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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冥夫的秘密在線閱讀 - 第389節(jié)

第389節(jié)

    梵古位界很大。雖然以部落分居,但有些地區(qū)像現(xiàn)代的新疆,有些地區(qū)類似古代的西域,或住氈房、或住土胚房。主食牛羊rou、乳酪、胡餅等,總之很復(fù)雜。

    我們從黑洞墜落,剛好掉在一戶姓‘卓瑪’的人家門口。

    樓湛天和寶貝從黑洞墜落的過程中,衣服沾滿沙土。非常狼狽,好在這家人心善,沒有因?yàn)樗麄兺獗硖卣髋c本地居民不同,而有所懷疑。

    我在鬼棺里,人家看到的只有他們父子倆,就把他們當(dāng)成落難的父子,并收留了他們,還提供了一頂氈房。

    “鬼棺怎會把我們帶到這里?”我蹙眉,奇怪道。

    即便樓湛天不說,剛墜入黑洞時(shí),我就察覺到鬼棺之力籠罩在鬼棺、以及樓湛天和寶貝周身,有意指引、控制方向。

    “我起初也不知,不過——”樓湛天說著,頓了一下。

    “不過什么?”我不由緊張,腦中隱隱閃過什么,又快得捕捉不住。

    “我聽到一個(gè)傳說。可能與鬼棺有關(guān)。”

    樓湛天神色略顯凝重,他發(fā)現(xiàn)鬼棺有意引導(dǎo)我們來到梵古位界,自然會多加留心。

    他跟本地居民打探梵古位界時(shí),還聽到了一個(gè)神話般的傳說。

    梵古位界的發(fā)展至今已有一百多萬年,相傳,一百多萬年前,也就是這個(gè)位界的遠(yuǎn)古時(shí)代,有一個(gè)名叫‘北鷗’的地區(qū)。

    這個(gè)地區(qū)聚居了兩大部落,這兩個(gè)部落的人與其他地區(qū)不同,奉神為信,部落中各有詭術(shù)師、修神者。

    這里的詭術(shù)師,類似與中華位界陽間的巫師,修神者則是修習(xí)術(shù)法,以期能飛升為神。

    時(shí)間太過久遠(yuǎn),無人知道一百多萬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因?yàn)橐粋€(gè)形似棺材的盒子,兩個(gè)部落完全覆滅了。

    自此,為北鷗地區(qū)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不知從何時(shí)起。后世的人一提起北鷗地區(qū),都稱之為‘北鷗神話’。

    等樓湛天說完,我心口似堵了什么一樣,悶得發(fā)慌,又像有什么要破心而出一樣。

    “湛天,我們?nèi)フ冶柄t神話,說不定讓我逃離鬼棺。”

    我捂住心口,語氣有些急促,說出突涌出來的預(yù)感。

    不知怎的,我隱覺鬼棺可能和北鷗神話的兩個(gè)部落有關(guān),也許可以借此追溯到鬼棺源起之地、與最初困在鬼棺里的那一縷魂。

    不過,鬼棺是在地府的九幽之境現(xiàn)世的,怎會牽扯到梵古位界?

    鬼棺怎可能從梵古位界流落到地府?光想想,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我正有此意。”樓湛天頷首。

    不管鬼棺和北鷗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都不會放過任何能讓我重見天日的機(jī)會。

    “對了,陸縉呢?”我想起陸縉也掉入黑洞。只要他一日不亡,我一日難安。

    樓湛天搖頭,他也不知道陸縉是否也流落到梵古位界。

    不管陸縉流落哪個(gè)位界,沒有鬼棺。他難以回到中華位界。

    旱魃雖厲害,所修的不是鬼術(shù),根本不能像樓湛天那樣強(qiáng)行開啟位界總渠道。

    再說,樓湛天開啟沼澤下面的總渠道時(shí),還有幾個(gè)鬼王、和晟犀相助。

    我還想說什么,寶貝就醒了,他握著小拳頭,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見鬼棺落在樓湛天懷里,寶貝就直撲過來,擠入鬼棺和樓湛天的懷抱之間,“mama、mama………………”

    “寶貝——”我想哄寶貝幾句,但一看到他消瘦的樣子,就一陣心酸。

    “mama,你什么時(shí)候出來啊?寶貝好想mama。”

    寶貝的小腦袋趴在鬼棺上面,委屈得不行。

    “寶貝乖,不用太久,mama就能出來了。”我柔聲哄道。

    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shí)能出來,這么說,不過是在安慰寶貝罷了。

    這時(shí),門外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樓大哥,吃飯嘍!”

    “樓大哥?”我聲音微沉,是誰這么喊樓湛天?

    聽這稱呼、與語氣,我便感覺得出對方對樓湛天的心思。

    樓湛天察覺到我不快。急忙解釋,“她是這戶人家的閨女,我與她沒什么。”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是相信樓湛天,但樓湛天如此出眾。難免會遭人惦記。

    “mama、mama,東西都被寶貝吃了,爸爸沒理她、也沒吃。”

    寶貝很有孝心地幫樓湛天作證,末了,還說這里的東西不好吃。

    外面那女子得不到樓湛天的回應(yīng),不死心地問,“樓大哥,你在嗎?”

    “你應(yīng)她一聲吧。別和她走得太久就好。”我說道,畢竟,我們還住在人家的氈房。

    樓湛天俊眉緊鎖,顯然不愿理會那女子,倒是寶貝大聲嚷嚷道:“爸爸不在,只有寶貝在。”

    不想,那女子鍥而不舍,“寶貝,你爸爸去哪了?jiejie幫你去找。”

    看著樓湛天俊美無鑄的容貌,我忍不住說,“你桃花挺旺的。”

    我不過隨口一說,樓湛天卻輕撫著鬼棺。深情款款道:“我心里只有你,其他女子在我眼里,與塵土無異。”

    寶貝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學(xué)著樓湛天的樣子、語氣,“寶貝心里只有mama,其他女子在寶貝眼里,都是糞土。”

    我差點(diǎn)笑噴了,寶貝以稚嫩的童音學(xué)樓湛天說話,太有喜感了,他還把塵土改為糞土。

    “樓大哥——”那女子聽到樓湛天說話的聲音,更不死心。

    突然,有道急促的聲音打斷女子的話,“安玲娜,客人在不在里面?快讓他們走!”

    第389章  傀儡尸術(shù)

    “湛天,人家要趕我們走,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

    “我去看看。”樓湛天放下鬼棺,走到門口。

    不等他開門,外面的人已把門推開了,一個(gè)身穿過膝、寬袖長外衣、腰間系一條長腰巾的老者,急沖了進(jìn)來。

    跟在老者后面進(jìn)來的是一個(gè)穿著大紅毛料裁制的裙裝、濃眉大眼、皮膚呈小麥色的年輕女子。

    女子一看到樓湛天,兩眼便大放異彩,老者則一臉著急。

    “客人,你們趕緊離開這里,再不走來不及了。”老者催促道。

    “發(fā)生何事?”樓湛天面上波瀾不驚,絲毫不受老者的慌張情緒影響。

    “部落里有一戶人家死了,都成干尸了………………”

    老者語氣雖急,仍道清原委,原來剛剛發(fā)現(xiàn)部落的一戶人家離奇死亡。一家子的尸體都成了干尸。

    這家人住的氈房附近的植物全干枯了,這現(xiàn)象在部落的居民看來,分明是不祥之兆。

    在我們來之前,這部落一直相安無事,因此。居民都認(rèn)為樓湛天和寶貝是災(zāi)禍之源。

    酉長正帶領(lǐng)居民往這里過來,要抓他們來祭告神明。

    樓湛天剛在外面,還沒聽到這事,這會聽到倒不以為意,“讓他們進(jìn)來吧。”

    “客人。不瞞你說,我們部落民風(fēng)剽悍,恐怕——”

    老者遲疑了一下,到底沒把話說全,任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樓湛天冷笑了一聲。反問老者,“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與我們父子無關(guān),若我們就這樣走了,這黑鍋豈不是背定了?”

    我明白樓湛天的意思,我們要尋找北鷗神話,必定會在梵古位界逗留一段時(shí)間。

    關(guān)于北鷗神話的傳說是從這部落探聽到的,即便附近的部落都聽過北鷗神話,我們也得在附近落腳。

    如果不把死人成干尸的事弄清楚,樓湛天和寶貝勢必會背上災(zāi)禍的名聲,會被這一帶的居民視為仇敵,更別想調(diào)查北鷗神話了。

    樓湛天勢必要撇清嫌疑,不然,他懶得理會這里的人。

    可我想不通,怎會有這么巧的事?我們一來,就有人離奇死亡。

    雖然我一直陷入昏迷中,但聽樓湛天說,我們來到梵古位界不過兩天,短短兩天的時(shí)間,當(dāng)然不可能無端樹敵。

    老者還想說什么。被那個(gè)名叫安玲娜的女子拉住,“阿爺,阿番一家又不是樓大哥他們害的,就這樣走了,才叫人誤會呢。”

    他們這里把爺爺叫做阿爺,這老者是安玲娜的爺爺、安賽龍。

    依我看安玲娜分明是舍不得樓湛天離開、失去糾纏他的機(jī)會,才不愿他走。

    安賽龍當(dāng)然知道孫女的心思,到底沒點(diǎn)破。

    這時(shí),氈房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由遠(yuǎn)至近,單聽聲音,我就知道來的人數(shù)不少。

    “安賽龍,快把你家的客人交出來!”氈房外面響起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哎呀!”安賽龍跺了下腳,率先走了出去。

    “樓大哥,我相信阿番一家的死與你無關(guān)。”安玲娜含情脈脈地看著樓湛天。

    我有些火大,但沒吭聲,因?yàn)檫@里的人若聽到鬼棺傳出聲音,更會認(rèn)定樓湛天和寶貝是災(zāi)禍。

    不想,寶貝不滿了,他嘟囔道:“壞女人、壞女人,肖想我爸爸!”

    這下,安玲娜尷尬得不行,“寶貝,我——”

    “別叫我寶貝,我才不是你的寶貝。”寶貝哼哼兩聲。轉(zhuǎn)身抱住樓湛天的大腿。

    他使勁地往樓湛天身上攀去,樓湛天眼里劃過一抹笑意,一手抱起鬼棺,一手把寶貝撈進(jìn)懷里。

    樓湛天帶著我們母子走出氈房,外面已經(jīng)吵成一團(tuán)了。

    這些身穿異服的居民,看到樓湛天和寶貝,都面露兇相。

    一個(gè)滿頭華發(fā)編成無數(shù)根辮子、年紀(jì)和安賽龍相仿的老者上前一步,出聲質(zhì)問,“說!阿番一家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guān)?”

    不用說,我已經(jīng)猜到這老者是這部落的酉長了。

    “證據(jù)!”樓湛天冷飄飄地拋出這兩個(gè)字。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gè)皮膚漆黑如炭、體形如鐵塔、面相非常兇惡的年輕男人。

    他指著樓湛天,惡聲惡氣說,“還要什么證據(jù)?你們不是我們這里的人,剛來沒兩天,阿番一家就慘死,不是你們害的,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