家人,因此孤也就不瞞著世子了,孤倒不是覺得垣兒不好,孤頭疼的卻是段氏,若是孤冊立了垣兒,段氏將來便是外戚,而如今段氏在朝野之間的勢頭卻委實讓孤不放心的很,且垣兒那孩子又是個孝順知禮的,最常聽他母親的教誨,若是他在位之時偏心段氏,豈非讓蜀國置身危難。” 清茶怡人,商玦不免的多啜了幾口,等鳳欽一席話說完他才不疾不徐的放下了茶盞,“這本是蜀國之政事,商玦乃是一外姓之人,只怕不好……” 鳳欽大手一揮,“孤已經(jīng)說過,早就將世子當做了自己人了。” 眉峰微揚,商玦面上笑意一深,略一沉吟才道,“商玦來巴陵之前便聽聞朝中諸位公子大名,早就對六公子之名有所耳聞,如王上所言,而今的諸位公子之中,無論是聲望還是才能,的確是六公子最出彩,若是冊立世子,似乎六公子也合適,只是段氏……” 商玦聲音微低,面上憂心忡忡的,“商玦聽過六公子的名聲,自然也對段氏在蜀國的地位有所了解,有段氏在,冊立六公子的確十分危險,除非……” 他話語一頓,鳳欽立刻凝神屏息的看定了他,商玦眼神一沉道,“除非打壓段氏勢力,讓段氏既能保護六公子順利登位,又不至于把持朝政篡了王權(quán)。” 鳳欽聽得心頭一跳,商玦面色從容,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接,篡王權(quán),鳳欽最怕的便是篡王權(quán),他未明說,商玦卻是一針見血,如此可見外人早已都明了一切,只有他在此前存著僥幸,可是段氏如今之勢,打壓其族何其之難?! “孤并非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只是如今的段氏……” 鳳欽發(fā)愁的嘆口氣,商玦捧著茶盞在掌心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如果無法打壓段氏,就扶持其他氏族,便如同楊氏朱氏等,只要能制衡段氏都可一試。” 鳳欽眼底微亮,“此法孤倒是考慮過,不過這并非朝夕之謀,而眼下冊立世子之事近在眼前,朝臣整日上諫,孤卻不能不給個態(tài)度……”說著苦笑一下,“想必世子殿下也看到了那堆成山的奏折了,孤這兩日真是被此事煩的焦頭爛額!” 商玦當然看到了那成山的奏疏,可他此事只是詫異的一挑眉,“蜀國竟然有早立世子的規(guī)矩嗎,現(xiàn)如今王上正值壯年,冊立世子之事何須著急?” 蜀國當然沒有早立世子的規(guī)矩,只是段氏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他們不好明著提出來,而今有人提了,他們怎么會輕易放棄?而那些整日盼著冊立世子的人莫非是想盼著他早日讓位不成?!鳳欽想到這里對段氏的厭惡不由得更深了兩分,對上商玦疑問的眼神卻只有苦笑,“蜀國倒是沒有這些規(guī)矩,只是幾位公子已經(jīng)成年,也該……” “十三公子就不曾成年啊,商玦倒是覺得十三公子小小年紀已頗為聰慧。”頓了頓,商玦又道,“冊立世子本該所有人都有機會,十三公子也該算在人選之中。” 鳳欽本就喜愛鳳曄,聽到商玦這般的夸獎自然高興,只是他又想到了那奏疏之上朝臣們最愛說的一句話,眉頭一皺,他坦然道,“可是垣兒是嫡出。” “嫡出?”商玦揚眉,“嫡出的不是蜀國大公子嗎?!” 蜀國大公子自然是鳳朝暮,鳳欽眉心一跳,“世子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