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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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垢目光趨冷,“那商玦呢?” 朝夕神色平靜,“他是十分稱職的盟友。” 姬無垢唇角微動還想再說什么,朝夕轉(zhuǎn)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來時暮色四垂,這會兒夜色已經(jīng)濃墨一般的籠罩下來,朝夕看了眼君冽,“以后有事,找他便是。” 說著朝夕便又轉(zhuǎn)身要走,姬無垢欲言又止的跟上一步,君冽適時的開口道,“我送你出去。”說著便跟在了朝夕之后,姬無垢默了默,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朝夕和君冽走出了門,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能隱隱看見站在門口的戰(zhàn)九城的身影,他看見朝夕走到了戰(zhàn)九城身前,那一身威懾之力的男人對著朝夕微微頷首,而后便護(hù)衛(wèi)一般的跟著朝夕走了出去。 姬無垢神色一變,忽然就想到了那一身白衣的男人。 燕國世子,商玦。 君冽回來便看到姬無垢深沉的面色,他瞇了瞇眸,語氣顯得有些鄭重,“你今日太過冒險,她現(xiàn)在還不想明里和你扯上關(guān)系。” 姬無垢定定的站著,一言不發(fā)的不知在想什么。 君冽大咧咧的走到一旁去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你不必想怎么破壞她和商玦聯(lián)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況且那個商玦……” 君冽語聲興味,姬無垢轉(zhuǎn)頭看向他。 對上姬無垢的目光君冽面上的興味笑意卻略減,他正了正面色道,“商玦城府極深,可我見他對她倒是十分照顧,分明他們才認(rèn)識一月,可每每看她二人相處倒像他們早就認(rèn)識了一樣,你早間也見過人了,何況他能一個人撐起燕國,手段又怎會簡單。” 微微一頓,君冽目光沉定的道,“更重要的是,連我都覺得這筆買賣做的極好。” 姬無垢眉頭緊皺,“現(xiàn)在連你也站在燕國那邊了?” 君冽放下茶盞站起身來,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你的想法連我都覺得可笑。” 姬無垢下頜微抬,眸露兩分冷意,君冽大咧咧走到窗邊去,一把將窗戶推得更開了,“你和她之間沒什么需要不需要,我也不是一定要站在你這邊,一切,利益為重。” 姬無垢冷冷的彎了彎唇,“所以我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外人?” 君冽背影挺直,“從你不再是墨鳳的那一刻起。” 墨鳳乃是墨閣暗部首領(lǐng)的名字,這兩字江湖皆知,卻無人知道這兩字之后的人是誰,姬無垢牙關(guān)緊咬,“你以為憑著商玦的手段心性,你們會白白從他那里得到什么嗎?” 君冽瞇眸,“不知為何,他身上有能令人信服的東西。” 姬無垢一聲冷笑,“可笑!” 君冽淺呼出口氣,“算了,反正你只是想見她,人也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姬無垢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問道,“她的眼睛……” 君冽瞇眸,“是被商玦身邊的唐氏傳人治好的。” 姬無垢神色又是微變,“自他們回了蜀國,這淮陰侯府前后出了許多事端,洛靈修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們安排的?我還聽 是你們安排的?我還聽到了關(guān)于大公子的傳言……” 說起此事君冽轉(zhuǎn)過了身來,“此事并非我們安排,正因如此此事才顯詭異,洛家四少爺當(dāng)時就躲在洛靈修死的地方,聽他說……他看到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姬無垢眉頭一揚,“此話是否可信?” 君冽摸了摸下頜,“那位四少爺在府中過的十分凄苦,委實沒有說謊話的緣故,現(xiàn)在人還在商玦那里,對了,那四少爺對誰都愛答不理,倒是很聽商玦的話。” 姬無垢面露深思,君冽眸色卻又一肅,“事關(guān)大公子,你當(dāng)知道輕重。” 姬無垢冷冷的牽唇,再未接話的走了出去。 夜色降臨,朝夕在戰(zhàn)九城的陪同之下一路安全無虞的回了踏雪院,府中眼線頗多,她這一來一去或許就能惹人懷疑,能早點回來便早點回來,她神色沉沉的進(jìn)了院門,剛轉(zhuǎn)過那道壁影一道白色的影子便朝她撲了過來,朝夕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月,當(dāng)即停了步,白月體型巨大,自然不敢真的將朝夕撲倒,它穩(wěn)穩(wěn)落在朝夕身前,腦袋一偏噌朝夕的腿。 朝夕微微彎唇撫了撫白月的腦袋,忽然覺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便看到了廊檐暖燈之下的商玦,昏黃的光落在商玦身上,將他一襲黑白交映的長袍也鍍上暖色,他站在十多步開外靜靜看著朝夕,目光沉定定的能安人心。 朝夕依稀記得她離開時商玦也站在這里,見他此刻依舊站著,她簡直就要懷疑商玦這大半晌一直沒換地方,可是他為何要站在這里呢?一副等她回來的樣子…… 朝夕眉頭輕皺,帶著朝夕走到了商玦身邊去,她心中尚自猶豫,可商玦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似得溫笑道,“你一走白月便站在這里不動,好像是在等你回來,孤見它委實可憐,便陪在這里等著,沒想到你回來的還算快,它想必很高興。” 原來……是為了陪白月…… 朝夕這么一想忽然覺得哪里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商玦上下打量她兩眼,溫笑著道,“好了,進(jìn)屋去吧,可見到了人?” 商玦摸著白月的腦袋隨口一問,朝夕略一沉吟便也答了,“見到了。” 商玦“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二人帶著白月進(jìn)了朝內(nèi)院走去,朝夕看了看商玦腳步忽然一頓,商玦已帶著白月走出一步,又轉(zhuǎn)頭看著朝夕,眸帶幾分疑惑。 朝夕定神看著他,語聲沉沉,“這世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出自墨閣,而你是怎么知道?君冽的身份你也知道,而你早就知道墨閣卻從來不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微微一頓,朝夕又道,“為何三年之前你的身份行蹤皆查無音訊?” 商玦眉頭一皺,對朝夕連珠炮似得問題顯然有兩分詫異。 朝夕的眸光卻十分銳利,“你知道一二并不奇怪,可你知道這樣多,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你的身份出去燕世子之外還有別的什么?” 商玦轉(zhuǎn)過身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朝夕,“出了一趟門,就讓你對孤生出這么多懷疑?” 朝夕瞇眸,語氣冷硬,“疑問本就在,倘若一直無解……” 商玦揚眉,“你會如何?” 朝夕眸色暗沉,仿佛醞釀著什么風(fēng)暴,商玦明白她的性子,更知道她決絕起來是什么樣子,他見此忽而牽了牽唇,“一定有人阻止你與孤聯(lián)姻。” 朝夕神色微變,商玦卻更篤定的看著她,“夕夕,看來你已打定主意做孤的世子夫人了,否則,你不會如此毫無章法的質(zhì)問孤……” 朝夕眉頭大皺,“你在說什么?!” 話音剛落,商玦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好,既然你想知道,孤便讓你知道。” 朝夕還想再說,商玦卻拉著她朝正廳走去。 看著商玦的側(cè)影,朝夕覺得她仿佛正在墜入一處不知福禍的深淵。 她明明知道風(fēng)險,卻無無法自救。 ------題外話------ 講真……寫到溫暖的地方我就卡……糖這個東西果然不是那么好發(fā)的(..) 第112章 靈珺失蹤 墨閣在江湖曉譽多年,可關(guān)于閣主和諸位首領(lǐng)卻從未暴露過,商玦不僅知道朝夕過往細(xì)節(jié),竟然連墨閣另外兩位首領(lǐng)的身份都知道,這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朝夕本就對旁人充滿戒備,有這樣大一個疑問在心底,無論如何也無法信商玦。 商玦怎會不知這一點,他帶著朝夕入正屋徑直到了書房,松開朝夕的手,他泰然的走到了書案之后去,這處書案大都是商玦在用,桌案和屜子里都是他的信箋公文。 商玦神色沉定,從一摞軍報之下拿出兩張信箋來,手一推放到了朝夕這邊的桌案邊沿,隔著一道桌案,商玦的語氣十分溫柔坦蕩,“你一看便知。” 朝夕眉頭一挑,看了那信箋一眼還是上前一步將那信箋拿在了手中,展開第一封,剛看到第一句話時朝夕的眉頭便是一皺,待看完了整一篇,她的表情就更為凝重,不急不緩的展開第二篇,果然和她預(yù)料之中相差無幾,她凝眸看著商玦,“從何處得來?” 商玦甩袍落座,唇角微彎,“世間除卻墨閣,還有一處也能匯集世間情報,且比墨閣的歷史還要長。”他抬了抬下頜示意朝夕頸間,“失蹤百年的幽鹿玦都能被他們找到……” 朝夕眉頭猛然一皺,“忘憂谷?!” 商玦笑著頷首,“忘憂谷雖然常年避世,可他們也做生意,只不過要看和誰做。” 朝夕看著商玦平靜篤定的薄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箋,她并非是商玦說什么她便信什么,可商玦這個說法如此合情合理,讓她不得不相信,商玦從一個沒有身份名分的流浪兒變成如今這般一手遮天的人物背后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助力? 好比姬無垢有墨閣,那么商玦必定有個不下墨閣的助力…… 忘憂谷,當(dāng)真是最好的解釋。 他去忘憂谷求了那“鹿生于南,幽困于東”的簽文。 還從忘憂谷那里得了幽鹿玦。 忘憂谷在世人眼中仿佛九霄仙地,凡人難以踏足,可他卻能如此輕易的得到這些,不正是表明他和忘憂谷關(guān)系匪淺? 朝夕呼吸一輕,心中已然信了商玦的話。 她既然信了這話,看著商玦的目光便有些不同…… 燕國本就是五大侯國的佼佼者,倘若燕國的背后還有個忘憂谷…… 朝夕放下那信箋,面色變的沉靜許多。 商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不必覺得威脅,忘憂谷暫且站在燕國這邊。” 朝夕挑眉,輕“呵”了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 墨閣生在江湖,卻意在廟堂,只是這幾個首領(lǐng)的身份便能掀起軒然大波,而今此事被忘憂谷得知,或許還知道的更多,忘憂谷或許避世,可他們能讓商玦知道此事便足以表明這些消息還有外泄的可能,可商玦說,忘憂谷是站在燕國那一方的。 這不是威脅又是什么?! 商玦聽著朝夕的質(zhì)問面上生出半分無奈,卻又一笑,“你說是,那就是吧。” 朝夕瞬時皺眉,商玦不像是在威脅,可話里話外卻又委實是那個意思,朝夕不喜受制于人的感覺,可對方是商玦是忘憂谷,她除了拉攏之外別無他法。 朝夕略微沉吟的表情讓商玦面上笑意更深,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如今,你心底的疑問該解了一半才是,剩下的一半,來日方長,你總會明白。” 這一點疑惑是解了,可朝夕最不確定的是商玦為何要幫她…… 來日方長,朝夕忽然也想知道眼前這個一手遮天的人到底懷著什么心思來了蜀國,她定了定神,忽然道,“從今日起,不要再和洛舜華議那批西戎刀的事。” 商玦眼底閃過兩分幽芒,末了點了點頭。 朝夕略一思忖,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還有幾日便是試劍大會,鎬京的人怕也快到了,燕國此番得了趙國五城,是否該在鎬京活動一番?” 商玦聞言驟然牽唇,“你這是在擔(dān)心燕國?” 朝夕瞇眸,一臉嚴(yán)肅,“蜀國如今位列五大侯國之末,可經(jīng)不起任何風(fēng)浪。” 這是商玦預(yù)料之中朝夕的答案,可他聽著卻還是笑意不減,“你放心,孤早有安排。” 朝夕微微頷首,看著商玦笑意朦朧的雙眸感覺有些怪,她只覺自己站在商玦書案之前略顯突兀,看了看外頭的夜色準(zhǔn)備離開此處,她正要轉(zhuǎn)身,商玦卻仿佛看明白了她的想法,忽而出聲道,“洛靈珺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出蜀國了。” 朝夕腳下一頓,隨即冷冷一笑,“他哥哥都死了,她怎么好真的去鎬京呢……” · 夜色沉沉,聲勢浩大的洛氏送嫁隊伍正要出蜀國的邊境,隊伍最為華麗的馬車之中,洛靈珺好似個活死人一般的靠在車壁上發(fā)怔,隊伍太長,人太多,行走的格外緩慢,再加上洛靈珺身體尚未痊愈就更不敢走的快了,饒是如此,才離開淮陰侯府幾日不到的洛靈珺已經(jīng)極快的消瘦下來,直叫路上送嫁的下人著急不已。 “小姐,您多少吃一點吧。” 侍婢小聲的勸著,洛靈珺靠在車壁之上神色呆滯卻好似不曾聽到一般,侍婢眉頭一皺,不由得抬手去推了推洛靈珺的手臂,“小姐,您再不吃東西就真的撐不住了?” 侍婢推了推洛靈珺,洛靈珺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 侍婢看著下人準(zhǔn)備的精致飯食咽了一下口水,因是 食咽了一下口水,因是在路途之中,所有的食物準(zhǔn)備起來都十分艱難,自然也只能顧著這位金貴的主子,何況她是洛靈珺的近侍,洛靈珺不吃,她也是不能吃東西的,洛靈珺本是一動不動,此刻卻忽然道,“你吃吧。” 侍婢一愣,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幾日洛靈珺極少說話,冷不防這么一句侍婢不曾聽清,哪怕聽清,她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