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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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舜華摸著下巴一笑,“新劍名字本要等到二月初七才向諸位公布的,不過今夜世侄女問起叔父自然是要告知的,新劍名為蒼琊,乃是……” “侯爺!” 洛舜華話還未說完,莫東亭已經(jīng)去而復返,他冷峻的面上一派沉色,只看得洛舜華神思一顫,“東亭,怎么了?叫你去找王勝,你……” 莫東亭神色一肅,“屬下正是去找王管家了!一路到了踏雪院,那邊的守衛(wèi)卻說殿下和公主不來赴宴已經(jīng)回絕,而王管家已經(jīng)回來了,屬下又來一路尋,發(fā)現(xiàn)……” 莫東亭面上閃過驚疑,“發(fā)現(xiàn)王勝去了善律堂!” 洛舜華心中一挑,“善律堂?!這么晚了他不去辦我交代的事去善律堂做什么?!” 莫東亭搖頭,“屬下也不知,不過屬下的人在善律堂找到了王管家!” 洛舜華拳頭一攥,“那還不讓他回來稟事?!” 莫東亭神色一沉,對上滿屋子人疑惑的眼神搖了搖頭,“侯爺,王管家回不來了。” “因為,他死了!” “你說什么?!”洛舜華豁然起身看著莫東亭,因為起身太快打翻了身前的酒液!“死了?!好好地一個人!府中這么森嚴的守衛(wèi)!怎么會死?!” 洛舜華幾乎有些氣急敗壞,韻兒之死,秀娘之死,善律堂日前才死了七個奴隸,怎么現(xiàn)在又死了王勝?!王勝乃是府中大管家,也是他的臂膀,怎么就死了?! 不光是洛舜華,便是朱氏和洛靈珺姐妹都瞬間面色一白! 這太不尋常了! 莫東亭神色十分嚴峻,“侯爺,王管家被吊在了刑臺之上,還被割了舌頭,屬下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人還在善律堂未動,侯爺,您眼下要不要去看看?” 洛舜華只覺得無形之中有一只手將他的喉嚨扼了住,雖然還沒有讓他氣絕,可是她已經(jīng)不能大口喘氣不能用食,并且時刻害怕這只手猛地收緊,秀娘死的時候他尚且能保持冷靜,可現(xiàn)在,他心中莫名的生出恐懼來。 猛地回神,洛舜華看到了表情有些凝重的宋解語姐妹,他連忙定神重新坐了回去,“看什么看,此事你先處置,兩位世侄女還在此,我自然是……” 話未說完,宋解語已起了身,“侯爺,府中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都沒什么用膳的心情了,試劍大會將至,侯爺當讓府中平安無事才對。” 洛舜華額上已經(jīng)生出了冷汗來,若說早前秀娘之事還能稍微壓制,今次卻是怎么都壓制不了了,他忙站起身來,“呵呵,世侄女不要擔心,府中守衛(wèi)是十分森嚴的,特別是客院的方向,今夜是個意外,雖然沒了興致,可晚膳還是要用的,稍后會將晚膳送去曉月院,今夜實在是……叔父告罪了,兩位世侄女莫要怪罪。” 宋解語二人站起身來,彎了彎身便走出門去。 洛舜華連忙揮手,“靈修,你去送兩位世侄女!” 洛靈修目睹了韻兒和秀娘的死,怎么也沒想到今次又死了人,他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眼神有幾分畏色的朝宋解語二人走去,“兩位公主,在下送你們回去!” 待洛靈修和宋解語二人走遠,洛舜華深吸口氣一把摔了身前杯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會死了?!”沒了外人他才真是氣急敗壞,幾步從主位走下來徑直朝正門而去,“帶本候去看看!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跑去了善律堂?!” 洛靈珺和朱氏忽視一眼,洛靈珺上前扶起朱氏,“母親,我們也去看看!” 朱氏皺眉,似乎不想去,可不知想到什么卻又點了頭! 莫東亭緊跟著洛舜華,“屬下也不知,善律堂晚間都是上鎖的,可屬下帶人找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鎖是被打開的,鑰匙就在王管家的身上,似乎是他自己打開門進去的!” 洛舜華牙關(guān)緊咬,“你又怎么找去善律堂的?!” 莫東亭眉頭一皺,“王管家身邊還帶了個隨從,是他的徒弟王興。” 府內(nèi)的管事身邊都會帶個把親信徒弟,這很正常,洛舜華聞言皺眉,“既然是帶著走在一起的,那怎么他那徒弟未曾跟上去?” 莫東亭搖搖頭,“因為王管家在回來的半路上遇到個人,也不知說了什么忽然說要去善律堂,還讓他在原地等著,他那徒弟不知道情況,便等著,久等不來,卻被屬下找到。” “半路遇見了人?遇見個什么人?!” “屬下急著回來稟告,還不知。” 洛舜華轉(zhuǎn)頭怒瞪莫東亭,“府內(nèi)我可是交給你的!怎么眼下又出了岔子!” 莫東亭抿唇低頭,“是屬下失職了!” 狠狠一甩袖,洛舜華大步朝善律堂的方向走去! 秀娘和韻兒之死早已讓府內(nèi)眾人成了驚弓之鳥,再加上前日才處置了七個奴隸,這次王勝死的消息剛一出整個府內(nèi)便傳遍了,洛舜華一路走一路看到噤若寒蟬的下人,那模樣倒像是死的不是王勝而是他一樣,洛舜華心中氣悶不止,剛一走進善律堂步子便頓了住。 駭色在他面上一閃而過,分明害怕,可他卻又忍不住的盯著被吊在絞刑架子上的人影,三日之前,他們才在這里親眼目睹了七個奴隸被絞死,那時候,王勝也是觀刑一員,可到了今日,他卻成了被吊在刑架子上的那個,不僅如此,他也被割了舌! 王勝還穿著那身灰色錦衣,只不過此刻上頭全都沾滿了血,他像是被活活隔了舌頭,血流的格外多,幾乎正面前襟都被染紅,絞刑繩子勒住他的脖子,好似已經(jīng)勒斷,讓他的脖頸呈現(xiàn)出詭異的錯節(jié),他瘦長的身子毫無依仗,風一吹,左右來回的擺蕩! 在這寒風冽冽的夜里,在這不知處死過多少人的善律堂,這一幕足以讓任何人背脊發(fā)涼! “是鬼!是鬼殺了王師父!是鬼啊……” 一片死寂之中,忽然有個披頭散發(fā)的人沖到了洛舜華的面前,洛舜華被駭?shù)拿嫔蛔儯B忙就要后退,卻忘記身后還有門檻,他腳下被一絆,就那么朝后栽倒在地,那披頭散發(fā)的人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一張臉青紅帶血的抓著他道,“侯爺侯爺,是鬼!這府里有鬼!是鬼殺了王師父,不是小人,不是小人啊,不是小人啊……” “來人!拖開拖開!快來人!” 朱氏和洛靈珺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洛舜華衣襟散亂滿面駭色的在和一個乞丐一樣的人廝打,莫東亭在旁和幾個侍衛(wèi)說著什么,見狀趕忙上前一把揪住來人的領子將之提溜起來,洛舜華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失態(tài)過,又被嚇得雙腿發(fā)軟,幾乎是被幾個侍衛(wèi)扶著才站起了身來! 指著那個被莫東亭制服的人道,“這這這是怎么回事!胡言亂語什么!” 莫東亭也沉著臉,“侯爺,這是王興,剛開始還好好的,后來忽然發(fā)狂的胡言亂語了,他一會說東一會說西,底下兄弟懷疑此事和他有關(guān),便教訓了一番,卻也沒問出什么來。” “是鬼,侯爺,是鬼殺了師父!和小人無關(guān)!” 王興面上青紅帶血,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哭一邊在那喊叫,洛舜華盯了他一瞬,忽然想起什么來的又怒聲問,“你剛才不是說他們在半路遇見個人嗎?!是誰把王勝半夜帶到了這里來?找出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兇手……” 莫東亭聞言欲言又止,而跪在地上的王興已一個猛子掙脫莫東亭的手又朝洛舜華撲去,他一把抱住洛舜華的腿,仰著脖子瞪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嚎叫…… “侯爺!是秀娘!是秀娘半路帶走了師父!” ------題外話------ 對不住大家今天太晚了,還是萬更~還是無節(jié)cao求月票~有月票的不要大意的給夕夕和玦玦吧,咱們要掉下月票榜啦!感謝大家的理解和支持,感謝大家的票子和禮物,雖然不能保證每天萬更下去,但是能萬更一定會萬更的!拜謝大家! 第071章 墨閣閣主 朝夕眼上又覆上了絲帶,笑出聲來,“所以那個小廝說是秀娘帶走了王管家?” 子蕁點點頭,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是啊是啊,現(xiàn)在整個侯府都在傳言呢,那個小廝已經(jīng)瘋了,淮陰侯已經(jīng)把那小廝趕出府去了,公主,那個王管家奴婢可是剛見過他他就死了,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后怕的緊,公主,您說到底是誰殺了王管家?” 朝夕唇角微彎,“不是秀娘么?” 子蕁嚇得一抖,委屈道,“公主不要嚇人了,秀娘死了,還是咱們親眼看見的,怎么可能……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府內(nèi)還有人說那小廝分明是個清醒的,而且他說他最開始夜色太黑沒看清,只瞧著是個眼熟的嬤嬤,后來想起來才猛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秀娘!” 子蕁拍著自己胸脯,“您說這多嚇人,總不會真的是秀娘回魂了吧?” 朝夕手中擺弄這棋子,搖搖頭,“我也不知。” 子蕁呼出口氣,“這個淮陰侯府真是越來越陰森了,總是稀奇古怪的死人,現(xiàn)在奴婢都不敢出踏雪院了,對了,聽說今日一早府中又來了一撥新客人呢。” 朝夕揚眉,“從昨日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都會有新客來了。” 子蕁皺眉,“也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淮陰侯府這些事,若是知道,奴婢猜沒幾個人敢來。” 朝夕聽的發(fā)笑,“你可把大家想的太膽小了。” 子蕁揚揚下頜,“就算不擔心,就不害怕自己丟了性命嗎?” 朝夕不置可否,“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子蕁撇撇嘴,面上還有些畏怕,想了想又道,“殿下一早便被淮陰侯請走了,您說是為了什么啊?不會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吧?聽說淮陰侯被嚇得不輕呢!” “被嚇得不輕?被一個死尸嚇得不輕?” 子蕁被朝夕說的心中一跳,“奴婢也不知,聽底下人說的,按理說今日淮陰侯不會有什么動靜,怎么一早上就著急請走了殿下呢?” 朝夕冷笑一下,“自然是著急了。” 子蕁不懂,“著急?淮陰侯為什么著急?” 朝夕面上生出輕渺的薄笑,“或許,是心虛了吧。” 子蕁愕然,“心虛?淮陰侯心虛嗎?為何心虛?” 朝夕嘆口氣,“你想的太過簡單了,但凡是簪纓鼎食之家都不會簡單,能坐上家主的位子,手上更不可能干凈,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人色變。” 子蕁眼底閃過兩分恍然,似乎有些明白了幾分。 朝夕看不見子蕁的表情,只靜坐著擺弄棋盤上的黑白子,她卻又不是左右手對弈,而是擺了一局棋,這局棋她昨日從外面回來就開始擺上,乃是殘局,她偶爾做些微的調(diào)整,子蕁看不懂棋,卻也看明白了白子比黑子少,而黑子將白子圍起來了。 雖然來了淮陰侯府,可在試劍大會之前朝夕并沒有很多事情要做,然而她又是在閑暇時耐心極好的人,就比如現(xiàn)在,一局棋可以擺弄打半個時辰,可實際上她只動了七顆棋子。 “什么時辰了?” “公主,申時過半了。” 朝夕面色平靜的點點頭,眉頭卻微微一皺。 子蕁眼底薄光一閃,“公主,您可是在算殿下回來的時辰?” 朝夕落子的手一頓,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子蕁朝外頭張望了一下,“好生奇怪,殿下往常出去也不過一個兩個時辰就回來了,今日怎么去了大半天了,公主,要不要派個人去瞧瞧?” 朝夕搖頭,語聲波瀾不驚,“不必。” 子蕁挑挑眉,哼一聲道,“公主一點都不關(guān)心殿下,奴婢看那淮陰侯還在打殿下的注意呢,這府中的二小姐,還有那宋國的公主,還有今日到府中的新客,不知道多少人看著殿下呢,也不知是您太信任殿下還是怎么的……” 子蕁越說語聲越低,朝夕卻懶得和她繼續(xù)這個話題,不由問道,“今日來的新客有哪些?” 子蕁眼底微亮,“公主等等,奴婢馬上去問。” 話音落定子蕁便跑出門去,朝夕落下最后一粒棋子,一時出神起來,洛舜華請走商玦第一個可能是那西戎刀和燕軍武器裝備之事,這第二,洛舜華極有可能會請商玦幫忙宴客,三年前的大殷諸侯國之中,齊國與皇室有親,地位和財富皆排在第一,而趙國和晉國國力強盛,兵力和土地排在最前,燕國本是僅勝蜀國的存在,可到了如今,齊國或許還能當?shù)钠鹨粋€“貴”字,趙國和晉國卻是遠遠比不得燕國,燕國的崛起速度讓燕玦在即將到來的一眾大諸侯國公子之間地位超然,至于那些小諸侯國就更不用提了。 洛舜華放著這么好的人不利用,那簡直不像他的風格。 可商玦又怎會是那般甘心被人利用之人? 除非,今日來的新客之中有他相熟的。 朝夕正沉思著,子蕁倒是去得快回的也快,一進門便脆聲道,“公主公主,今日果真來了三波新客呢,衛(wèi)國的公子和公主都來了,還有魯國派來了魯公的使者,離國也來了位公子,奴婢還問了殿下的去處,說現(xiàn)在殿下正在和淮陰侯見客呢。” 朝夕唇角揚起,果然如她所料啊…… 朝夕幾乎在子蕁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肯定了商玦此番要見的客人是誰。 魯國的王族使者只是臣子,還不敢讓商玦相陪,至于離國那位公子……朝夕唇角笑意冷冰冰的,所以剩下的就只有衛(wèi)國的公子和公主了。 衛(wèi)國比鄰與燕,從前就仰仗燕國,如今燕國越發(fā)強盛,她們無論如何不會離了燕國這顆大樹,朝夕挑眉,“衛(wèi)國來的公主可是衛(wèi)詩?來的公子可是衛(wèi)垣?” 子蕁面上一喜,“是的是的,公主真是料事如神啊!” 朝夕連唇角都懶得牽了,面上表情淡淡的,轉(zhuǎn)身想去拿琴卻又猛地想起來昨夜才彈過,只好作罷,棋盤不需要動了,她一時無事,不由吩咐道,“去找本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