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天蒙蒙亮,沒想到在歸云山待了近一夜。 我沒看到爺爺,身邊只有樓湛天、還有季箐筠的桃木劍。 “湛天、湛天,這是哪里?”我著急地問道。 樓湛天的魂體微暗,不甚肯定道:“可能在歸云山附近。” “你咋樣了?”他胸前的傷口雖不流血了,還是很嚇人。 我身上注入桃木劍的力量后,肩上的傷倒是不疼了。 “先找個地方歇歇。”樓湛天說完,回到了小木牌。 于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我知道回到小木牌更有利于他養傷。 至于我,在使出我不知名的術法后,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了一樣,走路像踩在棉花般無力。 想到爺爺,我又擔心又難過,忍不住問,“湛天,不知爺爺咋樣了?” “瞬移術會讓他安全離開歸云山的。”樓湛天道。 聽到爺爺沒事,我松了口氣。雖然我很氣爺爺只顧著搶鬼棺,但我一點都不想他有事。 “原來那個叫瞬移術啊,為啥我能用?” 我從來都不知道桃木劍、竟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肯定不是光憑著樓湛天教我的幾句咒語,我就能把所有人瞬間帶離歸云山。 樓湛天沉?了許久,才告訴我,“青云劍里有一魂,能借以相應的咒語驅用它。” 他說,瞬移術除了會把施術者轉移到安全地方,連附近的人都會被移走。 而且,這些人會隨機分落在四處,不會聚在一個地方。 “原來叫青云劍。”季箐筠、青云劍,我?念道。 經樓湛天一說,我才想起,爺爺一本、記載了各類法器的書里,提過萬物皆有靈,法器也不例外。 一件法器用久了,會隨著主人的道行越高、生出器魂、并逐漸增加各種技能。 不過,法器生出器魂的幾率微乎其微,可以說是百年難遇。 季箐筠好厲害,連她用過的法器都不一般,我暗道。 按說生了器魂的法器會認主的,可我咋能驅用季箐筠的劍、并吸收劍的力量? 我剛要問樓湛天。他就問,“你怎么知道鬼棺是假?”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是假的。” 我不想告訴他、我看到他和季箐筠在一起的幻象。 其實,我想不通,為啥我能看到那些幻象? 我也很想知道,我昏迷之后發生了啥事,瘋道人是咋遇到爺爺他們的。 樓湛天沒再問下去,我走了一會,我看到前面有個小村落。 我累得要死,現在看到有人煙,差點喜極而泣了。 “湛天。有村子!”我高興道。 明明不長的路,我拖著如灌鉛的雙腳、走了好久,才走到村口。 這時候,村民們都還沒起床,要去敲人家的門,我很忐忑。 要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人家,可沒好果子吃。 我看了一下,發現這村子里的房子都很破舊,一看就是個窮村。 最后,我隨便選了一戶人家,走到門口。有些緊張。 我沒有叫陌生人門的經驗,我也不知道該喊啥。 躊躇一下,我才抬手敲門,“?煩主人家開下門……………” 過了好久,才傳來一陣腳步聲,和不耐煩的抱怨聲,“誰啊?大清早的,叫啥叫?” 吱!木門終于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打扮得土里土氣、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 中年女看到我,嚇了一大跳,直拍著心口道,“嚇死我了,你找誰啊?” 她把我從頭到腳打量個遍,毫不掩飾神色間的厭惡。 “大嬸,我迷路了,能不能讓我在你家休息一下?” 秦家人把我關到地窖時、沒有搜我的身,我身上的錢還在。 我說著,從身上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中年婦女。 不給點好處,沒有人肯收留一個來路不明、而且身上有傷的人。 果然,中年婦女一看到紅彤彤的鈔票,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她毫不客氣地把錢塞進口袋,嘴上卻說:“小meimei,我這個人最有善心了,不管是誰有困難,都會幫忙的。” 我跟著她進屋,見里面的擺飾、和外面不搭,明顯好很多。 難道這家人很有錢,怕被人知道,就把屋子的外表、弄得很破舊? 中年婦人熱情地招待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還讓我管她叫王大嬸。 我餓得前胸貼后背,只好問。“王大嬸,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 “能,當然能了!”王大嬸痛快道,她說完,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王大嬸一走,樓湛天就道:“今晚在這里留宿。” “為啥要留宿?休息一下就走,不行嗎?”我奇怪道。 “按我說的去做。”樓湛天語氣不容置疑。 我低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不滿道:“我還有傷呢。” 這村子條件很差,我的傷口雖然不疼,也得趕緊醫治才行。 “這戶人家,有好東西!保準能治好你我的傷。”樓湛天低笑道。 弱弱地說字數不夠,明天上午九點多再更一章。 灰常寶貝們的鉆石,晚安了。 第89章 老槐樹上的紙人 “是啥好東西?”我有些好奇,這家人能有啥好東西?就算有,也不可能給我們。 樓湛天沒再說啥,王大嬸很快就端了窩窩頭和一碗稀粥過來。 她熱情地招呼我,“小meimei,快來吃、快來吃!” 稀粥稀得跟水似的,窩窩頭好像有點餿,可我實在是太餓了,只能努力地往嘴里咽。 王大嬸也不走,她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我吃。 看得我很不好意思,遞了一個窩窩頭給她,“王大嬸,你要不要也吃點?” “不了,你吃、你吃。”王大嬸連忙擺手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想在我身上占啥便宜? 像王大嬸這種貪財勢力的人。我們村子多得是。 說實話,我挺反感這種人的,一開始看到她厭惡的嘴臉,我還繼續留下來,是因為我對這村子不熟,難保再敲下一戶人家的門會有好臉色。 王大嬸端這些給我吃,她家肯定會另做好的,我很心疼,一百塊錢就換了這樣的一碗稀粥、和幾個餿窩窩頭。 我心想著,王大嬸就問。“小meimei,你咋會一個人來這里?” “我和爺爺出來探親,遇到劫匪了。”我編了個借口。 不然,沒法解釋我受傷的事,可樓湛天要我留宿。要咋開口? “哎喲!真是可憐吶,那你爺爺呢?”王大嬸兩手一拍,嚎了一聲。 我沒忍住,把吃進嘴里的稀粥噴了出來,直接噴到王大嬸臉上。 王大嬸有點懵,我急忙道歉,“王大嬸,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她愣了一會,勉強笑道:“沒事、沒事,剛才說到哪了?” “剛說到我爺爺哪去了。”我有些無語,斟酌了一下,繼續說,“我和爺爺走失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王大嬸抹了一把臉上的粥水,提議道:“這樣啊,不如你先在我家住下,說不準你爺爺會找到我們村子來呢。” 我微怔,還想著咋開口要留下呢,她就主動讓我留下,在打啥主意? “答應她!”樓湛天道。 我很無奈,只好點頭,“那謝謝王大嬸了。” “小meimei,你要留下來,總得置辦兩身換洗的衣服吧。你看、有沒有?”王大嬸說著,搓了搓手指頭,分明在跟我要錢。 我好想把粥碗砸到她頭上,真不要臉!拿了我一百塊,不給點好吃的。還好意思再跟我要錢。 忍了忍,我到底沒發作,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給她,“?煩你了,王大嬸。” 王大嬸接過錢,笑得眉不見眼的,“噯,說啥?不?煩呢?我這人最心善了。” 我簡直聽不下去了,用力啃了一口窩窩頭,以掩飾郁悶的心情。 “你慢慢吃啊,我得去喂豬了。”王大嬸說道。 在她轉頭之際,我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算計。 我拿出小木牌,不滿道:“她分明不安好心,沒就不怕我有事?” “你不會有事的。”樓湛天語帶保證。 我咽下最后一口窩窩頭,問他、他咋會在墓里待那么久。