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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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絕對冷靜講理之人,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連對自己都苛刻,既然是她理虧,自然不好反駁商玦什么,商玦瞧準(zhǔn)了她的心境,一把將她手腕握住拉著她朝內(nèi)室去,“這屋子處處都透著精致,顯見的是用心布置了的,由此可見你這位義兄待你極好?!?/br> 朝夕這回不在掙扎,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腳步。 話音落定,商玦卻又低聲道,“此人既然受重用,委實可加以利用。” 朝夕腳下微頓,抿唇落下兩字,“再議。” 這個答案可不能讓商玦滿意,他掃了朝夕一眼,語聲壓得低低的,“你竟然要對洛家人手下留情?孤以為你鐵石心腸,可還未到淮陰你就動了這樣的心思,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朝夕淺吸口氣,亦低聲回,“他為人守禮中正,尋不出弱點,并不容易利用?!?/br> 商玦淡笑一聲,“原來你是尋不出他的弱點,那好,孤幫你尋?!?/br> 朝夕咬牙,“我的事,不需你插手!” 她明確拒絕,商玦卻不管不顧,一邊拉著她打量屋內(nèi)的布置,一邊用極低的聲音道,“不好色的人未必不貪財,不貪財?shù)娜宋幢夭磺竺?,不求名的人未必不重?quán),哪怕以上都未中,那這個人也可能在情字面前輸?shù)囊凰?,找對方法,利用一個人就是很簡單的事。” 朝夕頓足,“你什么意思?!” 她幾乎咬牙切齒,商玦便也停了下來。 看了她兩瞬,商玦笑意溫柔的開了口,“孤在教你如何蠱惑人心?!?/br> 朝夕眉頭緊皺,商玦無辜道,“啊,難道你以為我讓你用情字來利用洛澄心?” 朝夕抬手便要甩開他,手卻被商玦攥的更緊,他磨挲了她的手背一下,語聲肅重,“你記住,在你成為孤未來夫人的那一刻,孤就永遠(yuǎn)不許讓你用感情去蠱惑任何一人,無論你為了什么目的要對付什么人,這一點你記好!” ------題外話------ 不許不許不許不許╮(╯▽╰)╭玦玦用心良苦呀! 第039章 受教 “你記住,在你成為孤未來夫人的那一刻,孤就永遠(yuǎn)不許讓你用感情去蠱惑任何一人,無論你為了什么目的要對付什么人,這一點你記好!” 商玦的話肅重懾人,朝夕聞言不由冷笑,“殿下怕我倒戈?” 商玦抬手撫上她耳畔的亂發(fā),搖了搖頭語聲慈悲,“你錯了,孤不怕你倒戈,孤只怕你英明一世卻將自己賠了進(jìn)去,若你真成了那般,只會讓孤否定自己的眼光?!?/br> 二人言語之時皆壓低了聲音,又因為牽著手距離極近,若叫旁人看見,必認(rèn)定二人親密萬分,可只有朝夕自己知道適才幾言有多少暗潮洶涌,說話間二人已轉(zhuǎn)了一道月門,按照閨房的形制該是進(jìn)了內(nèi)室,外室可能有人聽墻根,內(nèi)室卻是安全的。 朝夕不由停步,松出口氣的道,“讓子蕁進(jìn)來侍候殿下吧?!?/br> 商玦未接話,卻是自顧自解下了身上披風(fēng),一轉(zhuǎn)身,又來解她的。 朝夕無奈至極,“子蕁就在外面,我怎敢勞煩殿下?” “子蕁也并不可靠?!?/br> 斗篷被拿下,朝夕眉頭一揚,“她跟了我一年。” 商玦語聲平靜無波,牽著她朝床榻而去,“跟了一年又如何?” “這一年她并未出現(xiàn)半點異常?!?/br> 商玦點點頭,“子蕁十分乖巧懂事,又不失小孩子的天真爛漫,更可貴的是她對你十分忠心,無牽無掛跟在你身邊?!?/br> 朝夕挑眉,既然他都知道為何還要說子蕁不可靠? 仿佛知道她心思,商玦將她按在床榻之上落座,低笑了一聲才道,“可你該明白,懷有目的之人從來都不是以兇險的面目出現(xiàn)的,蟄伏,是每個細(xì)作的必修術(shù)。” 朝夕皺了皺眉,倒未曾反駁,只是疑道,“如此說來,眼下我豈非無可信之人?” 商玦放開她的手,利落的接口,“你可以信孤。” 朝夕忍不住牽了牽唇,“殿下這五個字可沒有任何說服力?!?/br> 商玦不置可否,“所以說你眼光很差?!?/br> 朝夕撇撇嘴不再多言,耳畔卻忽然聽到窸窣聲響,她眉頭一挑,“你在做什么?” “更衣。” 朝夕一愕,立刻抿緊了唇,她耳力過人,那窸窣聲響起之時她甚至能在腦海之中描繪出換衣之人的動作,背脊微微發(fā)僵,她面上系著絲帶還算坦然自若,不多時那聲響停下,商玦上前兩步在她身前站定,淡淡道,“該你了?!?/br> 朝夕下頜一揚,“我無需更衣。” 商玦語聲發(fā)沉,“不換衣服,怎么讓洛澄心知道你和孤一同歇息還做了親密之事?” “親密之事”四字讓朝夕眉頭一皺,隨即粉拳微攥,“我們無需做到這一步!” 商玦瞇眸,語氣微涼,“難怪被發(fā)配到了涼山!” 朝夕唇角一沉,“什么意思?” 商玦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分明是個衣袂飄飛的神仙世子,震懾人心的壓迫力卻十足,他淡哼了一聲,“永遠(yuǎn)不要輕視你的敵人,你以為做到三分便可,對手的眼力卻有十分,讓洛澄心在第一時間相信你同孤乃是真心,以后會替你省許多事?!?/br> 朝夕被這話戳中,一時有些發(fā)愣,驟然想起許多細(xì)節(jié)更覺得商玦此話有理,朝夕從小命途坎坷,十六年來為人處世的心思手段都是自己摸索而來,從未有人想要教她,即便有那么一兩個也懷著戲弄或者利用的不軌之意,而商玦,她覺得他本沒必要對她說這些! 她本就是心思通靈之人,被商玦一點就透,她不愿變成被教訓(xùn)的那個,卻不得不承認(rèn)商玦的話給了她啟發(fā),這么一來,的確是她受教,她沉默不語,商玦便繼續(xù)道,“能殺死對手便不要只將他致殘,能將整座城攻下就不要只占領(lǐng)個城頭,狠絕利落,能做到十分就不要只做到八分,如此極致不留遺憾,事情大多會如你所愿。” 朝夕仿佛窺見了商玦能得今日地位的法門! 這些道理她并非不知曉,今日被他說出卻又是一種感悟,商玦在她心中的定位生了變化,這種他教她的感覺消除了她對他的幾分疑慮,可她不確定商玦是否只是想將她變成一把最為趁手的劍,這心思一出,疑竇便又蔓草一般瘋長起來! “孤的棋子,都沒資格要孤親自來教。” “他們大多用過便被扔掉,但凡傾注了半分心力都是浪費。” 商玦語聲淡淡,卻是在告訴她,她不是他的棋子! 朝夕抿著唇,“你想把我教成什么樣子?最終會讓我為你做什么?” 商玦嘆口氣,一把將她拉起來,抬手便扯掉了她腰間的細(xì)帶,“你可不能好高騖遠(yuǎn),眼下還處處犯錯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最終,你若再不提起精神來,孤怕你沒命走到最終?!?/br> 朝夕一把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br> 商玦并不堅持,“能自己做的便不假他人之手,這是好習(xí)慣?!?/br> 商玦將一件袍子塞進(jìn)她手中,又拂了拂她肩頭上的亂發(fā),“眼下是第一關(guān),你該想的是如何讓洛澄心相信你的確鐘情與孤,他是洛家三少爺,絕不會因你的三言兩語便信了你?!?/br> 商玦放開手,又笑起來,“可要孤教你?” 朝夕咬牙,“做戲而已,這個就無需世子再教了……” 商玦笑了笑轉(zhuǎn)身出內(nèi)室,道,“孤很期待?!?/br> ------題外話------ 有句話說女子對男子的愛意多數(shù)開始于崇拜……嗯,你們是不是這樣? 第040章 戲碼 夜色撩黑,洛家別院的正廳里一派燈火通明。 因商玦位份高,宴上由他居了主位,朝夕是他的世子夫人,自然也同他一道居了主位,二人同坐一席,底下則是扶瀾和洛澄心相對而坐,洛澄心不知扶瀾身份,可見他和商玦關(guān)系頗近也不敢怠慢,自然只能好生招待! 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主位,只見商玦又在為朝夕剔白魚里的小刺,商玦在宴上并不多話,神態(tài)雖然溫潤,周身卻有一股子貴胄尊傲并不容人親近,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朝夕! 反觀之,朝夕的反應(yīng)則要冷淡許多。 洛澄心將目光移開,眉頭不由得皺緊…… “你就是這樣做戲的?” 商玦將魚rou放在朝夕碗中,傾身說話時的熱息搔刮過她的耳蝸。 朝夕知道他在說什么,聞言卻是連眉頭都未動一下,只摸索著將那魚rou咽了下去,商玦的目光在她面上一閃而過,似乎有些無奈的低嘆了一聲,朝夕不為所動,卻聽底下洛澄心道,“這是蜀國的醉花陰,溫好了的,三位嘗嘗看……” 醉花陰乃是花果所釀,味道甘甜,適合女子,他之所以在這樣的宴上準(zhǔn)備這種酒,自然是為了朝夕,果然,話音一落朝夕便挑了眉,“醉花陰?難為三哥還記得……” 洛澄心一笑,正待說話對面卻有人極大聲的咂了砸嘴! “嘖嘖嘖,這醉花陰名不虛傳!洛三少爺費心了!” 扶瀾那表情動作委實有些夸張,洛澄心看了看主位的八風(fēng)不動的商玦,不明白他那樣的人怎會有這樣跳脫的朋友,唇角一搐,還是笑道,“公子喜歡就好。” 扶瀾又咂了砸嘴,“喜歡!怎么不喜歡!這酒喝起來溫和,后勁也足,這冬日里暖身倒是極好,聽世子夫人的話,怎么三少爺和世子夫人以前也常喝此酒?” 洛澄心不知想到什么面露一絲笑意,看了看朝夕道,“朝夕幼時體寒,將養(yǎng)的藥方里頭有酒做引,偏偏她受不得重酒味,別的酒太沖,只有此酒溫和清冽些,我便為她尋了此酒,幾乎有一年的時間她每日都要和這味道作伴,這酒后勁兒足,她酒力很差,一喝就要嗜睡!” 扶瀾長長的“奧”了一聲,“原來如此,三少爺待世夫人真好??!” “往常酒力極差,眼下卻能飲了,我敬三哥一杯。” 朝夕忽然接口,抬手便去摸桌案上的酒盞,酒壺就放在桌角,酒盞卻早就被商玦收起,聽著朝夕的話他可沒有順從的意思,朝夕摸了摸未曾摸著,抓著他衣袖輕輕搖了搖。 那一搖很有些請求的撒嬌意味,洛澄心眸色一暗,商玦卻被她這小動作震了一震,愣了一瞬,他拿過酒盞為她滿了一杯遞過去! 朝夕接過酒盞便將他衣袖放了開,對著洛澄心的方向舉了舉杯子,“三哥,我敬你?!?/br> 說著仰頭一飲而盡,看的商玦眸色瞬時而沉! 這邊廂洛澄心也無奈道,“你少喝些……” 朝夕將酒盞放案上一放,“三哥莫擔(dān)心,第一杯謝三哥往日護(hù)我,第二杯,謝三哥接我!” 說著話,又搖了搖商玦衣袖! 商玦唇角微抿,動作遲疑,朝夕身子一側(cè),兩只手都攥住了他衣袖,無聲的撒嬌討好! 商玦心底一萬個不愿意,卻又禁不住她放低姿態(tài),只得再滿一杯! 朝夕得了酒,唇角一揚,“敬三哥!” 她又是一飲而盡,洛澄心看的無奈,只得也飲盡,商玦拍了拍她背脊,語聲有些緊繃,“時辰已晚,你也該喝藥了,這酒你不能多喝,咱們回去得讓唐術(shù)給你瞧瞧?!?/br> 朝夕面色仍然沉靜,搖頭道,“你先回去,我和三哥還有話說。” 這話正中洛澄心之意,商玦卻皺了眉,不過一瞬,他又恢復(fù)了平靜神色,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也好,待會子孤來接你。” 扶瀾隨即起身,“兄妹敘舊,我也不打擾了!” 商玦對洛澄心一點頭抬步而走,扶瀾撩了撩袍子也大大咧咧走開。 洛澄心見狀趕忙起身,“我送你們出去……” 洛澄心十分守禮,一路將二人送出了正廳的院子才返回,剛走出一步他腳下一頓,又思索起下午剛見面時同朝夕說過的話,想起適才點滴,他越發(fā)有些拿不準(zhǔn),心理分明做著別的判斷,可眼前看見的卻又如此不同,朝夕還在正廳等她,他能不能說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